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霍将夜觉得这才三年多也不太过瘾,一眨眼就一晃而过,他还没过够呢,但看那天道此刻的模样,好似连带着它自个都要塌下来似的,生无可恋趴在那床铺上边的被褥里边。
就连那念酒此刻还在宽言安慰它,说到眼下也还不迟,况且也有自己在,多少会帮着一二的,那天道看着也无法被安抚平自己内心被关押了几年来的压抑与冲动,现在天道相信了人们说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们懂吗?一个拥有上天入地穿梭世界能力的天道,如今变成这么小一点点的小卡拉米,还只剩下一丢丢的意识,结果好不容易积极努力上进,却被自己千辛万苦带来的天选之人关到了一处封印地方度日如年,想要出去也出不去,好歹透过那气孔出去些,也只是尽力而为稍微改变些许。
啊,它好累,为什么要听它自己的话,非得要做这个事情!不想干了,反正也没人在意,天道毁灭吧,世界也一块毁灭吧,无所谓了,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的度日如年!小天道卧倒在那被褥上边扬起一只气体的小爪爪仰天长啸,又是有气无力的态度。
摆烂吧,找到这么个气运之子,就当他这天道倒了八辈子血霉,呜呜呜,本来自身原先也因为动荡快维持不了稳定了,偏偏还屋漏偏逢连夜雨,上去台阶偏打滑,找的人还是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一点作为都没有,好不容易出来的乍一看眼下一点进度都没。
比起念酒比起来的进度都要比他高上好几个点,人家还没诚心当这个呢!
天道生无可恋,睁开眼睛撇了眼,多少是看到那眼下的进度无时无刻在自己的眼前提醒着,这家伙啥正事都不敢,勉强就是开个赌场多了零点几的进度,亏他还给他拍了个严苛的舅舅,关系还处成这样,透心凉啊。
前世看着这家伙多少还算得上那么努力拼搏,眼下直接摆烂不干,爱谁谁动他是不动,这态度太消极了。
如今的天道也充分从这位天选之人身上体会到了摆烂的好处,一动不动也的确是轻松啊,算了吧,它也不爱动弹了,多少不过是再过几年世道毁灭就是,反正也是蔓延不少了,改不改多半无所谓也成。
“你可别真泄气啊,要不然你的本体还等你去救呢,你不想自己重新恢复耀武扬威的模样了?”戳了戳这团气体穿透了过去,多少看着这小天道的确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模样,念酒更是上心几分。
也亏得念酒觉得玄轩的天道怎么这么奇怪,自己都来玄轩了也见它没有怎么出现过,被关里边哪里还出的来,味道那么大,没见过这么憋屈的天道。
不过念酒要是知晓,也是该笑一笑了,除去眼下的正事之外,这的确说得上是一桩趣事,要是讲由外边听多半也是当做是头条新闻的榜首,少不得几位各处世界之域的天道议论纷纷。
来这世界这么久,遇到的天道不是弱小无知觉就是被关痰盂里边,而且现如今发现还是同一个,也不晓得是说倒霉还是什么了。
偏生这意识还都是世界延生的天道所延续下去的选择命脉,也并非是什么职务职责,能力自然不大。
这倒霉程度,就算是有意改变环境状况,也是颇为艰难的。
毕竟说起原先的天道又不似寻常人或是生灵那样行动那般便捷,若是在天下所望就好似从楼盘上边看下边那样,不会直接去左右作为,而是要去从中改变动向潜移默化的影响,于是也会用些常用的方法,无非就是化无化形,利用蝴蝶效应从中进行调整或是干涉,再干脆些就是搞点大自然的动静,造成直截了当的影响。
