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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那刺客的话也是今日被探出来的。

初五给他送了五六顿,终于在今儿正午的时候又跟他唠了两句。

那人低头扒着米饭:“你娘的病如何了?”

初五的眼皮子掀了掀:“还是老样子。请了大夫来看,又去药馆抓了药,用银两吊着命罢了。”

他的动作停了一瞬,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这几日下来,你对我不错。我问你,想不想换个主子?”

“……做梦都想,但是哪能啊。”

“你想法子把我放出去,我二人一起走,到了亳州,他萧扶砚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你我没办法。”

初五笑了下:“亳州啊。”

他放下了手里的茶碗,侧过头对上在牢里那人的视线:“你家主子在亳州,是平王啊。”

“你套我话?”

初五抬手挥了两下,身后便有人凑上来,他轻声道:“去唤将军来。”

这话说完,他才去回那刺客:“我没有娘。”

萧扶砚现下也在军营中,来的自然也快。

他走进来时和初五对了个眼神,初五凑过去道:“说漏了嘴,说只要逃到亳州去,便拿他没法子了。”

亳州是平王的封地。

萧扶砚嗯了声,让人把牢房打开了。

刺客瞧着他:“那么多人说你光明磊落,如今倒是玩阴的刺探我、让人套我的话…”

“瞧瞧这话说的。”

他轻笑了声,从腰间拔了匕首出来:“对付你们这种喜欢在背地里作祟的人,用这招也算最合适吧。”

那匕首漂亮极了。

是萧扶砚在南蛮时缴获的。

他低下头,凑近那人的耳畔:“我会待你,向平王问好的。”

下一刻,那把匕首就被萧扶砚狠戾的刺进那人的心口。鲜血喷出来,溅到他的脸上。见人没了气儿,他才直起身子,把匕首拔了出来随手扔给初五。

“给我擦干净。”

“得嘞,”初五笑道:“将军,属下这次办的不错吧?”

萧扶砚接了十三递来的的帕子擦着脸上的血迹:“嗯,有想要的同你兄长说。让你兄长直接去寻。”

十三面无表情:“又是属下?”

萧扶砚道:“你是副将,应该的。”

走出营帐之后萧扶砚牵了马去了趟沈府。

沈云宿这人跟掐准了他是为何而来的一样,见到萧扶砚的第一眼就屏退了一众下人,只留了心腹在旁伺候着。

他捏着汤匙,一下一下在药碗里搅着。

“套出来是谁的人了?”

萧扶砚应了声,也懒得同他客气,坐在了一旁:“平王的。”

沈云宿应了声:“他这手伸得可够长的,从亳州一直到皇城里。”

他抿了口药,眉头被那股子苦涩的味道冲的直皱:“前几日盘下了几处酒楼,运气好,真遇见了大皇子。就是可惜他是自个儿来的,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身子算不上好,隔三差五的便要喝些汤药养着。

萧扶砚瞧着他:“干脆闭着眼一口气儿喝完算了,按着你这架势,喝到明日也喝不完。”

沈云宿冷哼了声:“管那么宽。”

他把药碗放在桌案上,颇为嫌弃的推了推:“难喝的要死,有本事你喝。”

“不喝。”

沈云宿愣了会儿,没再和他插科打诨,过了片刻道:“清安,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萧扶砚道:“我说不清楚。”

“但大概爱一个人会变成习惯。”

他对上沈云宿半解的眼神,很轻的笑了下:“会变得在乎她,想要她开心。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她,只要她能幸福。不是在某一刻会有这种想法,而是每一刻都会有。”

“有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行动和心就会先一步去爱她。”

萧扶砚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低下头,隐去了眼底的情愫:“阿鸢幼年被养的很娇气,受不了热受不了冷的,哪个地方不舒服就能皱巴巴的哭上许久。就算是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泪就能像断了线的珠子。”

“现在不一样了,那日在余家,她继母打了她一耳光,后面她父亲也打了她。但她一滴泪也没掉,连痛这个字眼都没说。”

他忽然握紧了手,但还是继续说道:“我只觉得愧疚、觉得心疼。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当年因为那样一件小事便离开京城。把她自己丢在这儿,变成了现下的样子。”

“于是我现下所想的,只有待她好。只要她好,我什么都能做。我想把她养回从前那个余清鸢。”

