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声当然不老,他还不到三十岁,他的长相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
我这么说,是真的被气急了。
我怒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狱卒以为我要扑上去杀他,想要拦我也没来得及,但他们没有想到,我不是要杀他,而是粗暴地撕扯他身上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料!”
“你干什么?!”旁边的狱卒惊叫,总算反应过来,想要拦我,却被那个带我进来的阴人给拦住了。
“干什么?帮你们‘劝’他啊!你们上刑有什么用?你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东西,就得摧毁他最在乎的东西!”
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寒雪声在乎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放在眼里的,但有一样,是生而为人,就不可能不在乎的东西。
那东西,叫尊严。
我疯狂地撕碎了寒雪声身上所有的衣服。
寒雪声的身体猛地绷紧,拼命挣扎,铁链被他扯得哗啦作响。
但他伤得太重了,力气早被酷刑耗尽了。
我很高兴,因为他看我的眼神总算有了变化。
他瞳孔骤缩,里面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恐惧,一种近乎碎裂的恐惧,瞬间压过了所有鄙夷和愤怒。
“林野,我是你师父!你……你滚开!你滚……”
他倒是不笨,知道我要干什么。
是的,我要干他。
我早就想干他了。
他嘶吼,声音破碎,带着血沫子。
“闭嘴吧!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徒弟了?你从来都把我当个玩意儿!”
我狞笑着,把裤子解了,揉成一团,那布料还带着我身体的温热和汗味。
在他近乎绝望的、撕裂般的目光下,我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地将那团肮脏的破布,狠狠地塞进了他紧咬的牙关之中!
然后分开了他被打断的两条腿。
“唔——!!!”一声极度痛苦的闷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他拼命地挣扎,头颅猛烈地晃动,铁链被他挣得哗啦啦巨响,仿佛要断裂。
我看着他,看着眼前的一切,那阴人不知从哪抽出一块手绢捂着鼻子站的远了些,狱卒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我看着墙上挂着的刑具,火盆里跳跃的火焰,都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到最后,只剩下寒雪声那震惊得几乎绝望的脸。
我庆幸我先塞住了他的嘴,否则他一定会咬舌自尽的。
想到这儿,一股邪火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叫嚣!
“怎么样,师父,叫啊,叫出声!看你还装不装清高,还看不看的起老子这个臭要饭的!”
他身上的血污、汗水和牢狱的污垢沾了我满身。
他瘦了太多,骨头硌得人生疼,隔着薄薄一层皮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而绝望地搏动,擂鼓一般撞击着我的掌心。
“呃一一!”
他再也忍不住,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苦悲鸣,被嘴里的布带死死堵住,变成了更加令人心悸的闷响。
寒雪声的身体在我身下绷紧,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活虾,每一块肌肉都在疯狂地、徒劳地痉挛、抵抗!
被反剪的手臂带动整个身体在粗糙的木桩上剧烈地磨蹭,皮开肉绽的伤口瞬间涌出更多温热的液体,那两条被打断的腿,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扭曲的角度颤抖着,却根本无法撼动我分毫。
我听到了嗤笑声。
像毒蛇吐信,带着毫不掩饰的、下流的兴奋。
那些目光,如同实质的针,扎在我背上,也扎在寒雪声残破的尊严上。
看吧!都看着吧!看看他是怎么被拉下神坛的!看看他这朵高岭之花是怎么被碾进污泥里的!
“寒雪声,寒雪声!寒雪声……”
我癫狂地低吼着,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带着毁灭的意图,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钉穿在那根耻辱的木桩上!
我又有点后悔堵上他的嘴了,说不定他会叫出声,叫得好听。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有点没劲儿了,而寒雪声也没了反应。。
他整个人冰冷而僵硬,不再回应我,只有本能的颤抖和抽搐。
我可不喜欢他这样。
我猛地俯下身,咬上了他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他,也深深抵住了他。
他整个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如同离水的鱼,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濒死的抽噎。
牙齿嵌入皮肉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属于他身体本身的、清冷又苦涩的气息猛地冲入我的鼻腔。这味道,混杂着牢狱的腐臭,形成一种极其怪异的刺激。
他的血是热的,烫得我舌尖发麻,可他的身体内部,却像一块捂不热的寒冰。
这极端的反差,像一桶冰水猛地浇在我混乱的头顶。
我抬起头,舔了舔嘴角沾染的、属于他的温热血迹,腥咸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我死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火光昏暗摇曳,映着他惨白如纸、布满污血和冷汗的脸。
那双曾让我无数次畏惧的,冷漠的眼睛,此刻死死地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疯狂地抖。
脸上也有了两行混浊的水迹。
水迹不断地往下滑。
他在哭。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劈在我混乱的脑子里。
寒雪声?那个永远挺直脊梁、眼神像刀子一样冷的寒雪声?他在哭?
竟是这样无声地、绝望地、崩溃地……流泪?
一股极其怪异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在心口蔓延。
不是快意,不是满足,反而像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掏了一把,空落落的,带着一种尖锐的、冰冷的恐慌。
那股支撑着我疯狂行径的邪火,像是被这无声的泪水骤然浇熄了一大半。
我僵住了。动作停滞在一种极其难堪的姿势。
身下的躯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细微的痉挛都清晰地传递过来,带着濒死的绝望。
角落里那些狱卒的低笑和议论,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像针一样扎着我的耳膜。
“啧啧,瞧见没?什么千山剑,到了这时候,也被徒弟x爽了啊。”
“嘿,这当徒弟的够狠,够劲儿!”
“妈的,看得老子都……”
下流的话语钻进我的耳朵里,毒虫一样,我猛地扭头,赤红的眼睛凶狠地扫向声音来源的黑暗角落,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我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罩在寒雪声的身上,歇斯底里的吼着:“不许看!给我滚出去!滚啊!!!”
那一声咆哮嘶哑到了极点,带着破音的疯狂。角落里的窃笑和议论声戛然而止。
那几个狱卒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暴戾震慑住了,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动弹。
“滚!听见没有!”
我像疯了一样,抓起地上散落的一块带着棱角的碎石,狠狠朝着他们藏身的黑暗砸了过去!
“再不滚,老子弄死你们!”
石头砸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黑暗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咒骂,还有脚步挪动的声音。
最终,那些人都不情不愿地、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这间牢房,厚重的铁门在他们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死寂。
只剩下我和他,只剩下他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喘息,还有我粗重如牛的呼吸,在充斥着血腥和绝望的石室里交织。
那扇门关上的瞬间,仿佛也抽走了我最后一丝疯狂的力气。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胸口火烧火燎地疼,每次呼吸都扯得肺叶像要裂开。
寒雪声依旧被捆在那里,头无力地垂着,凌乱沾血的发丝彻底遮住了他的脸,涎水和血沫透过塞嘴的裤子,沿着下巴滴落。
那双曾一剑断西京的手无力地耷拉着,那两条腿,也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着,像两条被折断的枯枝……
我想,我看到了他极致的屈辱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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