毕竟所谓看到世物发展皆有规律,正是如此。
但说实话,天道也不至于那么羸弱,只是这世界也能够看得出来,先前在尘缘大陆,是因为有念酒参与的缘故,总而短暂出现一面、跟踪了下踪迹,而后又因自身影响,本身被异动所影响才造成那副局面,失去主管能力而胡乱乱窜动荡时空。
后来恢复了意识,念酒也就稍稍帮了个小忙后,天道也是从小小个的形态回到了本该制止异动的玄轩来。
只是没曾想在这里撞见了异动本源,为了防止失控也只能暂且自己管控一下。
但是小天道自个出马怕是要被直接给动荡掉了,所以就暂时借用了外力,想着来帮忙一下。
但偏偏他们下来穿梭转变时都遭遇到了些许的挫折与阻碍,才造成眼下这样的局面。
只可惜霍将夜不中用,小天道觉得自己肯定是一不留神拉错人了,才不是他千头万绪千挑万选里面的最优选。
看来眼下这小天道还记恨着呢,多半也不假。
而恰逢此时见到霍将夜又是被自己钦点的气运之子,本该是有改变的,但是偏生这气运之子实力不佳,又是个摆烂个性,久而久之也是被耽搁了一年半载,这进度也是大大倒退。
它哪里能够不担忧呢,毕竟本来在这个时候,气运之子本该就已经在权力中心可以翻云覆雨,或者是自身的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能够改变大局走向,当今在尘缘的局势也都已然变动。
那本该是大皇子继位的,后来却也误打误撞被二皇子继位,三皇子原是后来继位,却也变成二皇子,这就是从中的变动,人家都没打算作为,就已经有了局势所至,但在玄轩,被他那么一折腾啥变化也没有,眼前还是起点,还倒退了不少,可它给着急的。
(我不管,你得帮忙,你不做那我也摆烂了,反正要毁灭了你们也过不下去了,那时候想改变就是定局了,血流成河伏尸百万,反正左右同我没关系,最多落得一个看管世界不力的责任,再被派到别处的新生世界从头做起。)
眼瞧着这摆烂也是昭然若揭,那小天道也是不隐瞒着了,多半还是知晓先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再者,霍将夜这性格可给玄轩天道气的,好不容易费劲巴拉过来一个气运之子,还是自己选的,结果就这幅德行,来了快几年了什么也没看见,倒是胡作非为搬弄是非。
而在玄轩,纵然没有念酒所在尘缘的大局影响,但起码也是误打误撞被天道自己选择的气运之子胡乱捣鼓一通,才造成这样的局面,迟迟没有恢复原本本要改动的路线向。
其实这多少与异动有关,毕竟天道先前瞧着念酒也是从中心改变,所以纵然尽量减少对局部的影响,其实这样虽慢,但仔细算算其实也是会有影响改变大局局势。
只是眼下的念酒不同,他只是从一个平凡普通的寻常外陆人做起,还是半道入道的,自然没有先去那般风云中心的影响力,也不多有人知晓他的存在,所以影响可以算得上是微乎其微。
自己也有将这次的希望寄托在这位天选之人身上,多半是肯定了之后的作为想法。
那笑天道也不忘掰指头说出这些一系列有利的点。
就例如身在玄轩,兰陵东氏,兰陵东氏有一处霍家的舅舅,武将兵权三皇子,同盟四皇子,自己家人都是三皇子麾下的祖籍武将几位,舅舅受重用,还有一位胞姐在后宫当后妃,多好的开局,眼下也是被折腾着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去。
“管我啥事,你总不能怪我身上吧?我也没说要卖命干活,自个给我抓过来的。”霍将手双臂一撑,也是摆烂转身着,就算是对方怎么抱怨也没有用,倒也不是不担心它说的那些恐怖,只是眼下看着也还成吧?
