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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

九点,“弦”正式开门营业。

有Max这个经验老道的调酒师帮忙分担压力,初来乍到的封柬适应状态良好。

他头脑聪明,上手很快。见他游刃有余的调酒姿势,连Max都夸他很有天赋,酒的味道调得也到位,待会儿人流量上来了,绝对能迷杀一众颜值粉。

事实的确如此,不过是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足以引起全场的骚动。

酒吧新来了个温柔禁欲系的调酒师,这个消息不管是对于从弦开业以来就时常来光顾的老顾客而言,又或者是对于偶然踏进酒吧的新客而言,很快就在客人堆里传遍了,吧台前围满了点酒的小姑娘、甚至小伙子,他们都想悄咪咪地从这个禁欲帅哥的手上套出他的联系方式,可是再往他的身边转眼一看,嚯,好大一个电灯泡。

偏偏这电灯泡还是这酒吧最说了算的家伙,要是还想在这家酒吧里混下去,可没人敢惹这个浑身冒着冷气、站在帅哥身边一举一动都宣誓着自己的占有欲的家伙。

于是大家纷纷识趣地收起手机,转头寻觅起了新的目标。

对于封柬来说,这一周算是全新的体验,坐在自己面前的形形色色的人们,有刚失恋没多久哭成狗的小姑娘,有恋爱到浓情蜜意正上头的小情侣,有勾肩搭背的好哥们,也有单身寻猎冒死抓着封柬不放的单身Gay族,不过要是被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阮清河看进眼里可就不大妙了,在赶走了第二十八个上前索要封柬联系方式的狗Gay以后,阮清河忍住怒火中烧,咬着牙走到封柬面前,两手拽住了封柬的衣领合起来,帮他把扣子系上。

封柬注视着他,勾起唇角:“最上面两个扣子要解开,不是你亲自定的规矩吗?”

“什么、狗屁规定,以后调酒师的衣服都必须、系到最上面一个扣子。”阮清河不容拒绝地说道。

站在封柬身旁的Max顿时蔫了,“可是好热啊。”

阮清河跟max早就混熟了,顿时瞪了他一眼,喊道:“热也忍着!”

封柬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说道:“根据我这几天的工作经验,系上扣子会比不系扣子的点单量少20%,这一晚上缺失的流水可不是小数目哦。”

阮清河的动作顿了顿,他以为封柬这句话是想赚提成,“那、就看你自己吧。如果你想解开,我没意见。”

封柬笑道:“吃醋了?”

他可还记得在大礼堂的时候软软可是盯着自己解开的扣子看了很久。

“你……故意的。”阮清河的声音糯糯地低下来,他仰起下巴,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可以、吃吗?”

封柬仿佛看见了阮清河垂下来的软软的幻耳,道:“我只是想让你的分成增加一些,如果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阮清河的眼神顿时亮起来,“这点儿提成我不在乎。”

虽然没有大型演出,但酒吧晚上的人流量还是很大的,忙起来的时候,阮清河就不能再悠哉地待在吧台边儿上了,他得四处调度整个酒吧的运营,不忙的时候他就会安静地陪在封柬旁边,在他需要任何东西的时候及时的帮他拿过来,几个小时忙下来,两个人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带出了一丝不需言传,只需意会的默契,而同样作为调酒师的Max就享受不到这种关怀备至的待遇,忙得晕头转向,只能站在一旁小声吐槽:“就知道欺负单身狗。”

等到了白天,充足休息之后,封柬会在下午的时候处理一下李燃发来的邮件,包括对这学期处理过的心理热线的接访类型的总结,以及对法院那边被告人的心理抚慰状况的跟踪回访。

由于跟于彧一直保持着联络,对方知道他对盛五嘉案件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注,因此在盛五嘉案件判决下来之后,于彧第一时间就把结果告知了封柬。

在原告方出具了谅解书、表示完全不追究盛五嘉的责任的情况下,再加上盛五嘉认罪态度积极,法庭最终判定盛五嘉有期徒刑五年,羁押在北州市第二监狱服刑。

于彧告诉封柬,法院一方认为中途更换心理咨询师不利于消除被告人负面情绪,因此仍希望封柬担任盛五嘉的心理咨询师这一职务。

封柬欣然答应。

他从来没把盛五嘉当成一个普通的高中生,那孩子身世可怜,活得比世上大多数人都凄惨,又遭受了唯一信赖的人的背叛,冲动之下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但他骨子里有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只要能把问题想得通透了,从人生的阴影里走出来,等到刑满释放后,还有大好的人生在等着他。

