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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济世堂的空气凝固了。宋时微的癫狂质问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狭小的空间里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她扭曲的脸上跳跃,投下狰狞的暗影。绝望、不甘、疯狂、还有被无情撕碎伪装的羞耻和恐惧,在她眼中交织燃烧,几乎要将她自身焚毁。

池非浅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她看着那个平日里温婉如水的女子,此刻如同被魔火灼烧的困兽,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窜起,冻僵了四肢。魔由心生。执念焚身。郁轻舟的话,字字如冰锥,刺入她混沌的意识。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怀中的“照影”剑,剑身温润的触感成了这惊涛骇浪中唯一可抓握的浮木。

“引‘照影’剑息,化‘春水’之意,循肺经,走云门、中府,破其喉间郁结邪障!”

郁轻舟清冷如冰玉相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再次在池非浅识海深处炸响!这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穿透了宋时微癫狂的嘶吼和池非浅内心的惊惧,清晰地指明了方向。

池非浅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思绪。目光落在诊床上命悬一线的女童身上。那张青紫的小脸,微弱起伏的胸膛,成了此刻唯一的锚点。她不能慌!她必须做点什么!

扶摇剑意,在于“灵”,在于“通”,在于“明”!顺势而为,借天地之势!

心念电转间,池非浅不再犹豫。她闭上眼,心神瞬间沉入掌心,紧贴着“照影”古朴温润的剑柄。那柄沉寂的古剑仿佛与她心意相通,一股清冽温润、如同初春解冻溪流般的奇异气息,顺着她的掌心,毫无阻碍地涌入体内。这气息不同于以往引动的锐金之气,它更柔和,更包容,带着滋养万物的勃勃生机——正是郁轻舟所指的“春水之意”!

她并指如剑,指尖萦绕着肉眼难辨的、淡如薄雾的温润清辉。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快、准、稳!指尖轻点女童颈侧“云门”、“中府”两处大穴!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水滴落入深潭的嗡鸣,在寂静的药铺中响起。池非浅指尖的清辉瞬间没入女童体内!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阴寒、粘稠、带着窒息感的邪气盘踞在女童纤细的喉间经络之中,正是这“喉痹”急症的根源所在!

“破!” 池非浅在心中低喝,意念引动着那如春水般温润却坚韧的剑息,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干涸的河床,又如同最柔韧的柳枝拂过坚冰!没有刚猛的冲撞,只有润物无声的渗透与疏导!

嗤——

仿佛冰雪消融的轻响在池非浅的感知中回荡。那盘踞的阴寒邪气,在“春水剑息”的温柔冲刷下,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晨雾,迅速溃散、消融!女童喉咙里那令人心悸的“嗬嗬”怪响戛然而止!

紧接着,女童青紫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骇人的颜色,急促到几乎停止的呼吸猛地变得悠长而平稳!她小小的胸膛有力地起伏了一下,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竟发出了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嘤咛!

“囡…囡囡!” 瘫软在地的妇人猛地扑到床边,看着女儿恢复呼吸,喜极而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成了!

池非浅缓缓收回手指,指尖残留着微弱的清辉和一丝驱散邪障后的疲惫感。她睁开眼,看着女童恢复生机的脸庞,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震动。这并非依靠蛮力或奇药,而是以剑息为引,疏导生机,破开郁结!这才是扶摇剑道真正的力量?破障解厄,顺势导流!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郁轻舟的虚影不知何时已飘至女童床边,清冷的目光落在孩子恢复红润的小脸上,那双映着油灯微光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欣慰。随即,他的目光转向呆若木鸡的宋时微,眼神重新变得深邃而冰冷。

宋时微如同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软软地顺着药柜滑坐在地。她怔怔地看着呼吸平稳的女儿,又看看自己沾着暗红药膏的手,最后目光落在池非浅身上,充满了茫然、惊骇和一种被彻底击碎的绝望。

“你…你…” 她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方才那股沛然莫御、将她手中“邪药”震开的力量,还有池非浅指尖那温润清辉所蕴含的、截然不同的生机之力…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粉碎了她长久以来坚信不疑的古法邪道!

