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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观风月(中)

杜仲掐的越来越紧,班主眼瞅要咽气,陆英跑到杜仲身边,“放了他,我有法子让他开口。”

杜仲的杀气慢慢散去,松了手,“嗯。”随即回了座位上坐下。

班主抑制不住的咳嗽几声,陆英真诚的看着班主,“班主,崔月茹有个相好的救过你们吧,所以你们知道是他干的,宁愿死也要还他这救命之恩,对吗?”

班主神色凝重:“你,如何知道的?”

“你觉得锦衣卫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吗?你觉得你能瞒过锦衣卫所有的事?错了,班主他能今时今日救了你们,也可以今时今日害了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在替他打掩护,为的是让他逍遥法外吗?你说了你们有你们的初心,他比初心重要?班主,救命之恩也非这么报答的。”

班主何尝不明白,当他与陆英的眼神对视,班主不自觉皱了眉头,“你,有些眼熟。”

陆英诧异:“何出此言?”

班主认真看着眼前少年,说不出的感觉,像一位故人,“怕是认错了,你很像我认识的位故人,你说话的语气都跟他很像,恕我冒昧,你说的并无道理,可我选择的路便是这条,没有回头路了。”

陆英放不下心中的疑惑:“你不能死,我想知道你说的那位故人是谁。”

班主见少年急切,也便说了,“前朝太傅,曾是当今天子之师的陆英。”

陆英心中一定,“哪两个陆英二字?”

班主犯了难,“似是光怪陆离的陆,英姿飒爽的英。”

杜仲听了也甚是觉得巧合,太巧了,不过不是在审杀了罗员外的凶手吗,怎么话题跑偏了,他大步上前,“闭嘴!你最好说清楚杀了罗员外的人是谁!现在不是你报不报恩的时候。”

陆英自知问了不该问的,瞬间恢复正经:“那人是谁?”

班主无奈:“我说了报恩报恩,那肯定是不会说的。”

陆英咬咬牙,从布包里拿出一块碎布,上面印着一个字“玄”。

班主微微一笑:“能说明什么?”

陆英道破玄机:“能说明此人是谁。”

班主不以为然,反倒觉着面前的少年简直不知所谓:“呵呵,那你说说,是谁。”

陆英当即说出名字:“赵玄锦,对吧。”

班主心里咯噔一下,面不改色,他知道决不能让人看出来不对劲:“又能说明什么。”

陆英把碎布递给杜仲,“自然能说明你们袒护的人是他,这块布料找人查过了,是城南锦春堂的手笔,好巧不巧,他们的少东家就是赵玄锦,经常去听戏,听的戏基本都是崔月茹的,怎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班主见东窗事发,瞒不住了,索性干脆承认:“是又如何,可你若是知道他人在哪也不必还在这审我了,我不会说。”

杜仲冷眼:“可你们不知道赵玄锦是故意接近你们,故意接近崔月茹的,你可知他是谁的人,他设下这个局就是满足他的**,班主,你不会真的觉得此人可到真心交付的地步吧。”

班主慌了神:“什么意思?他难不成是罗员外的人,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费力不讨好。”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一切。

杜仲解释:“他的目的就是要你们全部为他陪葬,他活不了自然你们也活不了,个中缘由,班主不比我们更清楚。”

班主心里的小算盘盘算着,“不,你在阴我。”

陆英怒斥:“锦衣卫用得着阴你吗,就算你不说实话,自然也能找到赵玄锦,如今是在给你们个机会罢了。”

班主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酝酿很久才说:“机会,什么机会?我看分明是想套话罢了。也对,锦衣卫如此能耐,肯定也能知道崔月茹和崔尚书的关系,我不多说我也不清楚,问我也没用,我守我的原则,你们查你们的,至于赵玄锦我不承认又如何,用刑的话,可能也问不出有用的,若要定罪定我一人的罪就好,他们是无辜的,锦衣卫大人不会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杜仲阴笑:“想独自担罪,怕是你想多了,他们都会为你付出代价,你一日不说我便杀一人,两日不说我便杀三人,这桩买卖你怕吃不起。”

