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有时在周末,他们小组的组员总会约出来玩。明明班上其他组都不这样的。
元萧比较宅,嫌出门麻烦,所以大多数都待在家里。但总是奈何不了何知许的消息轰炸和组长乔落安的“友好劝说”,最终被迫出门。
又是一次小组团建。
集合地点在钱晋广场,是组长乔落安决定的。
钱晋广场,一个奇怪的名字。
在元萧的小时候,他表姐经常带他来这儿玩。他也问过他表姐为什么这个广场会叫“钱晋”这个名字。
他表姐跟他说,钱晋是他们这儿古代有名的谋略家,他死后,后人为了纪念他,便修建了一座雕塑,又在雕塑旁修了个广场,打造成一个免费的公共场所,又以他的名字命名,以便后人来此游玩时或说起想起这个广场的名字时,可以记起他。
元萧仔细观察过那个雕塑。是一个穿着汉服、留着长胡子的老爷爷,左手拿书,右手拿笔。那个雕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跟很多常规雕塑一样。硬邦邦的古铜色,去敲还有回音。再加上这些年也没有怎么保养,古铜色也渐渐开始变暗,没了之前艳丽的光泽。
后来钱晋广场改名字了,莫名其妙的就改了。元萧之前也去街边的老年八卦团打听过,好像是因为城西那边的人知道了他们这儿的广场叫“钱晋”,然后就不乐意了,非说按照钱晋生前的居所来看,钱晋是城西那儿的人,所以城西那儿的广场才应该叫“钱晋”。
然后城西的那群人就让他们改给广场名。
元萧都给听无语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同属这个县城的,就这么大点儿名字的事儿,至于吗?
不过到了现在,他们这儿的人还是把这儿广场叫“钱晋广场”,元萧到最后也还是没有打听到改后的名字。
可能是恰巧赶上什么好事吧。又正值正午,广场边的雕塑旁立着的几个公告栏显得分外明显。
元萧凑近一看,是一张航拍照片。照片旁边的小字介绍——晖古公园,位于城西,交通便利,物产丰富。有许多草地可供人们游玩……
元萧又将视线重新移回那张航拍照片上。
这滤镜,有点厚啊。把公园入口边摆着的大石头上的“晖古”两个大字都批模糊了。
想着,元萧移目向其他照片。
那张照片还没看清楚,就忽然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元萧下意识握住了只手,还没开始呢,就听见后面传来何知许的声音:“元萧大大你干什么呀?抓我的手干什么?”
元萧一愣,连忙收手:“抱歉,我还以为是其他人。”
何知许撇撇嘴,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他一下:“怎么来这么晚啊?我们都要准备出发了耶。”
元萧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家里面有点急事,没注意时间。”
何知许抬眼,看向他之前看的航拍照片:“晖古公园?我就住那儿附近。那地方平时人多,垃圾也满天飞。哪儿有照片里的这么干净?”
元萧拍拍她的肩,咳嗽几声,从外套兜里取出手机:“去哪?不是说就在这团建吗?没说要去别的地方啊?”
乔落安推推眼镜,将何知许从元萧身边拉过去:“我听一些知情人士说今天在广场有活动,就组织了大家过来。结果不小心看错了时间,来早了,抱歉。”
何知许踉跄几步,勉强在乔落安身边站稳。她小声地埋怨了乔落安一句“你干嘛啊”,然后在被乔落安瞟了一眼以后直接认怂。
她向左悄无声息地移动了一步,“咳咳”两声,说:“所以呀,我就提议,与其在这里瞎等着,不如去别处转转。反正也好久都没出来玩过了。”
元萧抿抿唇,手指停留在微信上,开口:“去哪?我给我表姐报备一下。”
何知许晃晃脑袋:“哎呀,别那么着急嘛。陈税稷和李贰还没回来呢……”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吼声。
元萧回头,正好跟陈税稷对视。
陈税稷和李贰一人手上提着几杯珍珠奶茶。陈税稷还好,但李贰看上去跑得气喘吁吁的,估计是又肾虚了。
他接过奶茶,用手捏了捏杯壁,大致估计了一下奶茶表面的温度,将常温的那一杯递给了何知许。
何知许撇撇嘴:“不要,我要喝冰的。现在又不是冬天了,喝常温的多憋屈啊。
元萧叹了口气,将奶茶塞进她怀里:“昨天你不是还跟我抱怨说你来月经了肚子疼吗?听话,到时候喝了冰的肚子疼的又不是我。”
何知许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被乔落安打断:“喝,不许跟别人换。”
她心不甘,但还是接下奶茶。然后转头去问领头去买奶茶的陈税稷:“是我当时跟你说的我要的奶茶是常温的吗?”
陈税稷将吸管插好,重新递给元萧:“没有啊,我原本打算给所有人都买冰的。但是在去买之前乔落安过来给我说你最近几天来月经,让我给你买一杯常温的。”
他随机挑了一杯,插上吸管:“我也没办法,毕竟天命难违嘛。”
何知许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乔落安,结果发现对方正盯着她看,连忙收回视线。轻咳两声,打着哈哈跑去跟陈税稷说话。
见人都到齐了,大家伙又商量了一下。确定完游玩目的地后,乔落安抬脚,其余人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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