郁轻舟清冷的声音,如同九天之上的神谕,再次在池非浅识海响起,字字清晰,如同烙印:

“医者仁心,当如春水泽被,润物无声。以邪术强夺生机,逆天而行,非救人,实为戕害己身,祸乱苍生!此道,非道!乃魔!”

这声音并非仅仅针对池非浅,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宣告,重重砸在宋时微溃散的心防之上。她浑身剧震,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哀嚎:“啊——!” 长久以来压抑的挣扎、痛苦、自我欺骗和那点自欺欺人的“医道执念”,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蜷缩在地,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绝望的呜咽。

池非浅看着眼前彻底崩溃的宋时微,再看看床上安然睡去的女童,心头百味杂陈。仁心之下,魔影狰狞。若非郁轻舟及时点破并出手阻止,若非她领悟了那一丝“春水剑意”,今夜,这济世堂内,将上演怎样的人伦惨剧?一个母亲将亲手将救命的“毒药”送入自己女儿口中,只为那虚无缥缈的“医道极致”!

这红尘砺剑,第一块石头,便已如此冰冷刺骨,浸透了血泪与疯狂。

“带她们离开。” 郁轻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在池非浅识海吩咐。

池非浅定了定神,上前扶起依旧瘫软哭泣的妇人,又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仿佛失去魂魄的宋时微,心中叹息。她低声对妇人道:“大娘,囡囡暂时没事了,先带她回家静养,明日…明日再来请宋大夫复诊吧。” 她刻意加重了“宋大夫”三个字,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角落。

妇人千恩万谢,抱着女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济世堂。沉重的门板合拢,将最后一丝哭音隔绝在外。药铺里只剩下池非浅,和角落里那个彻底坍塌的、曾经的“活菩萨”。

池非浅没有去扶宋时微。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有些深渊,只能自己爬出来,或者…永远沉沦。

她默默收拾着狼藉的地面,擦去药柜上被腐蚀的黑点。空气中那股铁锈甜腥的邪异药味久久不散,混合着清苦的药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复杂气息。郁轻舟的虚影飘在狼藉之上,清冷的目光扫过那个被打开的暗格和掉落在地上的兽皮册子一角,册子上扭曲的符文在昏灯下如同蠕动的毒虫。

“此地不宜久留。” 郁轻舟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执念入髓,魔种已生。非外力可拔除。她之沉沦,已成定局。明日天明,当离此是非之地。”

池非浅动作一顿,看向角落里那个无声颤抖的身影。宋时微蜷缩着,脸埋在臂弯里,只有肩膀在无声地剧烈耸动。那背影单薄得可怜,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的绝望。她想起初入济世堂时那温婉的笑容,那专注分拣药材的安宁,还有那夜痛苦挣扎的低吼…最终都化作了此刻的万念俱灰。

仁心成魔,一念之差。这“恨明月高悬独不照我医道坦途”的执念,终究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池非浅沉默地点头,不再看那个角落。她抱着她的剑,回到了后院冰冷的厢房。这一夜,济世堂再无往日的安宁。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时断时续地从宋时微的房间传来,伴随着沉重的、仿佛在捶打自己身体的闷响,如同最绝望的丧钟,敲打在池非浅的心上。

郁轻舟的虚影守在她床边,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在他身上投下寂寥的影子。他没有安慰,只是如同亘古不变的磐石,用沉默守护着这惊涛骇浪后短暂的平静。池非浅抱着温润的剑,听着隔壁绝望的呜咽,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触摸到“道”途的残酷与“魔”障的狰狞。这柄祖师传下的剑,和剑中这个清冷如月的前辈,是她唯一的屏障。

——

天光未亮,东方天际只透着一丝鱼肚白。池非浅已收拾好她简单的行囊——几件换洗衣物,几块所剩无几的下品灵石,还有她视若生命的“照影”剑。她没有去向宋时微告别,那扇紧闭的房门内,死寂一片,仿佛昨夜所有的挣扎与疯狂都已耗尽,只余下一具空壳。

推开济世堂厚重的门板,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带着街道初醒的尘埃气息。池非浅深吸一口气,踏出门槛,将身后那弥漫着绝望药香的屋子,连同那个彻底沉沦的灵魂,一同关在了过去。

