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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 107 章

建元二十九年七月初七,皇帝病情骤然加重,已不能再下床榻一步,天还未亮,三,六,九皇子被召入宫中,皇帝顾景煜宣布在他养病期间,由西凉王顾时珩监国,这个决定又似平地惊雷,砸得众人措手不及。

顾时珩手上本就有兵权,如今又加上政权,满朝文武得知这个消息,再也猜不透皇帝的意向,更觉得这仿若是立西凉王为太子的先兆。

虽是意料之中,可如今七皇子就藩,太子被废,留在朝堂之上的皇子,虽顾时珩不擅于政,但其军事之能举世无双,将他立为太子,也是情理之中。

往日里访客极少的西凉王府,此时此刻来人如过江之鲫,而有些许中立的大臣也不再给顾时珩使绊子,在监国一事上鼎力相助。

顾时珩本就是文韬武略,绝顶聪明之人,他虽不擅长那些阴风诡雨的政治斗争,处理天下政事,对他而言也难不到哪里去。

一连监国十五天,大事小事无半点纰漏,皇帝的身子却越来越不好。

人非草木,顾时珩心底也暗自担忧,可肩上重担却不允许他有半点松懈。

七月十九,顾时珩方从尚书省回西凉王府,竟听到有贵客来访。

他急忙走进偏殿,见到蔺姿檀已等候多时,虽已是不惑之年,却仍气质不凡,顾时珩急匆匆的行了个礼,道,“见过师母。”

“见过西凉王殿下。”蔺姿檀礼数不失,行了个礼。

“师母,你不必叫我殿下,秦衍便好。”顾时珩急急忙让她免礼,又赐座看茶,心里却略有不安,道,“这关西距离长安千里之遥,师母亲自前来,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魏大叔和二郎可还好?”

“一切都好,实则我来见你,是有私事,秦衍。”蔺姿檀望向顾时珩,道,“我见你时见你气度不凡,便知道你必非常人,知道你是皇子之后,也觉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可是今年听到旁人议论才知,但是你被宫里逼得假死,竟是因为你的母妃禾圆圆,是武安君秦牧秦府里出来的?”

说到此处,顾时珩目光一沉,让李二虎等人先行退下,又命下人关上门,才点了点头,道,“不瞒师娘说,的确如此。”

“你或许有所不知,我与你魏大叔一眼见到你,听到‘秦’这个姓氏,便觉得倾盖如故,亦因为我与你师父,亦是武安君府故人。”蔺姿檀转过头,望向顾时珩,缓缓道。

“师母和师父也是?!”顾时珩略有吃惊,望向了蔺姿檀,“可是我之前问过师父,师父不是说…”

顾时珩想到此处,又轻轻摇了摇头,心想是了,魏成通和蔺姿檀又如何可能随意告知他人,蔺姿檀轻轻的笑了笑,目光却略微深远,似是在怀念什么人,道,“是,要说武安君的锏法,也是你师父所授,当初我们赠与你的那对锏,正是武安君秦牧的兵刃。”

顾时珩蹙然沉眉,亦觉得心底荡漾,原来那陪着他征战沙场数年,平雍凉,震关北的双锏,果真是秦牧的武器,他实则不只一次这么觉得,命运仿似有一根线,将他与秦牧连接在了一起,他们二人的羁绊实则比想象得更深。

就在他沉默之时,蔺姿檀又突然开口,道,“秦衍,我和你魏大叔推算了你的生辰年月,你是建元七年十一月生人,而你母亲是建元七年二月入宫,而我与你师父也是那一年的二月初才离开武安君府的,可是我们二人,却从来不认得什么禾圆圆..”

顾时珩轻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这个,当年李天干已经将一切告诉他了,便说道,“师母,方才不知道你是武安君府故人,并未全情拖出,亦是怕生出过多牵连,其实我当初自刎之前,曾被武安君府旧部找到,他们告诉过我母亲的真实身份.

