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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舍库和珍妮错过了晚餐的时间,准备在小酒馆中吃完再回去。

就在两人刚要进入小酒馆时,一位穿着朴素背着画板的小姐随后走到了卡梅拉门前。

那位小姐穿着一套剪裁不甚得体的职业装,灰色的套装显然是从成衣店直接购得,袖口处长了一寸,虽然无伤大雅,却遮住了她五分之一的手背,显得并没有那么利落干练。

一顶小又可爱的帽子被她当发夹夹在发髻处。她长着很和善的眉眼,且嘴角一直微微带笑,两边弯起不甚夸张的弧度,抛却衣服体态很得体,直达眼底的亲和笑意带了些许的可爱与憨厚,看起来年轻极了。

她和前来应门的卡梅拉浅谈几句,手下迅速地记着什么,她的配置比之舍库更加繁杂一些,但从随身装备来看明显也是一位记者。

珍妮和舍库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信息。

“看来有人已经如苍蝇闻到臭鸡蛋一样赶来了。”珍妮道。

舍库闻言并不为自己被影射成苍蝇而感到生气,她扬唇一笑,上前拦住那位已经草草了结谈话,且看似并未得到什么有用信息而神色低落的小姐。

“可爱的女士您好,我叫舍库·塞西莉亚,是一家无名小报的记者,看来您也是为了这个村子的鬼魂杀人案而来咯?”舍库轻佻的语气,让珍妮为止侧目,她移开眼神,这人还真是善变,完美地诠释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哦,您好.........”被搭讪的年轻女士有些无措,“是的,我是菲管城日报的新任记者,的确是为此而来。”

舍库一听对方的报社比自己不知道高到哪个层级去了,立时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另一张与压在卡梅拉桌上一模一样的纸,她折了起来,内容看不到,“我有第一手调查的消息,但我明天就要离开,想必用不到了,卖给你如何?”

珍妮再次皱眉,舍库给了卡梅拉一张,这里还有一张?她究竟誊抄了多少版?

其实是舍库昨晚在写新闻稿的时候就提前准备了两个版本,一份怪力乱神夸大其词,是用来蒙骗和愚弄大众的,另一封措辞稍微正式些,修改了上不得台面的那些揣测与臆想,原本是用来寄给莫里顿主编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寄也行。

小记者被吓了一大跳,哪位同行会跳出来送她这样好的东西,她看着那张纸有些迟疑,还是愣愣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您给了我,您怎么交差?”

舍库摇摇头,将那张纸塞到那位女士手中,有来有往的进行商讨,“我自然不白给,你先看看内容,我们再来谈谈价格吧,至于交差......”

“不瞒你说,这个案子我的确还有一个大问题没有解决,所以这些信息只是一部分,但是我们报社说白了只是个末流之辈,这个案子牵扯到了警督,我们主编应该不会很愿意在其上付诸心血了,所以捞一笔也算我辛苦这么多天的回报吧。”

这位小姐没想到舍库能把狡诈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一旁的珍妮再次觉得自己小觑了舍库,她拉了一下对方,“你很缺钱吗?”

谁知舍库倒用一股难以言明的眼神回望她,“除了您,小姐,我们普通人都是很缺钱的。”

珍妮成功闭了嘴,并在后续舍库诈骗般的卖信息对话中一言不发。

“我可以买,但是您能告诉我还有什么没解决吗?”小姐喏蠕半晌,下了决心,她捏着手中的纸,用尽全力才遏制住自己打开的**。

舍库不要脸地摊开手,“就是因为不知道我才没办法解决,不过你可以开价了,打开看看吧。”舍库注意到了对方的好奇与想看的**。

虽说舍库只是一名在报社打杂的,在没跟这个案子之前,连个像样的新闻稿都凑不出来,但耐不住她会模仿,她敢保证写给莫里顿的那张纸,她下了大功夫。

“两百块银币,”这位小姐迟疑道,她因为看了这张纸上的内容而显得面色红润,这个稿子写得不错,她拿回去就可以改一改用了,虽然的确缺了很大一部分佐证,但是新闻要求的是抓人眼球和即时性,她担心舍库不卖,紧张道,“可以吗?”

