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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三层楼灯火荧煌,人来人往,酒酽春浓。

那衣着华丽,蓄着一把胡须的中年富商沉下脸色,很不高兴的样子:“你们都是让客人站门口讲话么?哟呵,万福楼好大的排场!”

老鸨子品出言下之意,顿时两腮如同火烧似的滚烫通红,虚虚打了自己一嘴巴子,赔笑道:“瞧我,老糊涂了不是?郎君里面请,里面请。”

慌忙将人让进雅间。

一路催促呼唤丫头端茶倒水。

喝了一口香茶,中年富商这才缓了脸颊,漫不经心道:“把你们这儿的各种花叫过来,爷好好开眼界。”

说到这里,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小厮受到感召,默契的从随身包袱掏出一根沉甸甸大金条,在老鸨子眼前晃一圈,抛过去。

一阵金光刺眼,老鸨子瞬间感到心都融化了,定住神,稳稳接住金条子。

手心里沉甸甸的重量,使她甚为宽慰。

扭着腰跨出门去,不一会儿带了十几名女郎,浩浩荡荡迈进门槛。

薄纱水袖一水儿甩动,齐声作礼:“见过郎君。”

不论美丑,每位女郎均浓妆艳抹,巧笑倩兮。

中年富商挑剔的眼光一一滑过女郎们的面孔,不置可否。

脂粉气真的太浓郁了,被侵占以后这空间沉闷不堪。

现场接二连三响起富商和小厮打喷嚏声音。

老鸨子不以为意地笑道:“爷,看好了哪位娘子么?实在不行,不如就让李妈妈我替您掌眼?”

说着,她从女郎们面前慢悠悠移动莲步,拉起一位粉衣女郎:“爷,玉娘可行?不仅温柔小意,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富商憋住喷嚏,略微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当即皱眉:“不行,太丑了。”

这话直接戳碎女儿家脆弱心灵,玉娘跺跺脚,抹着眼泪跑了。

老鸨子强笑着挪了几步,再次介绍起新的女郎:“瑶娘如何?学富五车,善作诗词。”

“太丑了!”

之后一连推出六七个,通通被否定。

老鸨子彻底心累:“爷,您行行好,喜欢什么样的,直接说得了。”

慢条斯理地轻啜一口香茶,待放下杯子,富商方然望住李妈妈:“万福楼的女郎都在这里了吧?”

“除了正在陪客的,还有被您说跑的,余下都在这里了。”

闻言,富商油腻的胖脸浮现失望之色,哦了一声,随即陷入沉默。

想来这客人不是一般的眼光高。

李妈妈都有些尴尬了,可实在舍不得怀里刚捂热乎的金条,打定主意,哪怕割肉流血也要留住这只大肥羊。

她抬手轻抚鬓角,故作媚态缱绻,眼若秋水:“爷必是嫌弃少女嫩妇不通风情,奴家毛遂自荐,保管爷尝过滋味,不教后悔。”

富商尚且处于震撼之中,还没回过味来,然而那小厮首先扛不住,噗嗤笑出声,又在众人灼灼凝视之下,慌忙憋回去,却是忍得脸红脖子粗。

老鸨子脸不红心不跳的,频频递送秋波。

狠狠打了个寒噤,富商冷漠拒绝,随手指下两个女郎,即让老鸨赶紧将其余的领走。

横竖肥羊是栓牢了,老鸨子并不在意用了什么办法,依旧高高兴兴,当下带领一众女郎离开。

“奴家芸娘、媚娘,见过两位大爷。”

杏衫女郎与青衫女郎同时福身,款款朝前挪动步子。

中年富商和小厮各配一女。

那边厢,一双男女嘴对嘴喂酒,已是打得火热。

芸娘瞧在眼里急在心里,把心一横,倒了两盏酒,学着媚娘模样紧贴恩客肩膀,粉颊堆出媚笑:“郎君,咱们也来喝一口。啊~”

边说着,把杯沿抵向富商嘴唇。

孰料,那富商竖起手指挡住酒盏,瓮声瓮气道:“酒便免了,拣两首熟练的曲子唱来大爷洗洗耳朵。”

芸娘只得起身找琵琶,弹了一首“惜扶摇”。

这曲子最早由江南扶摇郡传出,而后渐渐在大宁境内流行开来,为作曲者歌颂故乡而写下。

音乐如同宁静的河流从女郎灵动翻飞的五指间流淌而出。

沉醉在她构造的意境里,富商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曲终了,中年富商击掌赞扬:“不错,此曲深得我心。”

“奴家献丑了,承蒙郎君抬爱。”芸娘谦虚一番,含羞带怯的眉眼笑意盈盈,然而若仔细探究便会找出一痕落寞。

中年富商正是那心细如发之人,他捕捉到了女郎眸中一闪而逝的异样。

静默一瞬,问道:“莫非娘子乃扶摇郡人士?”

