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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林小姐有些生气,“小村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在上京城待过怎么了,你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来京城吗?”

“就是。”

“浓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在别的地方待过有什么了不起的呀。”

“这里可是国都,在上京城出生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

“你就是在扬州长大的小村姑,就是。”

……

桑浓浓眨了眨眼。

她们反应好大,没想到这招这么好用。

江映雪欣赏蔻丹的闲情雅致也没有了, “到底是攀上长公子了,说话都傲慢了。”

有江映雪撑腰,跟随的姐妹们也仗势起来。

“就是,神气什么?”

“还没怎么样呢就这么得意。”

“就是,真嫁给长公子还了得呀。”

“说什么呢,长公子才不会娶一个……”

说最后一句话的贵女没有把话说完,江映雪听到后轻嗤了声,“继续说呀,有什么不敢的。长公子才不会娶一个,私生女。”

桑浓浓抿了抿唇,这个词对她的伤害其实不大。但是她觉得这个词伤害更多的是她娘亲,是对一个无名无分未婚生女的女人的嘲讽。

对娘亲来说她不是什么私生女,她只是她的女儿,无所谓父亲是谁,桑浓浓都是她的女儿。

何况,就连桑大人也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她。

桑浓浓有些生气,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道,“身为江大人的女儿,江小姐说话最好还是有点礼貌,有点大家风范才好。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江映雪拍桌站了起来。

她今天的确是故意针对桑浓浓。

桑青摇嫁给楚王以后就越发嚣张,尤其是她不知道耍什么心机手段,整天勾引着楚王殿下。

前两日陛下向楚王提及侧妃之事,殿下竟然推却了,说暂时不想纳侧妃。陛下闻言考虑了一下,也说此事不急。

桑青摇没有成为楚王妃之前,殿下分明接受了侧妃之事,现在却拒绝了。一定是桑青摇嫁入楚王府后在殿下面前搬弄是非。

爹爹为此气了好几天,连带着对她也殃及池鱼,总对她生气。

江映雪对桑青摇的气撒不出去,就转移到了桑浓浓身上。

桑浓浓不怕她,但碍于她爹官儿比桑大人高,不能太过分。

“不敢。只不过我爹都从没说过我是私生女,你这么说不对,而且有恶意。不知道是不是江大人家教如此?”

虽然不能撕破脸,但是桑大人说了,该争气的时候不能窝囊,不然就是给他丢脸。给他丢脸比给他惹麻烦更严重。

“你!桑浓浓!”江映雪走到她面前,她比桑浓浓高一点,气势上赢了不少,让人下意识想后退,不过桑浓浓顶住了,没退。

她默默握拳,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吃更多白米饭,她也要长这么高。

“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什么身份敢这么顶撞我?你姐姐嚣张就算了,你凭什么,别以为你勾搭上长公子就可以——”

桑浓浓实在受不了‘勾搭’这个词了,凭什么她只是坐了一下长公子的马车所有人就都这么说她。

江映雪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以前就算说话也喜欢冷嘲热讽的,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直白这么过分。

她直接打断江映雪的话,“我没有勾搭长公子,这个词很难听,和你刚才说的私生女一样,很没礼貌。江小姐,难道这些话都是江大人教你说的吗?反正我爹跟我说,说话不能出口伤人,更不能凭空污蔑。”

桑浓浓说完才后退一步,看着所有人道,

“再说,如果我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和长公子有什么关系,那你们不怕我向长公子告状吗?我爹是监察御史,我要是告状的话,我们之间就不只是姑娘家的口舌之争了。”

那就得当心你们的爹了。

最后一句是桑浓浓在心里说的。

她本来只想拿桑大人出来吓唬一下,不过这些大小姐的爹官儿都不低,不一定镇得住,况且只拿桑大人说事太给他拉仇恨了。

所以干脆顺着她们,把人人都不敢得罪的长公子也带出来狐假虎威一下。

江映雪气地想摔杯子,可是见桑浓浓这么有底气,也摸不清她是不是真的和谢筠相熟了。

毕竟她以前哪这么嚣张过。说不定她真的和长公子说得上话,如果她真的攀上了谢筠,那连她也不好轻易得罪这个小村姑了。

薛小姐拉了她一下,江映雪冷静下来, “桑浓浓,你敢威胁我。”

桑浓浓不以为然,“我没有,是你们先说我的。”

