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滢的寿宴之后没多久,陈念虞便要被陈安接回他们新的陈氏府邸。
言滢恋恋不舍。
陈念虞则是表示,她虽然很想回到父亲身边,但除了不舍言滢,也是不太想见到家中的一些其他人。
因为要在国都定居,父亲陈安将她的祖母同自己的另一位妾室都接来府上。
后面的话,不用陈念虞说,言滢也知晓陈念虞不喜欢她们。
言滢只道:“等念虞你安顿好,我便去看望你。”
陈念虞满心欢喜地答应着,终究还是随父亲陈安回了陈府。
再半月过后,言滢备上无数贺礼,邀侄儿言许相陪,去往陈氏府邸探望陈念虞。
临出门前,恰巧遇上言滢的那位长兄。长兄望着言滢他们姑侄大箱小箱的架势,顿时就明白过来,他们是要去做什么。
长兄将言滢拉到一旁单独说话,让言滢叫言许离那陈氏的女郎远点。言许是言氏未来的嫡长子,身份尊贵,又因家教严苛,其实没见过什么世面,很容易就被乡野的小娘子勾去了魂魄。
“他往后是要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夫人的。”长兄郑重其事地告知言滢。
言滢不以为然地笑道:“念虞是我的至交,同我的亲妹妹一般,有我在,她怎么就不是与许儿门当户对的女郎?况且,长兄与父亲不是想招揽陈安加入天子一党,那让许儿过去联姻,也没什么不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许儿那可是我们言氏嫡出的儿郎,怎可如此委屈他?”长兄显然有几分气急败坏。
言滢则是依旧从容不迫,反问:“那为什么长兄和父亲愿意把我嫁给权王?想来也对,等我嫁给了权王,就是权王妃,身份尊贵,跃居言氏之上。到时我再收念虞为义女,殊不知是委屈许儿,还是许儿高攀。”
“遑论,许儿与念虞来往,全凭他自己心愿。难道长兄想再见言氏出一个与人私奔的儿孙吗?以及,我并不觉得是念虞配不上许儿,反而是许儿配不上念虞那般自由、温婉、纯真的女郎。”言滢说完,也不给长兄反驳的机会,掉头便走。
当然,长兄确实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用许儿与那陈氏女郎的联姻来招揽陈安?
许儿或许也向往陈氏女郎那般自由自在、无有家族重任的生活?
只是……怎么可以!
言滢叫上言许同自己一道快走。言许边走,边回头望自己的父亲,惶恐地询问言滢:“姑母,我阿爹他真的不会恼怒吗?”
“会吧,但他也没当即阻止你与我离开不是?”言滢胸有成竹地回答,“更何况我以为,他除了是言氏的长子,也还是个疼爱你的父亲。”
“什么意思?父亲他难道同意……不,绝无可能。”言许自问自答地已经给予自己结果。
言滢则是好整以暇地转眸望他,笑问:“许儿,你在想什么?就算你父亲同意,能同意的是什么?你与念虞不就是泛泛之交吗?”
随之,言许也被言滢揶揄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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