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时，我故意让绿眼睛水汪汪的："这是承认了吗？"
他发动车子的动作带着隐忍的颤抖："今晚你会知道的。"
卧室里，当他说"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时，我故意瞪大了眼睛。顾梓总需要这种掌控感来掩饰脆弱，而我不介意配合他演出这场戏。
牙齿陷入腰侧软肉时，我发出呜咽，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衬衫。疼痛与快感交织的瞬间，我在他耳边呢喃："阿梓...阿梓..."
这声咒语能让他失控，也能让他臣服。
他命令我"看着我"时，我顺从地睁开眼。绿眼睛里盈满的泪水，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看着这个被我牢牢捆住的男人，连疼痛都变得甜蜜。
窗外夜幕深沉时，我知道他终于承认了。我们是互相绞杀的藤蔓，是共生共灭的毒藤，谁也离不开谁，谁也别想逃。
三
暴雨拍打着窗户，像无数只手在玻璃上抓挠。我靠在书房门框上，指尖夹着那张泛黄的旧照片，看着顾梓握着医疗档案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诊断书上“视网膜色素变性”几个字刺目得很，但他显然更在意我手里的照片。七岁的他站在玫瑰园里，身边空出的位置边缘，露出一缕银发和半只绿眼睛——那是七岁的我。
“在找这个吗？”我晃了晃照片，看着他猛地转身。
台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下颌线紧绷的弧度。“还给我。”他伸手，掌心的薄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我赤脚踩过厚地毯，故意让冰凉的脚趾蹭过他的脚踝：“为什么裁掉她？”
他的指尖颤了颤：“谁？”
“这个女孩。”我翻转照片，指着被裁切的边缘，绿眼睛直视着他，“她是谁？”
一道闪电劈过，刹那间照亮他骤缩的瞳孔。我知道，那段被他深埋的记忆开始松动了。
“我不知道。”他撒谎时，喉结总会习惯性滚动，“那只是……一个远亲。”
“远亲？”我歪着头笑，故意让语气里的嘲讽漫出来，“我查过了，顾家从来没有银发绿眼的亲戚。”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左手下意识扶住书桌，却碰倒了桌上的全家福。相框摔在地上的脆响里，我清楚地看到照片里的自己站在最边缘，像块硬生生嵌进去的拼图。
“把照片还我，然后回你房间去。”他努力维持着平静，声音却在发颤。
“不。”我只说一个字，看着他眼底的愤怒和恐惧像墨水般晕开。
他猛地扑过来，将我按在墙上，掐住我手腕的力道让骨头都在发痛。但我没挣扎，反而故意贴近他，让嘴唇几乎蹭到他的耳垂：“你害怕我想起来，对吗？害怕我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像被烫到般松开，照片飘落在地。我趁机挣脱，却反手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脖子上。
“来啊。”我喘息着，故意让绿眼睛亮得惊人，“像往常一样惩罚我。掐我，咬我，让我记住谁才是掌控者。”
他的手果然收紧了，掌心能清晰感受到我喉结的颤动。我故意发出细小的呜咽，眼角挤出几滴泪，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看，他又被我牵着走了。
“阿梓不敢知道真相，”我艰难地说，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颤抖，“因为那会打破你精心构建的谎言……”
他猛地松开手，我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窗外的雨声更大了，正好掩盖我低低的笑。
“七岁那年，”他的声音突然响起，陌生得不像他自己，“老宅起了火。我被困在二楼，浓烟让我看不清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有人拉着我的手，带我穿过火焰。那双手很凉，像是不会被火烧伤……”
我的咳嗽停了，抬头看着他。绿眼睛里恰到好处地盛满惊讶——这是他最吃的一套。
“我昏迷了三天。醒来后，父母告诉我那是个路过的消防员。”他苦笑，“但我知道不是。因为当我睁开眼，第一次看到了颜色——那个人的银发和绿眼睛。”
“然后呢？”我追问，指尖悄悄攥紧了地毯的绒毛。
“然后那个人消失了。直到十五年后，父母带回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说是远房亲戚的孩子，需要收养。”他蹲下，与我平视，指尖轻轻触到我的眼角，“那个少年有一模一样的银发和绿眼睛。”
我的瞳孔故意收缩：“我……就是我救了你？”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说：“医生说我的色盲是心理因素。某种创伤后应激障碍，只对特定刺激有反应。”他的指腹擦过我的睫毛，“你就是那个刺激。”
我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那为什么我不记得？为什么照片上我被裁掉？”
“因为——”
电话铃声突然刺破空气，他皱眉看屏幕的瞬间，我捡起地上的照片站起身。
“接吧，”我后退一步，故意让声音变得疏远，“我们改天再谈。”
他果然犹豫了，目光在我和电话间游移。等他终于接起电话，我转身走出书房，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有些秘密，要一点点揭开才有趣。
整夜，我都在等他来。卧室门虚掩着，床上故意空着，怀里抱着他童年的泰迪熊躲进他的房间。月光洒在地板上时，终于听到他轻手轻脚的脚步声。
