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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看一个人最先要看的,是他的眼睛。

萧扶砚没再审剩下的几个,就将他们关在这儿,不给吃食,也不给水喝。

最先被拉走的那个刺客被拖进了地牢里,初五同十三一起去的。他二人压着人一路往前走着,嘴里还唠着闲话。

初五瞥了眼四周:“兄长,我上次问你的事儿如何了?我真不想在这儿做了,有上顿没下顿…连娶妻的银钱都攒不够。”

他犹豫着:“我娘这个月还病了,我……”

十三也不看他,只冷声道:“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以后再有这样的想法出来,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他伸手从荷包里捏了些碎银递过去:“全当是将后几月的俸禄给你,跟着将军做事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行至地牢,十三把那刺客往前一推,把钥匙扔给初五:“在这儿好生看着,将军吩咐了,往他身上撒些盐水,吊着命,不许昏过去。”

初五应了声,好声好气的把十三送走了。

他没用盐水,反倒是从一旁翻了伤药来扔过去,叹着气道:“兄弟,你也是个可怜的,落到我们将军手里。”

他说完,也不管那人的反应,自顾自的接着开口:“我也是个可怜的。本来以为进了军营,跟了将军,能立一番功业,光耀门楣。回来之后有钱给我娘盖个新房,再娶个夫人。”

“谁能想到这偌大的军营只是外面瞧着好罢了。别说光耀门楣了,我现在满兜掏不出来几个子儿,连我娘看大夫的钱都拿不出来。我早想走了,谁想到之前签的东西倒成卖身契了。”

他冷笑了声,暗骂着。

那刺客捡了伤药,瞧他瞧了半晌,忽然开口接话:“那你们这将军也就是虚有其表啊。”

初五道:“可不是嘛。先前有几个兄弟要走,还被我们那副将威胁了。说要走可以,但也要为家人考虑。”

“这不是威胁人吗?”

见他跟自个儿聊起来,初五一激动,手往大腿上一拍:“是啊!外人还以为多风光呢,呵,里面早就发臭发烂了。”

初五瞧着他伤药的动作:“但你们这行也没好到哪儿去吧,一失手就是个死。”

那人应了声:“但比起来倒比你们好些。”

后来再怎么说,那刺客也不再开口了。

初五叹了口气:“行吧,瞧着情况,你现下也不会死。我出去跟人说说,大家都是苦命的,让待你好些。”

他出去的时候十三就在不远处侯着,初五笑的贼兮兮的就凑上去了。

“演的怎样?”

十三推开他:“你在军中都屈才了。”

“啥意思?”

“合该去戏班子。”

“……”

初五冷笑了声:“你就会揶揄我,明儿我带着饭再去两趟,看看能不能吐出些什么来。”

十三应了声:“将军说了,不急,慢慢耗。”

萧扶砚今儿也回去的早,路过西厢楼的时候,又顺便买了些糕点捎回去。

到侯府的时候,白露正陪着余清鸢和谷雨聊天。

不知道聊到了哪儿块,余清鸢只笑着看向白露,柔声问她:“那你怎会想到同将军学武的?”

白露被她这样瞧着,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奴婢也是犹豫的,就好像这条路本不该是女子走的一样。然后将军问奴婢的时候,奴婢支支吾吾了好久。”

“最后是将军告诉我,这世上学武的女子多了去了,他又问奴婢想不想学,奴婢说想。将军说那便学。”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萧扶砚站在廊下,轻咳了声。

两个婢女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行礼。

萧扶砚把糕点递过去:“去装来吧,另一份留给你们尝尝。”

谷雨笑道:“姑爷真是个顶好的。”

白露低头跟着笑了下,拽着她走了。

余清鸢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也低下头轻咳了声。

萧扶砚侧过头去看她:“脸上还疼吗?”

余清鸢愣了下:“不疼了。”

“我看看。”

他说着,又凑近了几分。余清鸢正要躲,却被他先一步轻缓的捏住下巴,动也不敢动。萧扶砚另一只手扶住她:“慢些,我只看看。”

余清鸢呼吸滞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好。”

许是那伤药是极好的,敷上没几个时辰,红痕已消失不见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连带着手也松开了:“瞧着是好全了,这几日还是仔细些好。伤药也再敷几日,不能大意。”

“你在军中时也这样吗?”

