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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香樟影里遇星辞,文学社中初结缘

九月的风裹着香樟叶的碎光,从明德中学的栅栏外溜进来时,虞书心正趴在高二(3)班的课桌上,指尖捏着支按动中性笔,听讲台前的班主任念“新生欢迎词”。窗外的篮球场传来篮球砸地的“咚咚”声,隔壁班的下课铃像串轻快的风铃,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摊开的笔记本上投下细细的光影——这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让她差点以为,前个位面与萧景渊相守的一生,只是场漫长的梦。

【宿主别懵啦!这是现代校园位面,你现在的身份是转学生虞书心,父母在国外工作,暂住姑姑家~】007的声音带着点雀跃,【目标人物是高二(1)班的陆星辞,天文社社长,全校闻名的“高冷学神”,不过据我查的资料,他私下里是个“星空痴”,钱包里还夹着木星贴纸呢!】

虞书心刚在心里吐槽“学神人设也太老套”,下课铃就响了。同桌林晓雨是个扎双马尾的姑娘,手里攥着本漫画,凑过来笑:“书心,我带你去教务处领课本吧?咱们学校楼多,第一次来很容易迷路——上次有个转学生,把实验楼当成教学楼,在里面绕了半节课!”

虞书心跟着林晓雨走出教室,才发现明德中学比她想的大得多。主干道两旁的香樟树长得比三层楼还高,枝叶交错成绿色的穹顶,偶尔有熟透的香樟果“啪”地掉在地上,滚到穿着校服的学生脚边。公告栏上贴满了社团招新海报,动漫社的初音未来贴纸闪着亮片,街舞社的海报上画着夸张的动作,最角落的天文社海报却格外简洁——深蓝色的背景上,只印着一行白字:“本周六晚,观测猎户座流星雨”,落款是“陆星辞”。

“天文社可难进了,”林晓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压低声音说,“陆星辞超严格,去年有个学长想靠关系进,被他当场出题考‘八大行星轨道参数’,直接给问懵了!不过他长得是真帅,上次运动会跑1500米,冲线时头发被风吹起来,我们班女生都在喊‘星辞学长’!”

虞书心正想追问“陆星辞长什么样”,脚下突然被台阶绊了一下,手里的笔记本“哗啦”散了一地。她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一张写满诗句的纸,就看到一双穿着白色板鞋的脚停在面前——鞋边沾着点泥土,像是刚从校外的小山坡回来。

“你的纸。”清冽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干净。虞书心抬头,撞进一双浅褐色的眼睛里——男生穿着明德中学的蓝白校服,领口扣得整整齐齐,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骨,手里抱着个黑色的天文望远镜收纳盒,盒盖上贴着张小小的木星贴纸。他递过来的纸上,还夹着片香樟叶,叶脉清晰得像画上去的。

“谢谢。”虞书心接过纸,把香樟叶捏在指尖,才发现男生的校服袖口绣着个小小的“星”字——应该是天文社的标志。林晓雨在旁边悄悄拽她的袖子,用口型比了个“陆星辞”。

陆星辞没多停留,只是点点头,抱着收纳盒往实验楼的方向走。他的背影很直,校服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像镀了层浅金。虞书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香樟树下,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香樟叶,还带着点淡淡的阳光味。

【宿主!这就是目标人物陆星辞!刚才的“捡纸初遇”虽然老套,但胜在自然!好感度目前0%,慢慢来,别着急~】007的声音有点急,【不过你刚才盯着他看太久了,小心被当成“花痴”!】

虞书心把香樟叶夹进笔记本里,翻了个白眼:“我那是在观察目标人物,懂不懂什么叫‘任务素养’?”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往实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刚才陆星辞递纸时,她好像看到他的笔记本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星图。

领完课本回到教室,虞书心刚把书放进抽屉,就看到班长拿着张社团申请表走过来:“虞书心,要不要加入社团?咱们班很多人都加了,文学社、动漫社、志愿者社都挺不错的。”

虞书心想起前个位面在边关开女学的日子,指尖在“文学社”三个字上顿了顿:“我加文学社吧。”

文学社的活动室在教学楼的顶楼,是个带着小阳台的房间。推开门时,里面正围着一群人,讨论着下周要和天文社合作的“星空与诗”分享会。社长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叫苏蔓,手里拿着本《星空诗选》,看到虞书心进来,笑着迎上去:“你就是新转来的虞书心吧?正好,我们和天文社合作的活动缺人写解说词,你文笔怎么样?”

虞书心接过苏蔓递来的活动策划,上面写着“用诗歌诠释星座传说,配合天文社的星空观测”,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我试试吧,不过可能需要天文社提供点星座的基础资料,比如传说故事、观测时间之类的。”

“没问题!”苏蔓掏出手机,给天文社社长发了条消息,“我已经跟陆星辞说了,明天下午放学后,你去天文社活动室找他拿资料就行——他那人看着冷,其实挺好说话的,就是别问他太难的天文题,不然他能跟你讲半小时‘黑洞引力’。”

第二天下午,虞书心特意提前十分钟放学,背着书包往天文社活动室走。活动室在实验楼的四楼,门口挂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今日观测:木星”,旁边还画了个简易的木星示意图。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陆星辞的声音:“进。”

推开门,虞书心才发现天文社活动室比她想的更“专业”——墙上贴满了星图,桌子上摆着几台天文望远镜,角落里的书架上放着各种天文书籍,最显眼的是窗边的一张桌子,上面摊着本打开的星图册,旁边放着个装满贴纸的铁盒,里面全是各种行星的贴纸。

陆星辞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支铅笔,在纸上画着什么。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浅褐色的眼睛里带着点疑惑:“你是文学社的?”

