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许这才知道他的意思,嗔怪道:“我还乐的清闲。”
谢明成示意谢行简快走,自己留下哄她,“前两天不是还说裴夫人约你去寺里吗,这不是有时间了……”
谢行简听着隐隐的声音,嘴角也是勾起笑。
谢予安窝在院子里,听朝福说着去打听来的动静。
“我去问了翠英姐姐,说是夫人现在不忙活了,都想着什么时候约着手帕交出去玩呢,想必是大少爷拒了。”
谢予安一听放下心,但是又觉得不该这样,他先前那些念头都被他强行归于对他哥的依赖,那今天呢?
为什么逃避他哥的回答?
又为什么在听到他哥拒绝之后放下心?
想了几天,谢予安还是找武成亭出来了。
“安安,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武成亭跟谢予安说了好几句,他都兴致缺缺。
谢予安想到这几天的思虑,斟酌道:“你知道断袖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予安努努嘴,“我好奇,我哥跟我说男子之间也是可以相恋的。”
武成亭没有意料之中的惊讶,反而给他解释道:“自然,其实学里也有些靠着不正经的关系进来的,不知进取,污言秽语的,我怕你听了也不好受,所以经常拉着你绕开。”
“这个都不好?”谢予安听他几句骂问道。
“那自然不是,我说的那都是反面教材,还是有好的。”武成亭神秘兮兮道。
谢予安被吊起胃口,“你快说啊!”
“那你喝三杯,我就告诉你。”武成亭指着桌子上的青梅酒说道。
谢予安喝完拉着他说。
“魏二哥有个哥哥知道吧?”
谢予安点头,京城里能排上名号的他都知道些,只是没见过。
“魏大哥,今年应该有二十六七了吧,一直镇守边关,未娶妻生子。”
“你前些年才入京城,所以没见过,顺元十二年吧,他回京述职点时候带回来一个男子,据说是他们城防营的军师。”
“魏大哥早早跟魏伯父伯母挑明了他的身份,并且在邀约的席面上也毫不掩饰的透露了两个的身份。”
谢予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魏伯父伯母是什么态度?”
武成亭:“这就是我要说的了,听说魏伯父伯母当时提出他们今年要是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想法,那年底就让他们成亲。”
“那他们还在一起?”
“是啊,所以今年年底有热闹了,你不是好奇吗,到时候帖子必然有你们一份,你好奇还不如亲眼去看看这对神仙眷侣呢。”
谢予安算了算日子,“你说的对,不过就是还早呢还得大半年。”
武成亭不以为然,“马上就要去国子监了,学里的时间过的还不快啊!”
谢予安还是没问出来,他也知道拐弯抹角怕是问不出来结果,但是他又不知道跟谁能交流。
书院
“真的打算科举入仕?”华寄看着这个得意门生道。
谢行简点头,今天来学里就是为了跟夫子说明,他知道夫子一直想让他入仕,只是他先前一直态度不明,现在明白的告诉了夫子,之后,夫子也是为他高兴。
“好啊,科举入朝,要是做得好,用不着两年就能进中枢,不像是荫恩,还得慢慢熬。”华寄认为他是想快速成为朝廷的中流骨干,才选了科举,也是欣慰点头。
“夫子高兴就好,只是接下来的日子,要麻烦夫子了。”谢行简说出此行的目的。
华寄是上一届春闱的主考官,在春闱结束后便向皇上上书请辞,最后还是留在了书院当夫子。
“麻烦谈不上,你是个聪明的,也不费我多少力气,何况你若是考上了,也是我的面子不是吗。”华寄呵呵笑道。
“夫子谦虚了。”谢行简可不认为,他跟华寄是在八岁之时知道自己非谢父谢母亲生伤心之时认识,自入了国子监就开始教导他,可谓是良师。
谢予安跟武成亭在茶楼听完书评就打打闹闹的回了自己府里。
谢予安习惯性问了府里的人,给谢明成和苏青许问安之后就去了他哥的院里。
“我哥呢?”谢予安进了院门问了门口迎接的挽花。
“小少爷。”挽花福身道:“少爷出去了,要坐着等等吗?”
“出去了?”谢予安如往常般进了他哥房间,瘫坐在榻上,挽花招了两个小丫鬟给他捏腿。
“我哥这几天好像挺忙点,都没怎么见着人。”谢予安跟小丫鬟说道。
“大少爷要科举啦,自然是要忙起来的。”其中一个小丫鬟顺嘴道。
“科举?”谢予安猛地从榻上坐直,他怎么没听说呢。
挽花正拿了点心来,看他手撑的累,给他拿了两个枕头靠着。
“大少爷要科举,小少爷怎么这么惊讶?”