他推开门的瞬间，我能感觉到他骤然放松的呼吸。他轻轻上床，将我搂进怀里时，我故意往他胸口蹭了蹭，睫毛上的泪珠正好落在他衬衫上。
“雪慕……”他低头吻我的发顶，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他早已不是为了那抹色彩而留着我。他需要的是谢雪慕，不是什么“能让他看见颜色的人”。
这个认知让我心口发紧，比任何算计都更让人心慌。
第二天清晨，他的手机铃声炸响时，我已经溜回自己房间。听着他接电话的声音从震惊到冰冷，我靠在门后，指尖捏皱了口袋里的药瓶——那是昨晚从他床头柜找到的镇定剂。
“顾总，不好了！谢总监没来上班，设计部的林设计师也不见了！”秘书的惊叫声透过听筒传来。
他的声音瞬间冷得像冰：“什么意思？”
“有人看到他们一起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谢总监看起来……不太情愿。”
听筒里传来手机险些被捏碎的声响。我知道，他现在一定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只有灰色的世界慌了神。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我用变声软件拨过去，听着他的声音从冰冷到凝固：“你们是谁？想要什么？”
“‘潘多拉’计划的全部资料。”我模仿着机械音，“你有二十四小时。”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暴雨中的黑色轿车，林设计师坐在副驾，脸色苍白得像纸。“放心，”我对他笑，绿眼睛在昏暗的车里亮得惊人，“只是演场戏而已。”
他显然不信，但被绑着的手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给顾梓发去那段被绑的视频。视频里，我故意让嘴角带血，绿眼睛却倔强地瞪着镜头——这是顾梓最无法忍受的模样。
我知道他会去开那个保险箱。知道他会看到那张实验室的合照，看到“7号：顾梓”和“11号：谢雪慕”的体检报告。知道他会发疯似的冲向废弃工厂。
雨幕中，那座破旧的工厂像只蛰伏的野兽。我靠在车后座，听着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指尖轻轻摩挲着脖子上被扯断的choker——这是今早故意让“绑匪”扯掉的，顾梓看到一定会发疯。
四
金属门被踹开时，我正“剧烈抽搐”着。注射进静脉的荧蓝色液体是提前准备好的harmless试剂，但我演得足够逼真，连冷汗和颤抖的频率都精准把控着。
顾梓冲进来的瞬间，我看到他额角的血混着雨水往下淌，枪里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几。他的视野显然在缩小，看向我的时候，瞳孔要费力地聚焦。
“雪慕……雪慕！”他割断束缚带把我搂进怀里，手指拍打我脸颊的力道带着失控的恐慌。
我眼睑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故意让绿眼睛失去往日的光彩，却精准地对上他的视线：“阿…梓…”
他的手指沾上我嘴角的“血”（其实是可食用色素），身体瞬间僵住。在他灰暗的视野里，这抹红一定刺目得让他心慌。
“我…想起来了…”我气若游丝地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个假扮研究员的人从背后扑来，顾梓侧身闪避的动作慢了半拍，针头还是刺进了他的颈部。他抱着我跪倒在地时，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那是药物开始起效的征兆。
“真是感人。”假扮博士的人按着“流血”的肩膀走近，念着我提前写好的台词，“7号与11号，我们最成功的配对。你的视觉神经只对他的波长有反应，而他的再生能力只对你的情绪波动有反应…完美的共生关系。”
顾梓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他死死盯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不…”他将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泪水滚烫地落在我脸上，“不要再一次…从我面前消失…”
时机差不多了。我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故意让一股微弱的暖流（其实是体温传导）从接触点蔓延开。他果然惊讶地睁大眼睛——我知道，他此刻的视野里，一定开始浮现出色彩。
皮肤上的金色纹路是提前贴好的荧光贴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电路图般蔓延。我睁开眼，让提前戴好的金色美瞳暴露在他眼前：“这次…换我带你…走出黑暗…”
“他在消耗自身生命力修复7号的视神经！”扮演女研究员的人尖叫着扑过来。
太迟了。我按下藏在衣领里的开关，耀眼的灯光瞬间亮起，刺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等“光芒”散去，假扮研究员的人都“晕倒”在地，我则迅速撕掉脸上的贴纸，摘掉美瞳。
“雪慕！”顾梓抱住我，现在他能清楚地看到我“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嘴角的“血”，声音破碎得像被揉烂的纸，“坚持住，我带你出去！”
我虚弱地摇头，指尖抚上他的脸——现在他的眼睛能看清了，是漂亮的黑棕色：“阿梓的眼睛…现在是漂亮的黑棕色呢…”我的手无力地垂下，“真好…这次…我保护了你…”
“不！不准睡！”他摇晃着我，声音里的恐慌不似作假，“我需要你…不只是因为色彩…我需要你本身！谢雪慕，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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