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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逃避

张书记给谢宣瑜准备了两只野山鸡,临出发前又叫停了女婿,“你把小玉带着一块去。”

“带她?等回来就太晚了,”谢宣瑜瞅了眼媳妇解释,“晚上路上又没个灯。”

“没灯就带上你们的手电,”张书记思来想去还是坚持,“有些困难光靠嘴巴说未必有效果,只有亲眼见了,恻隐之心才能真的动。”

谢宣瑜勉强同意,在车头一边挂一只野鸡,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小玉,等到了主路上我再带你。”

张书记给女儿交代,“去了你别多说话,你坐在那,挺个肚子,人家心里明白。”

张玉兰得了她阿爸的叮嘱,转身回房换了身旁开门的裤子加件洗的泛白的衬衫,细声细语给男人解释,“阿爸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去求人不要太光鲜。”

夕阳一点点落进山坳,小两口赶到厂宿舍时院里的路灯刚刚亮起,两颗发光灯泡像挂着的珍珠照的地面亮堂堂,宿舍楼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张玉兰看着眼前的一片灯火通明,不禁感慨道:“县里都是这般亮堂,那城里会是啷个样?”

谢宣瑜笑着告诉对方,“比这还要亮,还要魔幻,等我们以后进了城你就能看到。”

两口子熟门熟路去了孟家,敲门前,谢宣瑜腾出一只手胡乱在头发上抓了几把,又往墙上蹭了点灰抹了抹脸。

应红一开门愣了下,反应过来侧开身迎两人进门,“妹子,我差点没认出来,肚子这么大了。”

张玉兰腼腆笑道:“嫂子,好久不见。”

“哟,这嗓子可真好听,赶紧进来坐。”应红又瞥了眼跟着进门的谢宣瑜,凌乱的头发搭配暗灰的脸色,一脸憔悴,不免有些惊诧,“小谢,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谢宣瑜一声叹息,欲言又止,无奈摇了摇头,

“他啊,现在是红人,两派都要他写大字报。”孟天柱端杯茶从里屋出来。

“孟队,你就别笑话我了,你知道我不想参与到这些事里。”谢宣瑜面对揶揄苦笑,随手把野鸡放桌上,“我媳妇三姑是山里人,打了野鸡,我送来给你尝尝野味儿。”

孟天柱扫了眼桌上的东西,“你小子,有屁就放,别整这些乱七八糟。”

应红啐了男人一口,“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小谢可是个好人。”扭脸笑着说:“小谢,你有什么事。”倒了两杯水递给小两口。

谢宣瑜接过杯子随手放在桌上,搬着凳子近距离挨着孟天柱,方便对方看清自己的惨样,“孟队,再这么下去都得把我整疯,一想到出车回来还要写各种大字报我都想一车撞树上好落个清净。”

“胡说,”孟天柱轻斥了声,余光瞟了眼张玉兰,“你媳妇肚子这么大了,你也不怕吓到她。”

谢宣瑜双手抱头十分沮丧,“我连做梦都在写,我脑子里那根弦绷的太紧,我真怕自己顶不住崩了,我这媳妇和孩子可咋办。”

张玉兰没有说话,只是往下拉了拉衣角,将肚子往外挺了挺用来配合男人的话。

孟天柱叹了口气,现在的形式不想参合其中的都选择去跑长途,干脆说敞亮话,“你想去跑长途?”

谢宣瑜郑重点点头,

“老孟,能帮就帮下,小两口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应红在旁帮腔,看着张玉兰的肚皮怜惜又心疼。

“要跑长途还得看调度那边。”孟天柱又看了眼桌上的野鸡,“小谢,拎一只跟我去五楼调度的老王那儿。”

谢宣瑜一听有门儿,连连点头,规整了下头发,跟在孟天柱身后去了五楼。

屋里的应红从斗厨里拿出些红枣和核桃款待张玉兰,“妹子,你吃点,这还是去年小谢和老孟去新省带回来的。”

张玉兰落落大方说了声谢谢,捻起颗枣子一口一口吃。

“孩子听话不?”应红贪婪得看着她隆起的肚皮,眼神不自主瞟向了墙上的照片筐。

张玉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照片筐,主动拉起应红的手摸在肚皮上,“嫂子,你摸摸他,要不了好一哈哈(很快),你就能有自己娃儿噶。”

这边有个习俗,没娃儿的摸摸大肚子的肚皮很快能接个好运,不过一般人都不喜欢外人摸,

应红轻轻抚摸着张玉兰的肚皮,摸着摸着眼眶中慢慢渗出泪光,耸了耸鼻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放心,准成,小谢帮过老孟,尽管他从来不提,我和老孟都记在心里。”

不一会,两人从楼上下来,

谢宣瑜像换了个人,眼角发光,迫不及待想和媳妇分享好消息,“小玉,我们先回家吧。”

应红挽留,“再坐会,”

“不坐了,不坐了,出了城,乡道没有路灯,怕路上不安全。”谢宣瑜一边推辞,一边搀扶媳妇出门。

一下楼,谢宣瑜一脚蹬上车,载着媳妇回家,出了大门,两口子齐松一口气。

“小玉,调度说了,这周内有外省的活就让我先去。”风中传来谢宣瑜愉悦的声音,他抬头朝着空中大喊几声,纾了一直压在心头的郁气。

呐喊声在夜空中格外响亮,引得路边屋里人的抱怨,“那个憨/妈/皮在发癫!”

