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亲妈走后她收养了我 > 第19章 我的监护人只有一个

第19章 我的监护人只有一个

时漱雪的亲生父亲名为赵青远,在乐队时人们多称呼他为“阿远”,是尖叫金鱼乐队的贝斯手。

18岁时,仍然在读大学的时羡鱼和他交往,怀孕生下时漱雪,时父得知此事后暴怒,将时羡鱼逐出家门,此后见一次打一次。

时羡鱼脾气本就不好,干脆直接和时父断绝关系,生下来的小孩她起初还算是上心,但到底是事情多,上学以外的时间更多分给了乐队,便把时漱雪拜托给别人,偶尔她自己也照顾一下。

尖叫金鱼乐队的风格起初是偏向后摇滚,时羡鱼一人包揽乐队主唱、作曲与吉他手角色,写得歌词充斥着年轻人的自我与对社会的反叛感。她们的作品在小圈子里小有名气,却在商业上完全失败,一场livehouse的演出观众不到20人,一直都是倒贴钱出演。

有次乐队在学校旁演出,台下有个学生用手机录了视频,画面晃得厉害,却录下了时羡鱼唱歌时破音的瞬间。她没停,破罐子破摔地接着破,鼓手的鼓点也跟着乱了拍,最后所有人一起笑着收尾。

不曾想,那次的失误竟阴差阳错地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她们的乐队火了一把,有唱片公司提出签约,但要求改歌词,加元素,还要求乐队改风格,尤其是主唱时羡鱼,首先要改的就是那身不上台面的穿着打扮。

阿远支持商业化,再不改他们连饭都吃不起了,可时羡鱼心有顾虑,她认为那改得面目全非的玩意根本不是她的歌,在改风格这件事上和阿远吵了最凶的架。

合约最终还是告吹,有人说他们不识抬举,乐队错过了这次机会,不再有走出地下的可能。

后来,阿远劈腿,跟某音乐公司制作人的女儿出了国,临走前不忘嘲讽时羡鱼写的东西没人听,那种东西不配称作艺术。

贝斯手走后,没过多久,鼓手考公上岸脱离乐队,另一位吉他手去了婚庆乐队。

昔日的队友们或是背叛或是离开,各自谋生,专辑被扔进箱子里吃灰。时羡鱼精神抑郁,躯体化严重,终日泡在酒吧醉生梦死,连池夜雨也没法把她拉回来。

“我和时羡鱼的故事就是这么简单,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她帮了我,我没救回来她。我加入乐队挺晚的,又不懂那几个乐器,时羡鱼闲着没事就指点一下我这个白痴替补,不过更多还是她们乐队的那个鼓手教我,过去的那些事也都是听她讲的。”

池夜雨今天休息,在家里套着件休闲的灰色外套,兜帽罩在发顶,懒洋洋地窝在躺椅上晃悠。

“时羡鱼她……”

时漱雪想起这几年见到的时羡鱼,她鲜少回家,不知道整天在哪里游荡,回来时也是一副醉相,时而哭闹时而死寂,外婆烦她,但也会给她热饭煮汤。

外婆病重时,她倒是顶上了事儿,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带老人去医院看病,时漱雪难得看见清醒的时羡鱼,金发别在耳后,脑袋上戴着鸭舌帽,有条有序地办理各种手续,和医生沟通时逻辑清晰,临走前还给她留足了钱。

时羡鱼就是这样,有时坏得让人恨得牙痒痒,但偶尔又能露出好的一面,提醒时漱雪她终究是和自己有直系血缘关系的家人。正因如此,她的不告而别才显得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她生病多久了?”

“不知道,可能从被渣男劈腿的时候开始的,也可能更早,她前些年压根表现不出来,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就算是真难受了我们也会以为她在装哭。”

“时羡鱼心胸宽广不让我动他,不过,那个男的可别再舞到我面前。”池夜雨恶狠狠地咬碎了嘴里的硬糖,时漱雪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白葡萄味儿。

“他回国了吗?”时漱雪问。

池夜雨说:“回了。你都刷到他的访谈视频了吧,国内录的,他在国外混不下去,见前妻坟头冒青烟,踩着风头屁颠屁颠地就回来了,搁那胡说八道呢。”

网友们并非全然眼瞎,他再怎么描述自己当时的不易,将他们迫于现实只得分开的故事渲染得何等无奈,总有人会质疑,你既然现在那么在乎她,那怎么不把你女儿一起带出国,就算国外日子难,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回国看看吧?

