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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误会

院内下人哗然,他们不熟一真,司文鹏与门中弟子却是耳熟能详,但观钟黎,他当真是一真仙人?仙人画像不曾留世,对其描述仅有字里行间寥寥几笔的仙人之姿,貌不世得。

“嗯,老不死,”钟黎点了下祁川的鼻头,“你要拜我为师吗?”

祁川仰高头,“祁川已经唤师尊师尊,自然要拜。”

“可我有个要求,你得应了才能拜。”狐狸耳朵听人说话时总会不自觉往后动,一弹一弹的,钟黎含笑捏了上去。

祁川问:“什么?”

“我不喜欢祁,也不喜欢川,”钟黎漫不经心道:“我喜欢钟,你改名钟小梦,或者,晏字也不错,你叫晏小梦,我叫晏黎。”

晏不归:“……”

他哪比得上钟黎,钟黎骗人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上当的祁川,讷讷半晌说:“钟,小梦?不喜欢祁川?”

钟黎肯定道:“对,不喜欢,一想到我哪天死了,碑上要刻祁川立,我就想爬起来砸了那碑。”

代她陪在司衡身边,始于司衡终于司衡,救命之恩……祁川望向司文鹏侧旁的祁行雪,师尊死而复生可以不当南相子,他死了两次,是不是也可以……不当祁川。

钟黎拨弄着耳朵也不催,倒是司衡说了句:“钟小梦挺好。”

祁川当然知道钟小梦好,但与师尊同姓未免太抬身价,他不是那只一千两狐狸了,他懂得了夹起尾巴做狐,所以他果断选了晏小梦,晏小梦跃到地上变作人身拱手道:“晏小梦拜见师尊。”

晏不归:“............”

钟黎忽视他崽看来的眼神,按部就班道:“那日同你说寿过懋迭,指的并非耄耋,而是王八,一只活了几千年的王八。”

他看向人群后方看热闹的男子,“没记错的话,今年该是九千有余,对吗?”

对个屁,自己暴露身份还拖他下水,林懋,不,应说懋迭,在人堆里说:“数千载不见,一真兄比之从前更讨人厌了。”

“我改名换姓了,随我家晏迟,叫晏莫离。”钟黎站起身,一袭白袍幻作粗布蓝衣,木簪挽发,手边如果牵上条水牛,就和懋迭记忆里一模一样了。

“你家晏迟?”懋迭身形一变,装束与钟黎无二,衣似久洗褪了色的白,踏法力走向钟黎,“这小子杀人眼都不眨一下。”

“是挺凶,”钟黎护三徒在身后,笑上一声:“他阴个脸我也要退避三舍。你没事惹他做什么?”

“地煞降世,你当我想招他。”

银光战戟陡然出现在懋迭手中,横扫过去时对上道刺目白光。懋迭收战戟在手,问尘立钟黎左侧。本再正常不过的对招,钟黎确没放心上,哪知身后晏不归捂胸哼了声,司衡扶住他道:“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自作自受。钟黎幻回白裳收敛法力拂袖转身,“安两绿豆装眼球,只会睁不会看。”

“不是,一真你——”懋迭跟着换回装束,“你过分了啊,骂人就算了,怎么还侮辱人呢?”

“知道尘世为什么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吗?”钟黎挡在晏不归面前,一边给他输送法力一边说:“因为龟不食虾,王八食。”

司衡:“......”

晏小梦:“......”

晏不归:“......”

“他是你地头草投胎,护这么凶。”后面传来不加掩饰地笑,懋迭转而对笑的这人道:“跟他做朋友,你眼睛也没好到哪去。”

上官裕丰:“我这算无妄之灾吗?”

“算。”懋迭绕钟黎和晏不归转上两圈,嗅嗅味儿,“他真是你徒弟?味道跟你身上一样,怕不是借师徒名义养的儿子?”

司文鹏闻言立马竖了耳,毕竟这个问题他也怀疑过。

“闲了去城北守着去,几千岁的王八不如只二十多的狐狸,”钟黎挥袖推开懋迭,讽道:“没用。”

“他自作主张赖我?”懋迭冲钟黎背影喊道:“讲不讲理?”

“想笑就笑,别憋坏了。”钟黎话音刚落,晏小梦就啊哈哈地笑,笑得肚子疼又趴去晏不归肩上,同晏不归说:“原来不归师兄的不讲理是随了师尊。”

没了白小生,司封城得以缓和数日,再加钟黎坐镇,司衡放松下来,如在小鹊峰缠着钟黎问:“师尊跟我们说说师娘呗,师弟跟师娘姓,师娘叫什么名?师尊怎么认识的师娘呀?”