在挽花看来,虽然上次无虞院闹出来的事情让他们怀疑过真假,但是也改变不了他们青云居的下人对谢行简忠心。
谢予安有些蔫巴地思索,“没有,就是有点突然。”
突然到自己从丫鬟嘴里才知道这事。
想到这里,谢予安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因为他才是谢明成苏青许的亲生孩子,谢行简才不愿意占用。
谢行简回来之后,进了屋里,只看得谢予安被一群小厮丫鬟围着伺候,如果不去看那张忧愁的脸,那简直是好不快哉。
“少爷。”几个眼尖的起身行礼。
“先下去吧。”谢行简吩咐道,说完坐到谢予安对面,看着挽花把门关上才问道:
“不高兴?”
谢予安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他又好奇,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小心道:“我听说你要参加春闱。”
谢行简没开口,等他继续问。
“为什么不恩荫入仕?是,是因为…”谢予安声音越来越小,后面那几句几乎听不见。
谢行简没让他再说一遍,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自上回竹云点事之后,他对这件事就敏感至极。
“二郎,我在国子监几年,书还是念的不错的,总该去试试水准不是吗?”
“跟身世肯定多少也有关系,不过自然不是因为我不是父亲母亲的亲生儿子,而是日后入仕了,朝堂党派间手段下作等我也不是没有。
恩荫入仕后身世被人知晓,那对皇上来说可是欺君大嘴,但是我若是春闱进场,就算是日后被人算计,那我也是堂堂正正不是吗?”
谢行简详细给他解释一番利害,听完后他脸色好上一些,但是还是嘟囔说还是因为他。
谢行简无法,只能细声哄道:“别钻牛角尖了,我能遇到你带你回来就是注定好的,你不回来也改变不了我的身世,再多想我可就送你回无虞院了。”
谢予安哪里能给他哥这个机会,脱了外衫扑上他的床。
盛夏在府里的半个月,谢行简大半时间都在自己那个小书房,少数时间去赴约,连带着谢予安也跟着一起看书。
转眼就是又到了去国子监的时候,谢予安对他哥要开始准备春闱才有了实感。
谢行简下学晚了起来,大多时候留下来在华寄那边改写策论,或者是写点别的诗词歌赋。
“安安,你又不跟你哥一起啊?”武成亭一连搭了他几天了,也察觉道,“你不能是跟你哥吵架了吧?”
谢予安脸一垮,“我跟我哥这么好,哪能吵架。”
随后又压低了声说了句他哥要春闱科举的事。
“哇,谢大哥要参加春闱,那肯定是榜上有名啊!”武成亭崇拜道。
谢予安听他夸他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耳朵倒是红了,不好意思道:“哪有这么夸张。”
武成亭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办宴会上,少不了说谢大哥,还有北珩哥他们的,什么厉害的话都有呢。”
“好啦好啦,再说就过了,不是要去醉春居,晚了就没位置了。”谢予安催促他。
“两位公子,今天有味美鲜肥的闸蟹,来吃点用点啊!”门口接客的小厮有眼色地吆喝道。
“三楼甲字号房间还有吗?”谢予安问道。
“最后两间,这就让人带公子上去。”小厮殷勤地招待道。
等上菜期间,窗户歪对着的戏台也开始了新的节目,是不同以往的侠肝义胆兄弟情。
“我听说这个戏曲班子是外面来的,很受欢迎呢,醉春居也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武成亭见他有兴趣便说道。
“确实是好看的,这醉春居的老板是奇人。”谢予安评价道。
“安安,回神了,螃蟹来了,快来。”外面小厮进来摆好桌,自觉的出去。
六只闸蟹,顺水给自己少爷扒了两只就提醒他不能多吃。
“少爷,这个性寒,还是少吃点吧,不然难受了,大少爷该说小的没看好您了。”
谢予安根本没过瘾,但是又被谢行简的名号压着,只能不情愿地去扒拉别的菜。
“诶呀,都进我肚里。”武成亭也知道他身体,打着乐呵,见他还眼巴巴看着,抬手给他倒温好了的黄酒。
“下次还有机会,你喝点黄酒。”
谢予安接过去一杯饮尽,感觉还不错,便又连喝了几杯。
“诶,完了完了,忘记你们少爷酒量不好了。”武成亭看见他有点摇摇晃晃,才想起来这酒虽然是配蟹的,但是还是有度数。
昨天的[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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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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