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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命运似乎总是爱开一种名为“恶劣”的玩笑。

当杨辰趁着两次集训中间短暂的休整期,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时,林早的身体,却迎来了她不太准时的生理期。

小腹隐隐的坠痛和身体的疲惫感,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那几天,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杨辰的焦躁几乎写在脸上。他像一头被囚禁已久、急于出笼的困兽,目光总是灼热地追随着林早,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急切和渴望。

他帮她递水,手指会“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他坐在沙发另一端,腿会悄悄靠过来,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林早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里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躁动。她心里有些歉然,又有些莫名的、可耻的轻松。

生理期成了她最后一道天然的、无可指责的屏障,让她可以暂时逃避那场已知的、注定混乱的告别仪式。

她只能尽量回避他过于直白的目光,轻声说自己不舒服,便早早躲回房间休息。

最后一个晚上,夜色深沉。林早刚吃完止痛药,准备睡下,房门被极轻地推开了,又被极轻的关上。

杨辰径直走到她的床边,俯下身,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圈在怀里。

林早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她身上那股熟悉、温暖体息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这味道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蛊惑力。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某处明显的变化,也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

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睡衣,在她腰间和小腹流连,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想确认什么,又仿佛想通过触摸来弥补某种巨大的缺失。

最终,他将滚烫的脸埋在她颈窝,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痛苦和挫败感的低吼。身体却只是更紧地抱住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沙哑地低语,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冲动道歉,还是为这不合时宜的生理周期感到懊恼。

林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抬起手,又一次主动地、轻轻地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紧绷的脊背。

这个无声的安抚,比任何语言都更具冲击力。杨辰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更深的埋首在她颈间,像个受了委屈终于得到安慰的孩子。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在寂静的黑暗中,听着彼此的心跳和窗外隐约的蝉鸣。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未尽的**交织在空气里,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他知道,天一亮,他就要返回集训营,然后直接迎接新学期。而她,即将奔赴千里之外的成都。

这个暑假,他们期盼的“珍惜”,最终被现实压缩成了这短暂、压抑、充满了未竟**的几天。所有的炽热、所有的纠缠、所有的不甘,都被迫悬停在了一个尴尬的、未曾真正释放的临界点上。

像一首没有奏完的乐章,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空荡荡地回响在即将各奔东西的时空里,留下无尽的怅惘和……一个悬而未决的未来。

几天后,林早独自踏上飞往成都的航班。

当飞机挣脱跑道,一种失重感陡然袭来。她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仿佛也看见了一段混沌、被诅咒又莫名令人留恋的时光,正被永远地封存在了脚下。

她没有哭,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大块,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清晰的认知,自己的少女时代,结束了。

一个月后,成都,西南财经大学。

林早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穿行在前往教学区的人流中。她微微仰起脸,感受着成都阳光特有的、带着水汽的暖意,照在脸上,有些痒。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没有审视的目光,没有沉重的家庭秘密,没有需要时刻警惕的、门对门的“敌人”。

空气是自由的。

“林早!这边!”

不远处,几个女生笑着朝她挥手,是她同寝室的室友。她们刚刚结束上午的课,准备一起去食堂。

“来了!”林早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脸上自然而然地绽开一个明快的笑容。那笑容轻松、透亮,不掺一丝杂质。

开学不到一个月,林早已然成了他们这一级,甚至整个管理学院小有名气的人物。

这名气,一半源于她过于出众的外形。褪去了高中时代的青涩和那份刻意的收敛,大学的新环境让她如同经过精心修剪的树木,舒展开所有的枝叶。

而另一半名气,则来自她开学典礼后毫不犹豫加入校舞蹈社,并在第一次社团迎新演出上的惊鸿一瞥。

当音乐响起,她随着节奏舞动时,那种从沉静到绽放的强烈反差,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身体的柔韧、肢体的表现力,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种介于纯真与妩媚之间的光芒,让她像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

演出结束的当晚,她的微信好友申请就爆了。

接下来的日子,送到寝室楼下的鲜花几乎没有断过,玫瑰、百合、满天星……附着的卡片上写着各种或直白或含蓄的邀约和赞美。

“早啊,今天又是哪位‘勇士’送的花?”室友一边帮她签收前台递过来的又一束包装精美的香槟玫瑰,一边笑着打趣。

林早接过花,低头闻了闻,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被宠惯了的淡然:“不知道呢,没留名字。”