于是他在接到消息后,特地赶最近的探视时间去了一趟第二监狱,想看看盛五嘉怎么样了。

谁知那里的狱警告诉他,盛五嘉身体情况特殊,已经获得特释、取保就医了。

“怎么会?”封柬目露疑惑,按照他上次跟盛五嘉谈话时的情形,他应该不会再做出自残的举动才对,他在监狱里又不可能跟黎景产生接触,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这个……你就得去问问医生了。”狱警显然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那小孩刚被送过来的时候看着身体素质还不错,谁知道当天夜里突然就不行了,把我们头儿吓了一跳,赶紧给送医院去了。”

封柬立刻给于彧打了个电话。

这件事于彧竟也没听说任何消息,他告诉封柬别着急,等他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结果等了足足三天,于彧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是先天性心脏病。”于彧叹息道,“本来不怎么严重的,出事以前,他每天打零工都要熬到凌晨一二点,根本休息不好,把身体熬坏了。这件事他从来没跟任何人他提过,就连黎景也不知道,结果又出了那档子事,情绪大起大伏,导致旧病复发,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可能不大妙。”

封柬道:“那他现在一个人在医院?有人照顾他吗?”

于彧道:“黎景动用了自己家里的关系,把他接到了黎家的私人医院里,那里医疗条件比市立医院都不差,就连医生都是从国外请回来的顶级心脏病专家,现在黎五嘉正住在特护病房里,全天候都有专人照顾。”

封柬蹙起眉头:“他自己愿意吗?”

于彧摇摇头:“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维持着昏迷的状态,每天只清醒一小会儿,听陪同的警员口述,他的求生**还是很强烈的,他愿意接受医生,唯独不愿意见黎景。据说黎家大少爷因为这事儿精神都有点儿不正常了,连觉都不睡,天天守在病房外头,比之前盛五嘉自残那会儿疯得还厉害,跟黎父对着干,把老人家快气坏了。”

封柬只在法庭上见过黎景一面,只觉那年轻人面带阴鹜,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人之所以痛苦,往往是因为执着于错误的人活事物,他只是没办法接受既成的事实罢了。”

“早干什么去了。”于彧漫不经心地道,“听说他为了利用黎家的资源给盛五嘉治病,已经接受了黎父的条件,只要当时能把盛五嘉救回来,等盛五嘉出院了,他就得离开华国、到国外去管理黎家的产业。这一走恐怕十几年都别想回来了。”

封柬道:“血气方刚的年纪遇上无法挽回的憾事,最磋磨年轻人的心智,不知道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能不能等到黎景理解的那一天。”

于彧道:“难呐。不过把两个人隔开的确是正确的做法,恐怕黎景要过上好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了。”

封柬感慨道:“总有一天他会冷静下来的。”

“是啊,他会看清楚形势的。也许那时候大家就该称呼他黎总了,未来的豪门继承人不过是一时被感情绊住了手脚,等到他彻底成熟到可以接管黎家的那一天,他就会明了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哪里由得他继续任性下去。”于彧的话里不知为什么带着一丝冷漠,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我问过了,黎家的私人医院外人不能随便去拜访,更何况现在盛五嘉还没摆脱生命危险,等到他出院的时候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封柬客气地道:“好,那麻烦你了。”

工作的间歇,封柬偶尔会帮阮清河处理一些酒吧的事情。

忙完了酒吧的事情,清闲的时候,两人就会找一张靠窗的桌子坐在一起,封柬安静地看书,阮清河则抱着吉他一边弹着,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灵感。

封柬的注意力很集中,轻易不会被阮清河打扰,反而觉得这种互相陪伴的状态很惬意,令他很享受。

偶尔读完一个章节,抬起头来看一眼沐浴在阳光下像天使一样的软软,会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仿若置身于画中。

直到这天,阮清河弹起了某段旋律,封柬读书时的思绪才忽然断了。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才软软弹的这段旋律中就藏着儿童节那天他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一段节奏,也是他刚到「弦」的第一天他所听到的软软教单柏弹奏的那一段吉他声。

封柬维持着自己捧着书的动作,视线低垂,全部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软软所弹奏的这一段旋律感十足的曲子上。

