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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的眼睛犹如情潮织就

床头亮光一直扑通闪烁,发出一阵蜂鸣,又倏地熄灭。

被吵得朦胧的人胡乱摸索,一瞧黑透的屏幕,烦躁地蹙了下眉,怎么突然就这么能吃电量了?

她爬起来,揉了揉困倦的眉心,却听到若有若无的敲门声。

然而外头雷声断续,听不分明,她看到复亮屏幕上的十点零五分,不由得仔细听了听,发觉真的有敲门声,清晰、短促,礼貌克制。

顾沉卫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下意识缩进了被子,没过一阵又探头探脑地冒出来。这时候,又没有敲门声了,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说服自己是今天淋雨进了水。

但是好奇心驱使下,她鬼使神差地掀开被子,提起架子上的棒球棍,光脚朝客厅走去。

窗外闪电霹雳,白光一瞬间照亮整个横厅,她望着脚上突然穿好的柔软拖鞋,愣愣地拧住了门的手柄。

一股潮湿的雨意从半开缝隙里涌进来,嘈杂雨声也清晰了许多。

透过横厅暖灯,顾沉卫抬头一看,面前的人戴着帽子,发梢正在滴水,湿漉漉的雨水顺着他的脸庞往下淌,她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关门——

他一脚抵住缝隙,一手撑开了门。

顾沉卫怔怔地望住他,松手倒退两步,“咔哒”一声,他轻轻合拢门,随即摘下了帽子,露出清俊动人的眉眼,神情温柔。

“这什么时候了,你突然过来?”

吓得半死的顾沉卫哭笑不得,转身去给他取干净毛巾,但是身后的人不说话,径直上前抱住了她。

她握着毛巾,浑身僵硬,心跳得厉害。

那一双手轻轻抚摸她的肩头,力道缥缈,她却被压得佝偻,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他随着她弯腰,鼻尖点在她露出的后颈肌肤上,勾起战栗,一瞬间仿佛饕餮在品味猎物。

顾沉卫绞住毛巾,神情错愕,就像被捕获的小动物出现了僵滞反应,一动不动。他磨蹭着她的脸庞,声音微哑:“你不欢迎我。”

她皱紧眉头,低头一看,他白色运动鞋分站在她的拖鞋两侧,就像他此刻将她整个人锁在桎梏里,她一步也走不出去。

“在看什么?”

带着冰凉的手掌渐渐爬上她的脸,刹那捂住了她的眼睛,顾沉卫呼吸一窒,仰靠在他的身前,低沉笑声酥软地回荡在他的胸膛里,震得她心口一冷,又骤然一紧。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他透着秋雨的潮湿,然而身体滚烫,气息迷乱地缠绕在两人之间。

毛巾软软地跌在脚面。

顾沉卫去扯蒙在眼睛上的手,故作镇静:“别玩了。”

谁知他捂紧了眼睛,在她耳畔问:“像不像今天在窗户边一样?”

她愣了神,不知所措,他隐隐感觉到指掌下的疑惑,眸光流泻出薄凉,唇角却微微卷起:“你看得见我在做什么。”

她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犹如场景一晃,她已经被推到了窗户前头,不得不撑住了窗台,目光一触,看到他白色运动鞋踏进她双脚缝隙之间,透出一股侵略的意味。

顾沉卫被这样的情形震得惊愕万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俯下身,双手按在她的手指旁,低声问:“你看,是不是?”

顾沉卫头皮发麻,忽然意识到她出来的时候没有穿鞋,一转眼却穿上了鞋,现在一定是在做梦,但是梦的内容过于惊骇,哪怕知道正在做梦,却无法控制走向。

她闭上眼睛,试图通过挣扎叫自己清醒过来,但是他的声音又勾起暧昧笑意:“为什么不看?”

她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一睁眼,身后的人眸光霸道深邃,直勾勾地透过玻璃映照进她的眼里。她猛地回过头,想要打断这场梦境,然而他左手一瞬就拧按住了她的脸,弯腰一吻。

他的唇微凉微湿,衔住了她的唇,顾沉卫忽然觉得下颌吃痛,轻轻“啊”了一声,温热触觉顿时从她齿上一扫而过,紧接着下颌更痛了两分。

温热探入的那一刻,一丝异样犹如闪电侵袭冲上颅骨,顾沉卫瞪大了眼睛,此刻玻璃外亦电闪雷鸣,打得周遭一片惨白。

两道人影在地上微微晃动,稍一挣扎就变换了位置——她双腕被他按在玻璃上,冰冷坚硬的触感透遍全身,唯独腰后热度不减。

顾沉卫贴在玻璃上,有些恍惚有些彷徨,她会做这样的梦,还是……这是真实且在发生的事情?

一转头,看到他靠近她脸庞时,呼吸在窗上呵出了发白的气霜,转瞬即逝。

雷声遥遥远远地传来,听不真切,雨水飞扑到窗上,一层玻璃后,吃痛的闷哼和频繁的雾气闪灭,两人抵在窗台,气息微微凌乱。

她盯着他嘴角咬破的红,艳丽靡败。

他眸光深深,指腹一揩,毫不在意痛楚一样。

她意识到自己还在做梦,却逃脱不出这层梦境,下意识看向脚上:“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问我?”

