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玉貌的少年倏然睁开眼。
那是一张十六岁少年的脸,显出一种极为浓烈的美。眉眼俱是明艳煞人,唇若桃花瓣。乌发用红绫系着。
十六岁少年的身骨就像一束梅枝。带着未完全长开的浓烈颜色。含苞待放。
而这具少年身体永远只能停留在十六岁。
少年垂眸,他竟又梦到从前了。
而他自莲藕重生以后就极少再梦到从前。这具身体不死不坏。
虽未成仙,已先不死。
他抬起手,轻轻拨弄着一块玉牌,是玉虚宫样式的弟子玉牌。
玉牌上面刻了一个名字,“岐灵”,名字已被磨得快看不出原样。
一个战战兢兢的士兵掀帘子进来,半跪在地,“先锋官大人,姜丞相请的阐教的仙人来了,有一位自称是您师父。他要见您。”
红衣少年抿着唇,“我师父他老人家舍得出关了,走,咱们去瞧瞧。”
士兵跟在后面,他其实有些怕他们先锋官,可他说不清楚缘由,这个先锋官明明长得一副英气少年的模样,待下也不严厉。可士兵们却怕他胜过怪模样的雷震子。
到了营地。
营地其实就离城门不远。兵士们此刻正在操练。处处是刀枪剑戟的声音。
哪吒一眼就看见了太乙。他在周遭穿盔戴甲的士兵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哪吒,为师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一道清朗的青年声音传来。
相貌斯文的青年站在营地门外,要不是身上还穿着道袍,都以为是哪家的俊秀书生路过他们营地。
谁能想到,这个斯文温和的青年竟然是独座乾元山,法宝堆满金光洞的太乙,十二金仙之一。
只是,师父为什么下山了?
因着从前的事,他很少回乾元山。
也已很久没见到太乙了。
仙人还永远是那副斯文青年的模样。
“师父。”哪吒轻声道。
叫完人,少年就长久地沉默着。
似是不知道说什么。
少年眉眼孤寂,似怀疑着什么。
“您来这里做什么呢?”他还是忍不住问。
“西岐荒凉,到底是有哪处值得您特意出关?”
他话再委婉,都含着一个质问的意思。似是担心仙人的别有用心。
俊秀书生的面皮被少年的质问撕破了。
青年气得甩开袖子,冷笑一声,“孽徒,要不是听说你们被闻仲搞得没辙,姜子牙亲自请我,我做甚出这个关。”
“你竟疑心上我来了?”仙人皱着眉头冷冷打量了一眼少年,哼笑一声。
“瞧瞧你如今这幅样子,看见你一面,为师就能少活十年。”
他了解太乙,他这般动怒,必是真的被冤枉了。
哪吒这才笑起来,“师父,原又是我错了,您莫生气。”
少年看向了乾元山的方向。“好久没回去了。”
他手里无意识攥着玉牌,“我还以为,您是来抓我回去的。”
那块玉牌的模样好生眼熟。不是歧灵的本命玉牌又是何物?
青年模样的太乙皱着眉,看向少年手里的旧玉牌,“你师妹的玉牌果然是你带走的,怪道我和仙鹤翻了满乾元山都没找着。”
他哀叹了口气。
“你拿走她的玉牌有什么用?”
太乙近乎荒唐地看着他,似乎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徒弟,“你若想留个念想,也就罢了,若是再有旁的大逆不道心思,为师也帮不了你了。”
“我还以为西岐是你的福地,你来西岐以后就再也不执拗了,没想到你…竟带了她玉牌来。哪吒啊,你告诉为师,你究竟想做什么呢?”仙人苦口婆心地看向这个大逆不道让他百般操心的宝贝徒弟。
似是想劝告他放下,仙人告诉他
“天上地下,为师也找过,没找到她。”
“或许魂归地府,烟消云散…”
这些年他若是能听得住太乙的劝,他也不会只因为姜子牙一封含糊不明的信就孤身来西岐了。
哪吒果然听不得这话,他攥着玉牌的手轻轻抚摸着,声音轻柔下来,“师父,您莫咒她,她活得好好的呢,必是在等我找到她,”
这孽徒。
大概是命吧。
青年太乙认命似地阖上眼,吸了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罢罢罢,只要你不为祸人间,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仙人不想看见他这幅疯魔样,觉得寿数都要短了,连连摆手。
“快滚!快滚!莫碍我的眼!”
