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武成亭冲他招手,看他的反应。
“你晃什么?”谢予安眼里,武成亭有点重影,又在他面前晃悠,“我还没醉呢!”
“还没醉呢!”武成亭看着他有点想笑,指挥着顺水在旁边看好他,别摔了,本来还想把酒给他拿开,但是他死活不放手,只能让他倒着继续喝。
“不要,我还要喝。”
“成亭,你知道吗,我,我哥,呃哦……”谢予安可能说了半天没下文。
武成亭见他拿不住杯子,喊人撤下去,自己胡乱扒拉两口饭菜,便把人送回了谢府,不敢再让他停留。
“少爷,小少爷回来了,喝醉了好像,吵闹着要来院里。”挽花回复外面的声响。
谢行简放下手里的书,知道她也是好意提醒自己该休息,起身往外面去。
撒泼的人迷迷糊糊地找熟悉的人,只是脚软没方向,再一次要失去平衡的时候,一个跟小厮丫鬟不一样的力道接住了他。
“哥哥。”谢予安靠近那个怀里,熟悉的味道扑进鼻翼,他忍不住去蹭。
谢行简扶着他,眼看他越蹭越过分,吩咐道:“备水。”
“哥哥,喜欢哥哥,哥哥不走。”谢予安被放到榻上,熟悉的人撤离后忍不住小声嘟囔,伸手去抓,只是重影之下没抓住。
谢行简听见他那句哥哥,后面嘟囔的也以为只是那两句,看他委屈的样子,最后还是坐到他旁边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袖。
“安安。”谢行简拍了拍他脸颊喊醒他。
只是谢予安没有轻易被叫醒,抓住那只手,用喝酒后升温的脸去蹭那份凉意。
脸上两坨红晕,带上眼尾,眼尾因为难受沁出湿意,这两年也没养处多少肉的脸在谢行简手上显的根本没多大,他张手就能覆盖上半张脸。
看了片刻,不动声色收回手去脱他的外衣,脱完只剩亵裤才抱着人进了水房。
“顺水。”谢行简把他放进浴桶便想叫人进来给他洗。
“别走。”浴桶里半迷糊的人突然直起腰趴在浴桶上拉着他小声开口。
“我让顺水进来给你洗。”谢行简直视他的眼睛说道,之后很快移开眼要出去。
“不要。”谢予安话音里带上抗拒,也不松开他,开始撒泼,“要哥哥。”
谢行简觉得谢予安那背部的白皙和滚圆灼烧刺痛眼睛,他伸手去掰他的手只是没成功,他只能正色道:“谢予安,放手。”
那滴眼泪砸的措不及防,谢行简觉得手背上火辣辣的,还没开口安慰,他就放开他,自己缩回浴桶里开始掉珠子。
谢行简觉得有点头疼,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只能放弃原来点想法,拿了巾帕过去招手。
“过来。”
谢予安没动,低着头不肯看他。
“不过来的话那就自己洗了。”谢行简看他耍脾气直接道。
说完那个身影似乎在思考他的话,然后慢吞吞挪过来。
给他擦了擦脸,大致洗了一番把人捞上来穿好衣服,但是到了床上又开始闹。
“热…不穿,别…”谢予安上了床不多时又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谢行简压着劝了两遍也没用,只能让他只穿了亵裤躺下来,无奈地躺下用手给他压着被子。
谢予安醒来是因为口干舌燥,睁眼发现不是在自己床上,转头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在身侧睡着,骨骼分明的大手盖在他胸口被子上,似乎是怕他掀被子。
掀被子?谢予安随即意识到什么,一摸自己身上,只穿了条亵裤,昨晚的一些记忆浮上来,脸色慢慢变红。
没有羞愤多久,谢予安开始想办法逃跑,他小心的支起身体想去够床头的里衣。
谢行简察觉到动静,入眼便是洗净的身体,白皙粉嫩,他闭了闭眼道:“二郎。”
谢予安听到声音吓地手软,慌忙地拿了衣服胡乱套好才跟他哥打招呼:“哥。”
“嗯。”谢行简看见他耳垂颜色,也没多调侃什么,“下次少喝点。”
谢予安胡乱点头应下,提起鞋就往自己院里跑。
“小少爷怎么跑的这般急?”林巍上来伺候笑道。
谢行简:“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之后几天谢行简没怎么看见谢予安,自己也是躲在书院里看书,林巍照旧在他休息的时候报告最近京城的动向。
“快年底了,地方不少官员家眷都先一步回京了,热闹不少呢。”
“也不知道二舅舅什么时候来。”谢行简想起苏青许二哥苏青繁。
