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厅的灯光炽亮,将江羡的轮廓勾勒得锋利而优雅,江羡受邀参加财经论坛的采访。她今天穿了一套白色高定西装,剪裁利落,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耳侧,衬得她整个人既干练又慵懒。
镜头推进,特写落在她无名指的钻戒上——那是一枚定制款,主钻周围嵌着细小的蓝宝石,像赛道上的弯道,是谢临风亲自设计的。
主持人林悦笑着递过提词卡:“江总,最后一个问题——作为金融圈最年轻的女性掌门人,您的婚姻一直备受关注。请问谢先生对您的事业有什么影响?”
台下观众席瞬间骚动。
谁不知道谢临风?那个桀骜不驯的天才赛车手,而江羡,素来以冷静理智著称的“投行冰山”,竟在直播里被他一句“往后余生,我只为你加速”击溃防线,点头落泪。
江羡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戒指。
林悦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小动作,调侃道:“看来这个问题让江总需要思考?”
江羡抬眼,唇角微扬:“不,答案很简单。”她停顿一秒,“他教会我两件事。”
观众屏息。
“第一,”她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金融模型,“熬夜真的会挨揍。”
全场爆笑。
林悦忍俊不禁:“谢先生的‘监督’这么严格?”
江羡耸耸肩,眼底却浮起一丝笑意:“比如有一次,我连续加班四十八小时,他直接黑进公司系统,远程锁了我的电脑。”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那第二件事呢?”林悦追问。
江羡的目光越过镜头,像是看向某个遥远的记忆。
“第二……”她的声音忽然柔软下来,“人生不是数据报表,有些风险值得承担。”她顿了顿,直视镜头,“比如爱上一个比你小三岁的疯子。”
演播厅瞬间炸了。
江羡刚走出演播厅,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出清脆的声响。助理小林快步跟上,递过手机:“江总,谢先生发了十几条消息,您要不要先看看?”
她接过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连串消息弹了出来——
谢临风:[姐姐,你完了。]
谢临风:[全微博都在截图你那句“疯子”。]
谢临风:[今晚别想睡。]
最后一条还附了张热搜截图——#投行女王公开示爱:谢临风是疯子#,后面跟着一个爆红的“沸”字。
江羡指尖一顿,嘴角不自觉翘起。她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眉梢微挑,眼底燃着恶劣的笑意,像只蓄势待发的狼。
她低头打字:[谢先生,请注意形象,你可是退役车神。]
消息刚发出去,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女工作人员捂嘴惊呼,有人小声尖叫:“天啊!是谢临风!”
江羡抬头,目光越过人群——
谢临风懒洋洋地靠在消防门边,黑色皮衣敞着,露出里面的深灰色T恤,锁骨线条凌厉。他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车钥匙,视线却直直锁住她,唇角勾起一抹痞笑:“江总,赏脸私奔吗?”
周围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
江羡挑眉:“我下午还有会。”
“推了。”他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刚才撩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开会?”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淡淡的薄荷烟草味,激得她耳根发烫。
小林在旁边手足无措:“江总,那并购案的视频会议……”
谢临风头也不回,直接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陈,江羡下午的会你替她去。”不等对面回应,他利落挂断,冲江羡挑眉,“搞定。”
江羡又好气又好笑:“谢临风,你这是绑架。”
“嗯。”他坦然承认,手指滑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绑你去个好地方。”
地下车库,谢临风的改装跑车嚣张地横在VIP车位,车身漆黑,轮毂泛着冷光。
他拉开副驾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江羡瞥他一眼:“你最好是真的有正经事。”
“特别正经。”他一脸无辜,却在她坐进去的瞬间俯身,利落地解开她的高跟鞋扣,把鞋子扔到后座。
“你——”
“穿这个不舒服。”他打断她,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双平底鞋,单膝跪地替她穿上,“上次磨破脚,哭的是谁?”
江羡语塞。那是上个月参加金融峰会,她穿了新鞋,脚后跟磨得血肉模糊,却硬撑到结束。回家后谢临风脸色阴沉,一边给她消毒一边冷笑:“江羡,你再逞强试试?”
回忆间,他已经系好鞋带,抬头冲她笑:“好了,领导。”
引擎轰鸣,跑车如离弦之箭冲出车库。江羡下意识抓住扶手:“你开慢点!”