*
回到了他的主帐。
少年坐在桌前。乌发上艳色的红绫冷冽地泛着光。他垂着眸,轻轻笑了。
他不相信师父的话。
简直是胡说八道。
小师妹怎么可能会死,他不准她死。
小师妹有时候笨得要死,他喜欢她,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还天天“师兄”“师兄”地叫他。
就像她不知道,他不喜欢仙鹤,或者仅是不喜欢她嘴里提到的仙鹤,可是她总是和那只仙鹤在一起。
他那时候顽劣不堪,总忍不住欺负她,看她冷冰冰生气的样子。
她生气时总要躲他躲得远远的,她还精通卦术,知道哪个方位他找不到。
有时候藏在乾元山的雪堆旁边,有时候在不知道哪一个树洞里,有时候干脆把西洞府一关,三天三夜他都进不去。
记得某一回,他就在西洞府外守株待兔三天三夜,结果晨光微蒙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她从他身后走出来,脸上笑意盈盈分明得意得很,嘴上还不忘骂他“哪吒师兄,你怎么这么蠢。”
这回也必是这样。
天上。地下。
她总有不躲了的那一天。
这回她也许又生气了。
据说他死后,是她去西天替他采佛莲。
西天那么远,佛莲哪是好采的,采佛莲路上必是极难极累。
乾元山的小师妹,山上多年她哪吃过什么苦。
这回受了这么大的罪。
她必是生气了。
生气了。
所以才不肯见他。
莲花身素来不会有悲喜。
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和心脏像连起来了一样,心脏每回想起那个人,眼睛都要替心脏受难。
《杂阿含经》中说:
“于色爱喜者,则于苦爱喜;于苦爱喜者,则于苦不得解脱。”
莲花身不死不坏,可他的心脏为什么还是凡胎凡心,每每于苦楚处不得解,如历酷刑,每想到那个人一次,心脏便要替他再死一次,如此,束缚在莲花身的他才能活着。
士兵悄悄进来送军报,却骇然地看见,他们那位少年先锋官不喜不悲地坐在帐篷中间,面前就是堆叠起来的军报,他正拿着朱笔勾批,一派正常的样子。
若不是他的漠然的眼睛淌出长长的泪痕,几乎就毫无破绽了。
冰凉的眼泪,无知无觉般,砸落在纸上。
“先锋官大人…”小兵讷讷地喊。
他猛地醒神般抬头,自嘲地拭着眼睛,神态自然极了“是你啊,我记得你。”
小兵骤然听到先锋官这话,却低着头不敢接话。
“无妨,就是看你似乎有些怕我,留了个神。”
小兵头埋得更低了,心里想,先锋官大人,我们这没有人不怕你。
“你胆子也不像大的,从军是为了什么呢?”少年疑惑地问。
小兵忍不住说了实话,“军饷给够,当兵不会饿死。”
说完登时便后悔,恨不得咬舌。
少年看出了他的紧张,“哦,这样啊,没事。”
“人不吃饭就会饿死,你又没做错,怕什么”
小兵放松下来,咧开嘴,“那您是为什么,听说您还是神仙…”
“神仙?你们原来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不是神仙,我师父才是神仙。”他说话时眉眼平和。让小兵没那么怕他了。
“为什么来西岐么?你们姜丞相请我来的,他说我在这里帮他的忙,他就会帮我的忙。我信了他的话,便来了,如今是替他干白工的第三年。”
少年的声音没有波澜,平静地像水一样。
小兵忍不住问,“您是神仙的徒弟,都有做不到的事情要找我们丞相帮忙吗?”
