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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沈霜华抬起头,正好对上床头悬挂的铜镜。镜中映出个梳着双丫髻、脸蛋圆乎乎的孩童,她诡异地沉默了一瞬,才缓缓补充道:“这……还是我八岁的时候?”

“是的,宿主。”系统的机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半分歉意。

沈霜华被气笑了,她撑着雕花床沿慢慢坐起身,孩童的胳膊还带着婴儿肥,动作却透着股成年人的无奈:“我就是八岁这年被选去当太子伴读,从此缠上那堆朝堂事的你可真会挑时间。”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丫鬟轻快的脚步声,还伴着清脆的呼喊。沈霜华反应极快,立刻躺回床上盖好锦被,故意把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沈二少爷,醒了吗?有好消息!今日您就能入宫啦!”丫鬟掀开门帘走进来,脸上满是喜气。

“入宫?”沈霜华装作刚被吵醒的模样,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头发炸得像团小绒球,半点看不出上辈子沉郁狠绝的影子,“做什么呀?”

“哎呀,今日是宫里选太子伴读的日子呀!您忘了?前些日子老爷还特意请先生教您礼仪呢!”丫鬟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扶她坐起身,又从衣柜里翻出件簇新的宝蓝色锦袍,“快起来梳洗,这衣裳是夫人特意给您做的,穿上准好看!”

丫鬟的手很巧,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把沈霜华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在发间系了两缕银线。沈霜华凑到铜镜前左看右看,对这副“小公子”造型颇为满意。她忽然转过身,对着丫鬟嘟起嘴撒娇:“好姐姐,我前些日子让掌柜的新做了把绘着小老虎的扇子,好像放在前厅的博古架上了,你能帮我取来吗?入宫带着肯定好看!”

丫鬟被她这副乖巧模样逗笑,连忙点头:“好好好,那您乖乖在这坐着,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嗯嗯!”沈霜华用力点头,目送丫鬟踏出房门。门帘刚落下,她脸上的稚气瞬间褪去,转回头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嘴角压了下去,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干的好事,偏偏重生在这个节骨眼上。”

“重生时间是系统随机匹配,非人为操控。”系统连忙解释,又问,“宿主下一步打算做什么?要去参加伴读选拔吗?”

沈霜华没回答,跳下矮凳走到书案前。她伸手取了毛笔,在一张素笺上信手写下寥寥数字:“去去就回,勿急”。字迹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她把纸条用镇纸压好,才推开房门走出去。

方踏出屋门,清晨的阳光就晃得她眯起了眼。待看清眼前熟悉的庭院,青砖铺就的小路,廊下挂着的鸟笼,还有墙角那丛开得正盛的牡丹,她心里竟平白生出几分唏嘘,轻声呢喃:“这园子,倒还是老样子。”

“您自己重生回过去了,园子可不就是老样子么?”系统忍不住吐槽。

沈霜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脚步不停穿过抄手游廊,左拐右绕来到府里一处偏僻的小院院墙边靠着一架早就朽了半边的木梯,是她上辈子常用来偷偷溜出去玩的“秘密通道”。她手脚麻利地顺着木梯爬到墙头,稍一借力就跳了下去,落地时还稳稳当当的。

拍掉手上沾的尘土,沈霜华理了理衣襟:“走吧。”

“您这是要去哪啊?”系统追问,“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入宫参选伴读了,迟到了可就没机会了!”

“是啊,托你的福,现在时间紧、任务重。”沈霜华加快了脚步,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不多时就走到了裴府大门外。她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门楣上那块裴府匾额。

“裴风致,上辈子老跟我针锋相对、处处作对的那些人里,包括他吧?”沈霜华问道。

“是的,宿主。裴风致与您同岁,上辈子也是太子伴读的候选人之一,后来成了清流官员的领头人,多次弹劾过身为宰相的您。”系统精准报出信息。

沈霜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角牵起一抹笑:“我大人有大量,上辈子的恩怨就不计较了,毕竟这辈子,咱们可是要好好相处的。”

话音刚落,裴府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头走出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小公子。那小公子眉清目秀,脚踩云纹靴,腰间系着玉佩,小小年纪就透着股清风朗月的气质,正是裴风致。

裴风致的视线扫到门口的沈霜华时,脸上瞬间露出惊诧的神色,脚步下意识地顿住,甚至往后缩了缩,几乎是本能地想转身往府里跑。

沈霜华哪能容他跑?上前一步,伸手就揪住了裴风致后颈的衣领:“裴小公子这是要去哪啊?不是也要入宫参选伴读么?看见我就跑,怎么,我还能吃了你?”