班主身体微微一颤,他不能有任何的感情流露,他知道那个人不能死,他们也知道:“所以你要屈打成招,给我们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吗?天底下的冤案虽多,但像我们一样的冤案怕是太少了,杜大人何不掂量掂量其中的分量。”

杜仲斩钉截铁道:“冤案,何其可笑,希望等我回来你依旧能有如此风采。”

班主咧嘴上扬:“自然能见到。”

杜仲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差点忘了陆英,又折返回来几步路,拉上陆英的手,径直走出了昭狱。

班主神情怔住了,他盯着被牵着的陆英完全没有抵触,眉头一紧,似乎想起什么。

出去后,陆英道:“这人嘴是石头做的吧,那么严实。”

杜仲一惊:“我头一次听人说嘴是石头做的。”

陆英打趣:“哈?你居然没听过。”

杜仲莞尔轻笑:“恕我读书少,我只听过心是石头做的。”

陆英低头垂眸,好像就是这么说的,“嗯,反正都是打个比方吗,那接下来我们要去找崔尚书吗?”

杜仲琢磨:“不,我会找人把崔月茹的卷宗调过来,我们现在去找赵玄锦,看他在哪。”

陆英问:“对了,我们还不知道班主的姓名。”

杜仲道:“许礼。”

陆英无语凝噎,是哦,就他自己不知道。

“是我的疏忽没告诉你,走吧。”

崔尚书要被气炸了,不停的在他的书房里来回踱步对着管家自顾自的怒骂,发泄:“杜仲,又是杜仲!我这是要跟他杠上了!为什么崔月茹死了没人告诉我!虽说她是我的远房表亲但是这件事始终会查到我的头上!你们这是摆明了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杜仲是谁,是好惹的吗!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官爱谁当谁当,反正我是不当了!一天天的没个消停事儿!”

管家褶皱着一张脸,很是委屈,“老爷,这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亲咱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再说了您要是不想当官了大可去跟圣上说,况且谁也没想到又是杜仲主办的案子。”

崔尚书心里都没个底,现在可不能在杜仲手上栽了,“不行,这事我要亲自去趟北镇抚司说清楚。”

管家慌张道:“老爷,您自己何必走一趟。”

崔尚书怒道:“我不亲自说清楚指望你跟人说清楚吗,你现在以我的名义写封信告诉他们别来上京了,这烂摊子我收不过来。”

管家疑虑:“老爷,可崔氏就指望着您呢。”

崔尚书憋的火不打一处来,“你忘了如意的事儿了,这才过去多久,我不想引火上身,仕途不保,写封信告诫他们,来上京就别找事。”

管家明白了,也不再拦着。

崔尚书火急火燎的到了北镇抚司,没让人通报,直接进去先找了姚愠,“杜仲呢?他在哪?”

姚愠被问的有点懵:“一早就出去查案了,崔大人找他做甚?”

崔尚书焦急道:“杜仲现在办的案子姓崔的姑娘是我的远房表亲,我今早才知人走了,这不我来解释清楚。”

姚愠算是明白了,崔尚书怕引火上身仕途不保,他假装思索片刻,“杜仲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去取笔墨来,崔大人且写上,待杜仲回来我再与他分说一二,如何。”他没在征求他的同意,而是故意为之,他并不知晓崔尚书此举是来做什么的,如若简单撇清关系也就罢了,若他别有目的那就免谈。

崔尚书吃了闭门羹,压了一肚子的火气也不敢发,见姚愠神色淡定自若,这话说的不轻不重,自然识趣的将自己与崔月茹的关系一五一十的写了清楚,不过也写了近两个时辰,写完不忘看向姚愠,不得不说姚愠的耐性很好,愣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停笔时,姚愠有了动静,不用说自己便起身走到崔尚书的跟前,心平气和:“写完了,就不留崔大人了,慢走。”

崔尚书一句话没接上,自个儿生闷气走了。

回到府上直奔书房,管家赶紧跟上进了屋里,疑问道:“老爷,如何?”