“是啊,我得求你们丞相帮我找一个人…”他的声音又轻又远。
小兵怔愣住了。
那位少年先锋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空茫茫的盯着帐篷外,一副失了神魂的样子,那出走的神魂像是要透出这具躯壳在找寻什么遗珍。
他在找什么人呢?
有什么人是这位惊才绝艳的少年先锋官都求而不得的?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连帐篷外的冷意都更浓了。
直到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眸。
“西岐,下雪了。”
他忽然轻声说道。
小兵回头,那雪几乎只是碎粒,他差点看不清那是雪。“您好眼力。”
少年先锋官不语。他想起来一个爱雪的故人,那才是好眼力。
眼前仿佛又出现某个绿裙少女。
正抱着仙鹤在踩雪玩。
“我说下雪了你还不信?乾元山哪场雪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她喜滋滋地站在雪地上对他说。
晶莹的雪点,落在她乌黑的双螺髻上,她长长的眼睫上,绿意荡漾的裙面上。
像乾元山轻柔的吻。
“军报送到了,你回去吧”
他垂下眼眸,漠然地拿起朱笔,一笔一笔勾着军报,红雪般覆盖纸面。
在失去了她以后,他生命里的每场雪都失去了它的意义。
小兵轻轻放下帐布。
他那天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先锋官执朱笔的样子,不笑不语,明明是一副美少年模样,却总是让人心中恻恻。
这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他落泪时没有知觉,他受伤时没有痛楚,甚至多年来连面容都没有分毫变化。
士兵们也是人,他们私下对几位将军也有不少议论。对这位先锋官更多是惧畏多于敬意。
*
城墙外施粥的粥棚旁支起了一个算命摊子。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反正人们注意到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了,竟是谁也说不上具体的日子。
摊主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娘子。
她卦摊没生意时,就日日去粥棚领粮。
卦摊大抵是故意摆在人家“义粥”旁边的。
别人也不好意思赶她。
“诚心算卦无需生辰八字,女子姻缘代砍恶缘,科考押题十文一科,母猪产胎一胎保八”
用蝇头小字写了一副很是与众不同的卦幡。
有好事者问她,字写这么小怎么做生意?
小娘子答,能看见字的人才是缘分。
有备考的学子走投无路悄悄问她,押题全准吗?
小娘子眯眼笑道,要是全准她这个时候就该在牢房蹲着号子了。
生意却奇异般不错,还真有老妪抱着八只白嫩的生猪仔来找她。
有卦摊同行看不惯她,当面攻歼说这种没有生辰八字的算法就是纯骗子。
她只是摆出三个铜钱,那仨铜钱便活了般乱转,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碰在一起又散开,成了一个奇异的卦面。
她煞有介事地盯着铜钱,然后抬脸笑道“您啊您,五岁跟着一个老乞丐学卦骗人,八岁偷老乞丐的买药钱间接害死老乞丐,十五岁算假卦骗过一个寡妇私房钱,如今四十岁,终于粗通卦术方方入了门,可喜可贺。”
这类剥皮扒骨之言,对那张玲珑小嘴而言是轻而易举张口就来。
这利嘴吓退了不少来人。
有人想找地头蛇治她
而见过她的人,竟又无一人能说得清她的模样。
都只记得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娘子。
*
卦摊不远处的客栈内被人上了隐咒。
一个焦黑的“截”字印在门上
非截教弟子便找不到这里的门。
“师姐饶命!”
