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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揭秘

乌蒙地处十万大山和蜀中交界处,地势更为奇绝险峻,山势陡峭,多生奇木怪石,深涧之中抬首望而不见天日,可称“一线天”。

白羽疲于奔命,无暇顾及谷中风景。

他们是十日前抵达乌蒙地界的,途中被冷镰风放出的猎鹰找到过一次,因吴界在职时熟悉此鹰习性,用特制的佐料将它引入另一片山脉,方才躲过追捕。

乌蒙多山多水,数条天山之水从此汇入南部海域,因此这里的气候十分宜人,百姓大多随性率真,伴山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吴界的计划是从乌蒙入蜀,然后再去找他所谓能给他们提供稳定庇护所的人,因传信需要时间,所以他们暂时在城中客栈住了下来。

信发出去有两天了,吴界去打探消息就没带白羽,她闲得无聊又不想闷在屋子里,便带上此地女子防风防日晒的覆面纱巾,略作乔装打扮后出了门。

集市上逛了逛,她觉得口渴就进了一家茶楼。

这家茶楼似乎生意不错,日当正午也是高朋满座,并无虚席。白羽看到有文士长衫的读书人,也有布衣装扮的寻常百姓,有行走江湖、豪爽洒脱的负剑侠客,也有金玉作饰、身价不菲的富贵公子,二楼用屏风隔出来的雅间中,也有带着仆从随侍的骄矜贵女,再往里面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探究的存在了。

白羽收回视线,在一楼角落寻了个空桌坐下,中规中矩地点了一壶茶水并一盘瓜果小食,之后安静地等候茶楼有何新鲜事发生。

没让她失望,白羽的茶水小食刚刚上桌,中间大堂空旷处就有人摆了长条桌出来,这场景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一边品茶,一边拉长耳朵偷听隔壁桌讲话。

“你怎么也来了?也是来听这奇闻异事的?”

一个手持折扇的书生问另一位士子。

“好故事谁不爱听,就许你来不许我来?”

那位白衣士子双手搭在膝上,身段挺直,回敬折扇书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畅言先生在苏杭一带名头响,这还是头一回来咱们这儿,说什么也得来捧个场啊!”

……

后面他们说什么白羽就没注意了,她只听到了“畅言先生”四个字。

畅言先生?

是临安城梨园里说皇室血统被掉包的那个畅言先生吗?

他如果说的是当朝的故事,两年了竟然还没人抓他斩首,说明还挺能活的。

一阵梆子声起,茶楼四下帘幕都放了下来。

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轻薄如纱的帘幕被风抚动摇曳,一个满头华发、仙风道骨的长者从帘幕中现身,捻着胡须冲在座之人拱手作揖,然后就在那条长桌后坐了下来。

白羽心中“咦”了一下。

不是畅言先生?跟她见过的那个畅言先生长得不一样。

这世上究竟有几个“畅言先生”?

这位“畅言先生”坐下就开始说话了:“老朽常年活动于东南沿海,竟不知这十万大山中如此钟灵毓秀、人才辈出。今横跨数千里而来,感谢诸位捧场,就让我为大家讲一出‘藩将伉俪撕诏谋大计,连襟皇帝送后劝归降’,望诸位听得一乐,笑口常开!”

“话说这名门叶府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同胞姐妹,这两姐妹前后脚落地,幼时起就是一处吃一处睡,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学识修养什么都要一样好,几乎没人能分得清她们。长到了笄年就要开始操心她们的婚嫁问题,奈何这两姐妹同样是心气儿高,不肯一个高嫁一个低嫁的,最好是两人的丈夫官职、俸禄、家境都要一样,甚至长相也要求一模一样的。这可是奇了,天下间哪有照镜子一般的两个人,更别说这两人还得是双胎兄弟。”

“叶家主使人四处打听,几年了也没有符合他女儿们要求的人选,眼看着好年华匆匆过,愁得他是眼睛冒火、牙床高鼓。一日,突然接到圣旨,言皇帝有意将他的女儿赐给太子为妃,这下心情更差了,天下间还有第二个太子配他另一个女儿吗?他去找女儿们说道,赐婚圣旨许出去的自然是双胎中的姐姐,谁知这姐姐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一般,她不再要求事事都跟妹妹一样,并且坚决不想依圣旨嫁给太子。原来是她跟一位将军公子好上了,两人已经海誓山盟、私定终身了。幸好圣旨中没有指名道姓是哪位千金,最后嫁入东宫做了太子妃的是妹妹,姐姐如愿和那将军公子缔结姻缘,去了藩城戍边,就这样自小从未分离过的两姐妹从此天南海北,再难相见。”