“什么?”

余清鸢对上他的视线:“就是,在军中时也像现下这样细心吗?”

萧扶砚明白了她的意思。

男人轻晒了下:“不这样。”

“军里都是汉子,只要不是大伤,敷了药便也算过去了。你同旁人不一样。”

“起码在我心里是如此。”

她再一次的,被萧扶砚所撼动。

被爱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如今遇见了他,那些模糊的感觉又好像一丝丝的清晰起来。但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许不是爱。

只是年幼的愧疚罢了。

她不敢往这上面赌,也不敢多想。

也没过多久,谷雨便端着糕点跑来了,她笑着:“姑娘,今日是桃花酥呢。”

她愣了下,下意识的便开口去问:“西厢楼的,我还以为你今日买的桂花糕。”

萧扶砚道:“昨日瞧你多吃了两口桃花酥,想来你喜欢这个多些。今日便买这个了。”

风掀起两人的衣衫,萧扶砚今日没戴发冠,只用发带随意的扎着发。那发带极长,如今风一吹,便往余清鸢身边凑,一下又一下的碰着她的手腕。

她只听得见萧扶砚的声音了。

“不过西厢楼的糕点多了,日子还长久。我一样一样的买回来,你只管选最爱的。我记得下来。”

她捏了块桃花酥,没说什么。

只是低下头的时候心里酸酸涩涩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情愫,只觉得心口被堵住,一下又一下的,似是要被破开一样。

萧扶砚瞧着她,眼底盛着笑,瞧出了她的不自在,便换了个话头。

“过两日会有宴贴递到府上,约莫着是宫里的赏花宴。受邀的也无非都是些贵女们。”

余清鸢点头,又问道:“需要我同哪家的打好关系吗?”

萧扶砚回他:“不必那样。”

“我同你说,是为了告诉你如若在宴上待得不开心了,便直接回家就好。姑母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只管将自己哄开心就行,旁的都不必管。”

“不止这次,往后也是如此。”

“我在后面呢,出了什么事儿,还有我给你兜底。”

余清鸢被他这话弄的忽然有些无措。

她想起来方才白露的话。

白露说,她是萧扶砚行军路上捡来的。整个村子被屠的时候,萧扶砚骑着马,挑飞了不少山匪。后来瞧见了她一个人,萧扶砚问她的父母。白露说都死了,萧扶砚默了下,问她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再然后,她说想学武,又怕世俗的眼光,犹犹豫豫的。

萧扶砚却说,这世上女子学武的多了。

不止能学武,只要是想做的,便都能做。

余清鸢没听过有人能说出这番话来,余谙然说不出来,旁的那些世家贵族的也未曾说出过口。但萧扶砚说了,他说得坦荡,好像这本就是应该的一样。

她眨了下眼睫:“得罪人了怎么办?”

“那就得罪了。”萧扶砚伸出手,在某片桃花落在她肩头之前接住了:“镇北侯府也不至于连户人家都得罪不起。”

“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会托举着你。”

他笑了下:“这一辈子都是,我会做给你看。”

这个人太不一样了。

余清鸢想,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这京城里,这天下竟然有他这样好的人。

这样的人,偏偏愿意无愿无求的托举着自己,又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

这天夜里,余清鸢忽然做起梦来。

她已经许久不做梦了,或许应该说,她已经许久不曾梦中有人出现过了。最多的时候,连梦里都是她跪在祠堂中,没有旁的东西了。

梦做的断断续续的,但她见到了林怜絮。

女人抱着她,一下一下的轻轻晃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哄她午睡。

日头透过窗户照过来,门被人拉开了。

“阿絮!啊…孩子睡着呢?”

林怜絮笑的无奈:“没呢,怎样哄都不肯睡。”

那人也跟着笑,凑过来捏了捏余清鸢的脸:“这是还有精气神呢。让扶砚领着出去跑两圈就好了,跑累了回来自然就睡了。”

她伸了手,把余清鸢从林怜絮怀里拉起来:“小阿鸢,让扶砚兄长带你去园子里玩如何?”

余清鸢眨了眨眼,没认出面前的女人是谁。

但她说扶砚。

萧扶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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