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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木偶(19)

仄黎百无聊赖呆在迎春楼天字房,隔壁徐屹正坐在床上练习心法,洛娘子倚在栏靠看花娘们歌舞。

手里的杯子,把玩数下,发出震鸣:“师父,你真会耍无赖。”

这杯子乃玉佩所化,装的可并非是玉,而是人。仄黎不高兴,一不高兴就想把自己的乖徒儿化成小物件,带在身侧,听见心音传声,他继续摸杯子的沿底。

“仄黎!”

“我不高兴。”低沉沉地嗓音袭来,“还敢直呼师父大名,胆子真的很大了。”

冯意欢只觉得小孩子气:“关我算个什么劲?仄黎,你心魔已入体,难道你不知神入体的心魔,连天道都就不了。”

“哦,窥探为师想法。”仄黎弹了一下杯壁,“不对。”

这力道不轻,直接弹到脑门,冯意欢表情痛苦地捂额头。在外人面前高冷自持,在师父面前显得像个孩子:“要不是你怕魔气四溢,又怎会利用仙门仙术压制?仄黎,你明明知道杀死魔体,须得杀死……”

“你吗?”那道嗓音里带着难以自持,冯意欢知晓的师父从来不是个忍耐的主,然而这次,她听出话语里藏着其他东西。

“意欢,我不愿跟你谈论这个话题。”

“我已经死了!”冯意欢大吼一声。在这个瞬间,仄黎手边的玉瓶碎掉了,炸的遍地残片,酒水哗哗从桌面流淌。

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别再说了。

当初神妖大战,作为仙界女君,冯意欢当仁不让出战悬河欲场一战。三十万天兵对十万妖兵,仙族尽管人才济济占据数量优势,妖族却也不遑多让,利用地形反击。战场上分不出胜负,却死伤无数。尤记得那场血战,无一人生还,所以冯意欢确定自己已经死了。

她的遗物唯有一块玉佩,也许是放在心口的缘故,得以留存。这些年岁神君日夜抚摸,连棱角也给磨平。

少时便带在身边的姑娘,长大成人居然死了,谁能释怀,哪怕是心如顽石,也终究人非草木。那一天神君才知道,他空有一副神君躯壳罢了。

仙门建立初期,仙帝为营造仙韵养育生灵,将荒地变为供凡人修炼场所,须得要仙君遗体镇于地下。仄黎为了天下大义,让冯意欢去镇了,足足镇压三百年,还不够吗?

飧呍花邪物又如何,当看见姑娘复活那刻,仄黎就笃定,绝不会让她惨死。是,他知道飧呍花会吃人,会吸收他人灵体以供自身,召开沈明珠这几人一是为了唤醒她献祭,二就是想让谢几度死在楚荆门。

“师父,你是恕景,是掌管天地规则的神君。”冯意欢苦笑着开口。

仄黎却说:“这不应该。意欢,我能掌握仙的生死,却救不了你的命,这不应该。”

冯意欢道:“顺应命格,师父,这就是我应该有的劫,你明明知道。”

你知天命还要反天命。你知天道杀的就是没规没矩的,就像是曾经死去的医仙。旁人都以前人为鉴,偏偏你要做这活菩萨。

命里有就是有,无就是无。

她不愿意再多言,几次尝试掐诀回形,都被震下去。迎春楼窗棂兀自被风吹开,席卷的一片落叶落于窗前,由仄黎使仙法吹去。

这上面隐隐透露出的金光,是仙帝浮倾。

只见他瞧了叶片几眼,随意碾碎,又任由风吹散不知去往何处。

光看着那几片叶,一股不知从哪儿升腾起的怪异充斥脑海。周家村昔日惨状历历在目,那村长被执念蛊惑屠戮全村,到最后也魂飞魄散,皆因颈部背后纹理,朽纹。

冯意欢话语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仄黎主动开了这个口:“周家村一事,有染。”

有染啊。

仙帝、神君,这一个两个都在干大事。瞒着仙君们,做能颠覆世间以及天道的大事。他们怎么不上天呢?真是白活这些年岁。

就这样咬牙切齿的时候,门突然被一双手推开,几名花娘整齐有序地走进屋内,携带瓜果置于桌上。为首那位恭恭敬敬放下后,行了礼数,道:“仙长,莺姐说,要好好招待贵客。这是我迎春楼的心意,还望笑纳。”

洛娘子眼尖,在门房后面观望,满是看戏的举动。仄黎微微颔首,点点头,见她们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解问道:“姑娘们还有事吗?”

