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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琼华法会的喧嚣如同煮沸的汤,在云渺峰下翻腾不息。琉璃铺就的擂台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冷光,将台下攒动的人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各色道袍、法衣汇成流动的江河,嗡嗡的议论声浪裹挟着兴奋、紧张和毫不掩饰的野心,拍打着池非浅的耳膜。她抱着“照影”剑,站在汹涌人潮的边缘,像一块固执的礁石。怀中的剑鞘传来温润的触感,是这沸腾汪洋中唯一的锚点。

“天枢位,坎离交汇,气机驳杂。”郁轻舟清冷的声音穿透嘈杂,精准地在她识海落点,如同冰珠坠入玉盘,“扶摇之意,非逐流,乃借势。静观其变。”

池非浅依言凝神,目光投向那座最高的琉璃主擂。擂台上空无一人,却仿佛凝聚着无形的风暴眼。她知道,那是留给真正天之骄子的舞台。无妄宗的月白道袍如同冰山一角,在人群中异常醒目。楼心月端坐于无妄宗弟子拱卫的中心,闭目调息。她身姿挺拔如寒松,侧脸线条在强光下更显冷硬,周身弥漫着拒人千里的寒意,仿佛周遭的喧嚣只是拂过冰面的风。她便是那“恨明月高悬”本身,恨其无情,恨其不独照己道,亦恨这世间一切可能玷污其“纯粹”的尘埃。

几道炽热的目光如同粘稠的蛛丝,缠绕在楼心月身上。周砚清摇着玉骨折扇,站在不远处的回廊阴影里,唇角噙着风流倜傥的笑,眼神却如同淬了毒的钩子,牢牢锁着那抹冰冷的月白。他身边簇拥着几名华服修士,谈笑风生,目光偶尔扫过楼心月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与势在必得。他的“恨”,是扭曲的占有,是明月为何不肯独照于他的不甘与怨毒。

“铛——!”

一声洪钟巨响骤然炸开,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了所有嘈杂。喧闹的会场刹那死寂。数道磅礴浩瀚的气息自云渺峰顶垂落,如同无形的巨峰轰然压下!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沉重,修为稍弱者已是脸色发白,呼吸不畅。

高台之上,几道身影无声浮现。居中一人,身着玄色云纹道袍,面容清癯,三缕长须垂胸,眼神温润平和,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星海。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便成了整个天地的中心。正是此次法会的主持者,玄元宗宗主,元婴大圆满的修为,离化神只差临门一脚。他身侧几位,亦是各派耆宿,气息渊深如海。

“琼华法会,启!” 玄元宗主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抚平躁动的奇异力量,“道途漫漫,切磋印证,砥砺前行。望诸位同道,点到即止,以道会友。”

话音落下,无形的威压稍敛。数个副擂台上,早已按捺不住的修士立刻飞身而上,灵光乍起,呼喝声、兵刃碰撞声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寂静。法会,开始了。

池非浅的目光并未过多停留在那些激斗的副擂上。她谨记着郁轻舟的指引,心神沉静,如同古井无波的水面,映照着整个会场的“势”。她看到无妄宗弟子所在的区域,气息冰寒凝练,如同铁板一块;看到周砚清身边那些华服修士气息驳杂轻浮,目光游移不定;也看到散修聚集之处,气息如同沸腾的泥沼,混乱而充满戾气。

“坤位,东南,气机如沸粥,戾气滋生,将生变故。”郁轻舟的声音如同精准的预言。

池非浅循着指引望去。果然,东南角一个副擂上,两名炼气后期的散修正斗得难解难分。一人使刀,大开大合,刀风呼啸;一人使钩,阴险刁钻,专走下三路。两人显然打出了真火,招招狠辣,灵力碰撞爆出刺目的光华。

“姓赵的!你他妈找死!” 使刀汉子一个不慎,肩头被钩尖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顿时目眦欲裂,狂吼一声,刀身陡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一股狂暴凶戾的气息冲天而起!竟是不顾根基受损,强行催动了某种燃烧精血的秘术!

血刀如匹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劈使钩者的头颅!这一刀,已非切磋,分明是奔着取人性命而去!