崔尚书憋着的一肚子火气再次爆发,愣是想不明白:“你说,姚愠是不是成心要跟我对着干?杜仲没见着吧,还愣是写了俩个时辰的字儿啊,跟写状书似的,他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盯着我看,拿我当犯人审呢!”

管家试探性的问:“您没跟他发火吧?”这要是跟姚愠发了火,以后的仕途直接就毁了,翻身绝对不可能。

崔尚书自知理亏,对着不开窍的管家骂道:“你当你家老爷有几条命够使的,我敢跟他发火,敢发火吗!我要真发了火,你以为你能见到我走着回来?你真……”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骂啥,便指了指管家然后把手放下,叹口气。

杜仲和陆英去了锦春堂,一番打听,只听老板说道:“……赵玄锦早就不再了,得有俩个月了吧,听说是跟东家闹了矛盾,”随后,老板犹犹豫豫,眼神飘忽,“呃,其实。”

杜仲烦躁的啧了声:“继续说。”

老板支支吾吾,整张脸不自在的扮做苦瓜状心一横:“其实,前些日子当我准备去找东家商量店铺里的事,找伙计问东家在哪处歇着时,伙计却告诉我根本没有什么东家,我自己就是东家,可我记得的我是被东家招来打理店铺的,我还找了其他伙计问,给我的回答都是一样,赵玄锦亦是!”

“我跟你们现在一样的吃惊,我当时以为自己见了鬼了,简直后怕啊,因此我连着去医馆快大半个月,……你们莫不是被骗了,下次下心着点……”

说来说去就是没有这号人。

陆英疑惑:“老板说的那些话坦白了讲似乎都是他才会见到所谓的东家和赵玄锦,但那块从崔月茹身上搜到的写着玄字布料和当时来找老板打听都证实确有其人,这会他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言论,不存在的人为何会留下证明存在的痕迹。”

他内心琢磨:若有人借此消除伙计的记忆的话,店里好歹四五个伙计,怎么做到的,清除部分记忆的手段,忘忧草虽能使人忘记烦忧,恰恰药效短暂,除非每日闻五个时辰以上,可这会让人的记忆越来越差,最后发癫,如果中途停止继续闻呢,这样似乎说得通伙计会忘记东家及赵玄锦的事,班主他们都曾见过赵玄锦,老板的记忆和伙伴导致出入很大,是为拖延时间么。

杜仲迷惑这种行为,自相矛盾,回去的路上,见陆英认真思考,边走边帮忙小心翼翼拉着陆英,生怕陆英出神不看路被磕碰到了哪。

在北镇抚司大门口停下,陆英忽然饶有意思的提起,“我记得班主曾提过当初曾为天子之师的陆英。”

杜仲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说跟那位陆太傅有关?”

至少陆英是这么觉得,“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再者去罗员外那里不是也有人刺杀我吗?要不问问你师父,前朝的事你师父知道的肯定多。”

杜仲犯了难:“师父怕不会说,不过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陆英站在姚愠的房门外,真要他去试,格外紧张,不经意间回过头轻声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有点心虚。”

杜仲满脸自信的样子,给他打气,“去吧,你眼神再凌厉一些,腰板挺直,我不是都教给你礼仪步伐怎么走了吗,相信自己。”

陆英摆好姿势,面露难色:“记得替我收尸。”说完轻咳一声,示意他要敲门了,杜仲回避。

来之前,杜仲都问好了,确定姚愠就在屋里。

陆英缓缓抬起手敲门,姚愠在里屋唤道:“进来吧。”