“留在京里的妹妹按部就班,在太子顺利登基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唯独让皇后郁闷的是,成婚几年,她的肚子一直不曾有动静,后宫的女人却越来越多。就在皇后想要不要抱养低位嫔妃的孩子时,这一年她有孕了,皇帝也很高兴,大肆封赏,国母有孕,昭示国祚绵长。然好景不长,皇后腹中孩子怀到四个月的时候,西南边境上有一个掌权的藩将揭竿谋反了,皇帝一查才知道这人的妻子是皇后的亲姐姐,此时国库空虚,朝臣党派之论喋喋不休,要派兵没人又没钱,皇帝只能跟皇后私下商量,让她秘密去一趟藩将起事之地,用她这个亲妹妹的身份去劝说姐姐姐夫归顺朝廷,并答应皇后事成之后平安回来,就封她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

“畅言先生”讲到这里停顿下来喝茶润口,留出时间让大家畅所欲言,白羽面纱下的眼睛和嘴巴已经睁圆了,这个故事也是似曾相识,她好像听过。

“畅言先生”歇够了,继续道:“皇宫中已经有几位出身不俗的嫔妃生的皇子了,皇后想:她的孩子要是没有独到之处,想出头想平安长大似乎十分艰难,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她说什么也要为未出世的孩子去搏一搏,于是她便带着四个多月的身孕踏上了漫漫劝降路。”

讲到这里,“畅言先生”一拍惊堂木,惊醒了仍沉浸在睡梦中的在座看客,他站起来对大家拱手做礼,张弛有度地说:“今日这出戏就讲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后半段故事……白羽想:她听过,她五岁生辰那天,在临安城的梨园里,有个畅言先生讲了故事的后半段。

皇后到达藩将起事之地后,发现姐姐和她有孕的时日几乎相差无几,后来她们同日分娩,她产下死胎,不想让消息传回京城,于是瞒了下来。姐姐的孩子平安健康,她们不谋而合,用姐姐的孩子代替她的孩子,要造反的姐夫自然同意归降朝廷,她带着天大的功劳回京,孩子按约定册封太子,年幼聪慧,后来登基为帝,自此帝王血脉改弦更张。

听到这个完整版本的故事,白羽用了两年时间,她不由得把这个故事套在任何一个王朝中去对比,却发现她读过的史书中没有一段与之相似的记载。

正史若是没有,那野史呢?

茶楼中众人都因没有一饱耳福而大感遗憾,叫嚷着追问畅言先生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白羽已经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她站起来拍拍身上沾染的食物碎渣,结账后走出茶楼。

来的路上她好像看到集市边上有一家破旧的小书摊,白羽打算去找找,说不定那里面就有她想知道的混淆皇室血脉的野史呢?

书摊很破旧,几个缺胳膊少腿儿的长条板凳支起来,缺了的那条腿用石头垫着,条凳上铺着一块破洞木板,像是从谁家门上刚卸下来的门板,两条门闩的杠子嶙峋支棱着,木板上杂乱无章堆放着许多缝制粗糙的线穿本。

白羽信手翻来,纸页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根本不像正经书社印刷出来的,全是手抄本,有的前后都是两种字体,涂抹更是寻常事。

不过她找的就是这种书,正经书上不会有的不正经记载。

白羽把野史相关的手抄本都买回来了,厚厚一摞,她回到客栈房间后,先去看吴界回来了没有,房间里没人答应,那就是还没回来。

白羽安心地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大海捞针。

手写字体有的极难辨认,有的又被抄书人加了自己的看法和论点,半天看不到重点,有的缺张少页,白羽要靠自己联系前文猜测中间写了什么内容。

直到天黑也没找出她想看的东西,倒是发现了几段各朝代正史没有记载过的香艳情史,她看过就丢了。

白羽按按开始发热的太阳穴,觉得照这种方式得找到何年何月去?说不定还得看个人运气。

她出去看了一眼,吴界竟然还没有回来,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左右她不能出去乱跑,用过晚饭后又回了房间开始她的“捞针”之旅。

看得头晕眼花之际,终于在一段文字里读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文中说:乾帝永平八年九月,蜀地曾起兵役,那起事之人是当朝皇后的姐夫,皇帝懦弱无能,不敢正面开战,就让自己的皇后去劝降姐姐姐夫,然后大肆描写了一番姐夫和小姨子私通的戏码,说姐夫搞大了皇后小姨子的肚子,皇后生了姐夫的孩子然后带回皇宫当作自己和皇帝的孩子,皇帝还封了这孩子为太子。

