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弦缺席了聚会,海其贴心地为她留了两颗芋头
苏毓弦为了尽快和岛外取得联系,天一亮就和阿椽去了海其家里,然而并没有看见海其的身影。
阿椽用手摸了摸桌子,湿湿的,海其应该吃完早饭刚出去。
一个人也没有吗?苏毓弦查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人后带着阿椽离开了海其家里,并将门轻轻虚掩上,“等他回来再说吧。”
出了屋子,附近依旧是空荡荡的,人都去哪了,“他们是去哪里干活了?”
看着苏毓弦只顾着找其他人都没看自己阿椽有些生气,“大家都有自己的区域的,而且岛上的人也只有那么多,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苏毓弦自然是着急离开的,在这里待久了本地人也会嫌弃自己吃白饭,“我想问问海其这里平时会不会来其他船只。”
“有呀,只是一个月难见几艘船。”阿椽垂下睫毛没有跟苏毓弦对视,“被困在这座岛上能出去的几率根本不大不然当年出去的大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回来,我们猜是出意外了。”
阿椽用最平静的表情讲出子让人心酸的话,苏毓弦一时间也想不出安慰的话了,低头看着阿椽深邃的蓝眼睛透露出一股倔强劲,她可能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从昨天的事来看阿椽是特别要强的孩子。
“阿椽,你想不想离开这个岛?”苏毓弦也扭头不去看阿椽,她更想听到阿椽斩钉截铁的声音……
这时,阿椽想到了四爷,在老师刚来到这个岛屿时,四爷便说:孩子你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岛外是有很多机遇的,和老师好好学说不定她会带你出去,你一定要走出这个岛啊!”正是因为四爷的这句话阿椽便坚定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想!”
阿椽的回答十分坚定,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苏毓弦还是压不住嘴角,只要阿椽想要出去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带着她。
"正好碰见你们了,一起吃饭吧。”海其提着海鲜和一些芋头回来了,他的脸上挂了不少汗水。
苏毓弦也笑脸相迎,“好巧啊,我也在找你。”牵着阿椽和海其一起朝屋子里走。
海其听到这话还有些懵,“有什么急事吗?"手上处理海鲜的活没有停。
“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回家的办法。”苏毓弦站在海其身边,有些紧张地扣着桌沿,她将期望放在了海其身上。
海其停下来手里的动作,看着一脸紧张又带着期望的苏毓弦,犹豫了几秒,“有是有,阿黑有时会联系商船过来交易,商船上的人和阿黑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向他们求救是可以的。”
他转过身看着苏毓弦警告:“你绝对不可以直接找阿黑!”
“那个阿黑到底做了什么?”再一次提到阿黑,苏毓弦便十分好奇,那个阿黑到底是什么来头,谁知在问出这个问题后原本心情有好转的阿椽瞬间蹲坐在地上捂住脸。
海其叹了口气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那是三年前,一艘大船来到这座岛,上面下来四个年轻人,三个大哥哥一个大姐姐。
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小岛上的平静,孩子们纷纷跑去看热闹,被一群陌生且邋遢的小孩们围着,四人丝毫不怕反而也兴致冲冲地和孩子们打招呼。
他们来到岛上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从行为上来看是做慈善,他们教这里的小孩念书认字,讲岛外的世界,还带来了很多新奇的零食。
说到这里海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踏包装袋,苏毓弦一看是方便面和麦丽素,薯片的包装袋。
“那个女老师甚至想把阿椽带到岛外的世界去,具体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们。”
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阿黑找上来说老师偷了他的东西,那个时候孩子们都不在,索性有几个大哥哥保护老师暂时安全了,只能悻悻离开。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在老师打算启程回到船上去时,阿黑带着一群壮汉赶来把老师强硬带走了,为了摆脱阿黑老师直接跳海了至于她有没有活下来,谁也不知道因为大哥哥们已经离开了,于是从那天起,孩子们就分好了地盘,如果发现了来到这座岛上的人,一定要把他保护起来,不被阿黑发现。
此时的阿椽侧躺在地上,默默无声地流着眼泪,头发也凌乱的黏在脸上看上去破碎不堪,苏毓弦轻轻地拍着阿椽的背,“阿椽,你把我保护得很好,谢谢你。”
如果阿椽被带走了,说不定她真的会过得很好……
海其的手艺没得说阿椽也不哭了就着油炸蟹大口啃芋头,苏毓弦也不吃就看着阿椽脸上还没干的泪痕还有认真大口啃食芋头的样子。她的手瘦的像小鸡爪,那块芋头在她手里看着真大啊。
“诶,阿椽的脸都要被你看穿了。”海其提醒道,苏毓弦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
下午村里依旧五空无一人,苏毓弦守在阿椽的木屋里,用着潼景送来的木梳打理自己的秀发。阿椽抓鱼去了,阿椽的捕鱼工具少得可怜,海其看在阿椽还要负责苏毓弦的伙食的份上,送了船,长矛还有钓鱼竿。