陆英身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文人衣裳,头发束起,一本正经,步伐沉缓的进到屋内,正巧和姚愠来了个对视,浅笑,开口:“姚大人,如今当了指挥使了,怎么不给我报个喜。”

虽是少年模样,可声音老成,姚愠身子顿了顿,眼前的故人好似回来了,但岂能那么快回来,他不敢过多猜测,往前走了几步,面不改色:“怎么,如今都想起来了,找我问话呢?别说这身装扮的确是你的风格,不过再怎么像你也不是他,看来杜仲还是把你教坏了,陆英,换回去吧。”

秒拆穿,陆英挑眉:“不是吧,这都行。”

姚愠抿嘴温和道:“太像了,就差一点,你就成功骗到我了。把杜仲叫进来。”

陆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

姚愠俨然猜到他们要问什么了,所以索性有个机会摆在眼前,该提起提起故人了。

杜仲在对面的长廊等着,瞧见陆英出来招了招手,陆英摇摇头回应。

杜仲放下手,自己从对面跑过来站到陆英跟前,着急打量一番,道:“师父没把你怎么样吧?”

谁知陆英还未开口,姚愠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别冤枉你师父,给我滚进来!”

杜仲听到姚愠没对陆英做出出格的事,喜出望外:“走,我们一块进去。”

陆英拽住杜仲的衣袖,淡淡道:“被认出来了。”

杜仲胸有成竹:“意料之中的事,不必入心。”

陆英笑出声:“你是真心大,等着你师父罚你吧。”

姚愠在屋内等不及,直接走到门口,“非要等着我请你进来?”

陆英先进屋,杜仲最后关上门。

姚愠先行坐下,“坐下说吧。”

两人乖巧坐下,杜仲微微低着头:“师父,其实我们想要问您一些关于前朝陆英的事。”

姚愠倒了杯茶,先递给了坐在对面的陆英,陆英道了声“多谢。”

“我猜到了,不过具体想问哪种事?”

陆英喝口茶,抬头对上姚愠颇有故事的双眸,“他曾经是谁的人,为什么有人执意要杀他?”

反倒姚愠对上陆英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与你说也不妨事,他曾是临阳王的谋士,有人要杀他并不奇怪。”

杜仲惊讶:“临阳王萧既?怎么会是他。”

“他是谁?”

姚愠解释:“一个没有成功的谋逆之人。”

杜仲竖起大拇指,师父这波解释精辟。

陆英试图去理解姚愠口中的谋逆是什么意思,但依旧抵不住好奇问:“怎么个谋逆?”

姚愠喝了口茶,耐心说:“他想要坐上天子之位,自然想办法在他的封地畜养死士精兵。”

陆英再次问:“那陆英又如何与他扯上关系的?”

姚愠想了想:“这个具体详情我并不知道,不过最后陆英自己主动策反了,手握着大把临阳王的罪证,使其倒台,其中过程知道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圣上和临阳王了。”

陆英犯了难:“这……”也不能直接闯进宫里问天子吧,临阳王更是早就死了,了无踪迹,除非他能找到关于那位陆太傅的更多的线索,他猛然想起,“我记得办案时有人将我认成了那位陆太傅,莫不是他是我爹?”

杜仲睁大双眼,看向了陆英,顺势张开了嘴,掩饰自己的不可思议。

姚愠成功被刚喝的茶呛到,差点没喷出来,咳嗽一声,赶紧说:“他没娶妻。”

杜仲又这种表情看向师父,他真的以为陆英就是那位陆太傅的儿子了,没想到师父更猛,陆太傅没有娶妻,“那便是长得太像?”

姚愠赞同道:“不排除这个说法。”

陆英嗯了声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杜仲看向师父好奇问道,“师父可知他祖籍是哪?”

姚愠呆住了,陆英双眼发光,再次盯着他看,他这次并没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半晌才说:“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他是南疆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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