裴风致被揪得挣了挣,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喊道:“放开我!你快放开!再不放我就喊我爹出来了!我爹可是御史大夫,能治你的罪!”

沈霜华嗤笑一声:“你除了告状,就没别的本事了?”话虽这么说,手上却松了劲,放开了裴风致的衣领。

裴风致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咽了口唾沫,警惕地盯着她,没好气道:“昨日的事,我本就没打算计较,你今日还主动找上门来,是嫌没挨够训吗?”

“你要是不想去参选伴读,就趁早放弃,别在这拦着我!否则……”裴风致话没说完,就被沈霜华打断。

“否则你就去告诉你爹?”沈霜华故意拖长了语调。

“你!”裴风致气得小脸通红,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实在不想再跟沈霜华纠缠,转身就想走,手腕却又被人拽住。裴风致没了办法,眼眶都泛红了,带着点委屈道:“这是我家门口!你不要太嚣张了!”

见他反应这么大,沈霜华心里倒是泛起几分疑惑,她只记得上辈子两人是政敌,却忘了小时候还有这种插曲。但眼下正事要紧,她顺着台阶往下走,语气软了些:“我今天来,其实是给你赔不是的。昨日的事是我不对。”

裴风致“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却悄悄竖起了耳朵:“你倒会挑时辰,早不赔罪晚不赔罪,偏生选在要入宫的时候来。”

沈霜华笑了笑,踮起脚尖凑到裴风致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裴风致听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盯着沈霜华:“真、真的能行吗?”

“那当然。”沈霜华用力点头,脸上满是真诚,“你信我,我这次是真心实意来赔罪的。照着我说的做,你肯定能选上太子伴读。”

裴风致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追问:“那你呢?你不也想当伴读吗?”

“我?”沈霜华指着自己的鼻子,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当伴读多累啊,每天要跟在太子身边读书习字,哪有去花柳馆听小曲自在。”

裴风致被她这话噎得说不出话,虽说知道沈霜华素来顽劣,可这话从一个八岁孩童嘴里说出来,实在怪异。他想了想,还是对着沈霜华拱手行了个礼,认真道:“多谢沈二公子提点。”

沈霜华被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摆了摆手催促:“快上车吧,再耽误下去,真要赶不上时辰了。”

看着裴风致坐上马车离去的背影,沈霜华心里暗自好笑,裴风致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这辈子依旧是这般克己复礼的性子,连对顽劣的自己,都不忘守着礼仪。

不过,沈霜华挠了挠后脑勺,对着空气低声问系统:“你知道裴风致说的‘昨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系统立刻调取存档:“根据记录,您昨天在学堂跟裴风致打了一架,是您先挑的事,您在他的书袋上画了只王八,还故意把他的墨汁打翻了。”

沈霜华顿时无言以对,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她总算隐约记起来了,小时候的自己确实爱干这种恶作剧,就连后来给韩昭当伴读,也没少在太子的书页边角画小鬼脸。

一想到韩昭,沈霜华脸上的轻松便淡了几分,罕见地沉默下来。半晌,她才抬脚往沈家的方向走,语气恢复了平静:“走吧,出来这么久,府里的人该着急了。”

此时的大燕皇宫御花园中,正是初秋时节。成片的菊花热烈盛放,黄的似金、白的如霜、粉的若霞,开得琪花玉树、淋漓簇沓。花丛掩映间,九岁的少年太子韩昭正信步闲庭,身上的明黄太子袍衬得他身姿挺拔,眉宇间已透着几分远超同龄人的沉稳。

御花园的亭子里已来了几位世家子弟,见太子走近,皆连忙起身行礼,动作一丝不苟。韩昭只是淡淡点头致意,神色未变,转身走到栏杆边,留得那几人在身后低声议论。

“太子殿下当真是少年老成,才九岁就这么沉稳,将来定是明君。”

“可不是嘛,如今陛下沉迷寻仙之道,朝堂上下都盼着太子能早些担起重任呢。”

“慎言!这可是皇宫禁地,你敢搬弄陛下的是非,是不想要小命了?”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公子连忙压低声音训斥,眼神紧张地往四周扫了扫。

