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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25

“杨哥,是我。”

此时我正坐在我家门口的楼梯上,即将开始又一场谎言。

这是我思来想去的一通电话,具体是关于大前天的见闻,更是对高万霖在杨家生活状态的担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心里怀着对男主播事件打探的心思,五味杂陈之下把这些问题全部揉杂在这通电话里,目的极其不纯洁。

“稀客。” 杨信微讶,不过也没太意外,甚至悠闲地问我吃饭没有,因为现在正是早上九点。

对面放下茶杯,“叮当”一声,杨信似乎刻意走远了些,离开当前的位置,从气音里可以听出他心情不错,正微笑着:“没事就好,我也猜到你会给我打电话。”然后他给我开了玩笑:

“应该是想问我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孩子对吧,我估计你关心这个。”

“……不不不,不是那些。”我扶额,我可从来没想过真要杨信给我介绍对象。我生怕这通电话反而提醒了他,于是赶紧说起来意:“我是想说万霖的事。”

“前天在中心剧院举行的活动,其实我和朋友在现场。”我内心想长话短说,但组织语言时的逻辑不允许,我想尽可能说明白,“我是到了位置才知道,外面那些宣传的立牌是你上次和我说过的拍卖活动,因为我从来没接触那些。”

“我看了万霖的画之后很有感慨,我不知道那副画是必须要被选上,还是说他故意敷衍的,其实他在艺术方面、或者户外活动,都没什么天赋,我说过,万霖从小到大的成绩还不错,但那也是在一个竞争不激烈的小镇上。用我的话来说,他就是平庸。说实话我在五彩斑斓的作品里面,看到一个黑色的鸭子我都被震惊了,可、可能他的天赋就这样吧。”

杨信留给了我十足的时间,让我完整说出这些话,他也完全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稍作修整后说:“那只是一幅画。”

“我个人认为,只要不在一个,需要打分的地方,小孩子的画没有高低之分。福利院的孩子们应该是做过相关的训练,作品完成之后,负责摆拍排版的老师没给我说过这个问题,我那两天太忙,所以它最后抬上卖场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细看,哪怕是看到实物,我也没有觉得鸭子很丢脸。”

“那是黑天鹅。”

我猝然在电话中听到句高万霖发出的微弱电流声,无意识重复了句,“黑天鹅?”

杨信低声说:“抱歉。”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高万霖。我相信这会儿他和我脸上的尴尬是一样的。

“……那太好了,你没有觉得不好。”我先行打破沉默,注意到杨信似乎又走远很多:“是我想多了,还专程来打扰你。”

“你知道那副作品花落谁家了吗?”

“谁?”

杨信没说话。

我呐呐猜测:“……不会是你吧?”

“当然了。”我听见杨信爽的语气中洋溢着骄傲。

“真是恭喜。”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干巴巴恭维道。

杨信转而闲话:“你和朋友怎么会约好去中心剧院,听音乐吗,还是话剧,是你女朋友?”

“不是,是我朋友,男的,因为工作才到那边去。”

“哦,这样。”

“万霖还在不在旁边?”

杨信似乎颇为苦恼,笑了一声,“不在,刚刚是意外,他应该已经知道是你给我打电话了,你们要聊吗?”

“不了。”我立马拒绝,那不是我的初衷,我的目的是薛盟,尽管直白发问有侵犯杨信**的嫌疑,但我还是假作无意地借云舒泠提出这个问题:“杨哥,万霖在你们夫妻间一定是雪上加霜吧,女人的心思很敏感,再想打开心扉就很困难了,你有没有向她坦白过那件事?”

“没有。”杨信明显不太想说起烦心事,语气变得烦躁且不安:“不过,我找了个很有经验私家侦探跟踪过我妻子。”

我放在膝上的手扫落了搁在一边的可乐,黑褐色液体从倾倒的瓶口摔出,顺着楼梯往下一阶一阶流去,浸透灰尘。

杨信的话被这声音贸然打断,问我:“怎么了?”

“没事,东西掉了,你接着说。”我捡了瓶子放在一边,两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垂头盯着那滩黑褐色——我最近没有和云舒泠见过面。

“雪上加霜倒没有。不瞒你说,她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我妻子,从小就是小孩个性,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造成的,我们家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就是这样长大的。我不想使用见不得人的方法去人肉别人,还真被你说对了,确实是个男网红,我也不想亲自处理,事情全权交给我助理了。”

杨信沉默一阵,清了声嗓子压低声线:“准备用钱解决,我助理联系过他几次,他好像很难约见。”

这个回答我意想不到。我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复:“……哦。”然后肯定道:“是个好办法。”

杨信很是坦然:“跟踪这种事,总归叫人讨厌,而且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他反倒为自己的行为叹了口气,额外向我透露出一个并不特别的事:“她只是在处理家里那堆巧克力而已。”

“我明明记得她不爱吃甜食,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堆放在家里,之前万霖动了一下,她还说吃甜不好,赌气地收回去了,还好万霖说没有介意。”

那么上次我去找薛盟,他说云舒泠约他,原因是云舒泠需要处理那堆本要给我弟弟的巧克力。

“这样吧。”杨信突然想起什么。我拇指压在鼻梁处等待,“什么?”