“是..?”蔺姿檀忍不住追问道。

“是武安君秦牧的亲妹妹,秦漓。”顾时珩说道。

“你说什么!!?”突然间,蔺姿檀打翻了手中的茶盅,诧异之情不言于表。

顾时珩不知她为何反应剧烈于此,稍有些不解,而紧接着便看到蔺姿檀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师母难道知道些什么?”顾时珩见次,急忙追问道。

蔺姿檀转过头,往向顾时珩,道,“因为我就是秦漓。”

“什么?”纵使见过大场面如顾时珩,亦是心头一震,蔺姿檀竟是武安君的亲妹妹?

所以当年秦漓了无音讯,并非进了宫,而是改名换姓到了边疆?难怪朝廷和其他武安君旧部皆不知她的去向..

可如若蔺姿檀便是秦漓,那顾时珩是不是她所出,她自然心中最清楚不过。

既然顾时珩的母亲不是秦漓,秦牧不是他的舅舅,那他的母亲到底是何人?!

“我自小便不问外事,什么都跟听兄长和魏大哥的,那时兄长觉得朝堂不稳,让我尽早离开京城,去西境找你师父, 而我到了军营之中,无人知晓我身份,我于是便隐姓埋名..”蔺姿檀长叹了口气,眼底泪花满满,道,

“年底时,便听到了消息,说兄长谋反,已被正法,嫂嫂亦跟着兄长去了,而将武安君府旧人尽数发配边疆,唯有极少四散流落,大部分都改名换姓,也找不到踪迹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兄长之感知一点没错..”

“师母,那我母亲..?”顾时珩瞠目结舌,本清晰的一切又模糊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母亲不可能是禾圆圆,武安君府根本没有这个人,亦不可能是秦漓。”蔺姿檀轻叹了口气,道,

“实则时武安君府并无女眷,若只是个婢女,又何至于隐姓埋名?我来本来以为你知道答案的...不过兄长在长安还有几处宅子,我这次也打算去住一段时间,看看那些地方有没有线索罢。”

顾时珩眨了眨眼,突然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明白。

为什么七年前‘顾时珩’必须死,而后顾景煜却任由他建下不朽之军功,又准许他活了回来?

他之前以为这是因为顾景煜忌惮秦家人,让顾时珩’死’,既是为了稳定朝局,又是为了以绝后患,而之后时过境迁,又感存几分父子之情,存心补偿,才默许他完成累累军功,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他到底是谁?他是不是秦家人?他的母亲,这个凭空出现的禾圆圆,真实身份究竟如何?

他的脑子里宛如一团浆糊,而蔺姿檀亦看出了他的迷茫,道,“殿下,其实你不必在乎这些。”

“父母是何人,只不过是附加之物,并不能决定你是谁。对我而言,对天下人而言,你就是秦衍,是平定西洲,踏平北北渝的少年英雄,无论你母亲的真实身份如何,这都无法改变的。”

“多谢师母开解。”顾时珩长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惊叹,蔺姿檀当真不同凡响,三眼二语便去处了他心中的苦闷,“我如醍醐灌顶。”

蔺姿檀走了之后,似是夏日骤然沉闷了起来。

七月二十二,晚夏天气沉闷,早早便响起了轰隆隆地雷声,顾时珩握在床榻之上,辗转难眠,总觉得今夜会是个不良夜,而他在此处辗转难眠,顺天的另一头却是灯火通明。

裴志跟着自己的手下走进白巩楼时候,还在说明日要值守,今日不可多喝,可红香绿柳两个美妾坐如怀中,张天望,李肆同,冯胜军,雷学智又连连劝酒,说就算喝了酒也不误事。

裴志心里飘飘然然,转过头,绿柳一杯白酒送到他口中,他笑意盎然,又一转身,红香又用香唇当酒杯,送上一唇艳酒, 他便这么一口一口地喝多了。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

另一旁的雷学智舌头也打着结,红这脸,说道,“我前几天听说这陛下病又加重了,如今大梁大事小事,都是西凉王殿下处理,这说明是病得爬不起来啊..”