这迎春楼与花乐阁作为黎都头等大牌,自然连规矩也是相近的,花娘献瓜果,就表明一件事,你小子走大运,美人主动奉身。洛黎这小子没去过风月场所,不了解这些真是……呆头呆脑。

饶是见过许多俊俏男子,对上仄黎这张脸,还是容易害羞,毕竟神君气质出尘,带着仙风道骨劲。姑娘们羞红了脸,不敢上前解释。洛娘子掐诀传音,告知仄黎,低阶传音术会漏音,被仙子恰好听个正着。

等那句,**两字入耳,冯意欢恨不得自己耳朵瞎了。

“这登徒子!说的什么龌龊话?!”

听到徒弟恼怒的抱怨。仄黎垂下眼帘,忽而轻笑道:“洛掌门,花娘献礼,我门掌门可也有份数?”

“自然是……”洛娘子脸色一僵。

仄黎心下了然:“姑娘们,今日我身子骨不适,隔壁房还有我门掌门,想必比我更需要这些瓜果。”

姑娘们欲言又止,眼神快在他身上拉出丝来,也未得垂怜意味,只好可怜兮兮敛回眉眼,齐刷刷端果食出去,被洛娘子堵在门口道:“等等等!”

他满脸不怀好意,也不卖关子道:“徐掌门性格冷傲不懂怜香惜玉,不如姑娘们跟我玩玩?”

“洛娘子!谁不知您花心?”姑娘眼神一凝,“姐妹们都被您伤过心,哪能再跟您呢?走,去找门主大人。”

这叫什么?本公子如此英俊潇洒,居然落败徐屹那张冰块脸。洛娘子心里不痛快,还没等发作,这话一字不漏被徐屹得知,他用众人都能听见,气沉丹田的声音道:“姓洛的,滚进来。”

洛娘子:?

这是你徒弟干的好事为什么叫我?

姓洛迫于威慑,夹着尾巴进去做人了。闹剧过去,花娘们也相继离开,屋内空无一人,话题又落回先前,冯意欢准备再追问,仄黎躺在床上,被角一裹,居然睡起大觉。

“师!”

他仙法掐诀将杯子变为棉花,抱在手中道:“我知道,睡觉吧。”

冯意欢被捏了两下:“!?”

“你别管这些事了。仙帝要做的事,仙君们管不了。”

“那……”

“人不能放。”仄黎表面上随意,说得却认真,丢下一句,“这四个人,必须去茶铭山庄。”

九层天上,仙宫,帝王将相。碎叶子零散地飘飘洒落,路过齐刷刷跪了一殿的侍卫,打着旋,顺着风,一路到那坐在高位白胡子老头身旁,紧接着,被一手捏住。

似乎在哪间隙,他已然察觉,叶片中所写内容。将碎叶拼成完好形状,一句“否”字,果不其然映入眼帘。

诺大的仙宫里,各司其职的仙君们照例晨会,汇报各自职务近况。此刻,水君跟风君在底下窃窃私语,不是因为“否”字,他们不晓得陛下再跟谁言语,窃窃私语的源头在于掌管姻缘线的月老,居然也来大殿晨会。

这可真是怪也,奇也。月老职位无非是每天坐在姻缘树下喝喝茶,看看书。等待天道指令给牵线男女制造机会,背后推波助澜,以成就一番好姻缘。

大殿晨会这种汇报大事,用不着他来。今日来此是为了?

水君悄咪咪撇了那老头一眼,心里直犯嘀咕:仙帝早年间姻缘相配,宴请各族各举行婚仪,那可是旷世奇缘,无数后来者婚仪都想效仿。婚后关系也很和谐,连少君和少帝也有了。月老给白胡子老头拉郎配,也不合适吧?

那难不成是少帝少君?除开年长的大殿下已有婚配,定下姻缘,其他约莫五百岁,按照五千岁成年这个标准来看,还是个小娃娃呢。姻缘树再混蛋也不能给小孩子配姻缘吧?!

其余几名仙君明显也想到这个层面,脸色红白交织,变了又变。

“我看那,莫非是大殿下还有段姻缘不成?”

