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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妈,家里的揉茶机呢?”

方寸在炒茶房里翻找了半天,六月初的天气已经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方寸额角沁出一层薄汗。揉茶机本应靠墙放置,如今却空出一大块地。

杜莲心沉吟半刻,“好像前几天被李姨家借走了。不急的话就等小术回来了跟你一起弄。”

方寸挥挥手,“他回来还有半个月呢,我先弄点,免得耽误他学习。”说着就出了院子往下走。

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方寸带着草帽走在烈阳下。李佩兰家里的门半开着,方寸放慢脚步推开门,李佩兰正靠着躺椅小憩。

“李姨,李姨。”方寸蹲在脚边唤了她两声。

李佩兰的手一松,方寸迅速伸手去接,蒲扇还是“砰--”一声砸在了地上,惊得李佩兰猛地睁开被黏住得眼皮,嘴中泄出一声混沌的长吟,待声音落地才挣脱开来,看清楚眼前的人,但依旧没起身,“阿寸,你来了?有啥事啊。”

“李姨,我来拿揉茶机的。”

李佩兰像是又陷入沉睡般,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被村长家借走了,上那拿去吧。”

“好。我走了。”方寸把蒲扇放到她手里,跟进来前一样,半关上门,戴上草帽,继续往山下走。

越接近村长家,人声越浓烈,卖雪糕商贩骑着二八大杠走街窜巷的吆喝,卖水果的贩子在面包车后面支了个棚子,拿着胶扇时不时给西瓜扇两下。

宋建海正在磕着瓜子,眉飞色舞的看着电视,见方寸来,忙招呼她进来吹会风扇,正准备倒杯凉茶给她,“来找阿琴的?”

方寸连忙制止,“宋叔,我是来拿机子的,李姨说被您借走了。”

宋建海猛拍一下大腿,恍然大悟般走到炒茶房,嘴里还在念叨,“害,热糊涂了,上个星期就让阿琴送回去,这丫头也是,天天往外跑。”

方寸跟着他往外走,虽说宋建海是在抱怨宋雅琴,但仔细去听,一句责怪的意味也没有。

方寸顺着说:“她忙呢吧。”

宋建海拿着抹布,把机子大致擦了一遍,才拎到连廊放下,眼睛笑眯眯的,“谁说不是呢,她前几天找我拿钱报了个补习班,说今年一定能考上,这不,天天学到下夜了才回来。”

上次茶祭劝她还是有效的,估计跟蒋冀断了也是彻底伤了心,一心扑到学习上去了。

“那挺好的,考上了,我可要来吃酒的。”

宋建海一听这话,笑得脸皮都皱在一块了,年轻不少。“好啊好啊。这机子我帮你送去。”

方寸灵巧得抢先一步抱起,“我可以的,您歇着去吧。”

宋建海望着方寸瘦小的背影,心中哀叹一声,可怜的娃。转身踩到本书,他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露出教材课本等字样,估计是搬揉茶机时连带着掉出来的,“这孩子……”

宋建海低怨一声之后,把它板板正正的放在桌子上,燥风带过几页压不住电视的嘈杂声。

汗珠从草帽的压痕里接连挤出两三滴,从眉骨砸向眼皮,方寸被眯的视线模糊,拼命的眨眼,艰难的抬起肩膀头想要擦去如雨滴的汗水。经过长时间的搬运,方寸已经接近力疲,手指被铁块压得麻木,几乎同时从手里滑走。

方寸惊了一跳,想着揉茶机得砸坏了,一只五彩斑斓的手盖住她一半的前手掌,稳稳地托起,让它在堪堪离地前止住。

方寸顺着力,放在了地上,推了一把帽子,眼前的人才完全坦露在她面前,内心的欣喜完全藏不住,“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阿姨说你去拿东西了。”

“热吗?”

“有点。我来搬,快点回去。”方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让徐冬宜嗅到一丝惊喜的味道。

“等等。”徐冬宜直起弯下的腰背,看着方寸从揉茶机口里掏出两根冰棍。

徐冬宜接过手,能摸见塑料袋里晃荡的冰水。

“好像有点化了。”方寸略显失落,这是她从村长家出来后卖的,想着难得碰上,给徐冬宜带一根,解解暑,可惜没有带好装备,即使紧赶慢赶还是化成了半袋冰水。

徐冬宜没接话,直接撕开,捞出了还没来得及融化的半根瘦小的冰棍,仰着头,把袋子里的冰水一股脑的倒进嘴里。她在下巴处擦了一把,甜腻的雪糕水像茶子村的六月爬满了整个裸漏的肌肤,她相信往后的每个夏天都会想起在路边大口喝雪糕水和身边正学样的方寸笑得乐呵。

“好黏。”方寸不断地张合手掌,指腹相触间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处指纹撕拉的重力感。

回去时,依旧是方寸抱着机器,她说徐冬宜的手是艺术降临的媒介,如果伤了她可没办法向上帝道歉。

徐冬宜回头笑她胡说,到底没有跟她再争下去。

整个机器抱起来,遮住了她一半的视线,她说:“徐冬宜,你走我前面吧,我不会迷路。”

徐冬宜咬下最后一块雪糕,“你说雪糕泡茶会好喝吗?”

方寸小幅度的摆摆头,“不知道,但是我出门前在小溪里泡了一罐冷茶,现在应该好了。”

刚放下机器,方寸就拉着徐冬宜往小溪边跑。

“慢点,我洗个手先。”

“来不及了。”

到底谁会偷?