这描述和畅言先生讲的有出入,白羽不太相信这种恶俗戏码,多半是写这书的人自己臆想出来的。

据她所知,这个王朝国号是“乾”,当今年号为“天顺”,而先帝年号就是“永平”,永平八年是先帝登基第八年,而当今出生于永平九年春日,时间都对得上。

再往后面看,说这个冒名顶替皇室血统的孩子登基后,太后告知他的身世,他秘密把蒋将军召回京让自己亲生父母重聚,然后又描写了一段多年未见的老将军和太后偷情的戏码,如何刺激,如何香艳。

白羽皱着眉囫囵翻完,这已经不是一段野史记载了,就是一个猥琐下流胚子意淫位高权重之人风流韵事的三流读物,除了把人名都记载下来了,其他没有参考意义。

已知信息:造反的藩将姓蒋,乾永平帝确实让太后秘密去西南劝降了,太后也确实带着孩子回来了,孩子也确实封了太子,太子也确实登基了。

问题是,太后叫什么却没记载。

畅言先生的故事中,调换孩子的皇后姐妹姓叶,当今太后姓什么来着?王夫子跟她提过一嘴,她给忘了……

白羽又往后翻了几本,才终于找到一本正常人书写的野史记录。

前面那些朝代白羽都略过不看,她直奔乾朝相关记载,一口气读下来,她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这本书里说的和畅言先生所讲的情节几乎没有差别。

不光是具体情节没有出入,就连出现的人物名字、地点、皇后怀孕启程的月份,皇后分娩的日期都清清楚楚,白羽甚至怀疑写这书的人是不是皇后身边的人。

皇后姐妹姓“邺”,“邺水朱华”的“邺”。

姐姐叫邺临光,妹妹叫邺临月,皇帝叫赵琯,藩将叫蒋绥之。

顶替皇子身份登基为帝的姐姐姐夫的孩子,也就是当今皇帝,名叫赵雍。

时间线,人物关系线,事件发生线一目了然。

如此说来,天下间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室换子案竟是真的,怪不得畅言先生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哪怕史书上抹除了所有痕迹,也有野史和百姓口口相传。

隔壁屋子门传来“吱呀”一声,白羽从这浩如烟海的野史中回过神来,将要站起身突然想到,吴界说的不能告诉她的机密和她父母身死的原因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先别急,让她想想。

她在这个世界见到吴界的第一眼,所处的环境明显是一间华丽富贵的房间,甚至可能还是一间女子香闺,等她再睁眼却是那间低矮破落的农家小院,据吴界所说,那时他刚接到她。

而白羽生来带有记忆,他们搬家的时候,她后来根据行车时间推测出他们是从金陵附近过来的,而金陵城是乾朝都城。

不行。

白羽起身,推门出去,直奔吴界房门口,今天她必须搞清楚她父母到底是谁?萦绕多年的谜团究竟代表了什么?吴界隐瞒的秘密究竟是不是皇后与姐姐换子之事?

吴界刚回到房间,从背上卸下那把重剑,就听见房外有人敲门。

这个点儿,料想是白羽无误。

他打开门果然看到她站在外面,吴界压下事情并不顺利造成的烦闷感,控制着语气柔声关心:“是念儿啊,爹今天回来晚了,你有没有按时吃饭啊?”

“吃过了,你用饭了吗?”白羽一边问一边走进来,听吴界回答他也吃过饭后,白羽拉着吴界坐下来,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姿态,与他说:“爹,我今天在茶楼里听了一个故事,我讲给你听。”

吴界心里压着事,其实并不怎么能听进去,但他还是不愿拂了白羽好意,点头道:“你说说。”

白羽就将午间茶楼里那位“畅言先生”所讲的轶事一一复述给吴界听。

故事的后半段他们俩都听过,吴界可能比白羽知道得更多,她讲完安安静静地凝视着吴界的表情,连他一丝细微的神情变化都不愿错过。

屋中一时落针可闻。

吴界还想挣扎,他翘起嘴角笑,笑容满面,嘴角的肌肉走向却很僵硬,他试图糊弄过去,佯装惊讶道:“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哪个皇帝这么倒霉,这叶太后也是很有魄力,堪称女中豪杰。”

“哦?”白羽感兴趣地反问:“爹你真的闻所未闻吗?我五岁生辰那天,我们在临安城的梨园里不是听了这个故事的后半段吗?”