苏青许一共两个哥哥,大哥苏青越是在地方的书院当学正,二哥苏青繁则是宁安州的知州,一般会在年底进京述职。
而苏青许跟谢明成相识就是在苏青繁上京述职遇见,妹妹远嫁之后,两个哥哥一般都在年底会来京城一趟,而苏青许这些年因为身体原因,几年才赶回去一次。
“以往都是腊月呢,如今还早呢,还有一个来月才能来。”林巍算了算时间。
“嗯,还有别的事吗?”谢行简继续道。
“大事倒是没了,还有件关于醉春居的,醉春居昨日出了人命,一个富家少爷在醉春楼吃酒没了,当天京兆府就封了醉春居,说是要彻查。”
“怎么死的?”谢行简抬头诧异。
“抬出去的尸体嘴唇发黑,仵作也看了确实是,只是至于是不是醉春居的问题,京兆尹把案件移交大理寺了。”
谢行简没太担心,“盯着些,贺颜白不是吃亏的人,但是也别让他闹太大了,快年关了。”
阳北楼
“你这办法能有用?”二楼窗户边的精明长相的人问道。
“你这酒楼都快关门大吉了,还敢质疑我的办法?”主座上一直看着窗外的男子说道。
“肖少爷说的是,只是这处产业乃是小点祖传的,不得不多上心啊。”楼钦点头哈腰。
他这酒楼不多时便要关门,半个月前来了两个人说可以帮自己盘活,鬼使神差便听信了。
只是大半个月下来没有动静,一出手这动静传遍了京城。
要知道酒楼吃出问题,那可是基本名声便没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么行事,而这醉春居如铁桶一般防着人,他们丝毫没有机会。
也不知这位肖少爷怎么做到的,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他关心的是醉春居。
“蒸桂糕买些吧。”
“还有云糕。”
今日谢行简看了一上午书本,下午便陪着谢予安出来买些新奇的东西。
“哥哥,这个好看。”谢予安看见外边小摊上的挂饰,新奇地拿起来比划。
“喜欢的话……”谢行简话在谢予安抬手把挂饰别在他耳朵上的时候止住了。
“好看。”谢予安站后一步看了看 笑眯眯地打量完又凑上去拿下来跟老板结了账。
“哥哥,饿了,我们去前边找个茶楼吧!”谢予安逛累了拉着谢行简。
只是在经过徐记的时候又忍不住要进去买时兴的零嘴。
谢行简放手让他进去看,自己在外头站了站,背后感觉到直白的目光,扫过来三四次,在那种粘腻的目光再次上来的时候,谢行简回望过去。
在一间小茶楼靠窗户的二楼,谢行简跟坐在窗户边的白衣青年对视上。
谢行简眼神冷漠地扫过他的脸,随即收回来落到买完东西出来的谢予安身上。
“哥哥,今天有多味坚果仁。”谢予安没发现异常,只是高兴地跟谢行简讨赏。
“我们二郎还记得我喜欢的,没白养。”谢行简如他愿的夸了两句,手指摸上他脑门,顺着力道带他离开。
回了府,谢予安乐呵地跑去前厅尝刚买的东西,谢行简放慢步子听林巍说着下午的事。
“肖岑是这个月十三因为他父亲述职回京,在最近两场宴会前托人打听过您去不去,知道您没去便也没露面,所以知道他回来的人不多,这才没人知道。”
谢行简面无表情听完了,跨过门槛抬眼便跟前厅捏着糕饼像偷腥的猫一样的人对视上,那点心堵又散光了。
“不必多管他。”
林巍有些意外,但是自己主子的命令也是第一时间点下头。
“还有一事,醉春居的事最后明面上是大理寺接了,实际上是北珩少爷在管,我们的人不好上去打探。”
“自己人在,你担心什么。”谢行简挑眉问他。
林巍挠头,“我这不是担心少爷你的身份被北珩少爷知道吗!”
“知道便知道了,左右不是什么坏事。”谢行简无所谓道。
“什么坏事。”谢予安尖耳朵,嘴里还喊着吃食,含糊不清地开口。
“不打紧的事。”谢行简向来不说这些烦心地事给他听,扫了眼那包去了快一半的糕点,“吃完这块不许再吃了。”
谢予安不舍得,但是知道他哥说一不二,何况也是为他好,也只能乖巧点头,剩下的半块也是含在嘴里慢慢回味。
谢行简见他脸颊鼓鼓地,笑着摇头也没开口说什么。
只是外面掀起来的波浪就不止如此了。
翌日一早谢行简照常在躲着清闲看书,却不想林巍急匆匆地出现。
“少爷。”林巍匆忙行礼,“外头,外头不知道是谁放出来了消息,说那醉春居有少爷您的一份,现在都传开了,现在手下的人都在查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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