芸娘呆了一呆,眼里酸酸的,往事如同潮水从胸腔奔涌而过,余留满地狼藉:“不瞒郎君说,奴家原籍正是扶摇郡,昔年随夫进京做营生,不料夫君猝然病逝,家仆卷走所有财物。奴家走投无路,只得……只得……”

小厮和媚娘酒酣耳热,就像两条扭动的毛毛虫,抱在一起再也不肯分开。

笑嘻嘻闹了一阵,心里始终不太畅快,思来想去,还是旁人在场的缘故。

小厮拖着一条大舌头,含含混混同富商交代一声,当即拉起媚娘,二人勾肩搭背笑闹着出门。

不消说,找地方快活去了。

现场只剩下他们二人,越发衬出一种凄凉境况。

富商不说什么安慰话,只是点了下头,说:“我是隔壁仓渊郡的,娶了你们扶摇郡女人。”

芸娘愣愣听罢,感觉到无颜面对家乡父老。此情此景,似她这般飘零堕落的女人,苟活于世已用尽余勇,再无力承担更多流言蜚语。

她放下琵琶,款款站起身子,薄衫如水堆叠在地。

芸娘跪下来,哽声道:“怪道郎君开腔便有一股乡音,奴家没有别的,只望郎君回去莫要对人讲,以免奴家中父母孩儿蒙羞。如此,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说完,举袖拭泪。

“起身吧,哭什么呢,答应你就是了。”中年富商似有动容,语声明显听出了一丝感情。

两人举杯浅酌,互通身份。

原来这富商姓胡,进京买卖布匹药材。

令芸娘惊喜的是,胡郎君虽外表粗犷,实则谦逊有礼,谈吐文雅。

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胡郎君当晚直接向老鸨子要求包下芸娘,大手一挥又抛块金条。

要求只有一个:从此以后不许她再接旁客。

那李妈妈大红嘴咧开,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迭声应下。

随后,胡郎君表示天晚了,下回见。

这种不趁人之危的美好品质,让芸娘感动之余加倍珍惜。

随性而来的小厮是被胡郎君强行从媚娘床上扒下来的,走的时候他还一脸不情愿,显然是打算战到天亮。

众女捂嘴偷笑,殷勤送到门外。

芸娘更是依依不舍,马车早已脱离视线,依然痴痴站在门口。

马车咕噜噜行驶在深夜街头,偌大城市陷入沉眠,空荡荡的街面透出几分寒凉。

距离谢府不远处,密集楼宇之间,一道高挑身影轻点瓦片,在屋顶上兔起鹘落似的朝此移动。

那人高高束起的马尾不断扬起又甩落,额角微微沁出细汗,可见行经多时。

车厢里盈溢着酒味、汗味、脂粉味交织混杂而成的诡异臭味。

饶是定力深厚如谢唯山,此刻也憋不住了,只想赶快换掉装束,然后逃离这地方。

林嘉平却丝毫不在意,慵懒的靠在车壁之上,目光湛然,哪有半分醉意?

他静静看着谢唯山一样样卸除装备,假发、面具、胡子、衣服……这些都是他按照他的嘱托,提前备下的。

全部来源于一家戏院。

终是受不住这种沉默的氛围,林嘉平打破安静:“唯山哥,刚刚你干嘛要走呢?不是很喜欢那女人么?收用一晚上又有什么要紧。”

拆卸完毕,谢唯山又穿回自己原来那身衣服,默默踏出这车厢,站在外面拨开窗帘,淡然说道:“这不是玩的,嘉平。”

唯山哥永远是无趣的,关于这一点林嘉平很难赞同,却没作声。

因为唯山哥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谢唯山回家了。

马车停靠的这条巷子夹在谢林二府之间。

谢唯山不疾不徐迈着步伐,在这无月无星的黑夜中,只有府门前两只灯笼散发出微光。

其实不大起到照明作用。

但是谢唯山目力极佳,当时有一道身影自他边上屋顶掠出去。

而前方唯一的建筑群正是谢府!

谢唯山运起内劲,就在他准备跃上屋顶之际,忽然冷静下来。

那人影晃过谢府高墙,被门口一对灯笼映照出来,虽然只有短暂一瞬间,却足够谢唯山看清楚了。

他放慢脚步徐徐向前,心境很平和。

遇到在府外巡逻的家兵,还停下来亲切的和他们说几句话,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谢唯山终于回到听竹轩。

门口鼾声四起,是守夜小厮在那儿打地铺睡觉。

谢唯山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提气纵过院墙。

竹声萧萧,在这深夜当中很有孤独静谧的意味。

他径直踏上台阶打开房门,关起房门。

一束灯光在房内膨胀,霎时便盈满窗纸。

有人敲击窗户,三声,不轻不重。

谢唯山走过去将窗户推开,隔着半道墙,二人四目相对。

他闷着嘴让到旁侧,意思是请她进来。

蓝无瑕果真跳进窗内,双手负背,神情冰冷。

现场似乎陷入相持的沉默,谢唯山忽然发现他们之间,永远是他先主动,而蓝无瑕永远等他主动开口后才肯张合那张嘴。

可是她的嘴究竟尊贵在哪里?

比这个发现最早的还有,他在重新审视联姻问题时,发觉自己似乎考虑不周?

自以为是的替别人把问题考虑进去,其实不止谢氏需要军队傍身,皇室同样求兵若渴。

选择权一直握在蓝无瑕手上,她可以根据好恶选择依附皇权或世家。

关于这件事,谢唯山尚未想好如何处理,当下也就没什么话可跟她讲的。

他转过身来到桌边斟了一碗冷茶,喝过酒以后喉咙特别干,需要苦涩的茶水润泽。

蓝无瑕同样紧跟着过来,闷不吭声站在他后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音打破安静:“谢尚书!”

“哦。”谢唯山面无表情。

皱了皱眉,蓝无瑕不解的转到谢唯山面前,想要确认他的反应。

谢唯山马上越过她,在一张软凳坐下。

“请坐。”他客气而疏离的让着。

虽然觉察到对方态度冷漠,蓝无瑕毕竟心思不够细腻,纵有疑虑亦是浅浅一痕。

依言坐在靠近谢唯山的位置,蓝无瑕随即启声:“那回在紫宸殿争闹一事传到大司马耳朵,因我在你面前出言维护皇帝,似乎打消他的怀疑,再度信任我。”

蓝无瑕抬眸,不出声地盯着谢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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