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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白月光19

裴佑月瞪大了眼睛,唇瓣甚至嗫嚅了半天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小序,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妈妈看上去惊讶极了,一如她这再次走高的音调。

周序不理解,这难道是什么通用的母语习惯,还是什么必备的素质教育,她为什么要懂?

不过太直白的说就不好了。看这形势,她八成是要被好好教育一顿了,为了能少起点不必要的纷争,还是得把脾气压压才行。

想了想,周序也只是十分乖顺地摇了摇头:“我是有点想不通,妈妈你说说呗?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吗?”

话音落下的时候,周序分明从裴佑月的眼中看出点不可置信来。

的确,裴佑月怎么都没想到,被自己和老公娇养着长大的小公主居然还能有这么好说话的一天。

不由地,裴佑月胸口堵着的那口气也通了不少:“大部分有钱人那都不是一夜暴富的,往往都是好几代人的积累才能让子女们过上那种人人羡慕,不用为了衣食住行而发愁的好日子!这说明什么?”

周序诚实地摇了摇头。她似乎懂得了裴佑月话里的深意,可是她不敢细想,也不想去过度思考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情。

裴佑月戳了戳自家不成器的闺女的额头:“你啊,多动动脑!那你如果真要和陈嘉禾在一起,他能带给你现在这种优渥的生活吗?”

话点到为止就好了。裴佑月不相信,这利害关系都摊开了揉碎了摆到周序的面前,她还能一心撞南墙?

周序眨了眨眼,特别实心眼地感慨起来:“可我有你们留给我的,怎么可能跟陈嘉禾过苦日子?”

不得不说,裴佑月的担忧是很有现实的意味,更不无道理。但那一切的前提得是,和她的实际情况相符。

周思邈和裴佑月就她这一个女儿,而她也没什么不良的嗜好,不存在败家的可能性。怎么可能就因为找了个家庭背景一般,一切要从零开始拼起的陈嘉禾就过不上好生活了呢?

这完全就说不通!

可能是周序的眼神太过纯粹,也有可能是她说这话时的毫不犹豫,本应该发作的裴佑月都卡了一下壳。

还不等她想出来该说什么话,一门之隔的客厅外面就传来了清晰的一声脆响。

“怎么了?”周序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小序!你别出……”裴佑月是想拉人的,但周序冲出去的速度比她伸手的速度还要快。

“爸爸,你们在做什么!”周序看到周思邈气得脸红脖子粗地站在桌前,脚下是一地的碎瓷片。

原来那声脆响不是别的,是周思邈摔碎了碗。看他那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想也知道,在刚刚那段时间里,他和陈嘉禾之间爆发了多么激烈的争吵。

不过不用问,一定是周思邈单方面的发火。

周序看到陈嘉禾低垂着脑袋,神情恹恹地站在那里,既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原来两个人并不是临时起意,恐怕是早就计划好了,要把她和陈嘉禾分开好逐个击破。

她作为女儿,或许还可以厚着脸皮和爸爸妈妈据理力争地抗争一番,可陈嘉禾那个尴尬的身份,他既不能也不可以……

周序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喃喃地叫出了陈嘉禾的名字,然后赶忙扭头别开了视线。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明目张胆地向着陈嘉禾,绝对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周序快步走到周思邈的身边,抬手牢牢攥紧了周思邈的手腕:“爸爸,你还好吧?”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甚至不敢往陈嘉禾的方向看上一眼。万一他误会了自己……

“你问他,你问问陈嘉禾刚刚怎么说的!”周思邈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早已沙哑,但即便如此,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依然不能阻止他想要怒骂的想法,“陈嘉禾,我当年就多余资助你,就不该……”

“陈嘉禾!你刚刚到底说了什么!你看看把我爸爸都气成什么样子了!”周序生怕场面再发展下去会变得无法控制,于是赶忙接过了话头做起了那个恶人。

这会儿的周序已经顾不上很多了,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或许会伤到陈嘉禾。可如果她不这么做,那被嫌弃,受到实质伤害的陈嘉禾只会是她更不想看到的。

陈嘉禾的唇瓣嗫嚅了几下。

被周思邈威胁时强装的倔强坚韧,被摔碗怒斥时伪装出的冷静从容,统统在这一刻现了原形。那些所有来自于别人的攻击,都没有周序这一句质问来得杀伤力大。

他感觉自己的眼底痒痒的,刚一眨眼就克制不住地滚下了几颗泪珠:“周序,我只是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和你分开!”

陈嘉禾抬眼,眼底不知什么时候被晶莹剔透的泪珠和一片骇人的红血丝所占据。周序看得心中漏了一拍,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所紧紧攥住。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飞速流逝,可她一时半会却只能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着这一切发生。

陈嘉禾看向周思邈的视线不知什么时候移开了,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周序:“我不要和你分开!”

这样被人义无反顾地选择的感觉真好,是周序可能永远无法从谢祁之那种毅力强大,善于控制情绪的人身上所获得的。

理智告诉她,为了长远和未来着想,她现在要忍着,把戏继续演下去。可四肢却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在周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就向陈嘉禾走了过去。

至于两条胳膊,那就更不争气了。她紧紧地拥抱着陈嘉禾,两行热泪从眼角倾泻而出:“说好了,你不许打退堂鼓!”

