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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饮酒误事

“季大人,长公主已入睡,何故再扰醒她,不若明日再议。”

说罢,冯忆安抱着沈施就要从季随身边绕过。

突然眼前一只手拦住,“慢着。”

冯忆安偏头望见他面带着微笑,又暗含冷意,心中对他更是不喜。

“在下不过是为圣上做事,若是耽误了正事,不知冯客卿有几个脑袋。”

冯忆安皱皱眉头,上下扫视了一番季随,心中嘀咕他怎的知晓,他是沈施的客卿。

莫非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如此地步,连这等私密的事都可告知了吗?

“主仆之间还是莫要生些不必要的情愫,困了自己,也扰了她人。”

话音落,冯忆安似乎没有更多的手段挽留住沈施,即使季随话中竟是漏洞。

季随从他手中夺过沈施,平稳抱住后,往他房中走去,进门一刹那,余光中还瞥见一抹停顿在原地的阴影。

进了屋,他轻缓地将沈施放到软榻上,她歪着头沉睡,一缕碎发流落到颊间,眉眼舒展开来。

旁边大敞开来的窗户,月光和蝉声跳跃着进来,停留在两人身边。

其实,沈逸不过是季随的借口,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下药了,此前上楼前瞥见沈施和冯忆安在雅间中欢声笑语,心中莫名被堵住一般,连呼吸都迟钝片刻。

桌上摆着的饭菜不知放了多久,早就凉透了,季随却迟迟未曾动筷。

反倒是点上了两壶酒,酒杯中斟满美酒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听到动静的季随,没有想往常那样权衡好利弊地出门,将沈施从冯忆安那抢了过来。

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就像孩童不允许他人触碰自个欢喜的玩意儿,可对于沈施,他实在读不懂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应当恨她的,怎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如此奇怪。

或许是夜已深,思绪忽地停滞,季随不愿再去深思,弯腰轻轻拨开她滑落下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

待他再回头时,沈施睁开了眼睛,他身子一僵。

可下一秒,沈施又闭上了眼睛,头往另一边歪去,说话黏黏糊糊的,“冯宝,斟满美酒。”

看来是真醉了,连人都分不清了。

季随直起身,抖抖袖子,将褶皱抚平,端正地站着,看向沈施的后脑勺,似乎没有下一步的打算。

沈施微微皱眉,撇着嘴转身,睁开一只眼睛,不满地嘟喃着,“你怎的还不动?”

近处的人一动不动,她只得摇摇晃晃地起身,双眼尚未完全睁开。

再与身侧之人擦肩而过之际,手腕处传来一阵微痛,接着整个人都被拽了回去。

“唉——”

踉踉跄跄中,沈施抓住一块布料,才稳住身子,抬头看见一张背着光的面容,睫毛下浓黑的眼瞳盯着她,吓得她缩了一下脖子,松开了适才抓着的布料,脚步本能地向后退去。

然而她所做的都是徒劳之举,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擒住,一下又被拉回起点,接着两人调换了身位。

“我是谁?”

沈施接着微弱的月光扫视低着头盯着她的人,他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悄然溜走。

“翩翩君子?”她带着疑问地试探,这人长得确实是一副迷惑众生的脸,不过现在做的事绝称不上君子,但她如今受制于人,总是要适当的示弱。

“哼。”听不出是喜是怒。

双手被松开后,那人走到桌前坐下,见她迟迟不动,“不是要美酒吗?”

听见美酒两字,沈施缓缓点头,朝他走去,在离他最远处坐下。

对面的人看着她摇摇酒壶,再倒到邻近的杯盏中,液体与金属相撞的声音传到沈施耳边,勾引着她。

磨磨蹭蹭的沈施还是坐到了季随身边,摸到杯壁,偷瞄季随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一口饮下,“好喝!”

话音落,一盏空着的酒杯被推到季随眼前,上面的手指还敲打了两下,似乎在催促他快些斟酒。

一杯又一杯,除了第一杯是真酒外,全被换成了白水,连人都认不清的酒鬼可没有饮酒的资格。

喝下一杯几乎没有酒味的白水,沈施砸吧两下,放下酒杯,倒头趴在桌上。

一道短促的叹气声过后,瞧见枝头上的明月早就不见踪影,倒是日影似有若无的要漫延上来。

季随再一次抱起沈施,未曾想走道中的人还在,对他带着浓烈的敌意,他倒是不恼,将怀中的人搂得更近了些,熟睡的人无意识地将头埋到里头,听着不急不慌的心跳紧闭着双眼,不曾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对着冯忆安划过一丝浅浅笑意的季随,敲响了旁边的房门,门从里头打开,“公主。”

朱颜惊呼一声,实在没想到为何是季随抱着沈施回来的。

原先她们几个一同饮酒,她与明月不胜酒力先行离开,就这般说也该是冯忆安将沈施送过来啊。

“季大人,你可有见过一位身着白衣的高大男子。”

