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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心浮阴霾,稚语解千愁

暂居养心殿的日子,我恪守着“静养”的本分,每日里读书、习字,偶尔摆弄一下四阿哥送来的九连环,或是对着十三阿哥带来的粗糙却有趣的木雕小马出神。康熙依旧忙碌,但来西配殿的频率明显高了,有时是考校功课,有时只是坐下喝杯茶,问几句起居。

这日傍晚,他来得比平日更晚些。夕阳的余晖将窗棂染成暖金色,他却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疲惫与低气压走了进来。眉宇间锁着一道深深的刻痕,连梁九功伺候时都格外小心翼翼,屏息凝神。

他挥退了左右,殿内只剩下我们父子二人。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拿起书卷,而是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渐渐沉下的暮色,久久不语。那明黄色的背影在渐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孤寂而沉重。

我放下手中的《三字经》,悄悄打量着他。能让这位千古一帝流露出如此神情,必是前朝遇到了极大的难题。是漕运?是河工?还是那些日渐长成、羽翼渐丰的儿子们又出了什么让他烦心的事?

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轻微的哔剥声,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我知道,这是一个进一步靠近他内心的机会,但绝不能是刻意的讨好,必须是孩童最本真的反应。

我轻轻滑下榻,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微凉的金砖地上,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然后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龙袍的衣袖。康熙身形微顿,缓缓转过身,垂眸看我,眼中的沉郁尚未完全散去:“怎么了?”我仰着头,努力睁大眼睛,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担忧,小声问:“汗阿玛,您不高兴了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他沉默了片刻,反而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意:“朝政繁杂,非你孩童所能知。”

“衸儿是不懂,”我用力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用更小的声音,带着点依赖和心疼,“可是……可是衸儿看到汗阿玛皱着眉头,这里”我伸出食指,虚虚地点了点自己的眉心,“都皱在一起了。衸儿生病不舒服的时候,额娘给衸儿揉一揉,就会好一点。汗阿玛,衸儿给您揉揉,好不好?”

说着,我踮起脚尖,努力将小手伸向他的额头。这个动作大胆而僭越,却因出自一个三岁稚童满是关切的本能,而显得无比自然。

康熙显然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我这费力又认真的模样,有惊讶,有审视,最终,竟化为一抹极淡极淡的,近乎柔软的波动。他没有避开,也没有斥责,而是缓缓地、配合地弯下了腰。我的小手终于够到了他的眉心,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揉着那里紧蹙的“川”字纹。孩童的手柔软而温暖,力道控制得并不好,但这份笨拙的关心,却似乎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能熨帖一颗疲惫帝王心。

“汗阿玛不怕”我一边揉,一边用稚嫩的声音安慰他,像是在重复大人哄我的话,“额娘说,遇到难事,睡一觉,吃块甜甜的点心,就好了。明天……明天太阳出来了,就好了。”这全然孩子气的话语,毫无逻辑,更无助于解决任何实际的朝政难题,却像一缕清泉,悄然流淌过他被权谋和重压冰封的心田。

康熙缓缓直起身,大手轻轻覆盖在我还在他额前努力的小手上,将它包裹在掌心。“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里的疲惫似乎消散了些许,“衸儿说得对,明天就好了。”他牵着我的手,走回榻边,将我抱上去,替我盖好被子。这一次,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榻边又坐了片刻,看着跳动的烛火,忽然问:“衸儿,你说……怎样才算一个好阿玛?”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重若千钧。我心脏猛地一跳,知道这已不仅仅是宽慰,更是一种交心的试探。我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努力思考着,然后怯生生地回答:“衸儿觉得,像额娘那样,让衸儿吃饱穿暖,不生病,就是好额娘。汗阿玛,汗阿玛让衸儿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教衸儿认字,还给衸儿点心吃,在衸儿心里,汗阿玛就是最好的阿玛。”

