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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念北让夜慕振作起来

夜慕充耳不闻,只是紧紧抱着念霜剑,剑身的冰凉透过衣襟渗入骨髓,让他忍不住发起抖来。

洛望无奈,抬手在他后颈轻轻一敲。夜慕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洛望俯身将他横抱在怀里,转身往回走。雨丝打在他的墨色衣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呜——”一声轻叫从草丛传来,一只蓝白相间的小狐狸探出头,湿漉漉的毛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瘦小。它的一双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带着焦急与不安,紧紧盯着洛望怀里的夜慕。

严岭章皱眉打量着小狐狸,指尖探出一丝灵力试探,却没感受到任何妖气或灵力波动:“只是只普通狐狸。”他弯腰将小狐狸抱起,狐狸却不安地挣扎着,目光始终落在夜慕身上,“带上吧,或许是北暮曾照看过的。”

夜慕被洛望带回北阳殿时,雨已经停了。一众宗主守在院中,神色凝重,看着紧闭的房门,谁也没有说话。严岭章怀里的小狐狸不安地蹭着他的手臂,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像在哭泣。

夜慕醒来时,已是深夜。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他怔怔地看着床头的念霜剑,剑身反射着清冷的月光,像一块凝结的寒冰。

忽然,墙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那只蓝白相间的小狐狸从阴影里钻出来,怯生生地望着他,湿漉漉的尾巴小心翼翼地摇了摇。

“滚开。”夜慕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浓重的疲惫与绝望。

小狐狸却像是没听懂,摇着尾巴,一步一挪地凑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他的手背。它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他,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

夜慕的心猛地一抽,眼前忽然闪过洛北暮的身影——那人曾在他宿醉醒来时,默默递上一碗清粥;曾在他练剑受伤时,耐心地为他包扎伤口;曾在他胡闹时,无奈地摇头却纵容地笑着。那些温柔的碎片像针一样扎进心里,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别过脸,泪水却再次汹涌而出,砸在床榻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此后几日,夜慕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像一株失去阳光的植物,迅速枯萎下去。小狐狸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从外面叼来野果放在他手边,用毛茸茸的身子暖他冰凉的手,在他发呆时安静地卧在他脚边,像一团柔软的毛球。

“算你有点良心。”第七日清晨,夜慕终于松口,伸手轻轻抚摸着小狐狸柔软的毛。狐狸舒服地眯起眼睛,用脑袋蹭着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夜慕看着它那双酷似洛北暮的眼睛,忽然低声道:“以后,你就叫‘念北’吧。”

念北似懂非懂地蹭蹭他的手心,蓝白相间的毛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像落了一层细碎的星光。

夜慕抱着念北,指尖轻轻划过念霜剑上的纹路,剑身上的血迹早已被擦拭干净,却依旧冰凉。他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洛北暮……你在哪……是不是也在看着这轮太阳?”

风穿过院中的玉兰树,带着花瓣的清香,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像一声温柔的叹息。念北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细碎的呜咽,仿佛在回应他的思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阳殿的玉兰花开了又谢,念北渐渐长大了些,毛发光滑得像缎子。夜慕开始重新拿起本霜剑,在院中练习剑法。他的动作依旧凌厉,却多了几分沉稳,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与空气那头的人对话。

念霜剑被他挂在床头,每日擦拭得一尘不染。偶尔有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剑身上,会折射出一道淡淡的蓝光,像极了洛北暮曾用过的水系术法,温柔而坚定。

碎星秘境的事像一道疤痕,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洛望偶尔会来看看夜慕,却只是站在院外,远远看一眼他练剑的身影,便转身离开,墨色的衣袍在风中划出一道沉默的弧线。

北阳殿的院子里,念北叼着根玉兰枝,绕着夜慕的脚边打转。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它蓝白相间的皮毛上,像落了层碎钻。它一会儿用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手背,痒得他指尖微颤;一会儿又蹦到演武场中央,对着空气挥爪扑击,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竟有模有样地模仿着练剑的架势,逗得夜慕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夜慕坐在青石板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本霜剑的剑柄。赤红的剑身蒙着层薄灰,像他此刻沉郁的心境——自从洛北暮消失后,这把剑便很少再被注入灵力,只在偶尔练剑时,才会燃起短暂的火光。