东街做法事的人叫王遂生,是谷雨专门去请的,去余家的路上也特地按着余清鸢的吩咐交代了。进门前,谷雨又多塞了几块碎银给他。

宋如华在院子里踱步,余清鸢便坐在一旁瞧着她。

“母亲走这么些圈想着也累了,坐下歇歇吧。”

宋如华的步子一顿,正要回嘴骂上两句时被容妈妈拉着了。

她便猛的想起昨夜余谙然归家时一副吃瘪了的模样。说是从宫里办完差事回来路上遇着了三皇子,被人笑着请去吃了盏茶。

说得好听是吃茶,其实就是挨训去了。

左右都是暗戳戳地在说他打余清鸢耳光的事儿。

这丫头片子如今是个金贵的了,宋如华想着,便又攥紧了几分手里的帕子。她嫁了个好夫家,连宫里的贵人都能替她说上两句话。

这以后家里谁敢说她一句不是?

正想着,谷雨便带着王遂生进来了。

连个招呼都没同宋如华打,直愣愣的便朝着余清鸢那儿走了。

“姑娘,人请来了。”

余清鸢点点头,搭上白露的手站起身来,随手打了打衣衫上落上的花瓣:“劳烦您跑一趟了。”

王遂手低下头去行了礼:“夫人言重了,老夫也是受了侯爷的恩惠的。莫说跑一趟了,便是十趟百趟也是使得的。”

他名头在京城不算小,是各家各户都知道的。

不少人家做法事都会专门花重金去请。

宋如华自然也是认识的,她瞧了一眼,话到嘴边滚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余清鸢道:“我阿娘的牌位就在祠堂里,”她的目光落在宋如华身上:“母亲,还麻烦您让人把祠堂的门打开了,让我带老先生去瞧一瞧。”

宋如华咬咬牙,装作懊恼的模样来:“真是不巧了,这祠堂的钥匙头几日被你父亲要去了,到今日也没还我。我这几日也是事多,竟忘了。真是母亲的错。”

余清鸢扯了扯唇角:“不碍事。”

“我从侯府带了人,王老先生即来了,便没有让人跑空的道理。谷雨,你同初九带着他们几个直接将祠堂门破开就成。”

宋如华啊了声,连忙走近了几步:“这可使不得啊!”

余清鸢还是笑着:“母亲不必担心。家里的祠堂也许多年未曾修缮过了,今日只当是要做修缮前的准备罢了。待法事做完,我便差人把祠堂从头到尾的好好修缮了便是。”

她挥了挥手,身后的人便抬了箱子来放在地上:“女儿连银两都备好了。”

好、好啊。

宋如华几乎是要被气笑了。

她连如何做都想好了。

不管今日这祠堂门她能不能进,都得进去。

宋如华吸了口气,咬着牙开口:“这丫头,母亲的意思是要你别急。钥匙许是被你父亲放到书房去了,你等片刻,让下人去寻了来。”

余清鸢抬眸扫了眼天:“女儿倒是不急,就是怕误了时辰。王老先生说呢?”

王遂生低下头,老神在在的用拇指抵制中指指节算了算,才开口道:“余夫人方才说要等上片刻,老夫算了算时辰,怕是等不了。”

“问灵一事要准备的物件也多,还是越快越好。”

余清鸢也苦恼的紧,她想了下:“是啊,这事儿是要紧的。左右这祠堂都得修缮,但这事儿可耽误不得,母亲说呢?”

宋如华如今可不敢打她的岔,说上一句不是。

她吸了口气,把火气压了又压,也装作慈母的做派来:“只管做吧。”

余清鸢道:“多谢母亲。”

她转过头又对着王遂生开口:“先生随我来吧。”

宋如华跟在他们身后,隔了六七步,用手拍着自个儿的胸脯顺着气:“你瞧瞧、瞧瞧。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眼下谁敢得罪这姑奶奶啊,她那夫家可不是个省心的。”

容妈妈扶着她:“夫人也消消气。大夫昨儿来瞧的时候还特地说了气大伤身,要您收着点。”

宋如华哼了声:“我倒是想,但你瞧瞧那贱坯子的模样,我怎么能不生气啊?”

“您只当是为了咱们公子姑娘。这大姑娘同他们的关系不错,日后公子进仕途、姑娘嫁人家,都能用得着大姑娘。有咱家在这儿,血脉相连,她撕不破这张脸的。不然传出去了,她的名声不说,那侯府的呢?宫里的那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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