钟黎望向初升的太阳,慢声道:“晏迟,我养大的。”

晏不归倏地驻足,看着钟黎说不出话,一颗心忽跳忽停,玩似的,他虽无意隐瞒,亦没想过让旁人知晓,尤其是刚经蜚语,断不能拉钟黎进泥潭。

“他——”晏不归未及说出的“乱说的”被司衡打断,只见司衡凝视钟黎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戚,十分同情地拍拍晏不归手臂,“没事,有师兄在,还有你小梦师兄。”

“?”

司衡靠近晏不归,小声说:“师尊与你娘亲分开必有苦衷,别怪他。”

“……昂。”晏不归郑重地点头,承诺道:“我不怪。”

“师尊心里不好受,你陪陪,我跟小梦在他不便同你解释,我们就先走了。”走上两步,司衡忽然想起钟黎喜莲,回首道:“出府往南有片庄子,庄外种有不少莲,你带师尊去那儿走走,哄哄他。”

“嗯。”晏不归表情严肃地接下了这份重大的任务,并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钟黎。

“师兄说城南庄子的莲开了,去看吗?”或是第一次邀请别人,晏不归有些不自然。

钟黎看出来了,他“嗯”了声,至人少处放轻声音说:“南相子时,因着是天霁山长老我不能收小梦为徒,而今……晏迟,他需要有个身份撑腰。”

对不起。

“一来他本就是我师兄,二来我师尊只有一人,他叫钟黎,不叫一真。”夏风拂起垂柳,晏不归伸手挡了下,“至于晏,师尊知道原委,我不在意这些。”

钟黎沉默了一会儿,迎风说:“可他们都是我,我想说给你听。”

晏不归回过头,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不想说。”

“他们,我遇到的所有人……一真仙人,钟允,”钟黎笑道:“钟允是捉妖师,是非不分的捉妖师,还有王侯将相,我做过一个古国的皇帝,也做过路边行讨的乞儿,还有南相子,钟不离。”

“懋迭是我化名一真的时候结识的,那会儿我,挺任性。因为好奇人为什么和人不同,就学着不同的人生活。初见懋迭,我在犁田,他牵牛踩了我地头的草,我凶他,破口大骂只为冤他赔几个铜板。”

钟黎总说他没晏不归想得那么好,晏不归以为他曾做下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不想竟这般可爱。他问:“后来呢?”

“常同他吵架,他气不过就趁我晚间睡着了拔了我地头所有的草。第二天,为了报复他,我拔光了他地里的草,他站田间笑我,我便把拔下的草全部栽到了我的地头,然后在他路过的时候再冤他赔几个钱。”钟黎补充道:“他打不过我。”

钟黎说话没什么起伏,平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晏不归却在平静之下看到了当年的一真,懵懂、野蛮、横冲直撞......

“这么过了几十载,村上的老人陆续离世,他诈死替换傀儡假扮的儿孙继续生活,我则去了别处。”

“善人、恶人、赌徒、盗匪、少魂缺魄,”钟黎顿了顿,倾身到晏不归耳畔,“崽,烟柳地我去过,没碰,也没允旁人碰。”

晏不归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钟黎没有解惑,继续说:“为了跟人一样,我没有使用术法,三年五载没什么,时间久了不免遭人起疑。于是我自称一真仙人,散修行之说,又在玩得没趣以后用障眼法骗了他们。”

“没骗,一真仙人留下了很多典籍,那些典籍在宗门沿用至今。”行人推车打旁边过,车轮在洁净的青石上留下两行显眼的泥痕,凝视泥痕晏不归恍然悟到钟黎没有深说的东西。

他学人扮人,那——人之恶,一真皆有行。

但钟黎不是一真,晏不归停下步,侧身问:“古籍记述,一真仙人飞升时雪褪成花,香飘百里不散,闻之能医百病,治顽疾。是你施的术是吗?为了弥补一真犯下的错。”

“嗯。”钟黎似是陷入了回忆,半晌说:“人,不堪折。”

前方莲池露出头,花香扑鼻,晏不归隔空摘了朵,递过去,“花堪折。”送你。

“不问后来的?”钟黎嗅了嗅,与晏不归并肩。

晏不归道:“等你说。”

“我若不说呢?”

“不说我再问。”

钟黎不禁笑了,笑着往下说:“之后我回了岛,记不清是多少载,再入尘世偶然遇到懋迭。他认出了我,邀我回村暂住,还分我一点他的地。”

“上官裕丰来的时候,我与懋迭因为一棵地头草吵正凶。懋迭和他相识相熟,便拉他断个是非对错,上官呢,只听懋迭说他没踩,我非说他踩了,便以小事一桩不值得动怒来规劝,结果刚劝一句懋迭就大笑着说:你可看清了,这下可不是我踩的。”

莲池边草野颇盛,钟黎席地而坐,晏不归在旁边撑首相望。光下的钟黎不需要以苍生为重,他那么的轻松。

如果可以,晏不归想,他要把这样的钟黎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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