徐冬宜不知道,只觉得手掌上面长满了神经末梢,当方寸的手毫无防备的抓住她,在炎热的六月,竟然脊骨战栗,热气翻腾,手心沁出汗液,她似乎能闻见空气里还淌在着雪糕的香味,腻的想吐,却又舍不得放手。

徐冬宜下意识留住交握的手,才恍惚清醒,已经到了。

方寸跑在前面,蹲下将整个手浸在水里,撩起冰凉的溪水从胳膊滑到手心,又回到水里,她热情的唤着徐冬宜。

徐冬宜最后捏了一把热空气,小跑到方寸身边,看着她挽起半袖,在溪边寻找一阵,从水中的鹅卵石边抱着一个合金圆茶壶。

壶嘴和壶口被胶套隔住,防止灰尘进入,也方便的饮用。

方寸小心的揭开,鼻头一皱,扑鼻的茶香。冷泡茶更多的是无法剔除的涩,不过配上冰凉的口感,在无精打采的午后倒也提精神。

她抬起下巴,下唇贴着壶嘴,倒的急了,漏出几滴茶水,润的双唇格外红嫩饱满,氤氲的茶香掺着急湍的溪流声,一遍又一遍的打在徐冬宜的心上,口干舌燥的连呼吸都急促了些。

徐冬宜情不自禁的拉近两人的距离,右手撑在滚烫的卵石上,近的能看见方寸脸上的绒毛,她心跳如惊鼓,一个灵巧的偏头,刹在了安全的距离。

“怎么不给我留点,都喝完了。”明明是责怪的话语,却是克制的语气。

方寸的耳边传来她低哑的嗓音,一字一字的反复敲打她脆弱的耳膜,或许是羞愧,或许是紧张,总之,方寸递还给她茶壶,鼓声留埋得更深了。

晚上,方寸睁着眼一瞬不眨的盯着毫无光亮的灯泡,溪水的那一幕像电影一样反复回放、慢放。

方寸想知道,一幕幕的重映是否有不一样的解读,一遍遍的暂停是否有害怕和期待。她好像深陷迷宫,迷失方向,但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和徐冬宜已经是好朋友,这已经足够。

闭上眼,她不再想。

清早,徐冬宜坐在门前的小木凳上昏昏欲睡。

方寸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回屋里睡。

徐冬宜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熟练的拿起背篓,里面装着工具。方寸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找到的,也许问了杜莲心吧。

“走吧。”

“干啥去?”方寸带上门。

“和你一起工作。”徐冬宜的瞌睡已经完全醒了。

“你做不来的,有点辛苦,眼睛要一直看,手要一直摘,时间长了腰椎也不舒服。”方寸把她当成想体验生活了,一个劲的劝她。

徐冬宜不听,“累了我会说的,这么多要摘到什么时候去,反正我也没事干。”

方寸拿她没办法。山路狭窄,徐冬宜脚下失滑好几次,还好有方寸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才没掉进水沟里。

方寸体谅徐冬宜没干过农活,简单的教了她一下采摘的要点和手法,给她分好了容易采摘的茶田,就开始投入农活里,得趁着天还不热,可以多干点。

徐冬宜刚开始手法笨拙,找得也不快,嘴里还得念着“两叶一芯”,害怕摘错了。

再抬头时,只能看见方寸灰蒙蒙的身影了。

徐冬宜咬着牙低头苦干,艳阳高挂前,方寸在田埂处大喊,唤她回去了。

她接过徐冬宜的茶娄,手腕一抖,看了眼茶叶的成色,眼底升起赞许之情,“很棒!摘得很标准哦。”

方寸直接把她的茶娄斜挎在另一边肩上,拽起毫无形象瘫坐在田野的徐冬宜,“回去吧,回去吧,今天结束了。”

徐冬宜一脸疲惫,转动着手腕,一只手在背后缓缓地按着酸痛的腰背。

她以为采完春茶就可以歇着了。结果没过多久,方寸又开始早起摘。明明同村的人都在家偷闲呢。自己也猜出来,大概也是想多挣点补贴家用,据她看到的杜莲心的药,都要花不少钱。

同行间,徐冬宜随口问了句,“春茶和夏茶有什么不一样吗?”

方寸苦笑一声,“口感的话,夏茶比不上春茶,苦涩,一般人也不爱喝。”

徐冬宜没再接着问下去,撒娇说,劳累了一天,晚上要多吃点。

方寸用摘的新鲜茶叶做了她最爱吃的茶叶排骨。

徐冬宜撑的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感受着肌肉的酸痛。

“咚-咚-”

“进——”从枕头里传出徐冬宜闷闷的声音。

方寸看见她疲累的模样,心中有些愧疚。本来没做过这些,体验一下就算了,还真让她干了这么多活。

她将膏药放在床头柜上,“这个膏药贴在后腰上,明天就不会很疼。”

“好。”徐冬宜闭着眼假寐,听见方寸给她道歉,紧张的瞬间睁开眼,撑起半边身体,包上她握紧的拳头,笑着宽慰她,还自嘲自己的身体素质差,多采几回,回去都不用坐车了,自己就能徒步回去。

方寸被她逗笑了。

徐冬宜成热打铁,撩起腰上的布料,“帮我贴吧,我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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