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红宝石最配倾国姐,提气色。”
“就是,戴玉器显得脸沉。”
季裳拂、韦霞肩带着一群宫女众星捧月的给韦倾国梳妆。韦倾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很是满意。
说话间有宫人禀报到太子来了。
“夫君来了,还不快出去。”说着季裳拂和韦霞肩一边一个拉着她往外走。
“你们真是的,胡说什么啊。”
“还害羞了。”
贵妃和韦倾国的病已经好了,贵妃在宫中设家宴庆祝。
席间季裳拂道:“现在总算天下太平了,那个死贱驴总算是真的死了。没了她碍眼,心里畅快多了。”
韦霞肩道:“就是,她早就该死了。早死了也不用倾国姐受苦了。”
贵妃向季华鬓道:“亲家啊,这次要儿媳妇受苦了。你放心,没了那恶毒的老婆,从今以后就放心的把闺女交给我。”
季华鬓道:“女儿交给你我最放心不过了。也是那人太过歹毒,好妒毒害倾国也就算了。你是长辈婆婆,连你也不放过。天下怎么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韦霞肩道:“那贱驴恶毒的很,当初撺掇太子害死了不少人呢。那些人的冤魂饶不了了。”
季裳拂道:“她已经被挫骨扬灰了,鬼魂都没有了。恶鬼找不到她,真是便宜她了。”
韦霞肩向兰经道:“太子说,是那贱妇好还是我们倾国姐好看。”
兰经笑而不语。
季裳拂道:“这还用问吗?当初她摔成了猪头,太子陪在倾国姐跟前喂汤喂药,反倒撤了她的官职俸禄。换作她要害倾国姐,太子给她个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韦倾国看了兰经,低头笑了。兰经也看了她,也笑了。
季裳拂拍手道:“两口子干嘛呢。这样眉目传情的,我们还在呢。”
说的两个都不好意思了。
韦倾国悄悄对兰经道:“我听说京师的夜市很有意思,你带我去看看。”
兰经道:“那地方太嘈杂不干净,哪里是你去的地方。”
韦倾国撒娇道:“我想去吗。”
兰经道:“等你嫁过来,成了媳妇就能抛头露面了,到时候再去。”
韦倾国害羞道:“谁是媳妇,谁抛头露面了。”
季华鬓见两个人在说悄悄话,拉了拉贵妃道:“你看他们多好。”
兰经一边给韦倾国夹菜,一边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也闷坏了。”然后在她耳旁小声道:“明天我在偏殿摆戏,就我们两个听。”
韦倾国听了脸上开出两朵桃花来。
只听贵妃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两个好了,就不管我们两个作娘的了。罢了罢了,你们两个好,我们也不挑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韦霞肩道:“太子和倾国姐要听戏,我们沾沾光行不行。”
季裳拂道:“你个没眼力的,人家是想两口子好好的。你来讨嫌。不怕也被挫骨扬灰。”
兰经道:“改日请你们听。”
家宴之后,贵妃又大宴王妃命妇,庆祝韦倾国痊愈。太子虽然国政繁重,还是常陪伴左右,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宫中的女眷看到此情此境,也一改往日的捻酸吃醋,义愤填膺。而是都称赞门当户对,佳偶良配。到底输给王侯闺秀是心服的。距离正式成亲还有三个多月,贵妃和季华鬓都风风火火的开始准备聘礼嫁妆。后宫一派祥和喜庆景象。
不仅后宫,前朝也非常雀跃欢喜,连同烨国、三鸾和彛国也十分喜悦。
原来一个被他们不耻的贫寒木匠的女儿,有这样大的威力,她死了,给了全天下安宁幸福。
自从谪仙被行九劾九诛以后,不仅黎国人对之口诛笔伐,连其他弘国、烨国、襄国、义国、华国等几国也随之跟风。季华鬓的弟弟季俶也上书彛君请笔伐,彛君周诚不许,只道:“大不该。”
