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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卷宗

“你怀疑陆伯煊,是否还活着?”

对于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季寒莞尔一笑,“自然是活着。陆姜要继承家主之位必须是光明正大的,至于是否顺理成章才是他要考虑的。”

“你很了解他?”就像她说,陆姜很了解她一样。

因为他像是随口问道,季寒也就自然回道:“若在五年前也许是。但今日近水楼一面,我们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对方。”

“因为他……要娶你?”褚停云说不出那两个字,总觉得对她而言是种侮辱。

谁知,“不是娶,是纳,”季寒倒不甚在意,许是最糟心的时候已过,反而淡然了,“不过,娶还是纳,于我也没什么关系,皆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随之话音落下的,还有褚停云悬了一天的心。

“再者,”季寒不觉,继续说道,“他已有婚约,无论是否出于无奈,应下了就该承担责任与后果不是吗?”

“是,”褚停云接得顺口,“不然陆闻两家的颜面将置于何地?”

季寒微愣,她倒没想那么远,因为着实与她无关。

“你饿不饿?”

“嗯?”她也有些接不上褚停云的思路,犹豫了下,“饿。”

“我也饿了。”

他不掩眉眼间的喜悦,快步打开房门,陌尘闻声回头。

“去备些点心饭菜,听说宋记的桂花糕不错,唔,还有我房里的茶水重新煮上,”褚停云想了想,继续道,“让小二多烧几壶热水,等季娘子的药煎好也送去我房里。”

末了,“对了,荀令那边可已告知?”

陌尘点头,“荀郎君回话尽可能在今夜将人找来。”

褚停云挑眉,“倒也没那么急,若真把人带来了,那么多空房给荀郎君也开一间。”带着几分揶揄。

看得出自家主子确实心情不错,陌尘也不由松了口气,“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是季寒,扶着门框,“一会也将梁提刑请来。”

陌尘看向自家主子。褚停云没有犹豫,“听季娘子的。”

待陌尘下了楼,季寒望了眼楼下,空无一人,大门已经落锁。她望向褚停云,“你不回屋吗?”

他背对着她正收拾桌上的东西,不答反问:“换洗的衣物可还有?”

季寒默了默,“你怎么知道?”

将逐风带回的和自己捡来的断簪重新用帕子包裹搁置在一旁,褚停云伸手摸了一下茶壶,才慢悠悠地转过身。

“被子从早上出门就一直在那,身上这件衣裳是入城前几日换……”

“停。”忙不迭打断,季寒抱起快拖到地上的被子,丢回床榻。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走得匆忙一时疏忽,我那个放衣服的包袱在马车还是?”她总不能暴露是真的忘了吧?

倒是他,明知故问。她以为不会被发现。

“在我屋里。”

季寒点点头,方要迈过门槛忽觉得不对,“除了荀郎君还有人要来吗?”

“为何这么问?”褚停云不解。

“那大半夜的突然让我梳洗换衣,除了见人还能有什么理由?”

她问得直言不讳,他听得一头雾水。

“没有外人,”他只是觉得她需要好好休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梁提刑收了我们房钱,真什么都不让干,也不会退钱不是?何况,我也好几日没有沐浴,后背的伤也该换药了。”

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褚停云失笑道:“我这就回房,衣物是给你送过来还是?”

“不用,我自己拿。”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隔壁,他摇摇头跟上。

半个时辰不到吉平送来了热水,和一本薄薄的书册。翻开封页,“这是温莹案的卷宗?”褚停云不明白,“与衙门存放的有不同吗?”

“师父说常郡王一看便知,”吉平坦言,“别的我也不知道。”说完退出门外。

褚停云满腹疑惑,想继续看下去,瞥了眼热气腾腾浴桶,还是将这奇怪的卷宗放到一旁。

又半个多时辰过去,褚停云挑了件月白色广袖长袍,长发半干简单束起,只以一支黑檀木簪固定。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对陌尘道:“去请季娘子。”

半盏茶不到陌尘折返。褚停云望向他身后的女子,仍旧一身素衣,乌发用同色的发带绾起,两侧双颊微微泛红。

走近了,发现她发梢未干有水滴落在肩头,晕出一小片印渍。褚停云随手将吉平送来的那本薄册递给她,“梁提刑要稍晚一会,这个你先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沏了杯热茶摆在邻座的位置。季寒坐下,端起茶抿了口,目光落在薄册,未意识到他接下茶盏的顺手。

她翻开封页,眉峰上挑,“温莹案的卷宗?”再次回到封页,疑问道,“哪来的?”

“梁提刑给的。”

季寒意外道:“与你在衙门见到的有何不同吗?”

手肘微曲抵在桌面,一侧下颚靠在放松的手背,褚停云懒洋洋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

“案子内容大致一样,除却没有温莹的供词,验尸记录有一处不同,还多了案发现场的勘验记录,”睨眼瞧着随她点头晃动的发髻,他继续说道,“最后还有一些看着像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季寒突然来了精神,快速往后翻看,果然在最后一页看到几行潦草的字迹,尤其最后——

“陆姜曾是温莹的入幕之宾?”