季随偏偏身子,露出身后难得眼神凌厉死盯着季随后背的冯忆安。

朱颜眼神左右飘忽之间,隐约懂了些什么,接过沈施合上门。

红颜祸水呐,不过她家公主就是值得所有人的爱慕。

这一日,沈施并非是自然醒的,她醒来时并未有宿醉后一系列的头痛等症状,反倒是内急,莫非昨夜喝的是假酒,想想柳娘和朱叔也不是会卖假酒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朱颜又似有若无地说出,“昨夜是季大人送您回来的,您可还有印象。”

沈施轻挑眉梢,依稀记得她在讨酒,一开始是冯忆安,后来还有一个黑着脸,看不太清的人,只有从她口中流出的“翩翩君子”的描述。

莫非那人便是季随。

至于此后再发生什么,沈施已然全无记忆。

“饮酒误事啊!”

朱颜站在一旁点头,她瞧见沈施脸色变来变去。

门被敲响,朱颜走去开门,独留沈施还深陷记忆中审判自己可有出格的行为。

“公主,季大人求见。”

有时,偏生在最不想见那人之时,他就出现了。

不过,她可是长公主,怎会怕呢?

“让他进来吧。”

季随进来时,沈施正在桌前用膳,“季大人坐吧。”

桌上摆着文州特色的吃食,虽谈不上多么精美,但味道相当不错。

绵软的白粥上飘着肉丝,还泛着丝丝白气便被勺子留住,几阵凉风吹过就进了嘴里。

端着白粥的人未施粉黛,比起平日中少了不少的锐利,鲜红的唇色下原是粉嫩的唇瓣,唯有白皙依旧,活像是颇有棱角的冰忽地化作了水,柔情万千。

氤氲飘散的白气挂到沈施纤长的睫毛上,隐隐有细碎的光折出。

这一切被季随尽收眼底。

桌上被朱颜一清而净后退去,只留有一壶茶与两杯盏。

“季大人有何要事?”

季随并未直入正题反倒是询问沈施身体如何。

沈施气色红润,倒是季随脸上长了些许胡茬,面容憔悴,如此看来,这话应当是沈施来问才对。

“不错。”

“那昨夜之事,公主可还记得?”

沈施寻思着,这厮不会是来秋后算账的罢,她都还未跟他算起那日夺命之事呢?

况且就是她轻薄了他,按理来说也是她吃的亏更多。

“不记得。”沈施理直气壮得很,“不过昨夜我依稀记得季大人似乎早早入睡了,莫不是我等饮酒扰了季大人的清梦。”

她本是想邀季随和杜如生一道去用膳,出门时却发现季随屋中未亮灯,遂临时改做他们四人。

季随不语,似乎变相承认了这回事。

沈施想这事终究是她的错,多少是要赔礼道歉的,可季随看上去对钱并不敢兴趣。

就在她还在思考究竟要送什么才好时,季随接下来的行为是她从未想过的。

他低垂着头,眼底下投射着连片的阴影,骨节分明的手蜷缩在衣领附近,指节发力将向下轻轻一拉,几道通红的印记格外醒目。

沈施捂着嘴惊叹一声,迟迟无法移开视线,稍微回神又对上季随的眼睛,眼底似有若无地泛着红色,里头隐隐传出委屈和责怪。

为何季随要用这般眼神瞧着她,难不成真是她轻薄了他,今日他是来要名分的。

放在嘴边的手缓缓向前移,沈施看着有些长度的指甲又看了看那几道红印,来回瞧了几遍才开口,“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以季随当下的身份可娶不了沈施。

“你也应当知晓做了驸马可就当不成大理寺少卿了。”

“再说我不可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公主府做驸马的,不过季大人的姿色嘛,做男宠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施越说越起劲,嘴角的笑意差点就要溢出来了,只可惜季随除了头抬得起来了些,将神情收回些许外,并无其他变化。

“下官不明公主所说为何,不过是昨夜野猫闯进来,在下官身上留了几道印记,现下隐约作痛罢了。”

沈施轻咳了一声,顺手将桌上的玉盏放到嘴边,眼睛向周围飘。

再看向季随时,他衣着端正,神色如常,面前摆上了一封信,沈施一眼便看到了皇家特有的印记。

“公主可还记得呼塔。”

“自然。”这人可是他们放的大饵。

“他昨夜已进郎溪境内,约莫停顿几日便会出关进入金丽,届时再想捉拿他便难上几许。”

“下官已派人守在郎溪边界处,假以时日便可抓拿归案。”

沈逸曾看过季随尚未中举时,在苏州写的治水策论,断其有治水之才。

当然不只有这一个目的,从胡人酒肆逃离的第二日,季随便将那日所见所闻上报,合谋后,季随被升为大理寺少卿,前往青门。

青门里郎溪很近,而文州更是在郎溪的正下方。

捉拿猎物时,一开始拼尽全力并非是最优解,反而容易鱼死网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大发慈悲地缓几日,与他周旋,无论是在暗中施压,抑或是让其放松警惕,都是不错的法子,不消多费余力便可一举抓到猎物。

沈逸知晓此理,季随更是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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