“嗯,我叫虞书心,来拿星座资料的。”虞书心走到桌前,看到他画的是猎户座的星图,旁边还标注着几颗亮星的名称,“你画的星图真好看,是要用来做活动的展示吗?”

陆星辞把桌上的一叠资料推给她,指尖在星图册上顿了顿:“嗯,给来观测的人看的。你的解说词什么时候能写好?下周三之前要定稿。”

“我尽量这周末写完,到时候发给你看看?”虞书心接过资料,发现里面不仅有星座传说,还有陆星辞手写的观测注意事项,比如“观测金牛座时,最好用双筒望远镜,能看到昴星团”。

“不用发给我,直接发给苏蔓就行。”陆星辞低下头,继续画星图,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虞书心却注意到,他的笔尖在画到猎户座腰带三星时,放慢了速度——好像对这个星座格外在意。

走出天文社活动室时,夕阳正从实验楼的窗户照进来,把走廊染成了暖黄色。虞书心翻开资料,发现最后一页夹着张小小的猎户座贴纸,边角有点卷,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她把贴纸夹进笔记本里,想起陆星辞桌前的星图册,忽然觉得,这个“高冷学神”,好像也没那么难接近。

周末,虞书心窝在姑姑家的阳台,对着电脑写解说词。她把陆星辞给的星座传说,和自己写的小诗结合起来,比如写猎户座时,她写道:“腰带三星是猎人的佩剑,在冬夜的天空发亮,像是在守护着银河对岸的恋人”;写金牛座时,她写“昴星团是牛背上的宝石,藏在夜色里,等着抬头的人发现”。

周一早上,她把写好的解说词发给苏蔓,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写得超棒!陆星辞刚才还问我解说词写得怎么样,我把你的发给她了,他说‘很贴合星空的感觉’——这已经是他最高的评价了!”

虞书心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笑。她刚把手机放进书包,就看到林晓雨跑过来,手里拿着张海报:“书心!你看,‘星空与诗’的海报贴出来了!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海报贴在公告栏的正中央,左边是天文社画的星图,右边是文学社的诗歌,最下面写着“解说词:虞书心”“星图绘制:陆星辞”。虞书心站在海报前,看着自己和陆星辞的名字并排在一起,忽然觉得,这个校园位面的日子,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然而,就在活动前一天,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午,虞书心和文学社的成员一起,在活动室布置展板——展板上贴着打印好的诗歌和星图,还用荧光笔在旁边画了些小装饰。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跑过,手里的矿泉水瓶没拿稳,“哗啦”一声,水全泼在了展板上!

“我的天!”苏蔓尖叫起来,“明天就要用了,这可怎么办?”

展板上的纸被水浸湿,字迹开始晕染,星图也变得模糊不清。文学社的成员都慌了神,有人提议重新打印,可打印店离学校很远,而且现在已经放学,很多店都关门了。虞书心看着湿透的展板,忽然想起自己书包里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几张空白的卡纸和荧光笔。

“我有办法!”她从书包里拿出卡纸和笔,“我们重新写!诗歌我记得内容,星图……我可以凭着记忆画个简易版的,虽然不如陆星辞画的专业,但应急应该没问题。”

苏蔓看着她手里的卡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好!我们一起帮忙!”

就在大家忙着重新制作展板时,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陆星辞站在门口,手里抱着台天文望远镜,看到里面乱糟糟的场景,皱了皱眉:“怎么了?”

“展板被水泼了,我们在重新做。”苏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星图画得不太好,可能会影响明天的展示。”

陆星辞走进来,看着虞书心手里的卡纸——她正在画猎户座的星图,虽然线条有点歪,但重要的亮星都标对了位置。他放下望远镜,从书包里拿出支马克笔:“我来画吧,你们负责写诗歌。”

说完,他接过卡纸,坐在桌前,很快就画了起来。他的动作很熟练,笔尖在卡纸上划过,很快就勾勒出清晰的星图,甚至还在旁边标注了星星的名称。虞书心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发现,他画画时,会轻轻咬着下唇——这是个很可爱的小习惯。

“你记得诗歌的内容吗?”陆星辞突然开口,吓了虞书心一跳。

“啊?记得,我现在就写。”虞书心赶紧拿起笔,在卡纸上写下诗歌。她的字迹很清秀,和陆星辞工整的星图搭配在一起,意外地和谐。

等他们把重新制作的展板贴好时,天已经黑了。活动室里的灯亮着,照在展板上,荧光笔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陆星辞看着展板,忽然说:“明天观测时,我可以带你看猎户座的腰带三星,用天文望远镜看,能看到更多细节。”

虞书心愣了愣,然后笑着点头:“好啊。”

走出教学楼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挂在香樟树上,像个银色的盘子。陆星辞走在她旁边,手里抱着天文望远镜,脚步比平时慢了些。“你喜欢哪个星座?”他突然问。

“猎户座吧,”虞书心抬头看着月亮,“觉得它的传说很有意思。你呢?”