只不过他也不太想做些什么,一来他现在懒得动弹,二来那天道也不是啥好东西,反正就没见过天道有啥好东西的,又不是为了自己,多半容易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
其实说起最初这家伙也不是不能放出来,可问题是自己以为它是系统,而且先前太吵闹了,自己好不容易给它放出来一次吧,就开始胡作非为,还是继续给它关着好了。
也是这么一溜神的功夫,当初的霍将夜也就卧在那躺椅上边优哉游哉的睡大觉去了。
后续醒来还以为自己做梦梦到的,毕竟说什么也都有些奇幻,于是后来就没有再多余管过这些事情了。
眼瞧着那霍将夜不肯作为,小天道自个现如今也做不了什么,还得依靠他人,所以整一个赖在他房间里边耍无赖起来。
霍将夜也不去理会那东西,左右是觉得人生在世无非就图那么几次荣华富贵安逸享受,干嘛好端端的不享受那享乐家裕,人间风雪,美人入怀,毫无负担,不需要兜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要干这些辛苦事情。
或许的确像天道说的有些人本来就不一般,对、有些人是倾向于这等,若是能有越界的权力,自然是可以试着这般作为,无论是有什么雄心壮志豪情万丈都能够去跋涉参与,但寻常人却没有这等能力,他清楚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什么事情都做不到,他就算是能够作为,也清楚这只是赋予自己,什么时候别人想收回都可以,他才不相信这些东西。
而没有人敢拦着,霍将夜被说一通多半也觉得烦人,就径直出去透透气去了。
念酒见证也不过是回头望了一眼那还在床榻上边翻来翻去的小天道,也就先行跟着那霍将夜一同出去。
只是跟着霍将夜闲逛着走出了街道上边,多半也是看见了与往日并未有何稀奇的世道民间,念酒照常是在这附近观望着动向,而霍将夜反而是随处游走漫无目的的逛着,在逛到一处买话本书册的摊铺前面略微停了下来,随意拿起一本书册看了看,多半待着久了,也知晓那些闲书里边讲的是什么。
什么科举啊秀才的,要么就大鹏一日同风起,要么就是历经千辛万苦最后功成名就洞房花烛,一日看遍长安花,说的的都是多么多么的好听,但霍将夜抬手换上在角落放着堆满灰尘的另外一本朴素简约的书名,他随意翻了翻也知晓那些个真实些的东西没有人爱看,都是什么疾苦残酷,纵然有人写有去感悟理解,但是老百姓可不会识字读书,自然看不懂,顶多是听说书的念叨几次,要么就是也买不起,人家还要为了衣食住行发愁,哪里来的闲工夫看这些个。
念酒见此也是多几步上前瞥了一眼,“这些琳琅满目的,还有外陆的记事笔录?”说罢也是抬手拿起一本臣辖外传,估计是有的人出去了玄轩而后抵达了别处所记载的经历事情,只不过这种事情打开翻了下才发现的确有好多事蛮恐怖的事情,人相食,天饥荒,也不晓得怎么活下来的。
到底来说,和念酒先去经历的不同,或许不同大陆的文化和地理气候位置都有所差异,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形,看念酒瞧着那书册里边看似夸大其词故意恐吓的书册,原本这种书是该被禁掉的,但又能够坦坦荡荡摆在明面上,多半也是有着官府朝廷的默许,也许是为了不让家国当中旁的人出去,或者让他们有个概念认识到的警惕。
“这些话本里边写的你都信?”霍将夜随手将那册子丢回摊上,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念酒回望了一眼,见他也没有恼怒自己的缘由,纵然是那小天道无论怎么说,霍将夜也不会将这事情全然怪罪到念酒的身上,多半也清楚自己来此一遭是那缘由,自己也关了那家伙不久,多少也是扯平了些。
“当然相信,只不过不是全然,多少还是有一部分半真半假的,或是稍加点缀。”念酒将书册放回到摊铺前面,多少清楚面前的那摊铺老板也是识字些的,不若也不会做这些买卖,而且书册的要求多半还是较高的,因而还需要有着一定的限制与约束。
“两位可要看看,这些可都是好料子,里边写的还蛮有趣的,还有当今时事的逸闻。”那摊铺老板说着也是挑了几本新上的递到二人面前,于是念酒也是抽了一本打开来看了看,说来的确是有些依据考究。
这书到底是不禁,也能够看出玄轩对外界的把控多半是有的,而且就连臣辖那种战乱时期也比不得玄轩好上多少,在玄轩当中,除非是些皇权相关、朝廷事迹或是太过风流的史书记载,基本上都还是多少各式各样的都有沾边一些。