水君八卦水平得到过所有仙君们认可,此话一出,纷纷炸开锅,风君附和:“不对吧,大殿下年岁也不小了,我看这事可能跟上面那十八位有关系。”

“滚你的,谁不知道神君姻缘线掌握在自己手里,那轮得到月老来。”

“那你说,月老来干嘛?总不能是我们有姻缘吧?”

“别乱说好不好?”武战神苦逼地流泪,他媳妇在底下掐他,“我都有孩子了,怎么可能还要对象。”

月老此番前来引起轩然大波,私语虽然切切,声音还是一字不漏进入耳中。往日月老没个正形,喜欢开玩笑,更喜欢开别人玩笑。听到这种话不免会逗上两三句。

手里黄符纸被紧紧攥住,褶皱跟他眉间皱了一晚上的川差不多。谁都没把这紧张当回事,调笑的继续笑,不笑的等着看他笑话。

这世道真奇怪,人人都想看笑话。

浮倾定定地看着“否”字,有半晌。被拒绝在意料之中,就神君那性子,必定不会帮他。如今计划进行大半,也就差几步收尾。所以浮倾并未大怒,和颜悦色道:“今日,谁先来?”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晨会问的是昨日发生的事,这得有事才能说,无事又怎么汇报呢?

敛息的音,浮倾了然,于是开口道:“既然无事发生的话,今日这朝会就先退……”

月老扶手做揖,君臣礼节还未做全,便马不停蹄讲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凡间皇帝没了,仙帝却在九重天玩起下届规矩,仙侍上前喊:“讲。”

“姻缘树万千红线一夜之间打上死结,臣与两仙侍合力使用仙法解结,却发现一件怪事。陛下,这件事关乎殿内所有人命运。还请您落下禁制,以防隔墙有耳。”

有耳首先排除妖族,其次就是魔族与神君们,这还不好判断,月老想要隔谁的墙。不过浮倾还是施法照做,待结界彻底覆盖上,月老才换上紧张的嘴脸,并且掏出黄符纸。

“天底下姻缘都归我月老殿掌管,除了十八位神君而外,其他都逃不掉红线规则。世人都知道,红线属于天道法则之一,照理来讲,不会成结。可我与仙侍昨夜发现这结不仅解不开,还将线系于一人之手。”

月老深知,这是所有人都必须商议的大事,故此参与晨会。

“陛下,这结,全系在您一人头上。”

水君话唠没收住,惊讶声响彻大殿:“月老你老糊涂了吧?系于陛下,你敢对你今天所言立誓献上天罚吗?”

危言耸听,扰乱民心,其心可诛。水君不相信月老屁话,所以想用发誓这行为检验。倘若为假,定个说谎大罪,还能铲除月神殿。

反正月神殿作用不大,游手好闲,水君早看不惯,心想何时能绊他一脚,这个机会就不请自来。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月老想都没想就立誓:“我月老,凡今日所言有半分虚假,便被削骨雷一招劈死,永不重回九重天之上。”

这……有必要这么毒吗?此话脱出口,水君震惊地眼睛瞪成圆珠子。风君这一看,嚯,月老连毒誓都立,水君可是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用手肘肘了他下腹,表明接下来闭嘴。

把话说重,才能引起别人重视。月老也是顺着台阶走,一溜烟勾起浮倾的警惕之心。

旁人不懂为何月老一发誓,讲述前因后果,仙帝脸色骤变,有难看的趋势。看脸色能力弱点的还以为是毒誓太毒。事实上,仙帝明白这结系与他头上意味着什么。

姻缘讲求缘分,缘分这东西又是天注定,轻易更改不得。万一出现大规模的矛盾,例如姻缘相牵,就表明整个仙族命运全系于仙帝一人头上。

他,改变了仙族命格。

凡间此时夜半三更,打更人敲着梆子在街上行走,提醒他人小心火烛。

迎春楼内依然祥和,徐屹与洛娘子动静越来越小,最后也接近呼吸声陷入沉睡。仄黎房间开着口的小窗,吹进来一股风,窗外正对的一棵槐树沙沙作响,叶片被吹落几片,唯独没透过窗缝进房内。

他视线从窗缝移开,不由想到浮倾传来的一叶简讯。咱们这位仙帝小师弟,图谋不小。一步错步步错,是要把整个仙族捆在一起陪葬。

“浮倾啊,天道自有章法,轮不到你去置喙。你啊,行差踏错,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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