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折腾一番的林隽醒来时,魂还飘在半空。他呆呆望着垂坠的窗帘。当时买的时候就是为了遮光,好睡个懒觉,所以现在有点搞不清外边是黑夜还是白天。
虽然托橡皮圈的福,没被大骑特骑,但格雷沃是什么人?这b玩意最会手玩,最享受他在他手里崩溃的样子。
要不是他机智地示弱逃避,搞不好会被玩残。
毕竟那时格雷沃险些击落了小型游型星舰,差点让他英年早逝。所以林隽是很怀疑那时的格雷沃是真想弄死他。
那只手绕着根部轻轻掐了一下,林隽浑身一颤,自觉回头迎接一记“早安吻”。
“想什么?”格雷沃从后方拥着他,柔软的被褥将他们包裹。这姿势何其熟悉。
一切看起来没变,但一切都变了。
暖气变成了冷气,身边的雌虫也从托勒密变成了格雷沃。
托勒密一大早的时候是哑巴,不管林隽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会先轻手轻脚把自己的事儿做好了,然后腻腻歪歪隔着被子抱住他问他想吃什么,只有少数时候因为前一晚闹得太晚赖床,才会讨人嫌地动手动脚。
但格雷沃从来不会这样,他当大佬当惯了,先是占完便宜,然后开始点菜。
林隽真想给他了一记白眼,然后反问,你看我像厨师吗?
但他不敢。
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穿衣服,鸡儿还有点麻麻的,胀胀的。浑身酸酸疼疼,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在啃他。
受害者还得伺候加害者,虫族社会还有没有天理了。
心里骂咧咧的林隽微笑着走出卧房,迎头就碰上拜伦兄弟。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在卧房门口守了一夜,就逮着这个点来讨债。
他就是根被分享的冰淇淋,这个舔完,那个舔。
好不容易从这两兄弟的唇舌下逃掉,林隽杵在冰箱面前,面对空荡荡的“白箱子”,他终于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真他娘的,祸不单行。
我花钱让他们嫖我是吧!操!一群狗日的,都去死吧!
瞪了半晌空冰箱,林隽还是认命了。
妈的,就当是用钱买命了。
林隽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
拜伦兄弟就跟狗一样敏锐,将他拦下。
行吧,透透气的权利也被没收了。
林隽只能在光脑上下附有高额配送费的订单。
妈的妈的,气死了。好不容易存点钱,全给这群畜生用了。
好在起床的格雷沃一眼就看穿他了,饶有兴趣地逗弄了一番,给他转了一大笔生活费。
妈的,好像也没亏。林隽眉眼含笑地数着那串零。反正都会被玩,还不如收点。
格雷沃心情也不错。林隽笑得真心实意,整个人都在发光,加上昨晚又乖,格雷沃好久没这么舒心过了。
拿点零花钱就笑成这样。格雷沃凑过去吻林隽的脸颊,一手绕过去抚摸他跳动的颈动脉,鲜活的,会笑的林隽又回到了他身边,“这么高兴?”
“高兴啊。”有钱不高兴是傻X吧。林隽再三确认好数额后,满心欢喜地去厨房了。
不就是做一顿饭吗?林隽任劳任怨地拿出锅子,然后傻眼了。
不是,托勒密那家伙真的有病吧!
锅柄上赫然刻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林隽的鸡儿”,有病啊!他有病吧——
眼看林隽傻在那,一旁兴致勃勃想看林隽下厨的格雷沃问道,“怎么了?”
“没事。”狠狠一握锅柄,林隽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为了不暴露真实想法,林隽假笑起来还有卧蚕,可谓了伪装到了毫厘。
自从看到了那几个字,每次用力一握锅柄,林隽总有种自残的错觉。
那天杀的王八羔子,真是离大谱!别是有什么鸡儿分离恐惧症吧!靠——
在心里狂吐槽的林隽忽然一怔。想起忽略的细节。
那是他们的一次争执。林隽认为不论是垃圾星还是首都星,雄虫没有一点虫权,托勒密说不是,说首都星很多雌虫是真心爱护雄虫。他们那次爆发了第一次争吵,牛头不对马嘴地闹了一上午。
其实是林隽单方面斥骂托勒密。那家伙紧紧闭着嘴,但一脸不服气。
然后骂累的林隽坐在客厅的懒虫沙发上和托勒密冷战。
往日闹腾的托勒密一言不发在厨房里洗锅刷碗,偶尔还会发出金属剐蹭的刺耳声音。听得林隽头大,那时他以为是托勒密故意气他。
现在想来,是在刻这几个字。怎么的,是想捏爆他?好歹毒的雌虫。
林隽笑了一下,正想松开手再看一眼锅柄上的字,耳边传来格雷沃的声音,“这么开心?”
