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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薄衫

晏不归是不同的,钟黎想。

苏禾把着脉见他不语,出声问道:“不归呢?”

“嗯?”钟黎说:“叫他帮我出去办点事。”

“他俩不能去?”苏禾收回手,“让你多收几个徒弟不听,这会儿连个靠谱的都没有。”

司衡插言道:“我和祁川怎么就不靠谱了?”

苏禾侧身点点二人,“你们啊,不把小鹊峰炸了都是万幸了。我可告诉你们,每日送来的药要看着你师尊喝完,还有,不准拿药去研究稀奇古怪的丹给他吃,吃出个好歹拿你们是问。”

“什么叫稀奇古怪的丹?再说了,我炼的东西师尊也不敢吃。是吧,师尊?”目光所落处,钟黎右手搭着左手腕发着呆,司衡唤道:“师尊??”

钟黎抬首,“嗯?嗯,是。”

是什么钟黎没听到,他道:“我乏了,没事出去吧。”

几日后钟黎在外晒太阳,院里飞来只纸鹤,纸鹤找的不是钟黎,而是厨屋煮饭的司衡。司衡展开信对外喊道:“师弟说他修行遇瓶颈,要在尘世问道。”

钟黎面色平静的:“嗯。”

那些时日钟黎常在半夜溜去不系山,换着法的封煞,试到个效果不错的法阵后他隐去身形寻了晏不归,跟在远处,观着看着笑着。

没他,晏不归可以活得很好,晏不归不是非他不可,晏不归......钟黎心悦晏不归,心悦他崽儿,在心悦这件事上,他格外地顺应了天道。

不说、不提、不主动,好像晏不归要他也行,不要他也行。

临近除夜,歇脚客栈的晏不归打起鼓,站墙边阴影的钟黎拢拢衣,望上面那抹身影猜测他会不会回,姑且算对峙,两人隔空对视,许久,晏不归开始整理东西。

一日,两日,三日,钟黎始终不见晏不归回来,恰涂济岚派人来请,抬首的余光里,不甚清晰的人影落了进来。

钟黎应了,走前于房中留下张字条,上面言:心心念念之桃酿,崽何时赠?

席间风回雪问钟黎交待了什么事情给晏不归,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钟黎低着头笑笑,答:“游历去了。”

酒过三巡,钟黎忽然握盏不动了,他听到房中的晏不归说:“下次给你带。”

下次,钟黎默念了这两个字,于桌下推开袖,摸着那根彩绳露了笑。

后来的他没有再去找晏不归,也没有用法力感知,他像等君的凡人妻,日日在廊下翘首以盼。只是凡人妻尚且知道写封书信,钟黎不写,犟犟的,一个字都不写。

海棠花盛开时,钟黎对晏不归的思念爆发了,突如决堤的水。他想极了,控制不住地,自语道:“就一次。”

就感知一次,仅此一次。

识海出现晏不归那边的景,是九衢,九衢的一家客栈。

莫名的,钟黎开始期待起,期待晏不归提着他喜欢的桃酿来见他。这般等到清晨,钟黎迫不及待地拉开门,门开的瞬间又滞了下,转身回去换成晏不归在绮羽城挑的那件红衣。

既换红衣,钟黎挑起桌上晏不归的发带,勾起笑收另一盒进袖。从他的屋到晏不归的屋,共二十八步,再到床三十三步。钟黎数着,放下盒施清尘诀,出门坐廊下烹茶静候崽儿归。

崽两手空空,冷着脸,对他说:“按天霁山的条规,我该带弟子前去历练,还望师尊准许。”

握盏的手紧了紧,少顷,钟黎放下杯,凝视着晏不归:“你来见我只是为了说这?”

“是。”晏不归答,答得毫不犹豫。

司衡在旁碰碰晏不归,“久不回来见了师尊要问声好,还有修为突破了吗?在山下有没有......”

钟黎没待司衡说完话,他进屋了,察觉晏不归投来的视线,拢过发,望发带说:“祁川递错了。”

晏不归没有跟进屋,钟黎在房中等了很久,晏不归一直没有过来。他坐床边,听院里三人闲聊,聊晏不归在外所见所闻,聊过去聊以后。晏不归的以后里,没有他。

说不清是什么心思,总之彻夜未眠的早晨,钟黎披散着发,在柜底翻出身不曾穿过的透蓝薄衫,至晏不归窗前敲了敲,说:“祁川把两个木盒放错了,方便的话,递一根出来。”

见晏不归明显愣怔的脸,钟黎心生欢喜,勾唇道:“要那根底下带坠的。”