谢临风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上轻轻摩挲:“怕什么?我的副驾只载过你一个人。”
阳光透过天窗洒落,他的侧脸线条镀上一层金边,下颌线锋利如刀。江羡忽然想起五年前,她第一次坐他的车,也是这样被他扣住手腕。那时她心跳如雷,却强装镇定:“谢先生,超速违法。”
而现在——
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再开快点。”
谢临风一怔,随即大笑。油门猛踩,风声呼啸,他迎着风喊:“江羡,我爱你!”
车停在云顶饭店门口。
江羡愣住:“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谢临风笑而不答,从后备箱拿出条丝巾,蒙住她的眼睛:“保密。”
黑暗剥夺了视觉,其他感官却愈发敏锐。他滚烫的掌心贴在她腰间,引导她走进电梯。金属门闭合的轻微震动,他身上熟悉的苦橙香水味,还有他刻意压低的呼吸——
“谢临风,”她忽然说,“你心跳好快。”
他轻笑:“嗯,紧张。”
“为什么?”
“怕你嫌弃我的惊喜太俗气。”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他解开丝巾,江羡睁眼——
江羡的视线在包厢内缓缓扫过,每一处细节都像是被时光精心保存。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推门而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香槟的酒意蒸腾在脸颊,视线模糊间只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队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锁骨上还沾着未干的酒液。
他抬头看她,眉梢微挑,笑得张扬又轻佻:“姐姐,你走错房间了。”
而现在,这个房间被复刻得几乎分毫不差。
“你……”她喉咙微微发紧,“什么时候准备的?”
谢临风从背后环住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上个月。”他指了指沙发角落,“还缺了点什么,我让人补上了。”
江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摆着一个相框,里面嵌着他们婚礼上的拍立得照片。照片里的她头纱被风吹起,谢临风正侧头吻她,阳光在他们身后碎成金粉。
而相框旁边,放着一个泛黄的信封。
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那是她当年留下的现金。
“你居然还留着?”她转身,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袖。
谢临风低笑一声,伸手抽出信封里的纸币,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江总出手大方,一晚上给了三千,我不得好好珍藏?”
她耳根发烫,伸手去抢,却被他轻松躲开。
“谢临风!”
“急什么?”他恶劣地挑眉,忽然将纸币塞进她衬衫领口,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锁骨,“连本带利,现在该你还了。”
江羡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转身走向酒柜,从冰桶里抽出一瓶香槟。
瓶塞“砰”地弹开,泡沫溢出的瞬间,他倒了两杯酒,却故意不递给她,而是举杯对着灯光晃了晃:“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当年为什么留钱?”他盯着她,眼神锐利又专注,“怕我缠上你?”
江羡抿唇。
她记得那晚的混乱——酒精、体温、他落在她耳边的喘息。记得自己凌晨惊醒时的慌乱,记得她匆匆穿好衣服,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现金放在床头,甚至没敢多看他一眼。
“是。”她轻声承认。
谢临风嗤笑一声,仰头喝光她那杯酒,然后大步走过来扣住她的后颈,直接吻了上去。
龙舌兰的炽烈在唇齿间蔓延,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五年的不甘和执拗都倾注在这一刻。江羡被他抵在落地窗上,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现在呢?”他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嗓音低哑,“现在还怕吗?”
窗外的城市灯火如星河倾倒,映在他深黑的眼底。
江羡望进他的眼睛,忽然笑了。
“怕。”她抬手拽住他的衣领,仰头贴近他耳边,“怕你不纠缠。”
酒杯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临风一把抱起她,将她压在落地窗上。她的衬衫纽扣被他咬开,冰凉的空气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江总,”他低笑,“今晚把债还清。”
落地窗倒映着两具交缠的身影。
他故意用虎牙磨蹭她敏感的耳垂,满意地看着那片肌肤迅速泛起绯色。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
窗外的霓虹在他眼底跳动,将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染得危险而迷人。江羡恍惚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把她按在这间包厢的真皮沙发上为所欲为。
谢临风突然咬住她的领口往下扯,衬衫应声而裂。昂贵的定制西装就这样报废,纽扣弹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江羡气急,这可是她今天刚换的新衬衫。
“赔你十件。“他满不在乎地舔吻她裸露的肩线,“专心点,姐姐”
江羡的双手被迫撑在玻璃上,雾气随着她的呼吸在窗面晕开。从这个角度,她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仿佛置身云端。
某一刻江羨恍惚觉得,整座城市都在见证这场迟来的狂欢。
谢临风咬着她耳垂哑声说:“这才叫连本带利,江总。”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而玻璃上未散的水雾,模糊了两具相拥的身影。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洒进来时,江羡是被一阵细微的触感弄醒的。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沿着她的肩颈游走,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推,指尖却触到一片紧实的肌理。
“醒了?”谢临风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从她背后传来。
江羡这才意识到,他的唇正贴在她后颈的某处,慢条斯理地轻吻着。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搂着腰拖回怀里。
“几点了?”她嗓音微哑,伸手去摸手机。
“七点半。”谢临风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回床上,“你助理发了三条消息,我都帮你回了。”
江羡瞬间清醒了大半,转头瞪他:“你回什么了?”