韩昭自然听到了身后的议论,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他的目光落在御花园的入口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沈霜华还没来。

这不合常理。上一世,沈霜华是所有参选伴读的公子中最早到的,还特意在门口等了他半个时辰,递上了自己画的小像当见面礼。可如今,伴读遴选快要开始了,沈霜华却迟迟不见踪影。

韩昭不动声色地在亭子里绕了几圈,又借故走到门边张望了一会儿,依旧没看到那抹熟悉的宝蓝色身影。

“没来更好。”他僵着脸,在心里默默想道,“给朕省心了。”

可不知为何,想到这里,他心里却莫名空落落的,连眼前盛放的奇花都失了几分颜色。

就在这时,掌事太监拿着遴选名单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正要宣读。可他的声音还没出口,就听得御花园入口那头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呼——

“沈二公子!”

沈霜华刚安抚好寻她寻得急得团团转的侍女,便拎着衣摆往御花园赶总算在太监要宣读名单时卡点到了门口。可她走得太急,左脚不小心绊了右脚,整个人往前扑去,重重磕在了假山的棱角上,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她只听得周围传来密密麻麻的惊呼声,却模糊不清。恍惚间,她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走过来,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时,沈霜华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真丢脸,这辈子第一次见韩昭,竟是这么狼狈的开场。

“宿主?宿主醒了啊。”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沈霜华缓缓睁开眼,昏迷前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她抬手捂着头,指尖却触到了一圈绷带,顿时愣住:“这谁给我包扎的?伴读遴选怎么样了?我没错过吧?”

系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清冽的少年音就先响了起来:“托你的福,遴选推迟了半个时辰。”

沈霜华循着声音望去,当看清坐在桌边的人时,默默闭了闭眼完了,怎么是韩昭!

韩昭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正捧着一卷书,见她醒了,便合上书起身朝她走来,目光落在她头上的绷带上:“你就是沈家的二公子,沈霜华?”

沈霜华硬着头皮应道:“是我。您就是太子殿下吧?我现在好多了,没什么大碍,我……”她一边说,一边麻溜地穿鞋下床,只想赶紧逃离这尴尬的场面,“那个,多谢太子殿下照顾,我就先去参加遴选了!”

可她刚要踏出房门,身后就传来韩昭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孤让你走了么?”

沈霜华的脚步猛地刹住,心里叫苦不迭怎么还摆脱不了了?

“孤同你一道去。”韩昭走到她身前,目光扫过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补充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开始了。”

沈霜华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不必麻烦殿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太清楚韩昭的性子,一旦做了决定,旁人很难更改。最终,她只能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脸:“殿下请。”

她跟在韩昭身后,再次回到御花园。路上那些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几分敌意的目光,她全都自动忽略,只在走到遴选席附近时,跟韩昭低声道了句谢,便识趣地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怎么样?头还疼吗?”身旁的裴风致立刻凑过来,用胳膊肘轻轻拐了拐她,眼神里满是担忧。

沈霜华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问:“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你都记得吧?”

裴风致重重点头:“嗯,都记牢了。”

另一边,韩昭在主位上正襟危坐,听着掌事太监在上头念着冗长的规矩,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沈霜华的方向。他眉头微蹙,心里暗自疑惑上一世,沈霜华和裴风致在学堂里就水火不容,怎么这一世,两人竟这般亲近?

没等他细想,掌事太监已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太子伴读遴选,现在开始!”

以往的伴读遴选,多以书画比试为主,考察公子们的笔墨功底。可今年,掌事太监却额外补充道:“奉太子殿下令,今日新增琴艺一项,诸位公子可自选曲目弹奏,以观雅趣。”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骚动谁也没料到会临时加试琴艺,不少公子都面露慌乱,显然没做准备。

沈霜华原本还在担心,自己若表现得太差,会被沈家追问,可听到新增琴艺四个字,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她上辈子忙着搞权谋,哪有时间学乐器,对琴艺一窍不通;但裴风致不一样,裴家素来重视礼乐,裴风致自小就跟着名师学琴,这一项对他来说,简直是送分题。

只是……沈霜华心里忽然生出一丝疑虑。上一世的遴选,根本没有琴艺这一项。她偏偏不通器乐,韩昭就刚好加了这门比试,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定了定神,抬眼朝韩昭的方向望去,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没成想,刚对上韩昭的目光,就见韩昭薄唇微启,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沈霜华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韩昭在说:“好好答卷。”