一个尖嘴猴腮的道袍男人身子发颤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快磕破了。
小娘子笑眯眯看着他,“你惯会做戏,这回落到我手里我饶你,下回你可不饶我。”
“师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条烂命,我以后离您远远的,您走东我必走西,您走水路我三年不敢拜龙王。”那男人畏惧地跪在地上,油嘴滑舌的话说得诚心诚意。
小娘子却皱起蛾眉,细细数来罪行,“你弄错了一件事,不是我不想饶你,你一月前因小事纠缠无故杀害了凡人一家五口,他们当时必定也向你求饶了吧,你饶他们了吗?如今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这是你自己的因果。”
那道袍男人见她不留情面,趁她不注意转身便意欲逃跑,人才刚瞬影到客栈门口处。
“哎,逃命的本身都练不快,看来你在山上也未用心学艺。”
话音未落,男人便被一枚横飞而来的铜钱击穿额心,瞳孔瞪大似是不敢置信,身体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将死未死。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手脚快要褪成长毛的四肢,“师、姐…为什么…我们…才是…同门”他声音破碎,似有不甘。
“堂堂截教,昔日万仙来朝。如今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才坏了名声。”少女冷声叹说道。
望着地上那双茫然痛苦的眼睛,如第一次给新弟子讲授课业一般耐心,
“你进的是截教,不是妖道。截教的‘截’本是‘截取一段生机’之意,可你偏偏断了旁人的生机。
见那猴的生机越发弱,她俯身下来对他轻语:
你修的是仙,我教‘有教无类’的教令也不是让你无法无天滥杀无辜横行人间。”
长毛四肢完全长出的猴子,“师、姐…我…受教…了”他的声带里发出奇怪的嗓音。下一秒,兽瞳逐渐涣散,如刚出世一般懵懂,轻轻一眨便永久地闭上。
小娘子默了一瞬,静静把猴尸收检好,取下他身上的截教玉勾,猴魂入玉勾,她握着玉勾听见一声魂灯熄灭时若有若无的啜泣,截教弟子黑榜上从此又少了一个名字。
来西岐的事做完了。
——她已逗留了数日,或许该走了。
她清理着截教在人间的恶因恶果,总有一日要被自己的因果反噬。
绿裙少女回望了一眼猴尸,用极轻盈的语气轻言道:
“若有轮回,下一世,就来找我寻仇吧。”
她抬脚跨出客栈。
还未跨出客栈们。
“嘶啦—”绿色的裙摆便被一柄铁剑勾住。
她冷眼打量着门外的剑客。
*
那是一柄无名铁剑。
剑身寒芒冷冽,不知沾了多少条命
少年抱着剑,落拓不羁
一身截教□□袍穿得松松垮垮,毫无一点修仙人的样子,倒像个混迹人间的剑客。
他就是骂名杀名在外的“三姓叛徒”,如今的截教新代弟子中的名人。
——纣王弃子,阐教叛徒,截教新骄
——殷郊是也。[1]
绣着银蝶的绿纱裙摆被剑尖勾破了。
刚清理完门户的少女皱着眉头,神色愠恼
“殷郊,又是你。”
“你究竟要做什么?”
剑客抱臂看着她,
“啧,截教小师姐,好大的威风。”
“你今日又杀了一个同门?”
他剑尖一转,指了指屋内未凉的猴尸,不言而喻。
绿裙小娘子眨眼一笑,轻狡又天真地问:
“是啊,不知你可愿成为我今日除去的第二个同门?”
殷郊大笑,“小师姐,你这般残害同门,不怕回去遭报应吗?听说教内金灵圣母如今指了名要抽你的魂。”
说罢,竟是一柄剑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走。
“殷郊,你这个阐教叛徒,家事未清,到底来管我做甚?”
她掌心铜钱微硌,还是忍住了杀心,恼怒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剑。
听到这个称谓,殷郊嘴角的笑意淡了一瞬。
“小师姐,五十步就莫笑一百步了。”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绿裙少女眉头皱起来,冷声笑道
“怎么,你又要说你那套曾在阐教见过我的鬼话了么?看来是癔症没治好,怎么不叫丹房的人多给你几颗清心丹再下山。”
少女抿着唇,是动怒了。
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
素手甩出铜钱,速度快得只能看见一条金线的痕迹,擦着殷郊的脖颈而来。
殷郊按照本能下意识闪身,才躲过了一劫。
他的笑意收敛了,“今日不是来与你决斗的,我是替你师父传话,你爱听不听。”
绿裙少女收回落出去的铜钱,忍住火气,唇角慢慢绽起一个带梨涡的甜笑。
“殷郊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故意等到现在才说,实在不能怪我起杀心。”
教内为了彰显同门之间情意深重,喜欢以兄弟姐妹相称。如赵公明和三霄娘娘。[2]
不过这种情况显然不适用在她和殷郊身上。
殷郊嗤笑,把拦在她身前的剑收了。
“你师父说———‘既然来了西岐抓同门,抓完同门就顺路留下吧,别急着回山。’”
绿裙少女缓缓眨眼,不解道,“师父让我留西岐?他真这么说?”