她神色诧异却更像兴奋?褚停云犹豫了下,“开头也注明了是两年前的坊间传闻,不知真假,你信?”

“真假先不论,重要的是从哪传出来的,是谁传的?”季寒翻回开头案件的起始,“谋杀也好,顶罪也罢,这份卷宗里只提及温莹谋害陆岑是因为被其辜负,心怀恨意。衙门那份怎么写的?”

“差不多,”对于衙门的卷宗,褚停云印象深刻,“因爱不成痛下杀手。”

“是看似差不多。”笑着摇头,季寒继续往后翻去,“而且,这份卷宗没有温莹的供词,如何能做出如此判断?”

褚停云努了努嘴,“那就要问给我这份卷宗的人了。”

“常郡王是在怪我送礼没有说明,还是怪我扰乱了案情?”笑声爽朗,梁逢春双手背在身后,趿拉着布鞋进屋。

季寒起身行礼,瞥见褚停云懒洋洋地舒展胳膊腰背,然后抬手道:“哪那么多礼,梁提刑随便坐。”

梁逢春颇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常郡王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有吗?”褚停云扭头问季寒。

嘴角上扬的弧度除非是瞎子看不见,还有那双桃花眼,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季寒认真地点头:“确实,”而且经梁逢春这么一提醒,她也不禁好奇,“是有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好事吗?”

“对啊,不如说出来让我俩也乐呵乐呵?”梁逢春顺势起哄道。

“咳咳,”褚停云却假装清了清嗓子,“没有的事。还是先谈正事,咱们不如边吃边聊?”

边吃边聊?梁逢春扫了一圈丰富的菜色,还有季寒面前的几样点心,“今日承蒙常郡王盛情款待,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拿起筷子夹过一块,“季娘子快尝尝,宋记的桂花糕,有时排队都买不到呢,常郡王真是有心了。”

“嗯,您多吃些。”季寒笑道,再次打开簿册。

“诶,案子要查,饭也不能不吃,吃完再看也是一样。常郡王说对吗?”梁逢春望向褚停云,笑容可掬地顺便使了个眼色。

“嗯,梁提刑说得是,要不?”

“就一会,你们先吃。”

央求的口吻,不容商量的眼神,手指紧抓着生怕他抢似的。褚停云见状轻笑道:“看吧,不打扰你。”

就这么妥协了?梁逢春还想提点那闷头只顾手中簿册的姑娘,却见一旁的男子露出无奈的笑容。

然后起身在他的茶盏沏上半盏,道了声:“我们先吃。”

方才连虚应都懒得装,现下给他沏茶?探究的视线落在眼里只有案子的姑娘,倏而,梁逢春举杯敬向褚停云,小声说道:“好汉吃茶。”

褚停云的额角抽了一下。但见梁逢春笑眯眯地一口干完,又夹了块桂花糕,得意地朝他扬了扬下巴。

“……”

一共六块桂花糕,在梁逢春准备向第五块下手时,糕和盘子一起送到了他的跟前。

“看完了?”他问端着盘子的季寒。

“嗯,”她将盘子又往前递了递,“喜欢吃都拿去吧。”

梁逢春为难地瞥了一眼不赞同的褚停云,“还是你吃吧,常郡王好不容易让人买来的。”

季寒闻言扭头,“很好吃吗?”

褚停云想了想,“听说。”

她“哦”了声收回盘子,夹了块放到他碗中,自己则拿起另一块咬了一口。

看着褚停云眉眼弯弯跟着咬了口桂花糕,梁逢春咽下口水,道:“看出什么不同吗?”

他指着她手边的提刑司所查温莹案卷宗。

季寒一口一口嚼着桂花糕,直至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手。

又抿了口茶?梁逢春蹙眉。而一旁的褚停云也不催,还给她换了杯热的?

终于在喝完整盏热茶后,季寒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除了常郡王说的那几处,这份卷宗与衙门存放的没有不同。”

梁逢春想打死她。

“我想问一下,这份卷宗是何人所记?”她举起簿册。

白眼冷不防丢来,梁逢春没好气道:“你叔,我。”

她猜也是。指尖挠了挠眉心,季寒说道:“梁提刑为何在没有嫌犯供词下做出被其辜负,心怀恨意的推断?”

不待他回答,她又问:“据我所知仵作并未剖验,梁提刑又是从何得知其死因是鹤顶红中毒?案发现场的勘验记录上倒是记着,在嫌犯温莹妆匣中找到一只装有鹤顶红的瓷瓶,她居然没有销毁还将毒/药剩下,作为自证吗?况且,床榻上的血迹证明死者腹部中刀后曾大量失血,他的死因也可能失血造成不是吗?木兮阁来往那么多人,又为何会在陆岑死后的次日早上报官?和一个死人待一整夜,温莹作为嫌犯胆子有那么大吗?”

“最后一点,关于陆姜曾是温莹的入幕之宾,这个传闻是从何而来?”

季寒疑惑地看着梁逢春,“我想知道,这份卷宗里的内容,究竟是何人告诉给梁提刑的?”

梁逢春拍桌而起,“你怀疑我?”

季寒却道:“我怀疑的是这份卷宗的真正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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