“白山山腰有一个温泉度假酒店,叫野鹤山居,淡季,没什么人。我妻子怕热,所以我们往常都是夏天去避暑,冬暖夏凉,冬天也不会太冷,我最近需要在那边待几天,到时候我带上万霖,你陪他住几天怎么样。所有费由我承担。”

我犹豫。白山,杨信此行应该是为白山上正在修缮的庙?

“只有我们三个?”

“目前是。也只有我们了。”

毕竟杨信对云舒泠隐瞒了我是高万霖的亲哥这件事,提出这个建议就代表他不可能邀妻同行。

“杨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不知道我这两个月已经请过很多假了,现在连请几天都是霸王假,我肯定去不了,再说万霖已经很适应现在的生活,小孩子都这样,我出现反而不好。”

谁料杨信居然出言安慰我:“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请假。”

现在?!他说现在帮我请假?!

杨信这么说肯定有点关系在身上。不过片刻我背上冷汗就刷地冒出来,搭住边上的铁扶手站稳了仍觉腿软。

“……不不不,不用,怎么能麻烦你找我领导呢,我自己去……”我擦了把汗,电光石火间灵机一动:“我能请病假!前几天我眼睛受伤了,到现在还蒙着纱布上班,正好能用这个理由请假。”

其实我的纱布早就取下,只剩眼睛里还有些瘀红。

我和杨信约定了时间,日期在四天后,是杨信定的。

我脑子里闪烁着杨信的话:我助理联系过他几次,他好像很难约见。

老天呐,我他妈好后悔,这通电话我应该早点打过去,可我就是因为害怕,才迟迟不敢主动,如果我早知道他准备用钱解决薛盟的事,而且只是交给助理代办,那么我就不会草率地犯下一个错误——薛盟已经失踪十二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在十二小时之前,或者更早的时间里,杨信的助理就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而我只是在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我盲目地以为:杨信一定会亲自出面教育薛盟一顿,这件事必然会牵扯到我,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我料想的,杨信也远比我想的还要绅士。

那我该怎么办呢?

思虑良久,我头疼地打开门,缓慢而沉重地把可乐易拉罐丢进垃圾桶,手心粘腻的糖渍被跑来的钢蛋摇着尾巴舔了好几口,它喜欢这个味道。

薛盟就在地上,他躺在地板上,手脚被捆,嘴巴张贴胶布,这一切都昭示着——我把薛盟绑架了。为了让他闭嘴,就是为了让他闭嘴。

不,我不应该太严肃,我就当跟他开了个玩笑,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他,我得放松,再放松,最好等会儿在薛盟嘴上胶布时发出一串笑声,然后看看能不能请求他原谅。他肯定被我吓死了,到时候我就说是想试试他的胆量。

……谁会开这种玩笑……

我真的要说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吗。也许我的做法是对的,也许杨信说的不是实话呢。还有一点:钱。这也是我很震惊的一点,真的用得着给钱他吗,这钱给薛盟,那他不就赚翻了?!

他什么亏也没吃,不仅运气好还走大运,只有我个倒霉催的天天心惊胆战。我向来不会太抽象的表达,可此时意识仿佛离开我的身体,飘到我脑袋上头,开始强制我回忆起昨晚。

是我把薛盟约出来,地点就在曹瑞家的巷子附近,那里没有人烟,其混乱程度不亚于逮捕一只野兽,郑进驰做事很干净,完成交易就带着郑明珠走了,这无疑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刚开始薛盟被束缚手脚,一直瞪着眼在地上乱动,我带他上过厕所,他不去,东西也不吃,后来我喝了酒就睡着了,其实没有真的睡,是浅眠,一点声音就醒,期间我一直听到响动。

睁开迷蒙的眼睛一看,发现钢蛋似乎对薛盟很有兴趣,声音是它发出来的,可薛盟好像很怕狗,钢蛋一出笼就露出惊恐的眼神。晚上起夜的时候,我问过薛盟一次:“你上不上厕所?”

