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秦辞将照片和钥匙藏进诗集扉页。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他撩开窗帘一角——黑色迈巴赫正驶入前院，距离陆明远说好的回来时间早了整整两小时。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陆明远的信息伴随着震动弹出：「在卧室等我，给你带了礼物。」
秦辞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这个房间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他迅速将诗集塞到枕头下，刚做完这个动作，就听见电梯到达的提示音。
门把手转动的前一秒，秦辞做了一件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他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让陆明远留下的吻痕更加显眼。镜中的年轻人眼神迷蒙，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个熟练的...
"想我了？"
陆明远的声音从背后笼罩过来，带着室外的寒气。秦辞从镜子里看到他将一个丝绒盒扔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正在解领带。
"会议结束得早。"陆明远贴近他后背，鼻尖埋入他发间深嗅，"你身上怎么全是我的味道？"
秦辞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像往常一样向后靠进那个怀抱。当陆明远的手抚上他腰际时，他抓住对方手腕，故意让声音带上撒娇的意味："礼物呢？"
陆明远低笑，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把精致的黄铜钥匙："你父亲留下的东西。"他扳过秦辞的脸，目光充满侵略，"想去看看吗？"
秦辞的血液瞬间冻结。这把钥匙和他刚藏起来的那把一模一样。是试探？还是...
"为什么..."他故意让声音发抖，"为什么我父亲的东西会在你手里？"
陆明远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凶狠得近乎撕咬。当两人分开时，秦辞的嘴唇已经红肿起来。
"因为从今往后，你所有的'为什么'都只能由我来解答。"陆明远用拇指抹去他唇上的血丝，"但是，你刚才摆动腰肢，跪在书房拿东西的样子很迷人呢。"
"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我..."秦辞的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陆明远从口袋拿出另一张照片，指腹轻轻擦过女人微笑的脸："认得她吗？"声音轻柔得可怕，"我母亲。"
秦辞的血液瞬间结冰。照片上的男孩...那双和他此刻正对视着的、如出一辙的狭长眼睛...
"你父亲没告诉你？"陆明远用照片拍打他的脸颊，"他当年是怎么承诺要照顾我们母子，又是怎么在周世坤威胁曝光这段关系时，选择像扔垃圾一样抛弃我们的？"
见秦辞依旧一脸不信，他又从暗格取出个小装置，在掌心把玩，"周世坤和你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他突然掐住秦辞的下巴，"我母亲跳海前的录音。"
陆明远挑起他的下巴，道：“别怕，既然你那么乖顺，不妨就告诉你。好在你已经知道自己恨错了人，跟着我来。”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如同秦辞混乱的心跳。陆明远的私人会议室里，投影仪将一组照片投在雪白的墙面上——每一张都是周世坤与不同政商界人士的密会，时间跨度长达十年。
"这是伪造的。"秦辞声音发紧，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父亲留下的银币。
陆明远站在阴影里，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他按下遥控器，画面切换成一段模糊的视频：周世坤将一份文件推给对面的人，镜头恰好捕捉到文件角落秦氏集团的印章。
"三年前我买通了他的司机。"陆明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那天你父亲收到医院电话，说你母亲突然病危。而周世坤..."画面跳转到医院监控，"提前三小时就等在了重症监护室外。"
秦辞的胃部绞痛起来。他记得那天——父亲罕见地失态，在董事会上中途离席；母亲莫名其妙地病情恶化；还有周世坤那张假惺惺的关切面孔...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秦辞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陆明远走近，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雨水的潮湿："我需要确认..."他伸手拂去秦辞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你是秦家的儿子，还是你父亲的儿子。"
这句话像把钝刀捅进胸腔。秦辞突然意识到，陆明远这些天的折磨、试探，甚至那些莫名其妙的温柔，都只是一场漫长的资格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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