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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那皇子身上

屋里,秦疏与任玄二人你来我往、正打着嘴仗,屋外忽有风声一晃。

下一息,一道黑影悄然落入廊下,手指轻敲窗棂两下。

秦疏眉头微蹙,动作一顿,语气一收:“进来。”

门扉轻响,那暗卫掠入屋中,目光却在秦疏与任玄之间停了一瞬。

显然对夜半三更,任玄人在秦疏屋中,有些讶异。

但他很快收起神色,抱拳一礼:“殿下,任将军。”

“半刻前,附近几个盯哨的兄弟,被人打昏。”

他顿了顿,如实道:“方才清点府中,确认——白日那名偃师、韩承烈、肖景渊三人,皆不见了。”

···

时间退到半刻钟之前。

天未亮,苍穹如泼墨压顶。

一道身影无声踏入韩承烈的房间。

方存拂了拂衣袖,开口便直入要旨:“任玄夜里提到的那四个符文,我解出来了。”

韩承烈身形微顿,神情收敛,未语,只静静凝视他,等待下文。

方存嗓音低沉,语气冷峻:“是大乾龙脉。”

他话锋一转:“皇城中的皇陵,正好是一处封脉之地。”

方存目光森冷,讥诮而锐利:“韩将军,你觉得,无论是秦宣,还是秦疏,他们二人,哪个会允许你我动皇陵,刨他们的祖坟?”

他冷笑一声,语调缓而不轻:“肖景渊的命,在他们眼里,哪有那么重要?”

韩承烈沉默良久,眸中却是一片沉凝无波:“……你有几分把握?”

方存不假思索,语气沉定:“我以符源唤应龙脉开阵,万无一失。”

他没有说“或许”“应该”——

他只说万无一失。

韩承烈望他一眼,目中不见多余情绪。

短短一字,落地如钉:“走。”

天色尚未破晓。

封闭百年的皇陵,静得如一座死城。

寒露结在青石阶上,脚步落下碎声。

方存缓步走至陵心,衣袖微动,指间已滑出一卷残破陈旧的阵轴。

朱砂勾绘的四象阵纹早已褪色模糊,惟独其心那一枚银灰色符骨,竟微微浮动,仿佛在感应着什么。

他探手入怀,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白刃。

那刃无柄无鞘,其上铭着古纹。五龙相缠,五脉盘结,云纹层叠,其间首尾混沌,难辨始终。

方存微一侧目,瞥向韩承烈。

韩承烈犹豫片刻,终还是照做。他俯身将肖景渊小心地安置于阵心。

方存指尖一转,术诀起于袖中。

顷刻间,幽深的地下涌起一缕缕苍白气息,如龙蜿蜒盘踞。

龙气动了。

下一刹那,四方符纹骤然亮起。

朱砂如血,金线似丝,银火裂空,三者交汇,整座皇陵,在一瞬间,被照彻成一片血光之海!

方存眼底,有什么碎裂开来。

是记忆。

玉阶前,金阙下。

那皇子,着王服,执玉笏,力保犯臣而无果。

谋逆之罪,株连朝野,上至公卿下至庶吏,血溅金阶。

可无人问,为何有那么多人,要反。

人头落地,歌舞不歇,金樽未冷,空余浮华。

这家国,早以烂透到了根子里。

宫中依旧珠帘玉幔、笙歌缭绕,百官依旧颂圣言功,宛如什么都没发生。

唯有那皇子,独自踏入那座血与火交织的天牢,命人从尸骸与罪簿之中,寻出那罪臣之子。

那青年神情平静,一辈子的忠孝节义学下来,似乎家族牵连进谋逆大案,自身伏诛,也是理所当然。

隔着血,隔着污秽、火光、天命与人言。

那皇子终究没说话,只是吩咐一句:“洗干净,带去永安王府。”

他叹息:“没有方家了,给他换个名字。”

从此,那罪臣之子便有了名字,有了身份,有了忠于一人的命数。

从那日起,朝中再无方家,史册却开始记下这个名字。

他叫方卫安。

···

方卫安自幼习武,寒暑不辍,伤亦不歇。

父亲教他忠君,师者教他卫国。

教他马上横刀、入阵无回。

然那年冬月,金銮殿上,父与师,在百官之前,于君前拔刀。

血溅御阶,惊雷震宫。

叛臣之后四个字,像四根钉子,一寸寸敲进他的骨血。

入永安王府后,方卫安不再习武。

他身负罪籍,连名都不是自己的。

无师无父,无故无里。

王府别院,春寒料峭。

角亭之下,方卫安凝视着掌中三寸青锋,神情怔然,久久不语。

他终是叹息一声。

于寂寂晨寒中,方卫安折断了那柄配刃。

那皇子见此情景,驻足片刻,问道:“为何毁它?”

方卫安低眉,只道:“父亲赠我此刀,教我沙场卫国。如今,再无意义。”

到头来,他连边塞都未尝见过。

那皇子蹙了眉,却未言山河之重,仿佛只是单纯的不满方卫安的折剑之举。

“你弃己之志,也就罢了,此剑何辜?”

方卫安张口,却是无言以对。

那皇子思忖片刻,索性将手中新铸的成品送了出去:“罢了,算你同它有缘,此剑赠你。”

方卫安接过长剑,魂力轻催,手腕一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剑身顺着试剑的气劲,一分为二。

侍立在侧的亲卫瞳孔骤缩:“放肆!此剑乃殿下亲手所铸——”

肖定远拦下侍从,尴尬轻咳一声。

亲手所铸……所以它脆啊。

皇子殿下日理万机 ,爱好……并不能当饭吃。

肖定远目光微敛,似讶非讶:“你有这等修为,为何不逃,反甘陷身诏狱?”