这是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钢蛋甩着尾巴爬到薛盟身上去了,钻进我给他盖的那层被子里面,薛盟哇哇乱叫,没空回我,然后我就没睡了,一直到早上,给杨信打完电话。

我扎破牛奶的吸管口,把白色液体倒进钢蛋饭碗里,泡了一些狗粮进去,听到声音,钢蛋立刻从薛盟身边飞奔过来,一股脑将脑袋埋进碗里。

我和薛盟待在一间屋子十三小时,内心只剩疲惫。

打开胶布是件刺激的事,薛盟肯定会大叫刺穿我耳膜。

结果也是这样:“王万全,你真是疯了,你发什么疯啊?!对我怀恨在心!还□□我,你这是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是要坐牢的!”

“我没疯没病。”我咬着牙,用剪刀狠狠剪开他两腿间的绳子,一味把错误推到薛盟:“这都是因为你!”

薛盟手脚没有保持住平衡,差点摔倒,下巴掉在地上:“因为我?!你这是爱上我啦、因为我?!”

“好吧。”我把他全身松绑,试图扬起一个僵硬的微笑解释我的行为:“薛盟,其实我是在你开玩笑。”

我心里打鼓,嘴上添油加醋地演着:“现在你害怕了吧,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那就赶快滚蛋。”

“你放屁吧你?!”薛盟抖落绳子,摸着嘴角被胶带撕扯造成的细小伤口,费劲吧啦地站起来,应该两腿发麻,扶墙才能站直,身形狼狈。

我看不下去,薛盟到底也才十九二十岁,是我把路走窄了,行为过激了,我应该向他道歉。

可这样对我没好处,行为自相矛盾,不是好办法。

“我连你的手机密码都不知道,你说我给谁要过赃款?我上次好言相劝,你没有听,所以我就心生怨恨想报复你,但我又没那个胆子,只能放了你咯。”我皱眉,脸上佯装苦恼。

昨晚我把薛盟的手机关机放在桌上后就没有动过了。

薛盟半信半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主动去把手机还他,薛盟倏地拍开我手腕,没有拿,随即嫌弃地四处张望了下:“好家伙,你就住在这儿?”

“这么破怎么住得了人。”

想到薛盟的性子,我不再想着道歉,这小子的攻击性很强,现在只要不说话,他就会继续蹬鼻子上脸。

看见我沉默,薛盟嗤笑一声,踢了脚床边没来得及扔进垃圾桶的雪花,昨晚他看着我喝的,此刻他却蹙着眉显得有点费解:“你在云舒泠那儿没有赚到钱吗,所以你嫉妒我,王万全你真的可怜。”

“说完了吗?”我问他。薛盟来说得对,我就是嫉妒他。

薛盟抬起下巴,挑衅似的,“没有。”

“那你继续,我要出门了。”我没心思在他面前浪费表情。

可薛盟好像窥见了我的真面目一样:“你一句歉也不道?!”

正中我下怀,这下我可以说出来了,在我想着道歉后如何送走薛盟这尊大佛时,他却对我坦露出来:

“上次舒泠姐送了我一些巧克力,然后跟我说别联系了。”

我终于意识到昨晚薛盟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我的临时邀约了。

不止,他还说要请我吃他最喜欢的夜宵,只是当时我以为他是心血来潮、临时起意、或者单纯心情好,我一个正在做坏事的人,当然没留意。

现在想来,薛盟估计放下了明争暗斗的心思,觉得自己解脱了想跟我好好聊聊。我疑惑,他也会觉得解脱?

“王万全,你一直很高傲,很冷漠,好像自己多别致,多别具一格似的,其实内心看不起人,嫉妒别人,表里不一,云舒泠还经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心思细腻,什么温柔善良。绑架不是小打小闹,你有什么困难就讲出来,虽然我不会帮你,也不会给你雪中送炭,但绝地会嘲笑你。”薛盟拿拳头恨恨顶了顶我的左肩。

我后退两步,忽视了他的话,沉默,沉默地缓缓抬起眼睛,问了个我很想问的问题:“你也会觉得,解脱了吗,你他妈不是一直又争又抢?”

“大哥,你这么天真,你生来就没有得到过爱吗,你真以为我有那么敬业?”薛盟一脸不敢置信,他指着我:“你才是真的敬业,你可能还动了感情!”

我吗。

薛盟才多大,还轮不到他说我天真,我不屑地矢口否认:“没有。”

可是薛盟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有没有得到过爱关他屁事,一句话夹枪带棒,把我从头到尾都否定了。

“你就是一直渴望着别人去选择你,但心里又说不抢就没有,所以自相矛盾,其实连自己提出要求都小心翼翼,但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因为如果不是这张脸的话,你可能惨得要命,你就没见过幸福以至于脑回路也跟正常人不一样……”

我终于露出獠牙,冲过去狠狠地掐住薛盟的喉咙,把他猛地摔向墙壁,不让他出声,我听到自己说:

“闭嘴!闭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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