台下惊呼四起!负责此擂的玄元宗执事脸色一变,正要出手阻止,却已慢了一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止。”

郁轻舟清冷的声音在池非浅识海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池非浅几乎是本能地动了!体内那几缕温润如春水的剑息骤然变得灵动而坚韧!她没有拔剑,只是并指如剑,隔着数丈距离,朝着那狂暴血刀与使钩者之间,那因双方灵力激烈碰撞而短暂形成的、极其细微紊乱的“气机之隙”,凌空一点!

嗤!

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淡青色气流,如同春日里最柔韧的柳枝,无声无息地穿透喧嚣,精准无比地刺入那道紊乱的缝隙之中!

那狂暴劈落的血刀,仿佛骤然陷入了一片无形的泥沼!刀身上狂暴的血光猛地一滞,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狂暴的力道被瞬间引偏、卸开!血色的刀锋擦着使钩者的头皮掠过,狠狠劈在坚硬的琉璃擂台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碎石飞溅!

使钩者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一片湿濡。

使刀汉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强行催动秘术的反噬瞬间涌上,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萎顿在地。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池非浅身上。她依旧站在原地,抱着她的古剑,脸色微微发白,刚才那隔空一指显然消耗不小。然而,那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烟火气、却精准化解了一场生死危机的手段,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咦?” 高台之上,玄元宗主温润的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目光落在池非浅身上,在她怀中那柄古朴长剑上停留了一瞬。

“好精妙的引气化力!此女对气机感知,堪称入微!” 旁边一位身着赤红道袍、气息如火的老者抚须赞道,他是离火宗的长老。

楼心月紧闭的双眸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在池非浅身上。她看到了池非浅指尖残留的那一丝温润的“春水之意”,也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力量中蕴含的、与她无情道截然相反的“生机”与“柔和”。这让她感到一种本能的排斥,如同皓月不容萤火。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一丝,冰冷的唇线抿得更紧。

周砚清摇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风流倜傥的笑容里掺杂了浓厚的兴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他死死盯着池非浅怀中的“照影”剑,玉质的扇骨被他捏得微微作响。“有意思…那柄剑…有点意思…”他低声自语,眼神闪烁不定。

负责擂台的那位玄元宗执事也回过神来,深深看了池非浅一眼,朗声道:“此擂,胜负已分!赵大虎违规动用禁术,取消资格!带下去疗伤!” 立刻有弟子上前,将萎靡的使刀汉子和吓傻的使钩者拖了下去。

池非浅在一片复杂各异的目光注视下,默默收回手指,指腹还在微微发麻。她抱紧了怀中的剑,感受着剑鞘下传递来的温润力量,方才消耗的疲惫感被迅速抚平。郁轻舟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极淡的赞许:“善。顺势破障,扶摇之始。”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那些探究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这微不足道的一指,已经将自己推入了这琼华法会的漩涡中心。平静的礁石,已然松动。

***

法会的喧嚣如同永不疲倦的潮汐,一波接着一波。池非浅没有再出手,只是抱着剑,在人潮边缘移动,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默默观察着。她看到了太多不同的“道”:有刚猛无俦、以力破法的体修;有诡谲多变、驱使毒虫的蛊修;也有精研符箓、挥手间阵纹流转的符师…每一种道法,都蕴含着独特的理念和力量,如同无数条奔涌的溪流,最终都汇向那名为“大道”的汪洋。

她看得越多,心中那份属于“扶摇”的模糊轮廓反而越发明晰。扶摇非刚非柔,非快非慢,它是一种“势”,一种对天地气机、对万物韵律的精准把握与顺势引导。如同风,无形无质,却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扶摇非剑,剑为扶摇之器。器可万变,道心唯一。”郁轻舟的指引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在她心湖投下清晰的倒影。

日头渐渐西斜,琉璃擂台上的光影开始拉长。主擂上,终于迎来了重量级的对决。

一道青影如同破空的鹰隼,稳稳落在主擂中央。青衣墨发,身姿挺拔如孤峰之松,正是池非浅在临渊城血腥巷弄和茶棚中两次遇见的女子!她面容冷峻,线条如同刀削斧凿,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全场,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杀伐之气。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剑鞘暗沉,毫无光华,却仿佛收敛着无尽的锋芒与血气。

“玄天宗弃徒,凌昭。”她抱拳,声音如同冰棱撞击,干脆冷冽,不带丝毫情绪,“请赐教。”

“凌昭?!那个叛出玄天宗,连杀七位追捕长老的煞星?”