在场都是大家族的名门贵女,江映雪明白这个道理,其他人自然也明白。

朝堂上没有谁是干净的,要是真在长公子那留了个名字,没事也得查出点事来。

更何况桑大人身为御史,位置特殊,更是铁板一块。曾经桑大人甚至敢在陛下面前直言天子错,朝堂上谁没事都不会想招惹到这位。

桑浓浓一向脾气好,什么事都不太往心里去。除了面对夏嫣然,在外面也从来不拿桑大人或是姐姐撑场面,所以这些大小姐平常对她说话没什么顾忌。

刚才大家说笑还不曾将此事真当回事,只存了调笑的心态。

眼下桑浓浓有恃无恐的底气却让她们恍然醒悟,毕竟头一遭有姑娘坐了长公子的马车,就算对象是桑浓浓,让人不敢相信,也不能太不当回事。事关长公子,怎么也不可小觑。

再者还有经常让人忽略的一点,她还是楚王妃的妹妹呢。

气氛沉默了一阵,薛小姐第一个反应过来, “浓浓,我刚才没有说你什么呀,你知道的。”

她说完,另一个也连忙跟着说,“我、我也没说什么,我就附和了两声,什么坏话也没说。”

林小姐看了看她们两个,“我、我好像说了……但是,我以后不会说了。”

她轻轻拉了拉桑浓浓的袖子,低声道, “抱歉,小村……浓浓你别生气。”

“我也没说。”

“我、我说了,对不起……”

“你别生气呀。”

“我们不是故意的。”

桑浓浓清莹的眸子转了转。

除了江映雪,大家一下子纷纷向她道歉说好话,这个结果她确实没想到。她刚才就是一时生气,想稍微震慑一下江映雪,让她说话别那么难听。顺便吓唬吓唬她们。

谁知道效果这么显著。

桑浓浓一时不知说什么。

她没说话,大家以为她还在生气,也不敢说什么。

过了会儿,桑浓浓开口道,“我不生气了,反正,你们别再那样说我就行了。”

她说完转身走了。

亭子里安静了一阵,林小姐轻声道,“她应该不会去告状的吧。”

薛小姐摇摇头。

林小姐:“她真的能和长公子说上话吗?那不就是勾搭上了嘛!”

薛小姐反手拍了她一下,“你还说!”

江映雪气还没顺,回头横她们一眼,“没出息!”

说罢气冲冲地也走了。

林小姐看她走远,才小声道,“她刚才不是也不敢和桑浓浓对着干吗……”

薛小姐更用力地拍了她一下。

*

去找堂姐的路上,桑浓浓忍不住嘴角上扬。

想起江大小姐生气的样子她就想笑。

找到桑婧雪的时候,她正放纸鸢放的高兴。桑浓浓刚想跟她一起玩,顺便迫不及待和她分享一下自己刚才的威风事迹。

可惜桑婧雪一不小心扯断了纸鸢的线,纸鸢顿时自由自在地飘远,翻过树枝,落进了不远处的一座楼阁。

“啊!我的纸鸢!”

桑婧雪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断线。

“掉在那边的阁楼上了。”桑浓浓眺望道, “不要紧,我去捡。”

桑浓浓跑开,桑婧雪冲着她的背影喊, “那、那我去那边乘凉等你。”

“好。”

桑浓浓很快找到纸鸢掉落的地方,她提着裙摆跑上阁楼,却没想到这里有人。

长公子不知为何在此处,而她和堂姐的纸鸢此刻正拿在他手上。

样子胖胖的金鱼纸鸢在他手里显得有些违和,谢筠原本专注地瞧着,听到桑浓浓跑上来的脚步声,才将目光移过来。

“……见过长公子。”

桑浓浓这会儿正高兴,又跑了一段路,整个人眼睛明亮,脸蛋红润,看起来像颗熟透了的荔枝。

“桑姑娘。”谢筠道,“巧遇。”

她挪过去指了指谢筠手里的纸鸢道,“这是我的。”

谢筠没说什么,随手将纸鸢递过去。

桑浓浓弯弯嘴角,伸手接过,但她拿到后,谢筠却没松手。

桑浓浓看一眼他的手,默默用力拽了一下。

没拽动。

谢筠看着她,意味不明地问,“今天总不会也是桑大人让你来的?”

桑浓浓愣了一下,干巴巴地说,“……不是。”

她说着又拽了拽纸鸢,谢筠还是没松手。

他不松开,桑浓浓又不敢用力,怕弄破。

拉扯了一会儿,桑浓浓忍不住蹙了蹙眉。

谢筠难得见到别人在他面前有这样真实的情绪表露,他勾了勾唇,忽然就不想将纸鸢还给她了。

“长公子。”

云川上楼来见到眼前的景况,停顿片刻。

和桑浓浓见过这几次,云川也已经记得她了。他对桑浓浓印象深刻,可能是因为她的长相很符合他的审美。上一个让他这么印象深刻的是楚王妃。

他没看错的话,长公子是在跟桑姑娘抢纸鸢吗。

云川顷刻之间浮现许多念头,但神色如旧。

眼下谢筠没说什么,他自然也当无事发生。

“三公子来了。”