失策了。

吴界脸上的笑容僵住,他只顾着应对当下却完全忘了当初这回事。

“这,爹当时没有认真听。”他给自己找借口:“而且这都过去两年了,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一时忘记了也是有的。”

白羽“啪”地一下从怀里抽出记载那段野史的书册拍在桌子上,她眉眼沉沉的,衬得尚算稚龄的眼仁越发深邃,“我多方探查对比,茶楼里广为流传的皇室换子案说的就是当今皇帝与太后,人名时间全都能对上,我只是想知道我父母是不是因为触及这个秘辛才被杀人灭口的,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吴界大手捂在那本装订粗糙的书页上,喉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大手抚上白羽的后脑勺,眼神中痛惜更多、怜爱更多。

他说:“念儿,你还小。你父母当初早已猜到自己的结局,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时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快乐的长大,不要去沾染那些事情,这同时也是我的愿望。”

“吴界。”白羽郑重地叫他的名字,“我不是小孩子,你能明白吗?你们都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蒙在鼓里我不快乐。我已经选择性地不去深究七年了,这七年里安稳的日子占了九成,我可以不听不问,但是如今危难临头,你当真以为我们避走蜀中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每年让我在生辰当天上两炷香,总该让我知道我祭拜的是谁吧?”

白羽的一番话让吴界动容,也是因为他想到他今天去打探消息时,蜀中那边给的回话,让他觉得如今还有哪里是安全的?

难道就这样带着她躲躲藏藏一辈子,倘若有朝一日他提不动剑,护不住她了,她是不是死了也只能做个糊涂鬼?

吴界半天不说话,白羽准备下一剂猛药说自己不跟他去蜀中了,然后拂袖而去。

她站起身就准备离开,却听身后人开口了。

“你母亲,名叫沈言晴,是金陵永安侯之女。”吴界说:“她与我自小指腹为婚,青梅竹马,年幼时,我家中飞来横祸,一日之间,满门被杀,我逃过一劫,阴差阳错之下入了长风无影阁。后来你母亲到了出阁的年纪,永安侯为她挑选了你父亲——阆中唐氏大公子唐琢,唐家世代清贵,你父亲更是官至太史令,领圣命为朝中编修国史,他与你母亲极为般配,本来我是一个不存在世间的人,他们成婚那年我的任务在京城,好奇心驱使下我去见了你母亲,自那之后我们有了联络。”

“平安无事好几年。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你母亲的传信,她说你父亲惹上了极大的麻烦,她怕保不住腹中的你,她父亲永安侯见风使舵靠不住,只能将你托付给我。我当时也焦头烂额,执行任务中发现惊天秘密,如你所见就是当今皇帝并不是皇室血脉,这机密说出来或者隐瞒下来,长风无影阁都留我不得,我便策划假死脱离,正好和你母亲的托付一起办了。”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吴界视线从白羽身上挪开,望向关闭的窗柩,轻声说:“你父亲在你出生那天被判腰斩,你母亲难产生下你,为你取名沈念,也随后咽气离世。我带着你离开金陵,随后隐姓埋名在临安城外小镇上过了五年安稳日子。”

不出所料,但也太过惨烈。

白羽没想到事由竟是这样?

她父亲乃太史令,编修国史自然要搜集整合各方史书,查到当年那段秘史简直不要太容易,这种事情一旦知道了,说与不说都是死罪,所以他难逃一死。

“你在想什么?”吴界看她半天不说话,慌忙问道。

“在想……”白羽话头在口腔里转了个弯,才想起来问吴界外面什么情况,“你今天问了有回信吗?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蜀中?”

吴界沉默地从怀里掏出那封回信,递给白羽后说:“我在蜀中的那个人脉就是藩王蒋绥之,你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给我回信言:蜀中最近并不太平,不建议我去蜀中避祸。我们眼下需得另觅住处了。”

白羽看了回信后,点点头。

确实,皇室换子丑闻传得到处都是,这时候有心思没心思的都想去探究一二,都是皇室宗亲,谁还对皇位没点远望了,更何况他们论血脉远比如今座上那个更有资格。

吴界正待说些什么,隐约听到一砰烟花炸开的声音,他匆忙奔到窗下,打开窗户,抬头望天。

白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心情看烟花了,跟着来到窗下,只看到烟花绽放过后,如星落雨一般的漫天流矢。

下一刻,另一个方向又飞速浮上一枚烟花,白羽这次看清了它绽放的过程。

烟花升空后炸开,所有的光点形成了一个似风似云,又有点像猫头的图案,然后再逐一暗淡下去。

他们又在窗前等了好一会,再没有烟花升空,白羽敏锐地察觉到这可能是某种用来联络的信号,非年非节,不可能有人东放一个西放一个,她看着吴界,等他的解释。

吴界关上窗户后,对白羽说:“这是长风无影阁用来召集所有‘风’和‘影’的汇合信号,长风主是明面上的阁主,而无影主则是背后真正的主人,命令发出这种信号的人,只能是无影主,这说明阁中要有大变动,他们顾不上追杀我们,我们安全了。”

这就安全了,他们逃亡一路,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蜀中去不了,眼下又不用再次踏上逃亡路,白羽提议道:“我们就在乌蒙城中住下,静观其变,如何?”

吴界同意。

之后他们在乌蒙城中租了一个小院,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后,白羽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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