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禹捏住他的下巴吻上来,楚北翎一把拍开,翻了个身,滚了两圈把自己摔下床,趴在床沿猫儿似的笑嘻嘻看着他
“……”邢禹失笑:“楚北翎,你是泥鳅吗?”
看着邢禹无可奈何又失笑的模样,刚刚被他噎到七窍生烟的小脾气瞬间消散,楚北翎心情美丽了许多。
他抬抬下巴,满脸傲娇:“不,我是番番大王。”
“好的,番番大王,”邢禹掀开被子,微微倾身凑过去,哄道:“时间还早,过来再睡一会儿,被窝还热着。”
楚北翎爬上床,钻进邢禹怀里,抬手挠了挠他下巴:“爱妃真乖。”
“番番大王吩咐,岂敢不从。”邢禹手臂一收,将人更紧地圈在怀里,下巴蹭了蹭他发顶,无比自然接了一句:“毕竟,给大王暖床是臣妾的本分。”
“邢禹。”血色一点点漫上来,楚北翎抬手就去掐他腰:“谁,谁要你暖床了,你这叫侍寝!不对……你闭嘴。”
看着怀里的人再次恼羞成怒,邢禹心满意足笑了起来,胸腔微微震动,他轻而易举抓住楚北翎行凶的爪子,送到唇边吻了吻指尖:“好的,番番大王,我来侍寝。”
一直以来邢禹的乐趣之一,就是把人惹到炸毛,然后再优哉游哉伸手顺毛,他低下头,唇贴上楚北翎的,继续刚刚那个被打断的吻。
冬天天亮的晚,此时窗外还一片漆黑,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柔和暖调的光线中,室内温度逐渐升高。
邢禹的动作缓慢而克制,舌尖如同一根狗尾巴草,撩拨过得每一寸都让他战栗,就这样吻了几分钟,楚北翎推开他:“等等……歇一会儿……吻不动了。”
邢禹轻‘嗯’一声,随后问:“够不够五彩斑斓?”
楚北翎撩了撩眼皮,抬眸看看他:“就这?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邢禹捏住他下巴,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就数你嘴硬。”
“这叫近墨者黑。”楚北翎凑上去,下巴微抬调皮地弹舌“嘚——”了一下,言笑晏晏道:“是吧,黑芝麻汤圆,还是竹炭味的,外黑里更黑。”
邢禹听了也不生气,眼底笑意反而更深,他捏着楚北翎的下巴微微一用力,迫使他张开嘴,拇指暧昧地擦过他下唇。
“竹炭味?!”邢禹的声音低沉得如耳语,贴在耳侧:“那你可得亲自尝尝,才知道是不是外面里面一样黑。”
说罢便不由分说再次吻上去。
楚北翎食指抵住他唇畔,身体往后一仰,砸吧砸吧嘴,冲他挑挑眉,一脸挑衅:“尝过了,味道一般,没什么滋味。”
邢禹幽幽道:“一个吻都受不了,你哪来的自信继续挑衅。”
“……”这他哪能忍,楚北翎下颚微扬,迎上他深度怀疑的视线:“你觉得我会怕?”
邢禹手肘撑在枕头上,凑上前,气定神闲看着他:“楚北翎,你嘴比谁都野,不知死活,真要动起手来,又跑得比兔子还快,要我给你举个例子吗!”
“哦,你举个例子我听听。”楚北翎一脸我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来的表情。
邢禹:“你知道的,你想要我!”
“这事我知道?!”楚北翎想了想。
邢禹指腹摩挲过他唇畔:“是的宝贝儿,你知道。”
“好,就当我知道。”楚北翎捧着他的脸,直接吻上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不止有嘴。
邢禹嘴角浅浅的勾了勾。
——明知邢禹是故意的,他还每次都忍不住巴巴跳下去,主动送上门,真是没救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就在不停接吻,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美好,好像怎么亲都不够,邢禹的吻,从原先克制撩拨转变成汹涌,占有欲十足的吻。
进一步探索时,邢禹擒着他的腰,慢慢向下:“小蓝莓,要不要体验一下五彩斑斓的感觉?”
气血方刚的成年男性,清晨本就是最敏感的时候,刚刚这么一闹,他早就有反应了,又怎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何况楚北翎早就想睡他了。
楚北翎勾住邢禹的脖子,想将他翻过来,却被他压着没办法动。
咸鱼煎饼挣扎片刻,楚大爷就懒得继续动弹,干脆安心又坦然的等待侍寝。
只是——
邢禹每一个动作慢得让人有些急躁,像是在等他同意,又像是在故意吊他胃口。
被触碰的瞬间,饶是有些准备,楚北翎还是瞬间炸开,刚想破口大骂并把邢禹踹下床,他却先一步压住他的蹆,捂住他的唇。
楚北翎呼吸找不到出口,大脑都要缺氧了,不停用眼神示意他,松开手。
邢禹随即很快松手:“不敢不勉强。”
“谁不敢!”楚北翎瞬间炸毛:“我是想说,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动作倒是快点,墨迹什么?”