云川说完站立到一侧,接着见他身后快步走来一个人。

见有其他人来,桑浓浓只好先松开纸鸢。谢筠好像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可是现在她又没法接着开口问他要回来。

桑浓浓站在原地不知道何去何从,谢筠示意她,“先坐。”

桑浓浓迟疑了一下,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谢子清没想到谢筠会来这里,虽然这是谢氏的地方。

家族里在谢筠这一辈中他排第三,谢筠叫他父亲一声世伯。

谢氏中那些世叔世伯,就没几个看谢筠顺眼的。谢氏家族庞大,旁系众多,这许多年内斗就没停过。谢筠年纪轻轻实权在握,不出意外就是他继承族氏大权,那些老东西为此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对付他。

谢子清自然也对他不服,但他对于谢筠更多的是畏惧。

“见过长兄。”谢子清行至谢筠面前,行礼道, “长兄怎么会在这里?”

谢子清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桑浓浓,心中一瞬浮现许多猜想。

他没看错的话,那是个十分貌美的小女郎。但似乎没见过,不知道是哪家贵女。

莫非是谢筠喜欢的人?

可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难道是藏的太好了?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以谢筠的能力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做不到。

但他查不到不代表别人查不到,盯着谢筠的眼睛不知有多少,他要是有喜欢的人,怎么会从来没人察觉。

这姑娘面生,不知道是哪家大人的女儿。也许和谢筠没有关系,是他想多了。

可如果是没有关系的女子,怎么会在他身边。以他对长兄的了解,这是不可能的事。

谢子清思绪良多,想再看桑浓浓一眼,但碍于她坐在谢筠旁边,又怕冒犯。不过没等他鼓起勇气再看一眼,听见长兄开口立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得知三弟在此,特来见见。”宽大的圈椅中,谢筠长腿交叠着,从软枕上微微直起身子,桑浓浓以为他要坐好,没想到他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不愧是长公子,对自己弟弟也这么居高临下。

“听闻前阵子三弟摊上些麻烦,莫不是走投无路,都到了要攀扯国公府的地步了。”

谢筠的声音和他的姿态一样懒散,声线像最贵的玉石相击,偏冷,十分好听。

桑浓浓觉得他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温和,但眼前这位三公子听了以后直接单膝下跪行起大礼来,“长兄明鉴!我与二公子只是寻常寒暄,喝了几杯茶而已。”

“喝了几杯茶?”谢筠轻轻叹了口气,尾音慢悠悠的,“真是伤心,我与三弟血脉相连,亲弟弟却从来不找我喝茶。”

他说罢理了下被手臂压到的衣袖,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一句, “伤心透了。”

那懒散的语气里哪有半点伤心之意,桑浓浓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个成语,阴阳怪气。

本来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了。

谢筠将这个成语诠释地淋漓尽致。

思及此,桑浓浓嘴巴轻抿,想笑。

她以为自己忍住了来着,没想到下一刻长公子的目光就扫过来了。

桑浓浓嘴角一顿,连忙耷拉下去,掩耳盗铃地抬手挡住嘴巴。

“长兄恕罪!”谢子清紧张地心直跳,他可一点也笑不出来。

“是弟弟的错。长兄事务繁忙,实在不敢打扰。”

桑浓浓有点坐立难安。

她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可这种状况她也没办法开口提告辞。总不能直接走吧。

长公子肯定没空理她,桑浓浓抬眼,不经意将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云川。

云川察觉到她的视线,与她对视一眼,恭敬地微微颔首,以示礼数。

云川一低头,桑浓浓就没法试图用眼神和他交流了。

桑浓浓只能失望地继续坐着。

“既然如此,有些事作为兄长自该替弟弟分担。”谢筠终于坐直身子,手臂撑在膝盖上,看着他道,“三弟便回去告诉世伯,他那几个不争气的门客我就替他处理了,免得世伯烦心。”

谢子清脸色一白,“长兄!”

“三弟不必放在心上。”谢筠勾了勾唇,笑不至眼底,“身为贤侄,这是我应该做的。”

谈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他今天就是特意过来给他的好弟弟一个警告。

这地方谢筠没来过几次,今天发现此处风景确实不错。

谢子清离开后,桑浓浓站起来,想讨回自己的纸鸢。

“长公子,我的纸鸢。”

“这张纸鸢很漂亮。”谢筠答非所问地说。

“可以还给我吗?”桑浓浓直接问。

“我怎么知道它是不是你的?”谢筠微微笑着,声音还和刚才一样悦耳,“上面也没有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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