顾沉卫想了想,又迟疑地看向他。

应熹年碰到她的额头,眼睫几乎触及她的,翕动时,触感恹恹的。他眸光微暗,温醇地笑了一声:“拿着一把美工刀胁迫你,才更真实吗?”

顾沉卫神情恍惚,似懂非懂。

此时场景亮得不真实,她懵懂地望著那一处悬灯,白茫茫,遮住了她的神智……家里有这么亮的灯来着?有这么冷硬的落地玻璃?

那只手抚摸到她的颈上,敏锐察觉到她露出的脆弱,此时指腹鲜红血迹和纸白肌肤交织在一处,欲色犹如夜雨暴涨的池水,汹涌激荡,他眸光更深暗两分,咽动喉结,嘴角疼痛隐隐刺激他的神经,叫嚣着寻求狂虐的欢愉和放纵。

不远处的海星缸里,一串泡泡细细密密地往上挣扎,静谧无声——

“放开我!快放开我!”

一声惨叫尖锐突兀,满头大汗的顾沉卫猛地坐起,两眼发直地盯着前头,对面墙壁洁白,灯光漫漫,布置摆设……她一下子转过头,看到床侧坐着的青年,他微微错愕,手上还捏着一支温度计。

柔和灯光落在他的眉目上,她却如临大敌一样瞪住他。

应熹年放下温度计,轻声说:“你发烧了,三十八度二。”

“哪有发烧?”

他起身,把温度计递给她看,上头赫然标红:“你看。”

顾沉卫凑近了读数,却看不真切,勉强认出度数。他低头看着她唇上干涸的皲痕,担心地说:“我开车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此时夜空雷声轰隆,加湿器散出袅袅白雾。

顾沉卫扶住发烫的额头,才意识到刚刚做了梦中梦,三层梦境缠绕在一起,她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就像白天在窗前的恍惚。她又抬头看向他,他穿着一身细白针织,整个人温柔清俊,没有梦里的霸道狷狂。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下意识抱膝作出防御:“麻烦你照顾我,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回去了吗?”

“你上了车没多久就昏睡过去了,司机只好把你送回来。”

他的嗓音清淡温醇,带着一丝微沉鼻音。

顾沉卫模模糊糊地记起来,当时她坐在车上,看着花花绿绿风景一直倒退,打了个寒噤……后来靠着就闭上了眼睛,看来真的是淋雨感冒了。

她抱着膝,耸耸肩,开玩笑说:“不会是你给我下了**药吧,好让我死赖在这里不走。”

应熹年捏着温度计,眸光一妖,笑得含蓄。

她发觉身上酸重得痛,索性躺回去,懒洋洋窝进馨香枕被里,那柔软蓬松的触感让她舒服得喟叹一声:“现在几点了?”

他一看:“十二点二十五分。”

“我什么时候上车来着?”

“十点左右的样子。”

顾沉卫抬起手腕,遮在双眼上,缓解被灯光刺痛的干涩。的确是了,她隐隐约约记起车上仪表盘猩红跳动的时间,难怪梦里记得那么清楚……她又一下子红了耳朵,不敢再看他一眼。

耳畔却响起他担忧的嗓音,一片微凉手背轻轻碰到脸部肌肤:“脸好红。”

“没事,出个汗就好了。”

他敏锐地眯了眼睛,礼貌收回手,提醒她服药:“醒过来正好吃药,刚刚怎么也喂不进去。”

顾沉卫一听,下意识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看向他的脸,却发觉他嘴角好端端的,没有伤。

“你在看什么?”

恍若梦中呢喃,她愣了愣,脱口而出:“你刚才也说这句话了?”

应熹年也愣了愣,凝眉没有回答。

她见他起了怀疑,赶紧找补:“药呢,药呢,你学医正好拿我练手了。”

应熹年余光一瞥,发觉她的窘迫,默不作声地起身拿药取水。她接过来一口气吞了,却被药噎住了,狠狠灌了两口才咽下去。

看她手忙脚乱,他唇角微微上扬:“就怕你昏迷的时候被呛到,不敢喂你吃药。”

她握着水杯,悻悻嘟囔:“那还好你没有嘴对嘴喂我。”

话音一落,应熹年眉头紧蹙,眸光纠结显得不可思议:“我不至于这么没礼貌。”

顾沉卫羞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连忙喝水:“我只是开玩笑。”

他却担心地靠拢过去,又用手背探了她的额头,叹息一样:“这么烫,真的烧坏了?”

她咬着杯子边缘,眼神乱瞟,看到他唇上血气充足,不自觉皱眉。他歪着头,发觉她脸色阴沉,轻声问:“怎么了?说你烧坏了,讨厌我?”

她回过神,勉强笑了声:“不会……不会这样想。”

应熹年还是笑意温淡,没有多问,给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门“咔哒”一声被磁吸合拢,覆灭明净灯光。

长厅只有海星缸微微发亮,一切都寂静沉默,修长人影放下水杯,缓缓走向爬行的海星。它们在昏暗水里撒欢,在夜里显得更加活泼雀跃,等待喂食。

那道人影端起食盘,有一搭没一搭地喂食。采食灯寡淡得模糊,他目光略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碰了碰嘴角,为什么看?

翻叠海星在水箱里摊成一片,笨拙可爱,但随着加餐的蔬菜渐渐降落,群情汹涌。

应熹年垂着浓密眼睫,看它们争夺那一片碎叶,笑容轻蔑:“问你们,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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