跟平日里那些娓娓道来、讲述生活的歌不同,倒是跟《抱厦》那种众人拾薪、震撼人心的感觉相差无几,听起来比《抱厦》更有冲击感,犹如磅礴的浪拍击海岸激起滔天的白花,又如风雨欲来前积蓄已久只为震撼人心的一声惊雷。

封柬安静地倾听着。

从对方偶尔停下弹奏的动作、急促地把音符落在纸上的摩擦声,到扔下笔,流畅地弹完一整个循环,传入封柬耳中的旋律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扣人心弦。

原来一首歌就是这样从零星的片段逐渐演变成一首完整的乐曲。

这一刻,封柬以为他的软软就像是世界上一切声音的主宰,他的身后仿佛张开了透明的被阳光打成金色的羽翼,灵巧有力的双手游刃有余地拉开五线谱拧成的弓弦,而那脱弦而出的箭矢就是由他创造出的最动听的乐声,直击人心。

这是封柬听过的最动听的一首歌,超越了哪怕是他以往听到过的所有软软创作的歌,因为他知道这首歌里藏着的是软软想要亲口跟自己说的话。

虽然已经隐约猜得到答案,可是并不妨碍他张开双臂,欢欣鼓舞地迎接射入自己胸膛的这支柔软的箭。

专注地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的阮清河始终没有察觉到坐在对面的封柬已经抬起了头、枕着手腕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闭着眼睛,眼睫微微颤抖,手上划过六弦的动作已经行进到**。

封柬看出了软软张开口想要唱歌的**,然而由于这段时日只能发出气音形成的习惯使然,每每张开口,兴奋激昂的情绪都会化成咬紧牙关的克制,使得呼吸声都变得压抑、沉重起来。

从吉他声中抒发而出的深情告白,沿着漫天飞舞的音符传递到整座空旷的酒吧里的每个角落。

此时唯一的听众只有封柬。

然而也只有封柬才能听得出蕴含在这首曲子中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

如同一颗骰子从天而降,落在封柬的面前,它不断地滚动着,每一面都清晰地呈现出某种情绪:意外重逢时的欣喜若狂,被无视时的怅然若失、擦肩而过时的兴奋激动、并肩而行时的小鹿乱撞以及手术之前的忐忑不安、手术之后的彷徨无措……

痛苦仿佛永无止境,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飞鸟,永远找不到归巢的方向。

漫长的前奏听得封柬心肝俱颤,幸运的是,他的鸟儿并没有放弃,哪怕早已精疲力尽,哪怕早已失去了求救的气力,他依然振动着翅膀努力朝着自己飞来了……

封柬心想,原来之前自己听到的那段节奏,就是这首歌的**部分啊。

演奏完这首曲子仿佛耗尽了阮清河全身的力气,等到他再挣开眼睛的时候,坐在窗边揽着吉他的阮清河显得有些怔忡。

他的视线失焦般地停留在封柬捧着书的那双手上,仿佛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封柬没有打断阮清河的阐想,过了半晌,阮清河才恍惚地回过了神,目光聚焦,视线上移,望向正温柔地凝望着自己的封柬的双眼,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把吉他放下,酣然笑起来。

“写完了?”封柬问。

“啊?”

封柬道:“新歌。”

阮清河“哦!”了一声,道:“写完了。”

“叫什么名字?”封柬又问。

阮清河抿了抿唇,道:“没想好。”顿了顿,他问:“刚才这首歌……柬哥觉得好听吗?”

封柬回答的话不带半分犹豫:“好听。”

“真的?”阮清河的眸子一亮,“柬哥喜欢、就好。”

“这是一首能让人产生共鸣的歌,每个人都能从中截取属于自己的人生片段,更重要的是它带给人以希望,就像这一片明亮的光,”封柬指了指窗外,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扣起来,掀开一条缝,“只要让人见了,便拥有无尽的走出黑暗的勇气。”

阮清河沉默了许久,才道:“这首歌对我意义重大,我希望、你来帮我取名字,好吗?”

仿佛遇见到了软软的这个请求,封柬听了阮清河的话,脸上漾起了微微的笑,“这首歌……就不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我的……答案?”阮清河低声重复道。

随即他笑起来,转头看向窗外。这一幕彷如阳光洒落眼前的画面,似乎让封柬重新见到了从前那个站在麦田里笑得肆意灿烂的男孩。

“那就叫《答案》好了!”阮清河凿然地说道。

再也没有比这更贴切的歌名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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