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名字。周郁年紧随其后，他的字迹刚劲有力，像他的划水动作。虞清恒和宋折也抢着要签，结果不小心把披萨的油渍蹭到了画纸上。
“这样更好。”温祈慈看着那片小小的油渍，突然觉得很温暖，“像生活里不小心溅上的惊喜。”
那天晚上，他们把画挂在了画室最显眼的位置。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画上，那些颜料和爪印仿佛活了过来，在墙上跳跃、舞动，像一场无声的派对。
十一月的风带着凉意钻进游泳馆，周郁年把第七块浮板扔进储物柜时，听见了看台上的笑声。温祈慈正举着个保温杯站在栏杆旁，白色的雾气从杯口冒出来，像朵小小的云。
“给你的。”她把保温杯递过来，杯壁上贴着张便利贴，画着只戴着泳帽的猫，“池卿说你训练完喝这个暖身子，红糖姜茶，她妈妈亲手熬的。”
周郁年拧开杯盖的动作顿了顿，鼻尖突然涌上股热意。今天是他的生日，但他没告诉任何人——自从爸妈离婚后，他就没再正经过过生日。
“谢了。”他把姜茶往嘴边送，热气模糊了视线，“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要模拟考吗？”
温祈慈的手指在栏杆上画着圈，声音轻得像羽毛：“提前交卷了。”她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包装纸上系着根蓝色的绳子，像泳池里的水线，“给你的，生日礼物。”
周郁年拆开盒子的瞬间，呼吸突然停了半拍。里面躺着只银色的泳镜，镜框上刻着行小字：“200米，等你破纪录。”字迹娟秀，是温祈慈的笔迹。
“我问过虞清恒，你一直想要这款。”她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他说你上次在体育用品店看了好久，没舍得买。”
看台上突然响起了生日歌，池卿举着个蛋糕从阴影里跳出来，奶油上插着根数字“17”的蜡烛。“surprise！”她的鼻尖沾着点白色的奶油，像只偷吃的猫，“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训练完！”
虞清恒和宋折也从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包装各异的礼物。“我的是最新款的游泳帽，防水的！”虞清恒把个蓝色的盒子塞过来，“我哥从国外带回来的，据说国家队都用这个！”
宋折则递过来个厚厚的本子：“我整理的训练笔记，里面有各种游泳技巧的分析，还有我偷拍的你的划水动作，标了需要改进的地方。”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有点啰嗦，但希望对你有帮助。”
周郁年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烫。他吸了吸鼻子，把姜茶往嘴边送，却被温祈慈拦住了。
“先吹蜡烛。”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泳池里的灯光，“许个愿吧，很灵的。
蜡烛的火苗在风里摇晃，周郁年闭上眼睛的瞬间，听见了温祈慈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希望你永远不用为了任何人放弃游泳。”
他猛地睁开眼，撞进她含笑的眸子里。池卿正举着相机对着他们，闪光灯亮的瞬间，周郁年突然吹灭了蜡烛。
“生日快乐！”四个人的声音在游泳馆里回荡，惊飞了角落里的麻雀。
池卿把第一块蛋糕递给他时，奶油蹭到了他的鼻尖。“像只小花猫。”温祈慈掏出湿巾想帮他擦，却被他躲开了。
“我自己来。”周郁年拿过湿巾的动作有点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触到了泳池里的暖流。
虞清恒突然把宋折往旁边推，挤眉弄眼地说：“哎，你们看，郁年哥脸红了！”他的声音太大，惊得看台上的麻雀又飞了起来。
宋折也跟着起哄：“肯定是收到祈慈的礼物太开心了！”他拿起相机对着两人猛拍，“这张肯定能当毕业纪念册的封面！”
温祈慈的脸瞬间红透，抓起块蛋糕就往宋折脸上抹。奶油飞溅的瞬间，周郁年突然伸手把她往身后拉，结果自己的下巴沾了点白色的奶油。
“反击！”池卿尖叫着加入了战局，蛋糕大战在游泳馆里爆发。奶油溅到了泳道线、跳台，甚至储物柜上，但没人在乎。笑声、欢呼声混在一起，像首快乐的交响曲。
最后，当他们瘫坐在泳池边喘粗气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奶油，像群刚偷吃完蛋糕的猫。周郁年看着温祈慈鼻尖的奶油，突然伸手帮她擦掉。
“谢谢你们。”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眶红得像浸了水，“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温祈慈的手指在泳池边划着水，轻声说：“以后每年，我们都陪你过。”
月光透过天窗照进游泳馆，把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蛋糕的甜味、泳池的消毒水味、还有少年少女们的青春气息，在空气里交织、发酵，酿成了一杯名为“回忆”的酒。
使他们无法忘记。
因为有你们才有了我想象中的高中温祈慈致辞还祝我们高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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