他走的就是这个黑红路线,越多人争吵,话题度越足,流量就越汹涌。

时漱雪面上毫无波澜,评价道:“真恶心。”

天难得放晴,午后的阳光穿过阳光房的玻璃顶,筛成细碎的金斑,落在沿墙摆着的盆栽上。几盆圆滚滚的多肉挤在粗陶盆里,时漱雪坐在地板的圆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碰多肉叶片。

池夜雨从旁边的躺椅上坐起来,灰色卫衣的兜帽滑到肩后,露出耳尖的银钉,发梢沾着阳光金闪闪的。她伸手越过茶几,捏了捏时漱雪的脸颊,轻笑道:“别气了,至少他没把你带走。”

她说话时嘴里一股糖味儿,时漱雪叫她去漱口,她就笑眯眯地去了,留下一个吊儿郎当的背影。

那次谈话之后不过几天,池夜雨营造的平静便被不速之客打破。时漱雪正在课上,忽听到班主任在门口低声唤她出去,说外面有人找。

她搁下笔,走出教室,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访谈视频里造谣生事的男人,他依旧保持着玩乐队时的那份讲究,头发刻意打理出随意的纹理,发胶让每一根发丝都待在恰到好处的位置,脸上留了胡子,看向时漱雪时,嘴角上扬,像是要把往事都扫去似的,挥手对她道:“好久不见了,漱雪。”

时漱雪上次跟他见面还是九岁,他在小学门口接她放学,回到出租屋后好像是向时羡鱼讨要了什么东西,时羡鱼恼火,和他闹了一场,最后电视机都被摔在了客厅的瓷砖地板上。

“好久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阿远搓了搓手,往前凑了半步,试图拉近距离:“小时候你总跟在你妈身后,攥着她的衣角,现在倒比她当年还漂亮了。”

时漱雪没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也刷到网上的消息了吧?”阿远见她不搭话,主动往正题上引,语气突然沉下来,像在替她抱不平:“池夜雨被骂得那么难听,说她拿你妈的歌赚钱,还对你不好。你看,这多冤枉?你跟我去个访谈,就说两句话,告诉大家你被她养得很好,顺便提提你妈当年多不容易,既能帮池夜雨澄清,也能让大家记得你妈的好,多好的事。”

他说得眉飞色舞,手还比划着拥抱的动作:“到时候咱们父女俩抱在一起怀念下你妈,镜头拍出来多感人?网友一看,肯定就明白之前都是误会了。”

时漱雪被他恶心坏了,后退一步,声音凌厉:“谁跟你父女俩了?我现在的监护人只有一个。”

阿远脸上的笑僵了瞬,随即换上一套羞愧的表情,伸手想拍她的肩膀,被时漱雪像躲蟑螂一样错身躲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顺势摸了摸鼻子:“小雪,我知道这些年我没在你身边陪你长大,你心里有怨气,不承认我。没事,我理解,咱们都有难处,但现在你的那位监护人池小姐,不也被舆论攻击得遍体鳞伤么?你难道不想帮帮她?还是说,你真的信了网上那些话?”

时漱雪双手抱胸,觑着他:“网上那些话,难道没有你的一份功劳?你在访谈里说时羡鱼疯了,现在又来跟我说怀念她?”

“小雪,你怎么能这么想爸爸?我只是…… 只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你妈的才华,那些话都是媒体断章取义,我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时漱雪的音量稍微提高了些,眼底终于透出抑制不住的恼火:“你跟别人出国嘲讽她写的歌不配叫艺术时,怎么没想怀念她?现在她死了,你回来踩着她的名字赚流量,还要拉上我装深情,你当我傻?”

要不是赵青远找上门,这些话她连提都不愿提,此刻说出来,胸口却像堵住的石头终于挪开,呼吸顺畅了些。

阿远的脸色彻底变了,从愧疚变成难堪,最后索性收起伪装,理直气壮地不满道:“时漱雪!我是你生父!就算我以前有错,现在也是为了你好!你跟着池夜雨,她能给你什么?她这个女人自己现在就没多大本事,离了池家什么都不是!跟我去访谈,对你只有好处!”

他的嗓门高,万幸教室里在进行朗读背诵,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我不需要。” 时漱雪打断他,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阿远没想到她这么油盐不进:“你可别后悔,池夜雨那种玩物丧志的富二代,早晚撂下烂摊子回池家!到时候没人帮你!”

他撂下狠话,转身就走,皮鞋踩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重重的声响,路过窗户时,还狠狠踢了一脚落在地上的树叶。

时漱雪瘫着一张脸,没了回教室的心情,可能是被池夜雨带坏了,透过窗户瞥了一眼教室里读书的同学们,掉头往楼梯间走。

找到空无一人的地方,她拨通了池夜雨的电话。

第一次没接通。

她又回拨了一次,响了两秒,想了想,还是挂断了。

没想到这次池夜雨秒回过来:“喂喂喂,小雪?怎么啦?”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时漱雪先说了句。

听筒那边传来纸张翻页声以及噙着笑意的说话声:“我们小雪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

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多大家的营养液,(双手合十)谢谢你们,虽然不怎么留评但超级无敌大天使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我的监护人只有一个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AI指令调到冷脸上司后

狩心游戏

路人,在漫画卖腐苟活

八戒八戒,心肠不坏

乌鸦嘴[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