“慎言!”冯胜军往外望了一眼,道,“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在这里议论圣上。”

“这又没旁人,说说又有何妨!”雷学智摇了摇头,笑道,“今上从小身子骨便弱,还流连后宫,你看看,不到五十岁的人,如今跟六七十岁一般,连带着皇子都若弱不禁风的,我看也就西凉王和越王两位殿下,身子骨不像是陛下了,看着倒结实些。”

“诶,我听说越王殿下身子也不好,前些日子害病,不是还是西凉王殿下陪他去求医的?这样看来,这上过战场,身子不错的,也还是只有西凉王殿下啊!”

“那当然!”

裴志听到这话,喜上眉梢,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道,“你们是不知道我秦..我西凉王殿下,别的不说,就说座狼山一役,西洲十万大军声势浩荡,他一人一马,就敢孤身入万军之中,以一敌百,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这今上做得到?哪个皇子做得到?只有我家殿下!更别说别的,哎哟,你们是未曾见过他在战场上的模样,那才是顶天立地好男儿,天下无双将,关西第一雄!”

裴志越说越高兴,而其他人悄然对视一眼,眼底都别有深意。

“裴将军,你可是西凉王殿下亲信。”雷学智抿了抿唇,又给裴志敬了杯酒,道,“若以后西凉王殿下荣登大统,你可要多扶持我们啊。”

“这不过一句话的事。”裴志哈哈一笑,一口饮尽酒,手落到了身旁美妾的腰上,更是飘飘然然,道,“我看陛下这病秧子的模样,能活过壮月都难说,还不如趁早将皇位传给我们殿下,至少这大梁不至于落到病秧子手中!”

他这话的一落下,突然间,整个包厢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方才上菜的小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身出门,自走廊而去。

而在包厢之中,裴志还在喋喋不休,道,“你看着满朝文武皇子,哪个比得过我们殿下的?就之前那汉王,瘦不拉几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想当太子..”

雷学智猛地起身,望着裴志,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半夜,顾时珩从梦中被唤醒,说裴志出了事,让他速速入宫觐见。

顾时珩穿着蟒服,策马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自东直门入宫,走入紫宸殿内,顾景煜披着毛裘,躺在被抬出来的龙床之上,脸色阴沉的吓人

裴志,张天望,李肆同,冯胜军,雷学智五人人跪在殿内,御史大夫关千山站在一旁,顾时珩竟想不起来,这是哪一派的人,竟要突然向他发难。

“顾时珩,这便是你教出的好下属!”顾景煜一巴掌砸在桌上,气得又咳嗽了两声,他转过头望向关前山,苍白的脸已经染上血色,“你….你把这几人说了什么混账话,再给他说一遍…”

“是,陛下。”关千山行了一礼,转过头望向了顾时珩,缓缓道,“微臣方才恰好在白巩楼,偶遇五位将军聚餐,听到五位将军在高声议论陛下的龙体,诅咒陛下不日便要…而西凉王殿下不日必登大宝,一扫朝中病弱之气。”

顾时珩听到此话,猛地侧头,望向来裴志,他不信世间有如此凑巧之事,裴志言语正好便能被关千山听到,可他们几人都喝了酒,此时此刻已半点都记不清,只是摇了摇头。

而见顾时珩沉默,关千山捋了捋胡子,道,“微臣知西凉王殿下心中或许有疑,那时微臣便坐在五位将军背后的包厢之中,非但是微臣,还有不少大人听到了,更有小厮作证,只不过这检举百官,乃是卑职的指责,故只有微臣在此。”

这话落下,顾时珩便知道此事必定为真,心底大骇,瞪了裴志一眼,急忙道,“父皇!儿臣知晓四位将军为人,必定是酒后胡言乱语,还请..!”

“…胡言乱语?从轻处罚?!咳咳…他们是你西凉王府的人,朕让你来便是要告诉你,他们犯的是死罪!来人..”

“父皇!”顾时珩猛地跪下身去,道,“是儿臣往日里御下不严,管教不周,千错万错,错在儿臣!诸位将军跟着儿臣出生入死,在西境北境戍守疆土,九死一生,为百姓和大梁立下了汗马功劳,还请父皇看在他们过去万般辛苦之份上,饶他们一命!”

