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了很久很久,然后颤着手把我那条破裤子从寒雪声嘴里拽出来。
“师父……你骂我吧,我不是人,是畜牲。”
我想哭,眼眶发热,热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始终不理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怀疑他会立刻咬舌自尽——寒雪声从来不是惜命的人,惜命的人练不出他那样的剑法,但是他没有,我不禁有些自作多情地想,或许他是为了我。
毕竟连我这种榆木脑袋都想的明白,他要是现在自尽,以那些人对珠子的疯魔程度,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这么对他,把他欺辱成这样,他还是愿意护着我。
我真是个畜牲。
于是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问他:“那个血魄珠,你是不是给了我?它现在是不是在我的身体里?”
否则我想不出他要那玩意有什么用,还死咬着不肯交。
也只能是为了我,他才会做这种亏心事。
他的反应也在我预料之内。
他骤然抬头,目光冰冷,带着讥诮和讽刺。
他又骂我,挖苦我,讽刺我,说我想宝贝想的失心疯了,说教了我十年,我还是个臭要饭的,只会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我笑了,我确定珠子就在我身体里。
想要确认也很简单。
我捏着他的断腿,把骨头接回去,然后拎起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我咬破舌尖,让浓重都血腥味蔓延进他的口腔。
我的血让他的伤势飞速复原。
他拼命挣扎,被我轻而易举地按住。
看来我又猜中了,血魄珠的确在我的身体里,与我的骨血融为一体,我就是活的血魄珠。
我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而他,他看向我的目光更让我觉得快意非常,那种哀求的,痛心的眼神,比我当着那么多人上的时候还要惨痛得多。
“寒雪声,你是真贱啊,我这么对你,你还想保住我?”
“等着吧,明天还来上你,我要一次收个够本。”
他才不是什么月亮、高山花冰原雪,他就是个贱人,比我贱多了。
“林野!!!”
我走出牢门,听见他撕心裂肺地吼着我的名字,我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我怕我会忍不住再上他一次,他的伤太重了,受不住。
……
我出来就跟那些人说,血魄珠被我吃了,我就是活的血魄珠,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头都是宝,跟你们的主子说,谁想吃我都行,但是得给我师父放了。
他们不愿意放。
我掏出匕首对准喉咙:“那我就跟我师父一起死,反正我早就活够了,只要你们主子不介意吃尸体的话。”
而且尸体也放不多久。
那个阴人一直盯着我,见我说完了,他问我:“你知道你会被怎么样对待吗?”
我无所谓道:“活着被你们放血、割肉、取骨呗。”
“听说你很怕痛?”
“放屁,谁不怕疼?”
我的淡定冷静都是强装出来的,其实我只要一想到那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就怕的腿肚子直转筋。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得让寒雪声那狗日子活下去啊!
说完这番话,我被关在诏狱里关了两天,好吃好喝的,那些人大概是不敢自己拿主意,上报他们的主子去了。
等来是结果是可以答应我的要求。
奶奶的,我有点后悔了。
我跟那个阴人说:“我要见寒雪声,在他被放走之前,最后见他一面。”
他们当然同意。
我又说:“给我们换个地方,我要高床软枕,而且老子有洁癖,被褥都要新的,还有,多烧点水。”
他们也同意了。
狱卒把我带去一间相当豪华的屋子里,三个丫鬟伺候我洗澡,我把自己拾掇干净,换上了一身织金云锦的袍子,躺在床上等着。
没过多久,寒雪声就被他们抬了过来。
尽管我喂了他血,但喂的太少,他状态还是很不好,脸色白得像纸,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断。
身上更是恶臭难闻。
那帮王八蛋,不帮他治伤,也不给洗洗澡。
不过也挺好,他要是生龙活虎的,我什么事都干不成,还得被他揍,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让别人碰他,他也不喜欢给别人碰。
我撸起袖子,像从前一样服侍他洗澡,一点点的把他洗干净,抱他到床上,抱着他躺着。
从始至终,他都清醒着,没有抗拒,也不理我,睁着眼睛,看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他养了我十年,我还是第一次跟他同床共枕。
我问他:“寒雪声,你是不是很舍不得我死?是不是也很后悔盗取血魄珠救我?”
他不理我。
我又说:“其实我老早就看上你了,但是我不敢,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还是不理我。我也不废话了,开始办正事。
我动作很轻,俯身在他身上时,小心翼翼亲吻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
他开始有了一点反应,闭上眼睛,眉心拧紧,唇角绷紧。
诏狱里发生的一幕幕在我眼前一一闪过。
那时暴戾快.感早已消失殆尽,现在只剩下了难受。
心里一难受,干这事儿也没啥心情了,结束的特别快,快到他都没出声,估计也没啥感觉。
我觉得不够,心里头没着没落的,就歇了一阵,又来。
第二次时间稍微长了点,我把书里图里看到的技巧全用上了。
他的反应让我更难受,他的身体绷紧了,死死咬着唇,哪怕紧闭着眼睛,泪水还是从眼眶里滑出来,落入发际。
我知道他有点受不了了,但我不管,我就当成是爽哭的。
我再接再厉,来了第三次。
他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累的要命,但还是抱着他洗了个澡,又抱回到床上。
即便昏迷,他的眉头依然紧蹙,好像残存的痛处一路带进梦里。
我依依不舍地拂过他身上的伤痕,还有我弄出来的青紫,一下下地亲吻着,怎么也亲不够。
我好想跟他回到山庄去,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他喜欢打我就让他打吧,肯定没有放血剜骨剔肉疼啊。
“师父……师父……明天,你就回去继续当你的千山剑,你又是西京人人敬仰的剑神了,可是我……我好不甘心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抱着他大哭。
“寒雪声,你怎么能为了我,这么糟践你自己!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你好恨你,凭什么,凭什么,我这么了解你,你却一点也不了解我?因为你根本,根本一直都看不起我!”
哭完了,我用匕首割开手肘,放了一碗血,再把伤口小心翼翼的包好,把这碗血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
最后的最后,我用那把匕首,在他的大腿内侧,刻下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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