眼尾的笑意爬了上来,邢禹耐心道:“乖,别着急。”
他一向极有耐心,拨弄琴弦的手,带着细微的剥茧,娴熟地撩拨着,像拉大提琴前都会来个练手的音阶练习曲,如何快,如何慢,要学会拿捏和取舍,做到心中有数,直到足够灵活,才会直奔主题。
尽管如此,楚北翎还是被涨得一再蹙眉,他抱紧他,难耐地一口咬在他颈侧的皮肤上。
邢禹微蹙眉,等他松口后,低头吻他,从上到下,耐心给他安慰,很快就适应干涩。
“邢禹……”楚北翎声音带着微颤的沙哑。
“我在。”邢禹低声应着,呼吸浅薄又混乱。
楚北翎一口咬在他颈侧,指尖深深嵌在背阔肌上:“邢禹。”
邢禹往前送了送:“我在。”
楚北翎微抬眼眸,将唇贴到他耳朵,在耳垂上咬了一口:“阿禹哥哥。”
“我在。”
楚北翎眼里带着一片朦胧的水汽,声音慢慢浅了下去,只剩下微弱的气音:“我爱你。”
“我爱你。”邢禹低头吻他,没说‘我也是’,而是回应同样的三个字。
两人没再说话,所有情绪都在这神魂颠倒,失重又失焦中……
像是坐了一艘充满风浪的轮渡,他和邢禹一起泅渡过海,到了只有彼此的小岛,身与心都紧紧依靠在一起。
窗外天光已经彻底大亮,清晨第一缕阳光通过紧闭的窗帘缝隙钻进来,正好洒在两人身上,晕染上一层毛茸茸的柔光滤镜。
邢禹额头布满汗水,楚北翎脖子上也是湿透的。
邢禹凑近嗅了嗅,吻掉他的汗水:“蓝莓味的,很甜。”
“老是消遣我。”楚北翎推了推他,刚好没多久的嗓子又哑了。
年少时,每次接吻亲昵过后,邢禹总会凑在他脖颈处嗅嗅,说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蓝莓味,可楚北翎本人是怎么都闻不出来,和邢禹不同,喜欢柠檬调的东西,都被腌入味了。
他所有东西都是冷调,怎么会是甜甜的水果味。
楚北翎歪头,一脸怀疑。
邢禹清浅一笑:“真的。”
楚北翎哼哼两声,不再反驳,他说什么是什么。
倏地——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始质问:“东西什么时候准备的?”
邢禹:“你猜。”
“猜不出来。”楚北翎半睁开眼看他。
邢禹贴在他耳畔低语:“12月7日,遇到你的第一天。”
“……”楚北翎手肘撞了撞他胸膛:“邢禹,你不老实,还和我这里装十三,要我先主动是吧!!”
“不好意思啊~真是抱歉了。”邢禹眼里满是笑意,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倒是半分抱歉都没有。
楚北翎气不过,手肘撞了撞他,邢禹重重“嘶——”了一声,他一吓,连忙查看:“我没用多少力气啊?很疼!!”
邢禹垂眼:“你咬得有多狠,你自己知道。”
“……”
楚北翎气不过,又咬了他好几口:“我觉得有必要,买个搓衣板回来,不,一会儿我去小区外的水果店要几个榴莲皮来,你,以此谢罪。”
邢禹轻笑不置是否,低头揉了揉他小腹:“去洗个澡。”
“不想动了,”楚北翎不服气,抓了一把他头发:“谁使用,谁售后,你不负责,谁负责。”
邢禹用APP将主卧浴缸放好水,等差不多了,秉承着一个有良心,有道德,好的产品负责人,他将楚北翎抱去浴室做售后工作。
——维修着维修着两人又闹出火花,在浴室玩了小半天才出来。
回来睡了个回笼觉,等真正起床,已经可以吃午餐了。
邢禹起床洗漱,让他在床上在躺一会儿。
楚北翎很少这个时间起床,哪怕这会儿身体快散架了,也躺不住了,起身的瞬间,闷闷地疼痛又将他锁在被子里,缓了小片刻。
他才慢悠悠地起身,去找邢禹。
“午餐吃什么?”楚北翎巡视了一圈流理台。
邢禹看过来:“不难受?”
楚北翎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开什么玩……”笑。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一下,他酸胀的直蹙眉,过了一会儿。
楚北翎淡定地板直身体:“没,没事,我很好。”
邢禹颔首:“行,你继续嘴硬。”
楚北翎凑过去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那这怪谁?”
“怪我,”邢禹指了指流理台:“这不是准备了很多好吃的,给你补补。”
楚北翎捏住他的唇:“嗳,知道了,做你的饭,闭嘴吧。”
邢禹闷笑。
“要做什么?”楚北翎薅起袖子准备帮忙。
“不用你帮忙,我一个人动作快一点。”邢禹指了指餐边柜:“还要一会儿,那边有水果和小零食,先吃垫垫肚子,别吃太多。”
楚北翎转身去找吃的,瞧见还放在吧台上的贝果,脸当场就黑了一半,将几个贝果拎出来:“这个我丢了,看着就烦。”没等邢禹回答,几个贝果呈抛物线飞进垃圾桶。
一想到这样的行为,太浪费粮食,他又将几个贝果从垃圾桶里捞回来。
邢禹瞄着他笑出声:“别捡回来,放好几天了,估计也不能吃了。”
楚北翎仔仔细细查看贝果,上面已经有些许霉菌,确实不能吃,他又丢回垃圾桶,并通知他:“下次那谁给你,请你,果断的将他拒之门外。”
邢禹:“好,下次连门都不开,直接关门外。”
楚北翎满意:“这还差不多。”
楼下那小明星因为狗,没少对他示好,闲在家的日子,经常会做了东西送过来,每次邢禹都会礼貌的拒绝,但架不住人热情,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还不放弃。
这几个贝果,邢禹本来也没打算收,哪知道某人看见他和其他男人聊天,看都不看,直接走人了。
放在从前,某醋缸可是会,提着八百米菜刀冲上前,让对方,哪凉快待哪里去。
“不过这样,好像也没什么礼貌……”
楚北翎准备拿扫帚请他吃竹笋炒肉了,就听邢禹对他说:“下次你去开门,果断的告诉对方,我是你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