她沿着空旷的街道前行,步履坚定。郁轻舟的虚影飘在她身侧,如同无声的引路灯塔。

“前辈,我们去哪里?” 池非浅低声问,声音在寂静的晨风里有些飘忽。

“北行。” 郁轻舟的声音清冷依旧,“‘琼华法会’将启。群英汇聚,道法纷呈,是观道、砺剑之所。”

琼华法会。池非浅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修真界年轻一代的盛会,各大宗门翘楚云集,交流切磋,甚至有机会被大能看中收为弟子。对她这样一个几乎断了传承的末流修士而言,那里如同云端之上的殿堂,遥不可及。但郁轻舟说去,她便去。

“嗯。” 她应了一声,抱紧了怀中的剑。红尘砺剑,才刚刚开始。宋时微的魔影给她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却也让她对“道”与“魔”的界限有了更深的警惕。她需要见识更广阔的天地,接触更多不同的“道”。

通往北方的官道渐渐热闹起来。车马粼粼,行人如织。有拖家带口的凡俗百姓,有风尘仆仆的行商,更多的是气息各异的修士,或独行,或结伴,大多朝着同一个方向——琼华法会所在的“云渺峰”。

池非浅混迹在人群中,并不起眼。她刻意收敛了自身那点微弱的灵力波动,只像个抱着家传古剑的普通少女。郁轻舟的虚影在阳光下愈发稀薄,若非必要,他极少显形,只在她识海中给予指引。

行至午时,日头毒辣。官道旁搭着简陋的茶棚,供来往行人歇脚。池非浅也觉口干舌燥,便走了进去。茶棚里人不少,几张破旧的桌子几乎坐满,弥漫着汗味、尘土味和劣质茶水的苦涩气息。

池非浅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要了一碗最便宜的粗茶。茶水浑浊,味道涩口,但她喝得很慢,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棚内众人。大多是些凡俗脚夫和低阶散修,修为最高不过炼气五六层的样子。唯有一桌,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靠窗的一桌,只坐了一个人。青衣劲装,墨发束起,身形挺拔如青松。她背对着池非浅,正低头擦拭着一柄样式古朴、剑鞘暗沉的长剑。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纸,在她肩头投下斑驳的光影。尽管只是一个背影,池非浅却瞬间认出了那种冰冷孤寂、如同出鞘利刃般的气息——正是那日在临渊城血腥巷弄中遇见的青衣女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也是去琼华法会?池非浅心头微凛,下意识地低下头,小口抿着茶水。这女子身上的“恨”意与孤绝太过鲜明,如同寒夜里独行的孤狼,让人本能地想要远离。

就在这时,茶棚门口光线一暗。三个穿着统一褐色短打、气息彪悍的汉子堵在了门口。为首一人满脸横肉,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棚内,带着毫不掩饰的凶戾和贪婪。他身后两人也眼神不善,腰侧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

“掌柜的!好酒好肉,速速上来!” 横肉汉子粗声喝道,声如洪钟,震得棚顶灰尘簌簌落下。他目光扫过,棚内原本的喧闹瞬间死寂,几个胆小的脚夫甚至缩起了脖子。

掌柜是个干瘦的老头,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哈腰:“几位爷…小…小店只有粗茶淡饭,没…没有酒肉…”

“放屁!” 横肉汉子眼一瞪,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桌子,木屑纷飞!“老子说要有,就得有!没有?拿钱来买!” 他身后的两个汉子立刻上前一步,眼神凶狠地盯着掌柜。

这分明是借机勒索!棚内众人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这三个汉子身上都带着不弱的灵力波动,为首那人至少有炼气□□层的修为,远非棚内这些普通人和低阶散修能惹。

池非浅握紧了茶杯,指尖微微发白。她体内那几缕锐金之气悄然流转,目光看向窗边。那青衣女子依旧背对着门口,擦拭长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门口发生的闹剧与她毫无关系。她的背影冷漠得像一块冰。

横肉汉子见无人敢应声,气焰更盛,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池非浅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淫邪:“哟,这小娘子长得倒是水灵!抱着把破剑,装什么江湖侠女?不如跟爷几个走,保管让你吃香喝辣!” 说着,竟迈步朝池非浅走来,一只大手径直抓向她怀中的“照影”剑!