她随手将花插进书桌上那个已经快放不下的玻璃花瓶里,和之前的几束挤在一起。花香馥郁,弥漫在整个寝室。

她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享受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时,周围投来的欣赏目光;享受在食堂吃饭时,总有男生试图过来搭讪的殷勤;享受在舞蹈社排练时,学长学姐毫不吝啬的称赞。

这种纯粹的、建立在自身魅力之上的被认可、被喜爱,它像一剂强效药,迅速填补了离家时那份空洞和怅惘,甚至让她产生一种错觉:那段纠缠不清、令人窒息的关系,或许真的可以被远远抛在身后,封存在那个远方的城市里。

她努力让自己沉浸在这种崭新、明媚、充满无限可能的生活里。她认真学习,积极参加社团活动,和室友们逛街、分享零食、夜谈至深夜。她笑得比以前多得多,声音也清脆响亮。

只有在极偶尔的瞬间。

比如,深夜从灯火通明的图书馆走回寝室的路上,一个人穿过寂静的林荫道,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那种被掏空的感觉会悄然浮现。

又比如,看到某个男生的侧脸轮廓有几分模糊的熟悉感时,心脏会不受控制地漏跳半拍,随即又归于平静,只剩下一点自嘲的涟漪。

当她独自一人时,指尖无意中触碰到手机上那个几乎不再联系的号码,或是夜深人静,窗外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她会清晰地感觉到,心底某个角落,有一个烙印般的缺口。

那里,曾经燃烧过一场无法见天日的野火,火势凶猛,灼热滚烫,几乎将她焚毁。如今火已熄灭,只余一片冰冷的灰烬,和一种再也无法被寻常温暖填满的空洞。

她正用力地、认真地活着,用眼前所有的光和热,去覆盖那片被烧焦的土地。

大学生活像一幅徐徐展开的、色彩明快的画卷,林早正努力让自己成为画中最亮眼的一笔。

就在她渐渐沉浸于这种崭新的节奏时,家里传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好消息。

杨辰不负众望,斩获了全国高中生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

电话是刘娟打来的,语气里的喜悦和自豪几乎要溢出听筒。“小辰真是争气!……这下,保送肯定是没问题了,就看能去多好的学校了。”

林早握着手机,站在宿舍阳台上,望着楼下熙熙攘攘、充满活力的校园,平静地回答:“妈,我知道了。这是大好事,你们多照顾他身体。”

她的语气真诚,却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像一个真正为弟弟感到骄傲的、懂事的姐姐。

挂了电话,她心里并无太大波澜。这份荣耀,属于杨辰,也属于那个她正试图告别过去。

没过两天,她的手机在一个深夜响起。屏幕上跳动的,是那个她既熟悉又刻意疏远的名字。

她犹豫了几秒,走到走廊尽头,接了起来。

“喂?”林早的声音平静无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杨辰的声音,比往常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拿到金牌了。”

“嗯,妈跟我说了。恭喜。”林早的回答客气而疏离,听不出什么情绪。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杨辰似乎被这种冷静噎了一下,他吸了口气,才用更快的语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甚至是一丝恳求的意味说:“有两三周的空档……我,能过去一趟吗?就一天,不耽误你事。”

林早的心微微动了一下,但迅速被更强大的理智压了下去。

“不用了,杨辰。”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你刚比赛完,好好休息,准备接下来的集训吧。跑来跑去太折腾了。”

电话那端的呼吸声明显一滞。随即,是更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这种沉默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计划被轻易驳回的茫然和……失落。

林早甚至能听到他喉结轻轻滚动的声音。

她继续开口,语气缓和了些,却将距离拉得更远,仿佛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马上也快期末了,我这边功课和社团活动很多,实在分不开身招待你。”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下一个重要的决心,然后才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划清界限: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留在家里吧。别带到成都来了。”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分割线。家是过去,是那段由她默许甚至引导的关系的容器;成都是现在,是她独立自主的新生。

她不允许他越界,扰乱她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

“……哦。”良久,杨辰才闷闷地应了一个字。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挫败感,还有一丝被拒绝后的委屈。

“嗯。”林早不欲多言,语气放得更平,“集训加油。过年……我会回家的。”

这句“会回家”,像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勉强维系着一点薄弱的联系。

“……好。”他低声应道,听不出情绪。

林早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她靠在墙壁上,心中一片澄澈的平静。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刚才完全掌控了对话的走向和结果。这种掌控感,比她收到任何一束鲜花都更让她感到踏实。

他已经被驯服了。至少在此刻,在她面前,他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变得顺从,甚至有点可怜。

她转身走回灯火通明的寝室,室友的笑闹声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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