“周序!你敢!”周思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甚至指向周序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他想不明白,一向只是爱使小性子的宝贝女儿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主意!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和一个他根本不看好的男生搂搂抱抱!

“陈嘉禾,我们该回学校了。”周序牵起陈嘉禾的手,微微使劲拽了一下。

陈嘉禾终于如梦初醒,他呆呆地看了看两人紧紧交握的手,又抬眼盯着周序的面孔仔细探究:“你说真的?没拿我开玩笑?”

“别废话!”周序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头也不回地带着他往家门口的方向走去。

过往三年多的记忆好像变成了泛滥的潮水。那些无数细碎的片段在这一刻终于鲜活涌动了起来,又在一息之间凝结成牢不可破的实质。

是啊。他怎么忘了呢,这就是周序,她认定的事情只有自己放弃的道理,从来没有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就低头的特例。

“跟我走!”陈嘉禾挣脱开来,转而主动牵住了周序,又强硬地将五根手指穿插进了她的指缝间。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回应,周序的体温也越发变得滚烫起来,他们两只手相贴的部分甚至还很应景地出现了一层薄薄但黏腻的汗水。

“你!你出了这个家门有本事就别朝我们要生活费!”

“小序!你肯定会后悔的!”

他们身后是周思邈和裴佑月或气急败坏的怒吼,或忧心忡忡的感叹,但那都被耳边迅疾的风声很快盖过。

周序和陈嘉禾终于离开了闹腾的家里,站在已经阳光不再炽盛的天空下,陈嘉禾终于感到自己身上有了点活人的体温。

离开了周家那个会让气氛降到冰点的别墅,又有她陪在身边,好像今天感受到的所有颓丧和自卑都在这一刻统统消失,甚至就像从没有出现过。

陈嘉禾相信,周序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于是他还挂着脸上怎样也压不下的笑容,缓缓转头看向身侧。

只是,少女脸上的笑容却不像他所期望的那样持久。只见周序啊呀一声,愤恨地跺起脚来:“我怎么把奶盖忘家里了!”

好在不是后悔了……

陈嘉禾轻笑起来:“那我现在回去给你把奶盖偷出来?”

因为当时第一次见面发生的那点不愉快,自己似乎是奶盖在家里最不喜欢的成员。但是因为主人的原因爱屋及乌,也一定是愿意跟他走的。

“偷?”周序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她怎么听偷这个字眼这么不爽啊!那奶盖明明就是她从小养大的狗,身后的别墅暂时是不能回了,可说穿了也是她的家。她只是回去把狗带出来换个地方养而已,光明正大的,怎么就会用到这么难听的字眼呢!

“你在外面等我!”周序摆了摆手,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折返回了别墅里。

“周……”陈嘉禾挑了挑眉,识趣地闭上了嘴。其实再多的担心也是多余,叔叔阿姨见不惯他,恨毒了他,可这些又关周序什么事。

哪怕是刚刚气得形象全无,一直以来费心维持的人设全面崩塌的周思邈,看到周序回去也只会欣喜大于其他所有负面情绪的总和。

事实证明,一切都和陈嘉禾的猜测别无二致。

周思邈和裴佑月两个人坐在沙发两头,桌上早已放凉的甜汤没人再喝,地上的碎片也没人收拾。

除了无尽的沉默,似乎什么都无法在这个家庭里得以存在。直到,紧闭的家门被敲响,裴佑月的眼眸里瞬间燃起光亮。

“我去开门!”

“快去!”周思邈再也没有了几分钟前的家长姿态,事实上,他现在只希望是自己女儿不争气地去而复返了。

门开了。裴佑月兴冲冲地将周序迎了进来:“小序,你能想通就好!”

周思邈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色谈不上多好看,但好歹是收敛了之前一身的不快:“哼,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有骨气的……”

这话说的。好话坏话都让他们说完了。周序清了清嗓子,目光飞快从两个人的身上扫过:“我是来带奶盖走的。既然暂时不回来了,也没道理把狗留在家里麻烦你们养。”

冷战也好,吵架也罢,但总归是没有必要为了逞口舌之快再去火上浇油了。

周序很快钻进了房间,没有再分心去观察周思邈和裴佑月两个人的面部表情。

房间里,奶盖正焦躁不安地原地转着圈,和以前每一次都不同,它没有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溜到自己香香软软的狗窝里睡大觉。

“奶盖!”

几乎是话音响起的一瞬间,奶盖就吐着大舌头奔了过来,毛茸茸的大脑袋十分用力地蹭着周序的小腿。

“对不起,差点把你给忘了。自己去把牵引绳叼过来,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没养狗之前,周序总觉得动物的智商也就那样。但直到养了奶盖,周序才一次次地被这种小动物的魅力所折服。

毕竟很多时候,话只说一遍就懂,察言观色起来比七八岁的小孩还机灵。

萨摩耶叼着牵引绳乖乖地蹲在了周序的面前,尾巴就那样搭在地上,只有末梢在小幅度地晃着。像是生怕周序会因此觉得心烦。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周序抱着奶盖,忍了又忍的眼泪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滴进了奶盖的毛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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