裴志此时酒已经清醒,望着不远处跪着的顾时珩,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他自然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人,可自己还是拖累了他,而其余将军目光之中,都有些动容。

顾景煜非但没有被打动,反而一巴掌排在了桌上,怒斥道,“顾时珩,你是不是以为朕把九门提督给了你,又让你监国,你当真可以取而代之了!朕还没死呢!你趁早把你这些心思收起来!”

“儿臣万不敢如此,只求父皇能长命百岁,千秋万代..”顾时珩直起身子,转过头望了裴志一眼,道,“父皇,他们不仅是儿臣的部下,更是同袍泽清,生死兄弟..若父皇信不过儿臣,儿臣愿意卸掉九门提督一职,不再监国,从此闭门思过,只求父皇饶五位将军一命!”

“殿下!”裴志瞪大了眼睛,而其他四位将亦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地望着远处的俊美男人,心底满是诧异。

顾时珩和裴志二人心知肚明,这监国和九门提督的位置对顾时珩有多重要,这是他的生机和胜机。

但是顾时珩此时此刻,又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景煜杀裴志,在他心中,裴志对他而言与亲兄弟无异,他不可能做得到的。

顾景煜听到这话,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冷静了下来,他反反复复地打量着跪着的五人,又转头望向顾时珩,沉默良久,缓缓道:

“裴志,张天望,李肆同,冯胜军雷学智五人,当众诅咒天子,本罪该万死,但有西凉王以命相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削去所有官职,充军琉球..”

“西凉王顾时珩,御下无方..免去所有官职,即日起开始闭门思过..”

“儿臣…”顾时珩扣首,“叩谢皇恩。”

清晨,刑部天牢的大门缓缓打开,裴志与四位将军身着囚服,每人身上带着三十斤枷锁,缓缓朝外走去,方行至了十步,便见到一身黑衣,靠在马旁的俊美男人,眼底都有些诧异。

顾时珩在这里站了半晚上,几近一整夜未免,便赶着要来为裴志打点好再开始禁足,此时此刻,他俊美的面庞无比疲惫,行至刑部官员面前,拱手朝他们行了一礼。

众人自然回礼,顾时珩望了一眼为首之人,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巷,道,“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孙大人跟着顾时珩,行至小巷之中,顾时珩从袖子之中,掏出了一沓银票,朝其递了过去。

“大人,这五位将军,尤其是裴将军,乃是我生死兄弟,这一路去琉球山高路远,万般艰险,还望大人多多照应..”

“王爷,您这是…”孙大人脸上一惊,急忙摆手,有些不敢收,顾时珩自知这些把戏的,握住了其的手,硬生生地将银票塞到了他的手中。

孙大人表面为难,叹了口气,将银票收好,顾时珩侧头望了一眼外面,道,“我可否再跟裴将军说几句话?”

城郊之处,孙大人将裴志的枷锁解掉,裴志望着一旁高挑的俊美男人,三步作两步地跟来上去。

二人一时无话,良久之后,裴志望着地面,缓缓开口,道,“分明你我是一同从军,你年级好小我好几岁,谁能想到这一路上,我反倒是给你添麻烦拖后腿的一人,如今我又给你找了好多麻烦..对不住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废话?”顾时珩侧头看他,眼底略有嗔怒,道,“你我明面乃是上下,实则一日为兄弟,永远为兄弟,这不是早便说好的吗?”

裴志点了点头,望向了顺天,心底也百味杂陈,道,“那你之后怎么办?太子殿下还在…”

“兵来将到,水来土掩,我再想想办法。”顾时珩这般说道,上前一步,道,“你先照顾好自己,别把命丢了,以后找到机会,我再去赦免你回来。”

裴志点了点头,望向顾时珩,道,“你也如此。”

顾时珩蹙眉,心底生出一阵隐隐的阵痛,张开臂膀,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了裴志,拍了拍他的脊背,道,“保重,兄弟。”

裴志闭眼,道,“你也是,秦兄。”

待到送走裴志,顾时珩策马回西凉王府,宫里的事情早已传到宫外,他自不可能在越王府被禁足,顾时承也早来了西凉王府等候。

顾时珩一步一步,望向这西凉王府门前牌匾,仿佛自己在风浪之中,不知下一秒,自己又将会被冲到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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