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冯闯带精兵三千打入皇宫,控制住兰沁。兰纪和谢皇后入寝宫逼兰沁写禅位诏书。
兰沁道:“你们母子不要命了!”
谢皇后道:“天下本就是纪儿的。他是嫡长子,十年的太子。那个庶出的杂种凭什么取代他!”
兰沁道:“我就是写了诏书又能怎么样。大殿的宝座他坐得稳吗?楚玉一回京,就要他身首异处。”
兰纪急道:“我是嫡长子,天命所归,朝臣会拥护我的。”
兰沁道:“朝臣连我都不拥护了,会拥护你。”
谢皇后哭道:“他是你的长子啊。自幼你最疼的不是他吗?你亲立的太子啊!你从小亲自教导的太子啊!你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就变了,一点都不心疼他了。”
说着疯狂的拉扯着他。
兰纪也悲从中来,道:“我是你的儿子,小时候你教我的,将来要作个好皇帝。是你说的,将来要我作皇帝的。”
兰沁也哽咽道:“我也想要你作个好皇帝,可是你不是作皇帝的料。楚玉比你更合适,他能守住祖宗的江山,能要百姓安居乐业。”
“啊!!!”兰纪拔出佩剑道:“你不传位给我,我就杀了你!我也可以,我比他强,我比他强!!!”
兰纪疯狂的重复着这一句。谢皇后也道:“纪儿哪里不如那个野种。他是中宫嫡出,那个野种谁知道他是不是你的种。”
兰沁道:“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自己知道。他要不是我亲生的,我更要感激列祖列宗,我自己生的不行,赐我个能守住天下的。”
兰纪母子两个又嚎又闹,见他还是不肯,谢皇后跪下道:“圣上,你就是不念及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可纪儿是你的长子,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旦你禅位给楚玉,你忍心他被楚玉害死吗?”
兰沁摸着兰纪的头道:“你是长子,我最看中的儿子,你扪心自问,自幼我是如何待你的,又是如何待他的。”
兰纪哭道:“爹,我知道你最疼我。难道连你也认为我不如楚玉吗?我只是一时失利,为什么就沦为笑柄洗也洗不干净了。他凭什么,他也不是没有错的。我差点丢了京师,他把龙飞之地都丢了。爹,他有机会把失去的东西再夺回来,我也可以的。为什么就没有人给我个机会,我也可以夺回来的。”
兰沁道:“纪儿,爹为的不是自己,为的是黎国的百姓,是祖宗的天下。知子莫若父,你做不到他能做的。我也做不到。所以为了天下苍生,我心甘情愿作个有名无实的国君。百姓是黎国的百姓,天下是兰家的天下,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置百姓天下不顾啊。”
“啊!我不信,我不信。天下本来就是我的。我是太子,我是太子啊!”
兰纪倒在地上大哭起来,然后又疯狂的向兰沁磕头,磕得额头都出血。
“父皇,你传位给我,你传位给我!!!”
谢皇后叫进冯闯,向兰沁道:“我知道你是狠了心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了。今夜你不写禅位诏书,我就杀了欣珵那个贱人,看你心疼不心疼。”向冯闯道:“你去王府,把欣珵那个贱人抓来。”
兰沁怒道:“你大胆,敢动瑞王妃,看你有几个脑袋!”
谢皇后道:“你看我敢不敢!不怕那小贱人掉了脑袋你就硬到底。你们一对(女干)夫*淫*妇,做出的事列祖列宗都要报应你们。”
兰沁几耳刮子打过去,怒道:“到底谁是贱人,谁是(女干)夫*淫*妇。”
冯闯也慌了,原本以为兰沁和谢皇后他们是一心,没想到他不肯下旨传位,而今之计也只有用瑞王妃作威胁。
兰溪在外面听说要去拿欣珵,道:“你敢去我家里,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冯闯道:“王爷,生死关头,圣上不会真的忍心王妃死的。不过权宜之计,您何必当真呢。”
兰溪道:“我再说一次,敢去拿王妃,我要你即刻就身首异处。”
谢皇后在里面听到,闯出来道:“你到底还是想着她。你们兄弟两个把我当什么人。”
兰沁道:“兰溪,叔嫂狼狈为(女干),倾覆社稷,你们这对畜生!你敢动欣珵一根手指头,我剐了你!”
兰沁始终不肯写诏书。这边兰经在边境得到消息赶回青阳,谪仙也从青蕤回来。
此时皇宫禁严,朝臣在外不得消息。兰经到了宫门外,侍卫大喊一声:“太子在此,降者不杀!”
宫门豁然大开。文玉亲自驾车,兰经站在车上,马车直入大殿,沿途卫兵纷纷放下兵器下跪。
兰沁十三年没上过大殿,今日衮服冕旒坐在御座上。兰经这次没有穿衮服,太子服侍立于殿下。朝臣们第一次和他在一起,都有些拘谨。此情此境好像诈尸一样。
内监宣读圣旨,道:“静王兰纪,伙同瑞王兰溪,无机将军冯闯,意图谋反,挟持圣上。其罪滔天,万死不可赎其罪。圣上仁爱,念及手足骨肉之情,不忍赐死。静王兰纪,瑞王兰溪,削爵,贬为庶人。冯闯赐斩首。自此军国大事全交于太子处置。”
接着又是一道圣旨:让位。
兰经忙跪地道:“父皇春秋鼎盛,儿万万不敢。”
兰沁道:“太子仁孝英明,有世祖皇帝之风。朕自觉年世渐长,精力衰竭,军国大事早托太子,得颐养天年,实乃大愿。”
然后的几个月里作足了三让三辞,兰经终于要正式登基了。
政变之后兰经第一次见他六叔和兰纪。他和谪仙还有兰沁谢皇后站在城楼上,兰溪、兰纪被绑缚着跪在下面。
内监问道:“兰溪兰纪,你二人知罪吗?”
兰纪滔滔不绝道:“我何罪之有。我乃中宫嫡出。楚玉,你一个庶出的……”
有人上来拿泥堵住他的嘴,要他发不出声来。谢氏看儿子的样子,忍不住哭起来。
欣珵走到兰溪跟前,拿出一张合离书要他盖章。
兰溪说不出话来,手握着印章全身发抖就是不肯用印。
“兰溪,你也算个男人!”欣珵喝道。
兰溪纵横沙场一辈子,第一次落泪。
欣珵没有哭,很平静对他,道:“有来生,我再也不要遇到你。”
说完握着他的手狠狠的把那印章扣下。欣珵抽出那张和离书,拂袖而去。
“珵珵!”
城楼上兰沁朝她喊了一声。她回过头,朝着他怅然一笑。兰溪想回头再看她一眼,可是他不敢。
谪仙也哭了,道:“你六叔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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