“木星。”陆星辞的声音很轻,“它是太阳系里最大的行星,有很多卫星,就像一个小太阳系。”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下次有木星冲日,我可以叫你一起去观测。”

虞书心心里一动,刚想说话,就看到林晓雨在远处挥手:“书心!我等你好久了!”

“我先走了,明天见。”虞书心对着陆星辞挥挥手,跑向林晓雨。她回头看了一眼,陆星辞还站在原地,手里抱着天文望远镜,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披了层银色的纱。

【宿主!刚才陆星辞主动邀请你观测木星冲日,好感度 5%啦!现在是5%!慢慢来,稳扎稳打!】007的声音带着兴奋,【不过你刚才跑的时候,他好像在看你,眼神还挺温柔的~】

虞书心摸了摸口袋里的猎户座贴纸,忍不住笑了——这个现代校园位面,好像比她想的更有趣。她想起陆星辞画星图时认真的样子,想起他递过来的资料里夹着的贴纸,忽然觉得,攻略这个“高冷学神”,或许不需要急着推进,慢慢来,像观测星空一样,耐心等待,总能看到最亮的星。

第二天的“星空与诗”分享会很成功。晚上七点,天文社的成员在学校的操场上架起了天文望远镜,文学社的成员则在旁边朗读诗歌。虞书心站在展板前,给来参加活动的同学讲解星座传说,偶尔抬头,就能看到陆星辞在望远镜旁,给大家讲解如何调整焦距。

活动快结束时,陆星辞走过来,递给她一副双筒望远镜:“你看,那边的猎户座,能看到腰带三星。”

虞书心接过望远镜,按照他说的方法调整焦距。透过镜片,她看到三颗明亮的星星排成一条直线,在夜色里格外显眼。“真好看。”她轻声说。

“嗯,”陆星辞站在她旁边,也抬头看着天空,“再过一个月,猎户座会升得更高,到时候能看到更多的星团。”

风吹过操场,带着香樟叶的味道。虞书心放下望远镜,看着陆星辞的侧脸——他的眼睛里映着星空,亮得像装着整个宇宙。她忽然想起前个位面,萧景渊陪她看日出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温暖。

“陆星辞,”她开口,“谢谢你今天帮忙画星图。”

“不用谢,”陆星辞转过头,浅褐色的眼睛里带着点笑意,“你的诗歌写得很好,很配星空。”

活动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离开操场。虞书心走在最后,看到陆星辞正在收拾天文望远镜,便走过去帮忙。“这个怎么收?”她问。

陆星辞耐心地教她如何折叠支架,如何把望远镜放进收纳盒。“记住,收纳时要轻一点,镜片很容易刮花。”他说。

虞书心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望远镜放进盒子里。她刚想把盒子递给陆星辞,就看到盒子里贴着张小小的木星贴纸——应该是他不小心掉进去的。

“你的贴纸掉了。”她把贴纸捡起来,递给陆星辞。

陆星辞接过贴纸,放进钱包里,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很多次。“谢谢。”他说。

虞书心看着他的钱包,忽然想起007说的“钱包里夹着木星贴纸”,忍不住笑了。她刚想再说点什么,姑姑的电话就打来了,催她回家。

“我先走了,再见。”虞书心挥挥手,转身离开操场。

陆星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香樟树下,手里还捏着那个木星贴纸。他抬头看向天空,猎户座的腰带三星在夜色里闪烁,像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他想起刚才虞书心透过双筒望远镜看星空时的样子,眼睛亮得像星星,忽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会变得不一样。

回到姑姑家,虞书心坐在书桌前,把今天收到的猎户座贴纸贴在笔记本上,旁边写着“陆星辞,天文社社长,喜欢木星”。她翻开陆星辞给的资料,发现里面有一页被折了角,上面写着“猎户座传说:猎人奥赖温因骄傲被女神惩罚,变成星座,永远守护着银河”。

【宿主,今天的互动超棒!好感度虽然只涨了5%,但已经从“陌生”变成“熟悉”了!】007的声音很开心,【接下来可以找机会多和他互动,比如问他天文问题,或者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

虞书心合上笔记本,看着窗外的月亮,忍不住笑了。她知道,攻略陆星辞的过程会很慢,就像观测星空一样,需要耐心和等待。但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相信,在这个充满香樟叶味道的校园里,总有一天,她会像读懂星空一样,读懂这个“高冷学神”的心。

而此刻,明德中学的操场上,陆星辞刚收拾好最后一台天文望远镜。他走到公告栏前,看着那张“星空与诗”的海报,手指轻轻划过“虞书心”三个字,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月光洒在他的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影子,像一条通往星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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