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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当晚,夜深人静。

林早的房门被极轻地推开了。没有脚步声,只有一道影子被走廊的夜灯拉长,投在地板上。

杨辰站在门口,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靠近,只是沉默地立在阴影里。他胸口堵着千言万语,伤心、不解、委屈,只想问一个明白。

可不等他开口,甚至不等他完全适应房间的黑暗,床上的林早就动了。

她其实一直醒着,似乎在等待。她猛地坐起身,在朦胧的微光中精准地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异常明亮,里面没有睡意,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清醒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热情。

她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几乎是在他愣神的瞬间,林早已经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几步走到他面前,直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用一个带着狠劲和不容拒绝的吻,封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质问。

这个吻毫无温情,更像是某种宣告,或者说,是一种攻击。是她对他白天所有沉默、伤心和不解的回应——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

杨辰完全懵了。他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他预想了她的冷淡、她的解释、甚至她的嘲讽,唯独没有预料到这种近乎野蛮的主动。他那些翻腾的情绪,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被撞得七零八落。

林早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她的手笨拙却急切地拉扯他的睡衣,呼吸急促而灼热,仿佛要通过这种疯狂的索取,将两个人之间所有的隔阂、疑问、未来,都彻底燃烧殆尽。

杨辰残存的理智想挣扎,想推开她问清楚。但身体先于意志,早已熟悉了她的气息和触碰。

那些不甘和疑问,在她近乎自毁般的热情面前,迅速土崩瓦解,化为更汹涌的本能回应。他很快反客为主,将这场由她点燃的混乱,卷入更深的漩涡。

这是一个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夜晚。没有试探,没有伪装,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想要通过身体融合来确认存在、湮灭距离的疯狂。

直到最后,精疲力尽。

在整个过程中,林早始终死死地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隐现。这不是单纯的防止出声,而是在极致的感官冲击下,一种对抗失控、维持最后一丝清醒的倔强。

呜咽和喘息被强行压制在掌心之下,变成了一种更令人心颤的、破碎的无声嘶喊。这种强行克制,反而让某种感觉变得更加尖锐、更加令人难堪。

当一切结束时,两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汗水浸透,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只有剧烈的心跳和混乱的喘息在黑暗中交织。

但寂静没有持续多久。

杨辰侧过身,在朦胧的夜色中看向背对着他的林早。激情退去,那种空洞的失落感和强烈的不安再次攫住了他。他伸出手,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汗湿的后肩,声音因为刚才的激烈而异常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为什么……是成都?”

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比身体上的结合,更能决定他此刻的心情是坠入深渊,还是得到一丝虚幻的慰藉。

林早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她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转过身。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夜虫鸣叫,和彼此尚未平复的呼吸声。

林早转过身,指尖轻轻拂过杨辰汗湿的鬓角,动作里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怜惜。月光下,他俊朗的眉眼此刻写满了迷茫,像个找不到路的孩子。

“我答应你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落在他心上,“该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还不知足吗?”

杨辰下意识地收紧环住她的手臂,把脸埋在她颈窝,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和固执:“我们就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吗?”

“像现在这样?”林早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只是静静地反问:“杨辰,你觉得我们这样……对吗?我们的开始,是正确的吗?”

杨辰身体一僵,沉默了。黑暗中,只有他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

“我们是怎么开始的?”林早并不需要他回答,更像是自问,声音低缓而清晰,“你恨我和我妈,你觉得是我们抢走了你的爸爸、你的家。而我呢?我只是想保护我妈,想在这个新家里活下去……我们都被困在了大人的错误里。”

她感觉到搂着她的手臂松了些力道,才继续轻声说,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可现在回头想想,你不该恨我们,我妈也早就不需要我那种幼稚的保护了。大人的恩怨,其实……本来就跟我们没关系。”

杨辰沉默着,只是更紧地搂住她,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沙哑地开口,带着点蛮横的固执:“……我不管那些。我只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林早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眼里那点怜惜终于被一种更深、更凉的悲哀所取代。

