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为何事情如此顺利，就像有人在暗中帮助一样，程真伪装了那么久，为何突然暴露，陆教授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还愿意告诉我，而林妍又是从哪里听说的陆教授？人的**无穷无尽，程真真的无辜吗？
一个月之前
周五下午的咖啡馆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玻璃窗上爬满雨痕，空调口吹出的冷风裹着咖啡渣的焦苦味。林妍缩在沙发座里改方案，笔记本键盘上沾着半块化了的巧克力。隔壁桌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说话声突然拔高，像故意要人听见似的。
“要我说这事儿就得找专家，”灰西装男人把文件拍在桌上，纸页边角还沾着复印机的碳粉味，“城南大学陆明教授你听说过没？上回老王家那档子邪乎事，就是找他破的局。”
蓝衬衫男人啜了口美式咖啡，杯底磕在玻璃桌面上“叮”的一声响。
他掏手机时“不小心”把文件扫到地上，正好掉在林妍帆布鞋边。泛黄的纸页上画满红圈，最扎眼的是用荧光笔标出的段落：“《古欧巫术考》第87页载有净化仪式......”
窗外黑色宾利里，程真盯着监控画面轻笑。他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动，咖啡馆WiFi突然断了。林妍抬头张望时，正撞见服务员端着柠檬水“失手”泼在邻座——滚落的水珠把那张关键纸页冲到林妍脚边。
周一早上九点，城南大学图书馆泛着一股子陈年旧书的霉味。
林妍蹲在古籍区找书，手指刚摸到《江户民俗考》的书脊，身后“恰巧”传来学生妹打电话的声音：“陆教授今天的咨询就剩最后一个名额了！”
阳光从高窗斜斜切进来，照见林妍鼻尖上细密的汗珠。
她怀里抱着的资料突然散落一地，蹲下身捡时瞥见书页间夹着的便签纸——那是程真提前三天塞进去的，纸上印着陆教授办公室的门牌号，边角还故意蹭了点咖啡渍。
打印机突然卡纸发出刺耳的“咔咔”声，林妍急得直跺脚。穿格子衫的维修工“刚好”路过，胸前工牌泛着崭新的塑封反光：“这破机器老出毛病，您要不着急去三楼教授办公室借打印机？陆教授人特好说话。”
陆教授办公室的百叶窗把阳光切成一条条的，香薰机“咕嘟咕嘟”吐着青烟。
林妍刚坐下就闻到股说不上来的中药味，混着书柜里樟脑丸的刺鼻味。陆明擦眼镜时，袖口露出程真送的那块古董怀表，表链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您朋友这个情况啊，就像古籍修复。”陆教授说话慢悠悠的，手指在实木桌面上敲出笃笃的响，“得一层层揭开糊住的纸，保不齐底下藏着什么......”他说到这儿突然拉开抽屉取文件，露出里面的合照——程真在照片里笑得人畜无害，胳膊搭在校长肩膀上，而旁边就是陆教授。
暴雨噼里啪啦砸在玻璃幕墙上，程真仰头饮尽琥珀色的酒液。
远处商业街大屏突然切换广告，新书预售的海报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那是他早就备好的《囚鸟之笼》，封面上的衔尾蛇图腾正在雨水冲刷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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