“她竟敢来琼华法会?!”

“好重的杀气!隔着擂台都感觉脖子发凉…”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玄天宗弟子所在的区域更是爆发出强烈的怒意和杀机!一道道愤恨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擂台上的孤影。

凌昭对此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站着,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她的“恨”,是孤月高悬,独照无门!是被宗门背弃、被同道追杀的滔天恨意!她要以手中剑,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让那高悬的明月,不得不照见她的存在!

“哼!叛徒也敢在此猖狂!”一声怒喝响起。一道璀璨的剑光如同银河倒卷,自玄天宗弟子中冲天而起,稳稳落在凌昭对面。来人正是玄天宗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萧辰。他面容英俊,气度不凡,此刻却面罩寒霜,眼中杀意凛然,“凌昭,今日便在此地,清理门户!”

没有多余的废话,萧辰手中灵剑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剑啸如龙吟!一出手便是玄天宗镇派剑法“玄天九式”中的杀招——“星陨”!剑光分化,如同无数流星坠落,带着毁灭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擂台,封锁了凌昭所有闪避空间!

面对这狂暴的杀招,凌昭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冰冷的战意。她甚至没有拔剑!脚下步法玄奥至极,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密不透风的剑光缝隙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踩在剑势转换间那微不可察的“隙”上!她仿佛化身为一缕无形的风,于狂暴的星陨之中穿行,片叶不沾身!

“好快!” “这是什么身法?!”

台下惊呼不断。连高台上的几位大能眼中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萧辰脸色微变,剑势再变,更加凌厉!然而凌昭的身法却如同附骨之疽,总能在他剑势将发未发、力量流转的节点上提前避开,让他有种全力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她的道,是杀道,亦是‘破隙’之道。”郁轻舟的声音在池非浅识海响起,带着洞悉的冷静,“观其势,不在锋芒,而在洞悉破绽,一击必杀。如同潜伏的毒蛇,不动则已,动则索命。”

仿佛印证郁轻舟的话,就在萧辰一招用老,新力未生的瞬间!一直如同幽影般游走的凌昭,动了!

呛啷!

一声如同龙吟般的剑鸣,并非清越,而是带着一种金铁摩擦、令人牙酸的锐响!她腰间那柄古朴长剑终于出鞘!剑身并非光华夺目,反而呈现出一种暗沉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色泽!一股冰冷、粘稠、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席卷整个主擂台,甚至波及到台下靠得近的修士,让他们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剑光只是一闪!快!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如同暗夜中撕裂天幕的一道血色闪电!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没有炫目的灵力光华。只有一声轻微的、如同布帛被撕裂的“嗤啦”声。

萧辰前冲的身形骤然僵住!他保持着出剑的姿势,脸上还残留着惊怒与杀意,眼神却已迅速涣散。一道极细的血线,从他眉心笔直向下延伸,贯穿鼻梁、嘴唇、咽喉,直至胸膛!

啪嗒。

他手中的灵剑无力地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萧辰的身体如同被推倒的积木,从中裂开,轰然倒地!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琉璃地面!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冷酷、一击必杀的手段震慑住了!玄天宗弟子更是如同被扼住了喉咙,脸上的愤怒瞬间化为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凌昭缓缓收剑归鞘。暗红的剑身滴血不沾。她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冰冷的目光扫过台下噤若寒蝉的玄天宗弟子,最后落在高台之上,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还有谁?”

三个字,如同三把冰锥,刺入每个人的心脏。

“魔头!”

“杀了她!为萧师兄报仇!”

短暂的死寂后,玄天宗弟子爆发出悲愤的怒吼,数道身影就要冲上擂台!

“肃静!”一声蕴含无上威严的沉喝响起,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心头。玄元宗主不知何时已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混乱的玄天宗弟子,强大的威压让他们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目光落在凌昭身上,带着审视和凝重:“琼华法会,切磋印证,点到即止。凌昭,你出手未免太过狠辣!”