白晶坠子,晏不归幼时最爱的物什,钟黎自觉暗示了,当他面束起发。

那时的晏不归自是不懂,观钟黎过往的他却笑得颤身,原因无他,钟黎齿咬发带,抬双臂,以及扎发的动作,与钟黎此前待过的烟柳地的公子小哥一模一样。

随景象变化,晏不归扬起的嘴角放下了。九衢城外,他同朱厌一战是所有坏事的开端。钟黎居房中感知到了,瞬至这方,道凝神的同时覆手盖住他的眼,从后圈着,轻声道:“崽崽,凝神。”

纯净白光包裹了钟黎和他,钟黎用自身法力压制了泛滥的煞,晏不归呢喃:“钟黎。”

钟黎没说话,拥着他的指尖轻抬,遍地尸骸不见了,染血的地方恢复如初。钟黎扫过在场的弟子,虽未语,晏不归却从弟子们的反应中看出钟黎传音了,内容......能是什么?后来他误以为的除魔卫道就是答案。

钟黎制造了无事发生的假象,骗过他,带他回了小鹊峰。

他问:“你怎么在那里?”

司衡和祁川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司衡说:“掌门寻师尊商量点事,师弟陪师兄来一局呗?”

对弈间,几长老与涂济岚坐龙隐峰正殿,贺知章开口道:“村上的人找来天霁山,说晏不归在山下杀了不少人,我们问过门下弟子,他们言确有其事,还说,南相子长老命他们禁言。”

“嗯,”钟黎颔首,伸手拨动杯,凝里面绿叶道:“朱厌乃上古凶兽,他敌不过很正常。”

风回雪蹙眉,提醒道:“说的是晏不归杀人一事,天霁山要给村民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柔顺的目光陡然变凌厉,钟黎抬头,“若非他斩杀朱厌,死的何止那些人。”

贺知章道:“村民未见朱厌,见的是晏不归行凶,这点弟子可证,长老莫顾左右而言他。”

“行啊,”钟黎扬起笑,笑意不同于往日,是晏不归不曾见过的邪,邪的底色又是截然相反的善,善恶同行道:“我同救死去的村民和朱厌,咱们都不要插手,如何?”

“师兄慎言。”苏禾、风回雪同声说。

“他们不知朱厌是何物,你们也不知吗?知,还来兴师问罪,是欺他不如司衡有司封城撑腰,还是欺我过于良善?”杯里的叶沉到了水底,钟黎晃了晃。

“你这——”贺知章看向涂济岚,涂济岚说:“既是师弟的门徒,交由师弟处理便是。”

风回雪道:“村民那边如何说?”

“朱厌死后附其身,非弟子之过,自与天霁山无关。”睨向外面一朵云,钟黎顿了顿,站起身:“他们要是不信,我可以重聚朱厌以证崽的清白。不过,烦请转告一声,我能聚不能散,因此带来的后果自行承担。”

“他,他他,他护得也太过了。”钟黎跨出门后,贺知章在内道。

过吗?钟黎自问,一点儿都不过。眼瞅常霁堂饭点将过,思及嗷嗷待哺的三,钟黎转道打了饭,拎到小鹊峰扫过棋盘说:“棋艺怎么还这么差。”

晏不归撇撇嘴没说话,钟黎拿出食盒:“你师兄近来犯懒,凑合吃点,晚上去吃好吃的。”

饭桌上的钟黎如往昔般给晏不归夹菜,观汤中景象,晏不归方知那日的钟黎一口没吃。内疚充斥胸腔,像极了凛冬里割面的风,刮得他生疼。

钟黎哪是不爱他,钟黎爱极了他,爱到舍苍生,爱到什么都由着他做决定。

爱到,无底线的容忍他的坏脾气。

还有,收拾烂摊子。

和九衢外一样,钟黎在陌林以自身法力压下他不受控的地煞气,施篡改记忆的术法,于众人面前护下他,教他坚心守性,无畏前行......

亲眼见到他杀那么多人,还振振有词道:“诸事论因,从因论果。事由地生天机镜所起,它窥天机,南相子却奉天道,应天而生,应天而陨。天道允我捡他回来,是为因;我于他之教化,是为顺天而行;至于果,他尚不曾应命格所言,诸位何以定果?还是——还是说你们当中有人自认为可以超天道,自定因果?”

面上一套背地一套钟黎最会了,所以他言南相子,而非钟黎。钟黎怜苍生,钟黎背着他们超度了所有亡灵,钟黎——又一次骗了他。

闭关的山洞里,钟黎借被逗他,言做人徒弟要懂得尊师重道,晏不归入了局,所以他没看到钟黎藏在被里施术的手。

如今得孟婆一碗汤相助,晏不归看得可谓清清楚楚,但恼意没及起震惊先到。

那个清风霁月的人敲头道色崽儿以后把他置在被上,跨坐腰间,俯身贴上唇,吻得认真。

他呼吸乱了,那人便转至耳畔、脖颈,继而探手向下。喑哑的声儿似不满,哼哼唧唧唤钟黎,钟黎微抬首,露出个无比宠溺的笑,起身向下,跪在方寸地压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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