但是除了这玄轩之外,其中也有写到那臣辖地界的事由,那倒是稀奇着些,毕竟玄轩之人很少有去过外陆,光是这玄轩估计一辈子都逛不完,究竟后面是谁把控操手,又是为了什么,其实也一目了然。
霍将夜对这些时事多半也都看过了,要么就是多少有着相同相似之处,所以也都看腻了,却对于刚刚那本外陆的多少有些心生多奇,越是不让就越是有些好奇。
于是也是掏钱将那几本少见的书册买了下来,抱在胸脯上边靠着与那念酒离开此处,反倒是望着那不远处的人潮有些缄默片刻,忽而笑了笑。
“这些个东西、想的太过异想天开了,你可别被吓唬。”看着故作轻松,明明霍将夜自己才是那个需要为此害怕的人,却反而在此刻安慰起念酒来,或许也觉得这种世态也是风和日下的炎凉沧桑,这就是他起初不愿意承认自己忽然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极不发达,而且还是动荡许多,纵然遇到天灾**也很少能够撼动左右。
霍将夜太过清楚了,“这就是时代造成的啊。”
大多数时候,无论是在哪个朝代,也都有连一口饭都吃不上的人,他们还要又要想办法填饱两个肚子的人,这又能怎样呢?没有切实的政策和富裕的保障,玄轩是做不到的,古往今来都是无妨从基本去解决。
所以就算是他们自以为是的去作为,所谓的救世,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纵然是耗费心里,消耗寿命,或许在几百年后才能够有着那么一丝一毫的改变,因为霍将夜清楚。
这样的世道啊,可惜他们只是外人,本不属于,也本不该去作为。
可是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们也同样如此,甚至也在苦苦挣扎,并且不断延续给后代和后辈。
那臣辖地界都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困境,也是如今玄轩所遭遇的妖怪动荡,要么就是打家劫舍也不好,那些天灾**历朝历代都是层出不起,也没见得有多好的办法去应对,古往今来各朝各代发生的事少吗?易子而食这种事情放现在固然也是不能被理解和接受的。
可这些都是活生生所发生的。
在当时候,他看过那些残酷的,甚至是影响现实,但是这也什么都没有意味,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就像是自然界的优胜劣汰,也是人性之中的强者为上。
于是霍将夜开始说起自己心中那些没有人去理会,也不会去过多理解的多愁善感,与庸庸碌碌的庸人心态,正因为见识过,才知晓眼下自己的身份和生活比起大多数人都好上了许多,他是那百分之八十几之一难得的放纵,更是在这个世道里边唯一一个来自别处的人,本就不是同源而生,所以他可以见证,但是多半还是不理解的。
他开始说起来那些一幕幕,甚至是自己所经历见闻的事情,纵然是比喻也好、比拟也罢,多少也是这么个意思就成。
“你晓得不,在自然界里边,年老体弱、弱小无助的个体是没有生存竞争力的,这种通常会被族群抛弃,或者在生存竞争中淘汰,因为自然界环境是很恶劣的,弱肉强食,但这也怪不得什么,说来,无非就是因为环境太恶劣了,其实换个比喻也大多如此。
在这世道之中少数人掌握了大多数资源,而那大多数的人生存不下去了,维持生命最基本的生存本能压过感性的思维和伦理道德所带来的压迫和情感,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需要迫切的被满足才能够生存下去,所以,很多人就会在极端的时刻所作出很多有违天地人伦纲常伦理的事情,这是该怪他们本人吗?
或许他们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但人类的生命本能告诉他们必须活下去,这才是最主要的。
但导致这个的原因是什么,是资源分配不均等,还是说本身的科技不发达,农业产业无法满足大多数的人类生存,多数方面的原因都是有的,但是最为主要的,你会发现在农业暂且能够有余的时刻,就会有贫穷和富足的分别。
这样的人类社会当中,贫穷是很可怕的,资源分配不均久了会出大问题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改朝换代或是动荡的产生,而且容易让人发疯,如果人疯了,就会偏激,走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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