舍库伸出三根手指头,狮子大张口道,“三百,一口价。”

若能够有一位经济学家和一位警探过来旁观这场交易,定会为舍库定罪——诈骗罪。

不过舍库的火眼金睛为她寻得一位好的卖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弗雷尔德·斯切尔只是略微思索了一番就应下了这个报价,并且仿佛占了大便宜似的迅速写了一张预支发票,“我没有随身带这么多钱,但你可以自己去兑换。”

舍库毫不客气地收下,看着上面的名称,福了福身,非常“情真意切”地道,“多谢您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弗雷尔德小姐。”

待弗雷尔德走出了一段距离,珍妮才耐不住性子似的开了尊口,“你真的不查了?”

谁知舍库卖了个关子,珍妮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她狡黠地摇摇指头,进了小酒馆,随口点了几道价格都不便宜的菜,“钱要赚两头,你作为庄园长大的小姐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这顿饭你请。”

不知为何,珍妮听到这句守财奴似的发言,虽抽了抽眼角。但依然在舍库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松了一口气,她见识了人类的劣根性,总而言之弗雷尔德的傻气让她更加确信这一点——有钱能使鬼推磨。因此她暂时无法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你还是会继续查?”

“会继续的,不过是用更加粗暴点的方式,还有......她会有用的。”舍库坦诚自己的实意,且并不为此感到羞愧。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半晌后从兜里掏出支票,对珍妮道,“明天你派个人加急给我兑回来吧。”那名记者感觉可不像我们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珍妮点头,“可以。”

舍库咀嚼间隙抬起眼瞥了一眼认真垂眸吃饭的珍妮,她眯了眯眼,珍妮方才似乎是真的害怕她的随时脱身。

既然已经来到村上,珍妮拉着舍库去见了她的苦命鸳鸯,男子躺在明显小一些的病床上,面色惨白,脖颈处缠着厚厚的绷带,医生说他的伤势已无大碍,但人就是无法醒来,可能是受了太大的惊吓因此不愿意醒来。

男人被医治之时,舍库也躺在病床上,因此此时对方身上任何关于怪物的痕迹都欠奉。

舍库瞥了两眼就无聊地收回了目光,休息室的椅子此时更加吸引她。

等珍妮顶着通红的泪眼过来,两人才慢慢回了庄园。

这一趟说不上有收获,但是舍库从来不是一个等待时机之人,她佯装困倦进了自己屋子,半刻钟后又溜到了烟花的屋子前。

她捏着白日到手的地牢钥匙,从善如流地打开了烟花的房门。

烟花正靠坐在床头看书,罕见的是她的鼻梁上挂着一副无框眼镜,犀利的眼睛被隔档了一下。

见舍库不敲门走入,她也只是挑了挑眉,随后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舍库过去坐。

烟花两边的发梢被她别了起来,整张脸少了遮挡,即使整间屋子的灯光是暖黄色,但映照到她脸上后依然看起来极其具侵犯性。

不过舍库知道烟花多数时候只是面无表情罢了,她从来就是一个情绪很淡的人。

“帮我个忙。”舍库求人办事没有架子,在她眼中只要事情能解决,脸面尊严甚至生命需要暂时放下的都能放下。

“我需要尽快查明这件事的幕后真凶是谁,”舍库将剩余的信全部递给烟花——她全看完了,基本除了相似的求救信,再没有其它有用的信息,“我需要这个新闻。”

烟花摘下眼镜,没了镜片的遮挡,她的眼神更显锐利,她随意地将那几封信抛置一旁。

很明显舍库是带着好处来的。

“怎么帮?”

舍库将白天赚了三百银币的丰功伟绩说了一番,随后大方地从自己三百银币的空头支票中划出处一百,“我需要你侦探,去见见安娜。”

烟花并未被空头支票的高额利益冲昏头脑,她抬起眼,“我不缺钱,至于其余的事情我倒还真有件事情需要你。”

舍库:“......”令人罕见。

跟聪明的人交流就是如此,她从不会跟随你的思路思考问题,即使你主动示好,她们有自己解决问题的节奏。

“我母亲的药,”烟花顿了顿,“伯爵不是一直疯,我的药能让他间歇性清醒。”

“他告诉我,地牢里的怪物是珍妮养的。”

烟花说完这句就知道舍库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要找的东西是你母亲曾经留给你的药?而伯爵的确和你有着同样的病,你母亲曾医治过他。”