谢宣瑜扭头对媳妇俏皮吐吐舌头,快速逃离了现场,一出城,他跳下车,缓缓推着前行。

“咋个(怎么)不骑车嘛。”张玉兰打开随身的手电照着前方。

“这段路有些地方坑坑洼洼,晚上不容易看清,怕摔跤。”谢宣瑜回头笑着跟媳妇说话,“刚刚我们不再,你和嫂子聊了些啥?”

“没聊么子,”张玉兰说了点别的,“她家有台收音机我俩听了会广播。”

“收音机啊,”谢宣瑜说,“我跑长途一走一个月,你在家无趣,走之前我也给咱家弄台回来给你解解闷。”顿了下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遇事想逃避。”

好半天张玉兰没说话,谢宣瑜有些急,脚步一顿停下了车,刚想辩白,听见媳妇开口道:“我刚刚看厂区墙上刷的标语还有拉的横幅,我感受到一种看不见的害怕,你天天呆在这种环境里难过日子的狠。”

不想男人七想八想,张玉兰干脆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出外省前先把我们编的篮子处理了,免得你回来后积得多。”

“差点儿忘了这茬,明天我就拖走,”谢宣瑜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事,“等我出长途,你在家有事就叫嫂子、阿妈,喊董飞也行,重的东西不要拿…”有些不放心,细细叮嘱。

张玉兰笑着听男人唠唠叨叨,自从他开始写大字报,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说的,你都记下了没?”谢宣瑜冷不丁的声音打断了张玉兰的发呆。

“记下了,记下了。”张玉兰胡乱敷衍,“你啊,像个姑娘客,操真多心,你要是不放心我干脆跟你出车好了。”

“要不是车队不同意、我还真想带你一路,最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心安。”谢宣瑜是真不放心,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媳妇肚子一天天大。

次日,谢宣瑜自行车前后挂满了篮子,出发前笑着给媳妇说会早点回来,会给她买蝴蝶酥回来。

直到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张玉兰慌了,惊慌失措敲开她阿爸的房门,带着点哭腔说:“阿宣还没回来。”

“他是不是又被扣下来写大字报呐,”张书记拉了拉肩膀上的外套。

“不会的,早上他走得时候说了会早点回来,到现在还没回来。”张玉兰红着眼眶诉说。

张书记走到院里看天,农村人睡的早,8-9点就上床,“现在几点了?”

“都快12点了,以前他哪怕写大字报也没这么晚过。”张玉兰急得哭了。

张妈赶紧劝慰闺女,“别着急,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张玉廷被迷迷糊糊叫起身,听闻是谢宣瑜没回来主动提出赶车去看看,张玉兰想跟着去,张书记让她村口大槐树下等,让张玉廷叫上董飞搭伴方便有个照应。

两人找到化肥厂,咚咚咚敲开门卫室的门说明来意,门卫拧着眉头回想半晌摇摇头,化肥厂人太多,下班的点都是一涌而出。

此时的两人还在猜测谢宣瑜是不是在加班,玩笑说要是在加班那一定要评个劳动红旗手给他,随后两人跟着门卫去了厂区,眼前漆黑一片的水泥楼房像黑夜中长大口的怪兽让人后脊背发凉。

“廷哥,都没人,来的路上也没见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董飞心虚的小声说。

张玉廷也不确定,“是不是在谁家喝酒去了,”想起之前卖鱼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应红,依稀记得谢宣瑜介绍过是他们队长媳妇。

两人在门卫的指引下摸索找到了孟家,在听说谢宣瑜不见了的事后,孟天柱也是一头雾水,

“下班前刚巧还打过招呼,他说要去供销点给媳妇买点糕点回去?”

张玉廷听到回复揣测,“那会不会…是…被叫去写大字报了。”

“写什么也该回去了,这都凌晨了,你确定你们没有走岔。”

“绝对没有,”董飞肯定,“回村就那么一条路,进了城,我们四处看过没见人。”

孟天柱脸色一沉,“十有**是真出事了,先去报厂区保卫处。”

“不报公安?”张玉廷急了

“先报保卫处,保卫处里有驻厂公安,他们有安排。”孟天柱强装镇定安排,心里也疑惑人到底去了哪儿。

找人从来最麻烦,保卫科的值班人员又一次询问了张玉廷,在听说谢宣瑜最近经常留下写大字报什么的,露出一丝丝不屑,“那会不会又是留下来写谁的大字报?”

“写谁的,这时候也该回家了。”孟天柱强压心头不满,“他家媳妇还大着肚子在家呐。”

另一位拍了拍孟天柱肩膀,舒缓了下剑拔弩张的氛围,替同事解释,“前儿,他师傅刚被写了大字报,心里有火。”

“心里有火得去找扣他师傅帽子的派派,小谢也不愿写,都是被逼无奈。”孟天柱气得怒目圆瞪。

“行了,还是赶紧找人吧。”董飞看他们争吵心里急,“别真出了什么事,他还等着我们呐。”

两个值班人员,一个留守办公室,一个领着几人分别敲开了红旗战斗队和红小兵司令部头头的家,对于谢宣瑜都表示认识,毕竟满院的大字报一半以上出自他手,但对于这个人到底去了那儿都表示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瞒着,我们才是不知道。”孟天柱将烟仍在地上用脚使劲捻熄。

值班保卫说:“他们都说不知道我们也没办法,”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他们哪派要搞谁的资料,而他又认识,被暗扣下来逼供。”

“这也不是不可能,之前那个纠察的事,红旗战斗队的人就不满县委陆主任的调节,认为他们偏向红小兵司令部,说是屁股坐歪了。”

“那肯定是了,”张玉廷一拍大腿,“小谢与陆主任熟,多半是有人要搞陆主任。”随后安排董飞继续跟着找,自己手忙脚乱驾车回家找张书记想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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