一瞬间寒意从背脊上窜上来,笑意凝固在嘴角,显得僵硬而古怪,好在他是低着头,看不仔细表情。
“油烟大,快去客厅待着。”林隽佯装镇定,手不敢从锅柄上拿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觉得不能让格雷沃看到。
格雷沃似笑非笑看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双脚发软。
林隽强撑着仰头亲亲格雷沃的下巴,“好哥哥,別捣乱。”
扣着林隽的后脑勺,格雷沃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这才转身坐在了餐桌上,撑着下巴看着他。
万幸餐桌是在灶台后方,只要角度合适,格雷沃只能看到林隽的后脑勺。
缓缓松了口气,林隽挪开手,看了一眼“林隽的鸡儿”。那几个字歪歪扭扭,跟学前班孩子写的没两样。紧绷的心弦莫名放松了些。这混蛋玩意,真是什么搞破坏的点子都能想出来。
雄虫的厨艺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很差,格雷沃这一顿吃得心满意足。在霍顿庄园的时候,林隽从来没有下过厨,因此格雷沃也从来没吃过他做的饭菜。
如今到了首都星,没有他们替他打理一切,也学会了自立。当他从拜伦兄弟那听说林隽会下厨时,就一直心心念念着这一顿饭。
不过眼下林隽暂时回不了垃圾星,所以格雷沃还是把厨师调过来了。毕竟到那时,林隽也分不出心做这些。
如今一切步入稳定,他们也该把后嗣提上日程了。
当初垃圾星动荡,他们不敢孕育,但如今不同了,垃圾星的局势尽在掌握之中,又与帝国签订了和平协议,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撕破脸,但和平初期正是孕育后嗣的最好时间。
那五年,格雷沃一次都不敢打开生殖腔,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怀上。在那样的动荡局势里,揣蛋无疑是拔高了风险,必然是留不得的。但要他亲手打掉他和林隽的虫崽,始终是有些不愿意的,因此不仅是格雷沃,其他几个也都没有打开过生殖腔。这是他们难得一致的决定。
可惜,现在又碰上林隽长结。虽然也能用,但林隽恐怕得吃上不少苦,而且结必然会长歪,怎么算都不划算。
搂住林隽的腰,格雷沃亲亲他的耳垂,“去看过医生吗?”
林隽点点头,如果军医也算医生的话。
“过两天再让拜亚德检查检查。”
“嗯。”
林隽应了一声。听到拜亚德的名字时,他有点恍惚。至今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菲尼亚恩死了。
他死在垃圾星动乱大爆发的前夕,被刺杀身亡,尸体抬回来的时候面目全非,支离破碎,连点人样都没了。
也就是在这四天后,整个垃圾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此后,拜亚德接替了菲尼亚恩成了林隽的专属医生。
格雷沃这次来,比求生的拜伦兄弟游刃有余许多,他不仅带来了拜亚德,还带来了很多雌虫。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
当然林隽最高兴的还是他把厨师带来了。那个据说已经三百多岁的老头子,手艺可真不错,只是他只会按照乌尔里克给出的指令制作食物,但这里可不是垃圾星,这是首都星,怎么可能会顿顿都吃到那些昂贵的……
当晚,林隽无语地坐在餐桌前,瞪着那熟悉的厄绒类兽肉。得,白期待了。
不过好在很久没吃,吃起来也挺好吃的。
三下五除二干掉一盘,歇了一会儿,林隽认命地被扛进了卧房。
这一次,格雷沃的独享资格没了。
神情恍惚的时候,林隽盯着天花板想,托勒密那家伙要是看到这场景,肯定得气得跳脚,然后哇哇叫着干起架来。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打赢这几只畜生。
一声哽咽从喉间挤出来,“別这样。”
“可不能分神啊,宝贝。”
玩你的就是了,还管我分不分神。怎么的,我分神了你就不玩了?林隽心想。汗水泪水糊成一团,打湿了枕头被褥。
迷迷糊糊的,林隽觉得其实自己压根就没逃出过霍顿庄园。处处都是牢笼。
“哥哥,轻点。求你了……”
“看着我,宝贝,看着我。”格雷沃金得发白的头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紫罗兰的眼睛有点儿虚假。
这一次,没玩太狠,大概都忌惮着“橡皮圈”,但第二天拜亚德看过之后,各式各样的按摩仪就成了林隽的苦难源头。
虽然按摩仪一个星期用一次也能达到效果,但天天用效果更好。当初是因为林隽不肯,托勒密才没这样干,但现在林隽可没说不的权利。
林隽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中痛并快乐着,撅过去醒过来。有种被施以腰斩的错觉。上半身躺在被褥里,下半.身感觉已经跟着筋斗云走了。
林隽实在搞不懂,明明用不了,但他们还乐此不疲。只要他释放信息素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折腾他?
这一晚也是苦苦哀求着,格雷沃才放过他。将按摩仪取下时,淅沥沥地水液还在往下滴。格雷沃俯身安抚他,可怎么也擦不干净眼角淌下的泪。拜伦兄弟一个递脸巾,一个喂水,默契得跟一个人似的。
林隽真怕自己会死于脱水。那这个死法比马上风还丢脸。
“睡吧。”格雷沃难得温情地吻吻林隽汗涔涔的额角。
雄虫被折腾得太过了。面色潮红,满脸泪痕,打着细细的颤栗,疲软地躺在被褥里,眼神都失焦了。这让格雷沃想起一些不好的过往。
谈判会那次,他们都吓得够呛。乌尔里克更是失控地砸坏了最重视的书房。
应激反应险些要了林隽的命。
那段时间,林隽不肯醒来,吃不下喝不下,高烧不退,稍微强制地喂一点就吐得昏天暗地,险些因为呕吐的酸液呛死。
那一次他们都不敢闭眼,生怕一个错眼,林隽就没了。菲尼亚恩更是日夜守着,而其他雌虫还得继续战斗,和那些鬣狗争夺。只能在喘息的空档来看一眼。
事后,乌尔里克亲手剖了谈判会的那四只雌虫。他们触碰过林隽的手一次一次碾碎又愈合。
格雷沃还是很欣赏乌尔里克的手段,这不,他们前几天才在地牢里断气。
“要快点长好结啊。”格雷沃细细密密啄吻着昏睡的林隽,“宝贝,我们的虫崽会是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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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高兴和没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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