她终于彻底明白,她试图讲的道理,他听不懂,也不想懂。

也难怪,杨辰的世界太简单了。他从小的家境优渥,长相出众,成绩拔尖,这些与生俱来的优势,让他无需像她一样,从小就学着在人情世故的夹缝里揣度人心、小心翼翼。

母亲的早逝固然给了他沉重一击,但悲痛过后,父亲的内疚、外婆的疼惜、周围人的宽容,他的人生并未经历过真正的挫败与屈辱。

甚至连她自己——这个自认最该清醒的人,不也在无数个夜晚,被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少年清爽与情动时滚烫的气息所裹挟,一次次地沉溺,甚至可耻地从中汲取过虚幻的暖意吗?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她试图维持的理智外壳。她与那些宠着他、让着他的人,在本质上,又有多少分别?她同样是纵容他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的共犯。

“你看,杨辰,”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只觉得‘这样挺好’,却从不问‘这对不对’,‘该不该’。”

她摇了摇头,像是在对他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做最后的确认:

“你还没长大。你迷恋的,是黑夜里的那点温暖和刺激,是我的身体。可我不同,我得在白天活下去,我得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才不至于一起烂在泥里。”

“等你再长大一些,见的多了,你就会后悔,也会后怕。你会和我现在想的一样。”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黑暗,望向了某个遥远的未来,轻声问道:

“杨辰,你想象一下。等你真正长大了,遇到一个你打心眼里珍惜、想要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到那个时候,你希望她像现在的我一样,身上背着这样一段永远不能见光的过去吗?”

杨辰他语塞了,张了张嘴,却发现在这个假设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

但几乎是下一秒,一种近乎本能的、固执的防御机制迅速启动。

他猛地收紧环住她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流逝的确定性,声音里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不会的!”他几乎是吼出来,尽管压低了声音,“我不会喜欢上别人!根本不会有别人!我……我只喜欢你一个!”

这话听起来像誓言,却又带着点蛮不讲理的孩子气,像是在对抗全世界,也像是在拼命说服自己。

林早没有再反驳。她只是抬起头,又伸手摸了摸他因激动而有些发烫的脸颊,指尖带着一丝疲惫的温柔。

她摇了摇头,唇角牵起一抹很浅、却意味复杂的笑意,那笑容里有关心,有怜悯,也有一丝洞悉一切的淡然。

“傻话。”她轻声说,语气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笃定的预见,“等你到了大学,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漂亮又优秀的女孩子围着你转。”

她不再试图说服他,她只是主动靠过去,用一个轻柔却带着终结意味的吻,封住了他还想争辩的唇。

这个吻不似之前的激烈,更像是一种安抚,一种告别。

片刻之后,她微微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在极近的距离下,气息交融,声音低沉而清晰:

“好了,别想那么远了。这个暑假……让我们好好珍惜,好吗?”

杨辰似懂非懂,但“珍惜”和“暑假”这两个词,暂时驱散了他心头的不安。他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满足地、更用力地回抱她,将脸埋在她颈窝,闷声应道:

“……嗯。”

可惜,现实永远比想象更擅长捉弄人。

全国高中生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的暑期集训营通知,几乎在高考结束的同一时间送达。作为学校冲击金牌的王牌选手,杨辰没有任何理由缺席。

整个七月到八月中旬,他都被困在省会那座以严格著称的集训基地里,与世隔绝般地进行着高强度的培训和选拔。

林早的暑假,则是在一种莫名的空落落中度过的。填报志愿的紧张和尘埃落定后的轻松过后,巨大的空虚感扑面而来。家里突然安静得让人心慌。

没有那个伏案疾书的身影,没有那些刻意压低的讲题声,甚至连夜间那种令人心悸的警惕感,也消失了。

她偶尔会收到杨辰从集训基地偷偷发来的短信。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出他简短的字句,充斥着对枯燥训练的抱怨、对严苛教练的腹诽,以及几句笨拙的、带着试探意味的“你想我没?”。

林早通常只回一两个最简单的字,“嗯”或者“加油”,便将手机扔到一边,心里像被一团乱麻塞住,理不出头绪。

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念那种无处不在的、带着压迫感的关注。这种认知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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