方卫安低眉,语声淡淡,只问:“逃?往何处去……?”

语落,风起。

肖定远神色自若,并不纠结,淡然一笑:“不知往何处,不妨留在此处。”

方卫安目色微动:“留下来……做什么?”

眼前的皇子负手而立,自有几分凌厉锋芒:“你身手这般好,给孤王当个护卫。如何?”

方卫安神色未改,语调却多了几分冷峻:“父亲教我,习武之人,当卫家国社稷,非一人安危。“

肖定远依旧气度从容:“你想上战场?好。一年之内,你若能立功,孤王送你上战场。”

方卫安微抬眼,神情震动:“我身负罪籍,按律不可参试武举——”

话未尽,便被皇子截断。

肖定远转身半步,春风拂过长阶,吹得枝叶微响

檐下乱红簌簌而落。

那皇子衣袂翻飞,带着不容置疑的嶙峋傲然。

“你欲,孤便能成全。你想,孤就有方法。”

言罢,他解下腰间佩剑,再次沉沉递出。

“此剑,托付于你。莫要辜负,你的名字。”

风过廊檐,春枝初吐。

那皇子身上,似带着与生俱来的火,融冰、化雪、引雷。

···

火光微晃,帐幕半敞。

方存猛地自那段记忆中抽离。

他缓缓睁开眼,那一页浸血的往事,他尚未翻完,越发现,自己置身那页往事,正在发生之地。

他已置身其中。

那些画面不似旁观,更像亲历。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借谁的身。

营帐之外,是新朝精锐的铁甲林立。

营帐之内,是一场私密进行的会晤。

而他的脑海里,却滚着一场精密诡谲的阴谋杀劫。

方存眯起眼,他清楚此刻身处何地,披着何人之名,置身何局之中。

他抬手,缓缓落于刀柄之上,颠覆制命——有趣。

什么国祚、什么家国、什么新旧更迭,不过是旁人困囿的枷锁。

方存,从不以忠逆自困,他向来,唯恐天下不乱。

···

皇陵深处,浮尘未定。

火光在石壁上跳动,犹如亡灵未散。

韩承烈立在阵边,衣袍微乱,他察觉到阵中肖景渊的身体,竟然是在一点一点虚化。

像是被这个世界一点一点剥离出去。

韩承烈疾步上前,他蹲下身,试图探查气息,却发现他的指尖,竟穿过了对方的臂骨。

他怔了一瞬,立刻起身后退一步。

肖景渊的存在,像是正在被什么力量吞噬。

韩承烈脸色骤变,几乎没有犹豫,迅速取出讯符,唤通任玄。

“任将军!!”

询符对端,任玄听得那叫一个头皮发麻,心里那股“方存作妖”的预感瞬间拉满。

他脱口而出:“……靠!你特么的不信我,去信一个认识了不到一天的偃师?!!”

韩承烈沉默一瞬,不论如何,他都没有去信任玄的道理,实在是走到这一步,没别的路可选。

任玄简直要气笑了,他还在正四处调人,满地图去找这不告而走的三人。

结果呢?

这韩承烈,一向清醒,这回倒好,一头撞进方存挖的坑里。

啧,也怪他,他忘了提前交代韩承烈一句:方存那厮,到底是个什么“唯恐天下不乱”的玩意儿。

任玄一边调人,一边骂骂咧咧:“听好了,阵别断,也别动他。”

皇陵深处,地气翻涌。

任玄赶到时,整个陵内地气已经错乱。

韩承烈守在原地,脸色苍白,神情紧绷。肖景渊的身形几不可辨,像是半截沉入水中的虚影。

任玄一见之下,心头骤然一悸。

不对。

这根本不像方存当初说的“以魂入识”。

方存的说法是,侵入幕后阴谋者的魂念识海,过程中即便失败,也绝不会殃及肖景渊,更不会将整个人从现实中“抹除”。

但眼前这一幕——甚至不是识海出了问题,而是人正在从现实中被剥离。

任玄眸底掠过一抹极快的锋色。

识海是识海,现实是现实,两者之间,本有天堑鸿沟。

而现在,那道鸿沟,仿佛正在裂开。

任玄步入阵心,尚未来得及细察,忽而——神识之中,陡然一震。

一道莫名之气,顺着皇陵地脉灌入他体内,那股气不受控制地穿过识海壁障,与他魂识深处的一念发生了某种共鸣。

他猛地皱眉,下一瞬——眼天地俱寂,风声远遁。

他的识海之中,一片薄暮金辉。浮光之中,静立一人。

那人一袭蟒纹王袍,眉眼清隽,立于虚空之中。

任玄怔住,喉头一紧,愕然出声:“王爷您——”

秦怀璋神色如旧,却又多了一分被时光打磨过的沉静。

明晰,却不复真实。

秦怀璋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平添几分出尘之感:“我时间不多,方存以龙脉扰乱时序,我才有机会脱出,你先不要问我。”

他语气温淡:“此地龙脉已乱,地气颠覆,天命在并轨。这皇陵,正在成为另一处时空的接缝。”

任玄怔然。

秦怀璋缓缓道:“此人正在逆改历史,扭折因果。此地时域不稳,空间错乱。若不阻止,他将打破因果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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