迷迷糊糊中,咔嚓咔嚓的闪光灯照在的脸上,早就训练有素的苏毓弦面不改色地对着镜头凹造型,远处有个模糊的身影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女人穿着敞口衬衫双手插兜看着自己,苏毓弦看不清脸但是有熟悉的感觉,她蓝色眼睛里还带着奇怪的感情,是欣慰吗?苏毓弦想要从台上下去看看她,一个不小心踩空了。
苏毓弦惊醒了。
白天的梦就是多,睡久了头有些疼,没有四眼姐姐的监督苏毓弦就作息紊乱,要么熬夜要么睡一下午。
这时阿椽恰好带着成果回来了,“哇塞,真厉害还不少呢。”苏毓弦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嗓音夸赞,一时间让阿椽有些飘,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使劲压制自己的嘴角。
“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阿椽得意地说,这是她经过阿黑家偷听到的消息。
苏毓弦立起耳朵凑近阿椽,“全部告诉我。”绝对是跟自己回家的事有关的,阿椽也没有卖关子直说了:“坏消息最近天气稳定,阿黑不需要联系商船买补给,好消息是过几天会来一批游客,你依然有机会联系家里人。”
这明明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苏毓弦欢笑着抱起阿椽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阿椽措不及防,“干什么呀,放我下来。”
意识到自己过于开放的苏毓弦立马放下阿椽,“抱歉……”
等晕乎乎的劲过了阿椽竟然有些想再来一次,但是她还是没有厚着脸皮去求她。
“晚饭做好了。”要赶紧把苏毓弦送回去,不然这里的伙食会把她饿成人干,虽说吃的不算好,苏毓弦也没嫌弃这里,或许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呢?
很快阿椽的顾虑就打消了,晚饭做好了苏毓弦吃得比谁都香,好像她才是本地人,阿椽要好好跟她学学了,就算是去海其家里阿椽也做不到这么自在。
下午晒衣服干得快,苏毓弦索性吧自己身上的两块布给洗了,披了块毯子“这样披着好热,要是有冰淇淋就好了。”
阿椽给她端来淡水,“没洗也无所谓吧,反正你下海游泳也会打湿。”
苏毓弦嘟着嘴回怼:“那不一样,我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肯定要保持卫生,不然真的会变成野人。”
难道在苏毓弦眼里自己也是是野人吗?不过阿椽还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她更好奇冰淇淋是什么好吃的,但是自己又真的只好奇一个吃的吗,对于外面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姐姐,你真的会把我带出去吗?”阿椽看着苏毓弦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她看起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苏毓弦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放心,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阿椽立马红着脸捂住眼睛,“快把腿放下来!你走光了。”
奇怪了,阿椽几乎与世隔绝廉耻心却比自己这个都市女孩更重,“都是女孩子,没有关系的。”虽说如此,苏毓弦还是把腿放下来了。
“老师说过,胸部臀部以及其他敏感的部位绝对不能随便让别人看让别人摸,就算岛上没有这些规矩,去了外面也是要遵守的。”阿椽将老师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甚至奉为圭臬,这让苏毓弦也愈发好奇,“老师还跟你说了什么?”
阿椽望着天边思索良久,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我一时记不起来了,老师的话我当然会记住,但是很模糊,好像只有在需要时想起,就好像我常常因为思念睡不着就会想起老师说的:‘晚上不要想太多了。’我没有听懂,或许以后就会懂呢?”
阿椽的头又低下去了,思念是无声的痛。那时太年幼,阿椽快忘了老师的长相,她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
“要是她从未来到这个岛,你说她会不会幸福地活下去。”这个念头徒然冒出,这么多年来她好像第一次知道了愧疚和后悔的滋味。
“呸呸呸!”苏毓弦看见阿椽又要掉小珍珠了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你不会是认为老师的遭遇也有你的原因吧。”
阿椽含泪点头。
“傻蛋,老师没有错,你也没有错,抢走你老师的是阿黑,逼死你老师的也是阿黑,所以他才是那个混球,不要替他平分罪恶!”苏毓弦把她裹进毯子,狠狠揉捏着让她清醒一点。
阿椽痴痴地嗅着,苏毓弦的身上香香的,没有特别的浓郁,就是让人感到安心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吗?
突然阿椽的头顶痒痒的,抬头一看,苏毓弦在闻自己的脑袋,“我要给你洗个澡!”
“没这个必要吧…”阿椽不反感只是觉得浪费水,她每天要干活的几乎天天出汗,只是自己在吃饭或者睡前简单洗漱一下,并没有苏毓弦那么精致。
晚上烧好水,苏毓弦拿起布招呼阿椽:“过来,我给你搓一搓。”
“我自己来吧……”阿椽不情愿地接过毛巾脱下衣服进了木桶,桶里的水热热的,阿椽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泡在干净的热水和海水里,感觉确实不太一样,泡完澡后的阿椽整个人都是软的,连带身上那条破布也给洗了,阿椽光着身子裹在毯子里任由苏毓弦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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