池非浅瞳孔微缩,体内锐金之气瞬间凝聚于指尖!她正欲按郁轻舟所授之法,寻隙反击!

异变陡生!

铮——!

一声清越刺耳的剑鸣,如同寒冰炸裂,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一道青色的人影快如鬼魅,从窗边那张桌子暴起!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耀眼的剑光,只有一道快到极致的、凝聚着冰冷杀意的青影,如同捕猎的鹰隼,直扑那横肉汉子!

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清晰可闻!

快!太快了!快到那横肉汉子脸上的□□甚至还没来得及转换成惊愕,一截冰冷的剑尖已从他胸前透体而出!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出来,溅了旁边桌子食客满脸满身!

青衣女子!她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手中那柄古朴长剑,此刻正稳稳地、冰冷地贯穿了横肉汉子的心脏!她眼神如同万载玄冰,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纯粹的、冻彻骨髓的杀意!

“大…大哥!” 剩下两个汉子这才反应过来,目眦欲裂,怒吼着抽出腰间的短刀,一左一右扑向青衣女子!刀风呼啸,带着狠辣的劲气!

青衣女子看也不看,手腕一抖,长剑从横肉汉子尸体中抽出,带出一蓬血雨!她身形如同没有重量的青烟,脚下步法玄奥,于间不容发之际侧身避开左侧劈来的刀锋,同时长剑反撩!

嗤啦!

一道细微的血线出现在左侧汉子的咽喉处!他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双手死死捂住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珠凸出,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轰然倒地!

右侧汉子的刀锋已至青衣女子后心!她仿佛背后长眼,头也不回,左肘闪电般向后猛击!凝聚着强大灵力的肘尖精准地撞在那汉子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 那汉子惨嚎一声,短刀脱手飞出!他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他转身想逃!

晚了!

青衣女子如同索命的修罗,身形再动!剑光一闪,如同毒蛇吐信!冰冷的剑尖精准无比地刺入那汉子后心要害!惨嚎声戛然而止!尸体扑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整个茶棚,死寂一片。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混合着劣质茶水和呕吐物的气味,令人窒息。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惊恐地看着那个持剑而立的青色身影。前后不过几个呼吸,三个炼气后期的凶徒,如同土鸡瓦狗般被轻易斩杀!干净,利落,冷酷得令人心胆俱寒!

青衣女子缓缓收剑归鞘。剑身滴血不沾,依旧古朴暗沉。她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和满棚惊骇欲绝的食客,目光冷漠地扫过一片狼藉的茶棚,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碾死了几只蝼蚁。她的视线最终落在角落里抱着剑、脸色微微发白的池非浅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依旧冰冷,却似乎少了几分初见时的审视,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了然?或者说是同类之间微妙的感应?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径直走向茶棚门口,青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官道的烟尘之中,如同从未出现过。

直到那冰冷的身影彻底消失,茶棚里才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哭喊和呕吐声。掌柜瘫软在地,面无人色。池非浅也缓缓松开紧握剑柄的手,掌心一片湿冷。她看着地上三具迅速冷却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恨月高悬,只因身在井底,或心在樊笼…” 郁轻舟清冷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带着洞悉的苍凉,“她的道,是杀道。以血开道,斩尽荆棘,只为…破开那口井,或是斩断那无形的枷锁。孤月独行,不惧染血。”

池非浅看着门口消失的方向,心头沉甸甸的。那青衣女子眼中的冰冷孤寂,比宋时微的疯狂更让她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那是将自身也淬炼成剑刃的决绝,只为斩开一条通往“明月”的血路。她的“恨”,是孤绝,是宁折不弯的杀伐。

她付了茶钱,抱着剑,默默走出这充满血腥的茶棚,再次汇入北行的人流。阳光炽烈,官道尘土飞扬。前路漫漫,琼华法会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各色人等,也隐藏着更多的“道”与“恨”。而她怀中的剑,和剑中那个清冷如月的存在,是她唯一的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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