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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休怪无情

杜鹃的侍女从接头的上线那里得到了信物和口信,她赶忙带着东西回去复命。

“何事这样惊慌?让你带的密信交给那人了吗?”杜鹃坐在上首,身上披着白狐做的小毯,举手端看着染着蔻丹的指甲,语气看似不经意,透露着威压。

“回、回夫人,那人说今日不收情报,让我把信物带给您……”侍女说到一半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哦?”女郎将目光从指尖转移到匍匐在地的侍女身上:“是什么玩意?拿过来。”

徐知意十分好奇和她接头的暗探上线究竟是谁,据她对镇北都护府的了解,卢妍的手下有卢怀瑾和王栋这两个熟人,不知道这次主动联系她的又是哪位?

等侍女拆开小包裹里面那绣着宝相花图案的荷包漏出来一角,杜鹃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拿过来。”她沉声说,语气很是严肃。

“啊……是……”侍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赶忙把头埋得更低些,做足了礼数想要恭敬地呈上去。

“我说拿过来,听不到吗?”带着怒气略微提高了嗓音。

侍女哆哆嗦嗦地回答:“是!”

将东西快速交给杜鹃夫人,听到一个滚字,立马低着头退出来。

等人都退出去,徐知意这才将包裹着信物的布料打开,里面是宝蓝色锦缎绣着宝相花纹的男士荷包,这荷包的主人正是她已经身故的阿耶,徐牧。

徐知意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几年前,那年她年方十一,是她刚接触女红的时候,她花了半年时间认真磨练绣工,亲手给阿耶做了这个荷包,并在生辰前一个月就托人送到镇北都护府父亲的手上。

阿耶虽未对这荷包有何评价,但将这荷包挂在身上一挂就是五年,荷包早已陈旧也不肯换下。

现如今躺在她手掌中这枚荷包就和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样,连陈旧的感觉都那样真实,捧起来放在鼻下去闻,还能闻到徐牧常用来熏衣的沉香味道。

“阿耶……”徐知意终于确认荷包就是父亲的遗物,忍不住泪流满面。

哭却不敢放声哭,怕被人知晓,这样压抑的情感只能随着源源不断的泪水默默流淌。

徐知意虽然心已经破碎不堪难以承受,但脑内还在不断地去推想,这荷包究竟是哪位上线寄过来的,他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想用阿耶的遗物套取什么样的好处?

包裹荷包的小包袱中还压着一封密信,徐知意抬眼再度确认帐前无人,这才将信拆开。

映入眼帘的只有几个大字:明日戌时,漠镇街右起第一店。

只有地址并未说清楚约她有何用意,徐知意满腹狐疑。

可她还是决定瞒着尉迟杰还有贺拔真独自前往,只带一位死士跟随。

就在戌时,徐知意乘一架不起眼的马车准时出现在漠镇街上,初春还被寒冷笼罩的漠镇天一黑路上就鲜少有行人,她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影这才下车径直地走进右边第一家店内。

这店原是卖粮油的铺子,但店主全家是玉国人,在冬天大雪封路前他就会带着妻儿赶回玉国。

徐知意为了隐藏杜鹃的身份特意穿了侍女服饰,还特意带了曲领将下半张了捂得严严实实。

等她走入空荡荡的粮油铺子,就看到门帘隔开的里间亮着昏暗的烛光。

撩开帘子一眼就看到里屋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借着这烛光她毫不费力地就认出来这人正是镇北都护府的都尉,王栋。

王栋从她进门就已经听到动静,在屋内早已等候多时,他率先开口:“你说你是杜鹃夫人的侍女,如何才能证明?”

徐知意也不再废话,她现在急需寻求一个真相,一把将曲领拉下来,露出未施粉黛的脸:“王都尉,你可曾认得我?”

王栋抬眼往她的脸前定睛一看:“是徐一娘子,你就不怕我把你抓回去找皇帝领赏吗?”

“你现在可是叛贼身份,竟然敢来赴约,胆子够大的。”

徐知意露出自信的笑容:“抓了我你们就抓不到叛党余孽的头目了,我有意与王都尉谈谈,不知你是否愿意?”

王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咧嘴一笑:“我要是说不愿意呢?”

“想把我抓走,可没那么容易。”

男人不再与她打趣,终于摆正姿态准备讨论正事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你既然接受我的密信并且主动前来与我会面,那自然是要和我有所交易,我说的对吗?”

徐知意微颔首,隔着烛光在木桌另一边坐下:“条件你随便开,我要知道那天徐府发生的所有事。”

“我要你提供贺拔真的消息,还必须与我合作将他活捉,我要回去领赏。”

“王都尉,你要的东西有些多啊,当年你又没有在军中任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用假消息骗我?”徐知意有些不乐意,她早就知道镇北都护府想要贺拔真,但她没想到竟是想活捉,更没料到王栋竟然大言不惭地让她配合,不怕她转头就告诉贺拔吗?