“别闹了。”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却没真的驱赶念北。

小家伙却不肯罢休,突然叼起石桌上的基础剑法玉简,踉踉跄跄跑到他面前,把玉简往他怀里塞。玉简边缘被尖牙咬出几个浅痕,沾着点湿润的口水印,透着股笨拙的殷勤。

夜慕低头看着怀里的玉简,忽然愣住了。那些泛黄的竹片上,仿佛还残留着洛北暮的温度——他总爱拿着这玉简敲他的脑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嗔怪:“夜慕,剑招又慢了半拍!”“灵力运转太糙,跟你烤灵鸟的火候一样没谱!”“再偷懒,下次大比我让你连洛望师兄的衣角都摸不到!”

那时只觉唠叨刺耳,此刻回想起来,每一个字都裹着暖意,像冬日里的炭火,熨帖着心口的寒凉。他望着念北湿漉漉的黑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分明是不同的存在,却有着同样执拗的关切,像极了那个总把担忧藏在眼底的人。

“你这小家伙……”夜慕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挠了挠念北的下巴。小家伙立刻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尾巴在他手腕上轻轻扫着,像在催促他拿起剑。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本霜剑握在手中。如今他已是筑基中期,距离洛北暮出事时的筑基初期,不过精进了一小步。严岭章说过,修炼如逆水行舟,急不得,可他握着剑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发紧——他想快点变强,强到能护住自己,也能护住想护的人。

“好,练。”夜慕低声道,像是在对念北承诺,又像是在对空气那头的人保证。

本霜剑被注入灵力的瞬间,赤红剑身泛起淡淡的火光,像跃动的晚霞。他挥剑练习基础招式,一招一式都带着往日的凌厉,却又多了几分沉淀后的稳重。念北蹲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看他,时不时发出一声欢呼似的轻叫,像是在为他鼓劲,又像是在模仿洛北暮从前的喝彩。

日子一天天过去,演武场上的身影从生疏到熟练,夜慕的气息也日渐沉稳。他不再执着于日夜苦修,却从未懈怠——练剑累了,就坐在石阶上给念北梳毛,看着小家伙追着飘落的玉兰花瓣跑,雪白的花瓣粘在它蓝白相间的毛上,像落了场细碎的雪。恍惚间,仿佛能看到洛北暮站在不远处的玉兰树下,含笑望着他的模样,风掀起他的衣袍,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几个月后,严岭章召集弟子,站在殿前的高台上宣布:“重启碎星秘境。”

“上次的高阶妖兽已查明,是秘境核心阵法松动导致的异变。”他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广场,“如今阵法修复,妖兽气息也弱了许多,正好让你们历练一番。”

夜慕站在人群中,指尖攥紧了本霜剑的剑柄,指节泛白。周围弟子议论纷纷,有人说那妖兽凶残,提起时还心有余悸;有人说秘境里新出了不少宝贝,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可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怪物,为洛北暮报仇。

秘境开启当日,几个恒芯宗的弟子凑过来:“夜师兄,我们组队吧?也好有个照应。”

夜慕摇摇头,指了指肩头的念北:“我带它就够了。”念北像是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蓝白相间的毛蹭得他下巴有点痒,带着毛茸茸的暖意。

踏入秘境的瞬间,熟悉的雾气扑面而来,带着潮湿的草木气息。夜慕没有犹豫,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行。他的步法比从前更迅捷,像一阵风掠过林间;本霜剑在手,遇敌时招招狠厉,却又留有余地,不再像从前那般冲动——他记得洛北暮说过,“量力而行,不是退缩,是为了走得更远”。

一路上,他收获颇丰: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三株千年灵草,叶片上凝着晨露,能炼制高阶疗伤丹药;在一条溪流中捞起一块蕴水玉,玉质温润,可增幅水系灵力;还在一座破败的石屋里发现了一个古朴的储物袋,袋口绣着褪色的云纹,里面装着数十瓶高阶丹药,瓶身上的标签已模糊,却依旧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收进严岭章送的“储物袋”里。那袋子是用上好的灵蚕丝织成,袋内空间足有一间屋子大小,正好装下这些物资。念北偶尔会跑在前头,用鼻子嗅嗅这里,扒扒那里,好几次都在他即将踩中陷阱时,用叫声提醒他避开,机灵得像个经验丰富的向导。