她心里一暖,随即朝韩昭报以一个明朗的笑容,低下头,开始研磨调墨。不管韩昭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这一次,她的纨绔计划,似乎能顺利推进了。

“时辰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御花园的宁静,候在各位公子身旁的书童立刻上前,将桌上的书画卷轴尽数收走,捧着送到几位夫子面前审阅。接下来便是琴艺比拼,待这一项结束,就要正式宣布太子伴读的最终人选。

“小殿下,您瞧这一幅的书法与意境,如何?”太傅从中挑出一卷画,双手捧着送到韩昭面前。韩昭低头凑去一看,瞳孔微微一缩,不由怔住了。

只见这卷作品书画相融,墨色浓淡相宜,勾勒出层叠的峰峦;又以朱砂点染,描摹出云海间半轮初升的朝阳,画中一人踏云而立,正攀登绝壁之上,风骨凛然。画卷右侧题着一行字:“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这是谁的作品?”韩昭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目光下意识扫向卷末的落款可那字迹工整恭谨,全然不是他记忆中那抹张扬肆意的笔锋,落款处赫然写着裴风致三个字。

裴风致?韩昭眉头瞬间紧锁,心底满是疑惑为什么会是他?上一世,写出这幅既有风骨又有抱负的作品、让太傅赞不绝口的,分明是沈霜华才对!

“殿下,老臣以为,这一幅当属今日最佳。”太傅的声音将韩昭从失神中拉回,“裴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胸襟抱负,若能成为您的伴读,将来定是殿下的左膀右臂。”

韩昭扯了扯嘴角,语气听不出情绪:“都听太傅的。”他忽然想起什么,弯腰在那堆尚未翻阅的卷轴里翻找起来,指尖划过一张张纸,终于找到了落款为沈霜华的那一幅。

展开一看,韩昭额角顿时滑下几道黑线纸上哪有什么山水意境,赫然画着一只圆滚滚的王八,还歪歪扭扭地在旁边写了今日天气好五个字,透着股没心没肺的顽劣。

琴艺比试一项,沈霜华本就不通乐器,指尖在琴弦上磕磕绊绊,弹出的曲调断断续续,勉强算完成了演奏。即便如此,她也没忽视韩昭不时投来的、带着几分诧异的目光。

琴艺比试的结果显而易见,裴风致凭借娴熟的技艺和清雅的曲调动人,毫无悬念地拔得头筹。与此同时,书画卷轴的评阅也已结束,几位夫子和太傅低声商议片刻,便将结果报给了掌事太监。

等待宣布人选时,沈霜华瞥见身旁的裴风致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衣摆,显然十分紧张。她凑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安慰:“信我。”

裴风致缓缓吐了口气,抬眼看向沈霜华,眼神里满是复杂。直到掌事太监清了清嗓子,高声念出“太子伴读人选裴风致”时,他才仿佛如梦初醒。

“愣着干什么?快上去啊!”沈霜华在旁催促,趁裴风致还愣着神,伸手轻轻一推,将人稳稳送向台前。趁着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新晋伴读身上、书童们忙着收拾散落书卷的间隙,她抬眼望向主位上的韩昭,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轻快的笑。

“宿主,您笑什么呀?”

沈霜华回过神,摇了摇头,脚步已朝着御花园外迈去:“没什么,走吧,接下来该过咱们的逍遥日子了。”

这边,韩昭应付完上前道贺的太傅与朝臣,转身却没寻到那抹熟悉的宝蓝色身影。他在人群中扫了一圈,连衣角都没瞧见,直到指尖触到桌角一卷被遗忘的书卷,他才弯腰拾起,正是沈霜华那幅画着王八的卷轴。韩昭捏着纸边,目光沉沉,低声道:“沈霜华,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窗间过马,光阴一箭。

转眼十年光阴倏忽而过,年少时光如指间流沙般匆匆溜走。沈霜华当年说要躺平,倒真说到做到,足足当了十年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每日流连于京城的花柳馆、戏楼与酒肆间,对功名利禄避之不及,反倒凭着一手清丽婉转的词,成了风月场上小有名气的沈公子。

无人知晓,这位为姑娘们填词的风流客,原是当朝宰相府的二公子。

她这般自甘堕落,自家父亲虽有不满却也懒得过多管束,可偏偏有人,总替她操着一份闲心。

“沈霜华!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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