烟花点头。等待舍库剩余的分析。

谁知舍库怔怔地想,果然是珍妮。

珍妮豢养了这个怪物,控制整个庄园的人,还把珍德庄园唯一的继承人圈养起来起来,使其神志不清。但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何况将来还有可能会被圣廷逮住把柄牵着鼻子走。

“为了珍德庄园?”舍库说。她能想到的贵族中勾心斗角的东西只有这些财产了。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珍德庄园中只有她们兄妹二人了,即使珍妮一辈子不嫁人老死在庄园中,也不愁吃不愁穿了,这样做除了泄愤没有任何的好处,反倒会将自己多方位暴露。

烟花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分析珍妮的动机,全然不知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忍不住开口提醒:“我可能会死。”

舍库却反过来冷静地看着她,语气很笃定,“我不会叫你死的,走吧,我们去找安娜。伯爵为了活什么谎都能说。”

烟花无奈,摇了摇头,但对方的这个态度却让她再次忆起记忆中那个如夕阳般美好的女人,她也说她不会死。

出了门舍库才舍得捏捏发麻的指尖,其实听到烟花说她会死那一瞬,她心里还是起了一层涟漪。不可否认她自打第一眼见到烟花的模样,就觉得她活不长,烟花身上的非人感太过明显,她不属于护幼院,也不属于菲管城,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孤僻但不自卑,安静却不沉默。

真的被判死刑的那一瞬,她多的是难以置信,如果世上终会充满坏,那请多一点烟花这样的“坏人”,行吗。

两人只着内袍,去了仆人休息室,舍库不知道安娜住在哪间屋子,但是烟花却熟门熟路地敲开了其中一间。

舍库心中有了新的考量,烟花来之前对这里进行过一场彻底的调查。

安娜还没睡,她的房间亮着灯,她见到来人有些诧异,但却很快就调整好了神色请二位进了屋子。

整间屋子共两张床,一张安娜睡着,另一张被空了出来,见舍库将眼神投向那张床,安娜知道她想问什么,“她没住这里。”

既如此烟花和舍库心无旁骛地坐了下来,安娜怔了一瞬,她没想长聊,“我要说的都告诉你了。”

烟花开口,“你知道地牢关着一只怪物。”

安娜下意识就想反驳,但嘴唇张张合合半晌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怪物是乔娜林假扮的,其实她没死,她甚至杀了庄园里的人。”烟花一股脑地说了好几句爆炸性的句子。

安娜的脸上难掩震惊,舍库也悄然将目光瞥了过去,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几天她们的分析烟花都当是放屁吗?但她好在诧异归诧异,并未开口。

“她是珍妮饲养的,对吗?”烟花闹着玩似的说完最后一句话。

安娜终于忍不住了,脑子还未清明,就被塞了一箩筐的“真相”,此刻终于愠怒道,“纯粹是污蔑,乔娜林早死了,地牢里的怪物不是珍妮小姐养的,是伯爵,它还杀了罗德里格斯伯爵夫人。”

烟花扭过头,对着舍库挑了挑眉,示意真相,这不就出来了。

舍库喜上眉梢,安娜瞧着二位眉目传意,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被诈了,顿时脸被气红,“你们......歹毒!”

舍库贯彻暴发户的真实模样,有了钱恨不得立马花完,“别急别急,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除此下策,我会给你二百银币作为补偿......”

烟花适时开口,“里面还有我的一百。”

舍库此刻都想拉起她跳一段舞蹈了,珍妮被去掉嫌疑,与她一开始猜测的一样,这个庄园藏着更多更古老的秘密。

“罗德里格斯伯爵夫人,”舍库说,“也就是珍妮和伯爵的母亲吧。”

安娜紧紧闭着嘴偏过头,再也问不出任何东西了。

不过也足够舍库拼接剩下的地图了,她偏过脸对烟花粲然一笑,毫无疑问,虽然对方顶着冒牌侦探的头衔,但该有的问询技巧却并不冒牌。

“咚咚咚——!”三人之间的寂静被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塞西莉亚小姐,您在这儿吗?卡梅拉夫人找你。”

舍库与烟花对视一眼,管家竟然能够找到这儿来。

庄园内所有人的踪迹是否逃不过管家的法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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