殷郊明白她的不解。却不予解释。
阐截两教如今虽然不少人参与了商周之战,但也有不少人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譬如这位一心想要清洗同门的小师姐,拿着执法堂的玄铁令,这几年各路围剿黑榜上的作恶同门,哪有空关注战事。
少女慢悠悠叹了一口气。
“连我都要留在西岐,看来截教真要卷进去了。
少女抬眸看了看殷郊,怒气消了,突然生了良心一般,定定地看着他说:
“哎,殷郊,你和我不一样,你身在局中,不管最后赢家是谁,你,于殷商是失势的嫡系,于西岐是阐教的叛徒…这些道理我不说你也懂”
她作为他的同门小师姐,真心实意地奉劝道:
“眼下你最能活命的路,就是像现在这样,千万不要搅和进去任何一方,安安稳稳地抓牢你截教弟子玉勾,谁也动不了你。”
殷郊却低垂着头,手里把玩着剑穗,漫不经心地玩笑道,
“见鬼,你乍对我说番好心话我可真不习惯,小师姐,你管好你自己就成,我么…”
他顿了顿,半真半假地笑道
“命贱之人死不了。”
呀呀呀,作者滚出来跟大家问个好!^o^
然后这一章可能需要一些原著里面的背景资料介绍,我放在下面啦。(但原著只是人物的原型)
[1]殷郊是商纣王与姜皇后所生的长子,因母亲姜皇后遭妲己陷害被剜目烙手惨死,他与殷洪被纣王下令处决。危难之际,殷郊被阐教仙人广成子救往九仙山桃源洞,收为嫡传弟子,成为阐教第三代门人。后受明下山助周伐纣。途中受申公豹挑唆,忆起杀母之仇与殷商血脉,转而倒戈助纣。他凭借番天印连败周军,甚至与师尊广成子对抗,因违背誓言,殷郊遭天道反噬,被燃灯道人设计引入岐山,以四方旗封锁退路,受犁锄酷刑而死。姜子牙封神时,殷郊被封为“执年岁君太岁之神”,统管人间年岁吉凶。
[2]赵公明与三霄:赵公明为截教通天教主座下外门弟子,道场在峨眉山罗浮洞,修为高深,法宝强大(定海珠、缚龙索)。三霄娘娘为其义妹(一说亲妹),居于三仙岛,执掌混元金斗、金蛟剪等先天灵宝,三人修为俱臻大罗之境。 赵公明被陆压以“钉头七箭书”暗算致死后,三霄为兄复仇,不顾通天教主“紧闭洞府”的敕令,毅然布下“九曲黄河阵”,以混元金斗削去阐教十二金仙顶上三花,几乎逆转战局。三霄最终被元始天尊、老子联手击杀,赵公明被封为“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三霄则成为“感应随世仙姑”,神职与凡人生育相关。
还有想要补充的就是阐截两教这种不同的文化:截教主张“有教无类”,门徒多为异类修行者(如羽翼仙为金翅大鹏、龟灵圣母为灵龟),通过拟血缘关系淡化出身差异,强化归属感。如闻仲称余元为“师兄”,吕岳唤同门为“贤弟”,这种称呼模糊师徒等级,塑造“教门如家族”。
阐教强调师徒尊卑(如元始天尊与十二金仙),而截教的就是典型“兄弟姐妹”文化,这种差异最终导致截教门人因私情卷入大劫(如石矶娘娘为徒弟报仇反被太乙真人击杀),成为封神榜上的主力。
(源于百度和kim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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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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