夜慕摸着它的头笑道:“你倒是比洛北暮还机灵。”念北立刻生气地晃了晃尾巴,用脑袋顶他的手心,像是在抗议‘不许拿我和他比’。夜慕看着它气鼓鼓的模样,忽然笑出了声,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脸上,驱散了几分沉郁。

循着记忆中的气息,他终于在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找到了那头巨兽。它正趴在地上啃食一具妖兽的尸体,体型比上次见到时缩小了一半,身上还留着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气息也虚弱了不少,显然上次的伤势尚未痊愈。

“就是你。”夜慕的声音冷得像冰,本霜剑瞬间燃起熊熊烈火,赤红的火光映着他眼底的寒意。

妖兽察觉到动静,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锁定了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朝着他扑了过来,腥风扑面,带着腐烂的气息。

夜慕侧身避开的同时,挥剑砍向它的后腿。“嗤”的一声,火焰剑刃在妖兽腿上留下一道焦黑的伤口,却没能砍断它的腿骨——这妖兽的鳞甲依旧坚硬。

“果然还是有点棘手。”他心中暗道,身形一晃,绕到妖兽身后,金系灵力与火系灵力同时爆发,本霜剑变得又锐又烫,再次劈向妖兽的旧伤。

妖兽吃痛,转身喷出黑雾。夜慕早有准备,周身筑起一道土系屏障,同时木系灵力涌动,屏障上瞬间长出翠绿的藤蔓,将黑雾牢牢吸附在上面,藤蔓接触到黑雾的地方迅速枯萎,却也挡住了致命的攻击。

“这次,该轮到你了!”夜慕低喝一声,纵身跃起,本霜剑凝聚起五系灵力,赤红剑身泛起五色流光,像揉碎的彩虹,朝着妖兽的头颅狠狠劈下。

这一剑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剑刃落下的瞬间,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激起一地尘埃。

夜慕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胸口一阵剧痛,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刚才那一剑几乎耗尽了他的灵力,旧伤也隐隐作痛,眼前阵阵发黑。

“呜……”念北跑过来,用脑袋蹭着他的手背,焦急地叫着,蓝白相间的毛上沾了些尘土,显得格外狼狈。

“没事。”夜慕刚想摸摸它的头,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失去意识前,他似乎看到一道墨色身影冲了过来,耳边传来洛望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慌乱:“夜慕!”

再次醒来时,夜慕躺在自己的北阳殿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暖洋洋的。念北正趴在他的胸口,睡得正香,蓝白相间的毛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洛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古籍,见他醒了,放下书递过一杯水:“命真大,灵力耗尽还硬撑着劈出最后一剑。”

夜慕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他声音沙哑:“谢了,师兄。”

“那妖兽的尸身已带回宗门,皮毛和内丹都能入药,算是笔不小的收获。”洛望顿了顿,看着他苍白的脸,语气复杂,“你不必如此拼命。”

夜慕低头看着念北毛茸茸的脑袋,小家伙似乎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用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湿湿的,带着点痒。他轻轻抚摸着念北的背,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他是为我死的。”

洛望沉默片刻,没再说什么,起身道:“你好好休养,纳灵袋里的东西我让弟子给你整理好了,放在桌案上。”

等洛望走后,念北彻底醒了过来,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像是在安慰他。夜慕抱着它,看向窗外——阳光正好,玉兰花开得正盛,雪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碎雪,一如洛北暮还在时的模样。

他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但他会带着洛北暮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从那以后,演武场上的身影依旧,只是身边多了一只蓝白相间的小狐狸——时而追着剑光跑,时而蹲在一旁,用黑亮的眼睛望着挥剑的人,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像在哼着不成调的歌。

储物袋里的物资被夜慕好好收着,他想,等将来有机会,或许能用到这些,去做一些洛北暮也会觉得值得的事。比如,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去保护想保护的人,去找到那个或许还活着的人——他总觉得,洛北暮就在某个地方,等他变强了,就能找到。

夕阳西下时,夜慕收剑回鞘,本霜剑的火光渐渐熄灭,映着他眼底沉静的光。念北叼着他的衣角,往院子里拖,像是在催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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