我避开了所有关于江山社稷、皇子教育的宏大命题,只从一个孩子最原始的需求和感受出发,将他对我的这点“特殊照顾”,定义为了“好阿玛”的标准。

康熙闻言,久久没有说话。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半晌,他才极轻地叹了一声,那叹息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伸手,再次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顶:“睡吧。”

这一次,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柔,带着近乎珍视的意味。他离开后,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我躺在榻上,却能感觉到,我们之间那层看不见的隔膜,似乎又薄了一些。

脑海之中,数字悄然浮现:“洞察帝心,稚语宽慰,解其忧烦,续命 30 日。”“诚挚关怀,触动帝王内心柔软,父子羁绊加深,续命 45 日。”数字从“1970”跃升至“2045”。

我看着那数字,心中并无太多得意,反而更加清明。赢得康熙的信任和喜爱,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今夜,我无疑是在他坚硬的帝王外壳上,撬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让这座冰山,为我融化得更多一些,便是我在这养心殿,最长久的生存之道。

自那夜“好阿玛”之论后,养心殿于我,不再仅是一方受庇护的客居之地。康熙待我,明显少了些帝王的考较,多了几分真切的父子随意。

这日,我正对着棋盘上黑白双子发呆,这是康熙新给我玩的玩意儿,他偶来兴致会教我两手,梁九功笑眯眯地进来,打了个千儿:“十八阿哥,万岁爷口谕,说您若在屋里闷得慌,随时可去正殿书房。只是切记,万岁爷处理政务时,不可出声惊扰。”

我心下猛地一跳。随意进出正殿书房。这可是连许多成年皇子都未必能得的殊荣。这意味着,我从一个需要被“安置”在侧殿的客人,真正成为了可以融入他日常生活的“自己人”。

“衸儿知道了,谢汗阿玛恩典。”我压下激动,规规矩矩地应下。

初次踏入那庄严肃穆的正殿书房,我屏息凝神。康熙正伏案疾书,朱笔御批,眉宇紧锁。我不敢打扰,只悄悄挪到窗下那张铺着明黄垫子的暖炕边,挨着边沿坐下,拿起一本搁在一旁的《舆地纪胜》翻看,实则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他。

许是察觉到我进来,他书写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见我安安静静,便又低头继续。殿内只闻更漏滴答与纸笔沙沙。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他搁下笔,揉了揉手腕,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温和:“看得懂?”我放下书,跑过去,仰头道:“有些字不识得,但看图,知道是我们大清好大的疆域。”

康熙将我拉到巨大的舆图前,手指划过山川:“这是长江,这是黄河,这是我大清的龙兴之地。”他的讲解蕴着家国的深情。我紧紧依偎在他身侧,努力仰头,将陌生的地名与山河的壮阔一同塞进脑海,时不时问出几个看似天真、却总能引他深入讲述的问题。

此后,这成了我们的惯例。他伏案批阅奏章,我便在角落安静翻书,或是对着棋盘冥思苦想。他偶从政务中抬头,会考校我几个新字,或将我招至舆图前指点江山。一种无言的默契,如同殿内那株墨兰,在静默中悄然滋长。

然而,进入康熙四十二年的腊月。连绵数日的鹅毛大雪,让庄严的养心殿更加压抑,御案之后,康熙捏着几份刚刚送达的急报,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我依旧坐在我的老位置,靠窗的暖炕上,手里捧着的《山海经》半天没翻一页,心神全被御案前的低气压所吸引。

太子胤礽、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不知何时已肃立阶下,人人面色凝重。殿内静得可怕,唯有风雪扑打窗棂的呜咽声,衬得这片寂静愈发令人心悸。

养心殿正殿内,炭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康熙捏着几份京畿地区递上来的急报,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

“都看看吧。”康熙将奏折往案上一掷,声音沉郁,“京郊多处民房被积雪压垮,顺天府已报上来数十冻殍。民生多艰,尔等有何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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