“叛军被全部控制后,我们找不到徐牧这叛党头目的踪迹。我阿兄王铄是右卫将军,我和他一同来到徐将军府搜寻,几乎快要将整个徐府翻个底朝天,仍然找不到他,最后是我从后院那池塘中看到了机关,一同潜入水中才发现的密道,这消息真假与否,你应该比我更晓得。”

徐知意听到密道入口被找到,她基本上已经确定王栋当时在现场了。

“咳咳,”王栋清清喉咙接着讲道:“我们在密道中发现了叛党徐牧的尸体,他是被人从后背一刀刺入心脏,直接毙命。”

“什么?!”徐知意控制不住音量,激动地让王栋再讲一遍。

“我说徐牧死在出城的密道中,他应是被熟人从背后暗杀。”

“阿耶他……他在商王带兵攻入玉京城当天就……”

“对,他就是在准备逃出玉京的密道中死的。”

徐知意低着头,她浑身颤抖,连王栋都能感受到她刻意压制的悲伤。

“徐知意,你要想哭就哭吧,就我一人在场,我本是来求合作的,不会拿你怎么样……”

悲伤过后是极大的愤怒,女郎颤抖的身躯还有上下起伏的胸襟,全部都是最真实的反应。

王栋见她这幅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人是贺拔真杀的,他接着添柴火:“那刺入后心的匕首是一把回鹘常用的弯刀。”

“弯刀?”徐知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重复:“弯刀……呵呵……弯刀……好好好。”

“你也猜到是何人所为了吧?我们初步推测是在回鹘替徐牧秘密练兵的贺拔真,只有他能让徐牧十分放心的将人带进密道。”

“通过徐牧的发妻裴氏供述,贺拔真与徐牧是父子关系,他乃是徐牧的私生子。”

徐知意听完这句话,她那本就被怒火焚烧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好啊贺拔真,你杀了我阿耶,回到北疆还欺我辱我,隐瞒自己和我有血缘关系的身世,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那股从心底萌发的恨意让徐知意无法招架,转眼就冲到靠着墙角摆放的空木桶旁呕了起来。

女郎扶着木头往外吐出秽物,眼泪鼻涕一同流了出来,王栋坐在原地抱着臂,观察着徐知意,对她这突然的反应也是毫无头绪。

“咳咳咳……呕……呃……”徐知意吐了没一会就没有东西可以吐了,她的胃却还是在往上翻腾。

最后还是王栋走了过来将女郎的手抓过来按住中魁穴位,过了几息徐知意总算压制了吐意。

王栋火速抽开手,踱步坐回原位:“好些了?我们还有事要抓紧谈。”

“我阿娘……她还……”掏出帕子擦了擦脸,徐知意最担心娘亲的安危,前面听到贺拔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后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冲击,这会儿缓过来她才想起来问娘亲的情况。

内心惴惴不安,好像头顶悬了一把大刀,生怕从王栋嘴里再冒出不好的消息。

“裴氏没有被处以极刑,叛党头目还未抓到,她还有存在的意义,将她关在大理寺派人把守,也是圣人心善,还为她安排了些物什,牢狱中过得不算很艰难。”

听说娘亲还活着,这对徐知意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世上还有她仅剩的唯一亲人,生养她的娘亲,坏事便是,她这辈子若是想见娘亲一面,除非被抓进大理寺,不然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要我做什么?”徐知意不再绕弯子,王栋能这样轻松的全部告诉她,想必也是有把握将她抓住。

她不敢低估王栋的实力,也不敢去想尉迟杰能为了保护她做到哪一步。

“拖住贺拔真,让他开斋节前不要离开漠镇周围。”王栋接着补充:“后续的指令我会派暗探交给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的命我可以轻易拿去,若是还想见你娘亲,就好好配合。”

徐知意深知自己不是叛党中重要的角色,王栋把她杀了带人头去见皇帝也是一样的结果,能留她一命去见阿娘,已经是王栋能开出来最好的条件了。

若是为了苟活,她大可直接告诉尉迟杰求得庇护,逃到草原上再不回来,可自从得知贺拔真是杀父仇人的那一刻,徐知意生不如死,已经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贺拔真必须得到惩罚!徐知意的恨不能平息,唯有亲眼看着他死去才能消解。

她心里早已有了复仇的准备,但还是面不改色地顺着王栋的话说:“我会配合的,为了再见娘亲一面。”

“好,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

见王栋没有什么要说,徐知意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匆匆地走出粮油铺,丝毫没有停留坐上马车离开。

在马车她脑内不断闪现着仇人的容貌,贺拔真那令人作呕的声音还回荡在她的耳畔。

阿耶为了保护她才没有和盘托出贺拔真的身世真相,没想到她被这畜牲骗了这么久!

“贺拔真,你这样对我阿耶,害我全家,休怪我无情无义了,是你把事做得太绝,还存心玩弄我,这笔账,我要全部讨回来!”徐知意自言自语着。

刺骨的寒风将紧闭的车帘吹得呼呼作响,车上烧的炭火灭了,徐知意都没有发现,她感受到的寒意比任何时候都更能让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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