谢临风笑得一脸无害:“'江总今天身体不适,会议推迟'。”
她一把抓过手机,果然看到助理发来的最新消息:【好的江总,您好好休息,需要帮您叫医生吗?】后面还跟了个小心翼翼的表情包。
江羡扶额:“谢临风!”
“在呢。”他凑过来,亲了亲她气得泛红的脸颊,“不用谢。”
她抬脚就要踹他,却被他早有预料地夹住双腿。晨起的被单下,两人肌肤相贴的温度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你……”她耳根发烫,“没穿衣服?”
谢临风挑眉:“你昨晚亲自脱的,忘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包厢的落地窗,打翻的香槟,挂在吊灯上的高跟鞋……江羡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我今天还要见客户!”
被子被人轻轻扯开,谢临风撑在她上方,眼里盛着晨光和她小小的倒影:“放心,痕迹都在看不见的地方。”他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除非你要穿深V领。”
江羡抓起枕头砸他。
洗漱时,江羡对着镜子倒吸一口凉气。
谢临风这个疯子!
她脖子上倒是干干净净,可锁骨往下全是暧昧的红痕,像一串串隐秘的烙印。最过分的是腰间那两个清晰的掌印——他昨晚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需要帮忙吗?”罪魁祸首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她的衬衫。
江羡抢过衣服:“转过去!”
“都结婚五年了还害羞?”谢临风不仅没转身,反而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镜子里,他下巴搁在她肩上,看着她在痕迹上扑粉底,“遮什么?挺好看的。”
她手一抖,粉饼差点掉进洗手池:“这是能带出门的样子吗?”
“怎么不能?”他理直气壮,“让他们知道江总家规森严。”
江羡气得踩他一脚。
早餐是谢临风叫的客房服务。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时,江羡正坐在窗边回邮件。她穿着谢临风临时让人送来的高领连衣裙,端庄得仿佛昨晚那个被抵在落地窗上的人不是她。
“您的班尼迪克蛋和拿铁。”服务生礼貌地摆放餐具,却在看到茶几上那个皱巴巴的信封时明显一怔。
江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装着当年“过夜费”的信封大咧咧地摊开着,几张泛黄的纸币旁边,还扔着个被撕开的安全套包装。
服务生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谢临风面不改色地塞了张钞票当小费:“麻烦收走香槟瓶。”
等服务生同手同脚地离开,江羡终于忍不住把餐巾砸向他:“谢临风!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我怎么了?”他一脸无辜,叉起一块火腿喂到她嘴边,“又不是没给钱。”
江羡张嘴狠狠咬住叉子。
退房时,前台经理笑容满面地递来账单:“谢先生,这是您昨晚的包场费用。”
谢临风正要签字,江羡突然伸手按住账单:“等等。”她指着其中一项,“'物品损坏赔偿'?”
经理保持着专业微笑:“是的,您包厢的吊灯……”
江羡转头看向谢临风。
后者摸了摸鼻子:“可能是高跟鞋撞的。”
“还有窗帘轨道。”经理补充。
“这个我真不知道。”谢临风举起双手,转头问江羡,“你抓的?”
江羡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抽出黑卡拍在柜台上:“没有发票。”
经理:“好的江总。”
走出酒店时,谢临风牵住她的手:“生气了?”
阳光很好,江羡眯着眼看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站在晨光里,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
“没有。”她捏了捏他的手指,“账算清了?”
谢临风低头吻她:“暂时。”
“那回家?”
“不。”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两张机票,“先去冰岛看极光。”
江羡怔住:“你真订了?”
“当然。”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我说过的,这世上只有我非你不可。”
晨风拂过,带着初秋的清爽。江羡想,这笔账,或许要用一辈子才能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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