中间也有几个不同的声音。比如琼台侍中曹汝贞,任凭严刑逼供也不肯揭露前尚书的罪行,据说当时被行“麦芽糖”。就是绑在一张特殊的床上,两块木板中间连着大弹簧。两个人各从两边拉床,把人的身体抻长,好像做麦芽糖时抻糖一样。老曹的腰被拉的快断了,还是高呼大冤,(女干)佞颠倒黑白,枉杀忠良。还有一个在琼台当差的小太监,别人都说了,只有他不。人劝道:“她生前对你有多大的恩典,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断送性命不值得。”那太监道:“郁尚书生前对我并没有额外恩典。但落井下石非大丈夫所为。大爷死也作光明磊落的英鬼,不作陷害忠臣的恶鬼。”说完慷慨赴死。还有彛台侍中张子檀,上书道:郁子死,非只枉杀一忠良已已。举国颠倒是非,残害忠良。礼崩乐坏,国将不国。最后都是下狱的下狱,处死的处死。
一直视谪仙为排面的蘅芜省也落井下石。正式下文书昭告天下和谪仙撇清关系,并且声言谪仙再不是蘅芜的学生,要把她从司薰录上除名。她培植的草药“仙寻草”也要改名为“蘅寻草”。
后来是蘅芜双珏的另一个,红珏惟薰带着师弟爱之到蘅芜省据理力争,最后还是说不通。惟薰方言,敢除郁辰的名字,势必要和蘅芜省同归于尽,要整个蘅芜给郁辰陪葬。蘅芜知道惟薰有同归于尽的本事,并且自幼说到做到。只得保留了司薰录上谪仙的名字,“仙寻草”仍旧叫“仙寻草”。
远方昭国国君对国相道:“好啊,好啊。六国杀一个手无寸铁,殚精竭虑的小姑娘祭天,不愧是大国风范啊。”
小年将近,前朝内宫自从谪仙死后就比过年还欢喜,现在又逢佳节,更加锦上添花。三省六部最喜庆的要数琼台。新任的琼台尚书涂睿明意气风发,放出豪言壮语,要令琼台焕然一新,再造千秋功绩。
这一日主事呈上来新造的“小青桔”(谪仙在京师保卫战时所创,之前她还创过一种琼武,因为大小形态像柚子,就取名“青柚”。这个因为形态大小很像小橘子,就取名“小青桔”)。
涂睿明拿起几个满意的笑道:“经我改良,威力更大了,做工所费也节省了许多。”
有人忙道:“尚书制琼的才干,可谓震古烁今,无人能及啊。”
又一个道:“人都谬赞前尚书是制琼奇才,她所制的琼武威力不及尚书十之二三,还靡费无度。和尚书相比,着实相形见绌了。”
众人连忙附和。涂睿明笑道:“诸位谬赞了。涂某无非一心为国,精力都放在政务上。不似之前那位急功近利,利欲熏心,把心思都用在旁门左道,争宠好妒上了。”
再一个道:“正是,前尚书懈怠公务,好几天也不来一次,实在不成体统。”
另一个又道:“她有什么真本事,就会说一句,搅匀,搅匀,搅匀。”
说的众人也笑起来。
涂睿明岁末大宴琼台官员,喝得非常尽兴。宴席散后回到府邸已经后半夜。涂睿明喝的满面酡红,蹒跚着被家仆扶进去。
大喊道:“人生在世须尽欢,大丈夫理当如此。”
家仆道:“老爷今日兴致好,喝的尽兴。”
涂睿明道:“我今年四十有三,空有才华,岁月蹉跎。今日总算飞黄腾达,能不尽兴。”
涂睿明被家仆扶进卧房。睡到半夜起来,一个人悄悄拿着一盏油灯进到书房,从密格拿出一只木盒子,打开盒子的锁,里面是一小本旧册子。册子只有五十几页,前面三十几页写着各种配方,一页就是一种琼武的配方。后面几十页空着,留着写新的。
黑夜里,昏暗的灯光下,涂睿明翻看着册子,笑的像一只狰狞的野兽。
心想什么蘅芜双珏,空有才华,毫无心机。女人就是女人,只留心儿女情长,不知给自己留条后路。把常用的几个琼武的制作方法全无保留的告诉别人,连制琼中需要注意的细节都教的明明白白,深怕别人学不会。
少有的几个重要琼武虽然不给别人知道配方,但就大大咧咧的锁在办公屋子的抽屉里。谪仙被抓以后,他撬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秘籍。自己按照秘籍上的配方,做出来的东西丝毫不差。而今这个宝物在手,再也不怕以后不被重用。这就是一辈子的靠山。
涂睿明心里道:“这个傻女人,聪明全长脑子上,不长心上,真就是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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