凌昭迎着元婴大圆满的威压,脊背挺直如标枪,眼神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冰冷的倔强:“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他的剑,要杀我。我的剑,自然杀他。何错之有?”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逻辑。

玄元宗主眉头微蹙。凌昭所言,在残酷的修真界并非没有道理,但在此等盛会之上,如此血腥的手段,终究有违“以道会友”的初衷。他沉吟片刻,正要开口。

“宗主息怒。”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响起。只见周砚清摇着玉骨折扇,排众而出,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对着高台拱了拱手,“凌道友剑法通神,杀伐果断,实乃真性情。萧道友技不如人,生死有命,也怨不得旁人。法会旨在印证交流,若因一时意气坏了规矩,反倒不美。不如…”他话锋一转,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和不易察觉的贪婪,落在了人群边缘抱着剑的池非浅身上,“方才这位池姑娘以精妙手段化解危局,令人印象深刻。观其剑意,似乎与凌道友的杀伐之道颇有不同,皆是剑道翘楚。何不让二位切磋一番,以剑论道,点到即止,岂不快哉?”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池非浅身上!

池非浅心头猛地一沉!如同被毒蛇盯上!周砚清这轻飘飘几句话,看似打圆场,实则用心险恶!他不仅将血腥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更是将她这微不足道的小修士推到了风口浪尖,直接对上了凌昭这尊杀神!其用意,要么是借凌昭之手除掉她这个“碍眼”的存在,要么…就是对她怀中的“照影”剑,生出了觊觎之心!

凌昭冰冷的目光也如同两把实质的冰锥,瞬间锁定了池非浅。那目光中带着审视,带着一丝发现猎物的兴味,更带着毫不掩饰的、如同看待死物般的漠然杀意!方才池非浅那隔空一指化解危机的手段,显然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轰然压下!池非浅只觉得呼吸一窒,怀中的“照影”剑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冰冷的杀意,剑身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嗡鸣和温热的暖流。

“池姑娘,意下如何?”周砚清摇着扇子,笑容越发灿烂,眼神却如同毒蛇的信子,“能与凌道友这等高手切磋,可是难得的机缘啊。”

池非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她抬起头,目光迎向高台上玄元宗主温润却带着审视的眼神,又掠过周砚清那张虚伪的笑脸,最后落在擂台上如同杀神般伫立的凌昭身上。她知道,自己避无可避。这已不是简单的切磋,而是周砚清精心布下的杀局!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拂过怀中古朴温润的剑鞘。指尖传来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暖意。郁轻舟清冷的声音在她识海深处响起,如同定海神针:

“杀道如冰,锐不可当。扶摇如风,无隙不入。惧否?”

池非浅的目光渐渐变得沉静而坚定。惧?如何不惧?面对凌昭那凝如实质的杀意和血腥的战绩,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但这恐惧之下,一股更深的、属于扶摇的“势”,正在悄然凝聚。她想起了宋时微的沉沦,想起了凌昭眼中的孤绝,想起了楼心月的冰冷,想起了周砚清的阴毒…这红尘万丈的“恨”与“障”,不正是她砺剑之石?

她抱着她的剑,迎着无数道或惊诧、或怜悯、或幸灾乐祸、或纯粹好奇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那座染血的琉璃主擂。脚步落在坚硬的石阶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声响。

当她终于踏上主擂,站在凌昭对面时,喧嚣的会场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方是煞名赫赫、剑下亡魂无数的杀神,一方是名不见经传、仅凭一指惊鸿便引人注目的抱剑少女。这对比,太过悬殊!

琉璃地面尚未干涸的血迹散发着浓烈的腥气,如同无声的警告。凌昭的眼神如同万载玄冰,锁定着池非浅,那股冰冷的杀意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刺得池非浅皮肤生疼。

池非浅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血腥味涌入肺腑。她没有拔剑,只是静静抱着她的“照影”,目光沉静地迎向凌昭那冻彻骨髓的视线。体内那几缕温润的“春水剑息”悄然流转,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在经脉中无声奔涌,驱散着刺骨的寒意。

“扶摇,池非浅。”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请赐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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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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