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普发誓自己睡觉前绝对没有脱江别羽衣服的想法。
毕竟江别羽还在恢复期,非分之想的事他就算渴望,也没有非得实践的贪婪,只想安心搂住怀里的人便足够。觉倒是睡好了,一觉天亮,他也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问题出在醒的时候——
若普耳垂发红,刚想把手从江别羽衣服里拿出来,余光瞥到什么忽然愣住。他几乎硬着头皮回望,果然和那只满是捉弄笑意的左眼对视上了。
“想做啊?”对方轻笑。
像个回收捕兽夹的猎人,江别羽这才在若普僵硬的避让中慢悠悠撑起脑袋,手指遮了右眼。他朝若普仰首调戏——他早就醒了,却一直没动弹,或许就为了抓包若普睡醒的反应,忍笑忍得实在辛苦。
红纹从耳垂迅速蔓延到全脸乃至脖颈,若普立刻抽出滚烫的手。宽松的裤腰依旧发出啪一声响,而指尖划湿了江别羽的裸腰,令他微微激灵。
本就不擅长辩解,现在给若普八张嘴他都解释不清自己没……起码原先没有那个想法!
“……没有。”半晌后他依旧选择嘴硬,但熟透的脸已经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失去调控能力的向导不像几年前那样继续捉弄哨兵,非要他羞赧承认自己的**。
江别羽平躺回床,始终用手指遮住因眼球摘除而无法睁开的右眼,开口让若普去找块医疗纱布过来贴上,他想洗个澡。
向导介意的举动让哨兵心疼得难以呼吸。他很快去客厅开医疗箱,顺便注射新的向导素,回来却躲避了向导复杂的视线,沉默替他贴好纱布。
还不肯解释3年前的事?
江别羽盯着他侧颈过度注射引发的青痕,还有那道枪伤长疤,最终也选择沉默,等他抚平自己脸上的医用胶带。
“这些(沐浴露等)都是新的,我定期会换,”把江别羽抱去浴室后,若普很快放下他,“水电气也长期供着……江别羽,你以后,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结合带同步了他的话,即使压低声音,也不用担心江别羽听不见。他说罢便准备关门出去,站在淋浴前的江别羽忽然叫他,说他不记得哪边能放热水了。
若普疑惑,淋浴一般左热右冷,再说上面也有颜色标示,以江别羽的智商应该不至于……但他还是走到江别羽身边,打算教他。
作为黑暗哨兵,他能躲子弹的身手似乎永远都会折在爱人手中。
冷水劈头浇脸他愣是没躲开,而江别羽扯过他的衣领,用力吻住了他的唇瓣。
还未失效的向导素生生压制了若普扭曲狂乱的屏障。他狼狈地咳嗽,却下意识捞过罪魁祸首的腰身,把他按在瓷砖墙上凶狠亲吻,直到他和自己一样全身湿透,急喘叫着不能呼吸。
“不是要脱吗,乖狗,怎么不敢脱了?”
江别羽压在若普的胳膊上,靠墙喘着粗气,因为若普差点把他整条舌头吮出来了。但他不嫌事大般把手从若普湿水的裤腰伸进去,还挺腰连续撞他。
他马上就被上头的若普剥了个精光。
……
……
湿水的医疗胶布终于支撑不住,在第二次**的瞬间从向导的侧脸崩裂,连带着纱布移位。
宛若瀑布冲刷的快感令江别羽摸不着北,自尊心却疯狂尖叫遮挡。他猛地推开伏在他上方的若普,暴躁但少有这般慌乱地按住右眼,即使纱布里的水挤进眼眶引发刺痛也不放手。
结合带传递了向导惊恐又绝望的情绪,他脆弱得不堪一击,和3年前被扯断结合带那天一样。
若普微怔,立刻捧住他的脸要他深呼吸——失去调整图景能力的向导无法处理情绪淹没病症,他必须保持清醒。
江别羽仰躺在床喘息,和过往图景产生的风暴不同,他陷入迷雾的虚无,就这样直愣愣盯着焦急呼唤他的若普,盯着他那双极少表露情绪的黑瞳。
答应回圣洛普斯的那个雨夜,见到若普他其实根本没□□。
“我想……留住你……”他艰难道,像往常那样延迟回答了若普问他为什么不先把饭吃完的问题,“想从你眼里看到爱……只属于我江别羽的爱……”
哨兵轻轻握住他摁死右眼的手腕,感受到他的抗拒没敢再用力,颤声道:“你看到了吗?”
“……”江别羽闭上眼睛,顿时卸了力,“所以我恨透你了,乖狗……但还是选择信你。”
他不想看见爱人泛了泪光的眼眶,任由爱人移开那只手,放弃挣扎般平躺。
图景回荡的海浪声破碎又遥远,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浓雾弥漫的海岛,偶尔捕捉的鲸歌虚无缥缈,没能带来任何突破迷雾远行的希望。
原来12岁那年所见就是24岁的预言。
忽然,右眼传来亲吻的温度,烫得他浑身一颤。
江别羽睁开眼睛,手腕同时被若普以熟悉的频率敲点。他愣住了,没再勉强若普开口复述。
甚至不需要解码,因为这是他教若普的弗洛密码的第一个短句——他们曾数次在众人面前玩这种秘密把戏:专属的密语令他们减弱童年阴影的折磨,从此拥有说爱的勇气。
现在,他看见了若普额外的口型。
“……我也是。”他搂住哨兵,深深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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