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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锒铛入狱三日寻凶

总归是比不上家里,又正值初春,寒气只增不减,再加上这牢房里四面透着风,叫人如何能安眠?

盛春朝没忍住叹了口气,将身子往角落又缩了些,希冀能留住所剩无几的暖意。身上也冷,心里也乱,盛春朝睡意全无,只好在脑子里又把白天发生的事囫囵过一遍——

“春朝”。

脑海中兀自回响起宋景舒的那声轻唤,饶是再怎么劝自己别在意,脸颊还是自顾自地泛起丝丝缕缕的热,盛春朝强忍住想捂脸的冲动,刻意轻咳出声,以唤回自己飘忽的思绪。

声音虽不大,但在这样寂寥而空旷的夜里、牢房里也显得足够明显。不管怎么样终于听到了人的声音,心底竟是安定些许,于是盛春朝干脆随手摸起个石块,一边在粗粝的地上写,一边轻轻念出声——

“周老爷、蚊香,中毒身亡……”

“蚊香尾款迟迟未还,心生杀意,故在蚊香里做手脚……”

想起下午突然闯进香料坊的衙役、小豆子的哭声和宋景舒的那句“等我”,盛春朝心中烦闷更甚,自暴自弃地把石头随手一丢,嘴上学着那官差耀武扬威的语气道:“奉临溪县县令之命,特来捉拿周秉苏中毒案的嫌疑人孙秀莲和林樱,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盛春朝自然是学不来那傲慢的语调,还不知道被关押在另一间牢房的秀莲姐现在怎么样,明日就是开堂审理的日子,而自己现在对具体情况可谓一无所知,要是能出去的话,或许还能抓紧时间做些什么……

管他什么牢房县衙,自己连皇宫都闯过,还怕这些?

这样的想法刚萌生,盛春朝顿时觉得有了底气,便拍拍裙子站起身来,这时不知隔多远突然传来“哐嘡”一声巨响,盛春朝霎时心里一虚,又忙不迭蹲了回去。

我只是想想而已,还没真的越狱呢。

脚步声在空旷而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一步一声,规律至极也诡异至极。

约莫半刻前,喊着“三更天已到”的打更人才从附近经过,县衙周围到处都是巡逻的队伍,这个人方才闹出这么大动静,又一声不吭进了牢房,为何无人拦他?

对方似乎并没有很着急,但脚步也说不上悠闲轻快,走几步便会停一下,像是在……找人?

声音越来越近,盛春朝下意识屏住呼吸。须臾后,那人果然在自己所在这间牢房前停了下来。盛春朝目不能视,自然也不知道那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心跳不受控制加快时,对面终于大发慈悲出了声——

“春朝。”

盛春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半是不确定地应:“宋……”

话出口时盛春朝便后悔了,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他,下午时分的谈话又是不了了之,是叫他宋状元?还是直呼全名?亦或是像前几天那样叫憨宝?盛春朝有些迷茫,剩下的音卡在喉头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难受极了。

所幸对方并没有发现,亦或是没有在意盛春朝的不自然,叮叮当当一阵后,沉重的锁链散落在地,牢门打开发出拖长的“吱呀”一声,直叫人牙齿发酸。

盛春朝有些不敢相信,愣在原地没动,犹豫道:“就这么走了?”

宋景舒答得坦然:“没错,当务之急是先去驿站好好休息。”

盛春朝还是站在原地没动,若是能看见的话,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是精彩,因为盛春朝从没见过逃狱还逃得如此轻松且草率的人。

宋景舒像是意识到了盛春朝在想什么,于是也停下脚步,耐心解释道:“不用担心,堂审已延迟至三日后,何县令下令放人的手谕很快就到,秀莲姑娘也已经被安然无恙接回客栈,现在正在等你。”

听到这里,盛春朝不得不承认,憨宝和宋景舒的确是不一样的。

憨宝人如其名,行为举止无一不憨,说话声音略粗,再加上用语词藻并无讲究,和一个普通的村民没什么两样。

而宋景舒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说话时带着读书人惯有的、不急不缓的调子,遣词造句添了几分文雅,不过嗓音里自带的沙哑还在,所以听起来不似从前那般温和清润,但也别有另一番风味。

盛春朝不过愣神片刻,回过神时右手已被男人牢牢攥住,盛春朝轻轻挣了挣,却反被握得更紧。

“我自己会走。”

“牢房的过道太窄,你自己走不方便。”宋景舒步伐未停,嘴上煞有介事解释道。

想来也有道理,毕竟自己看不见,又身处陌生的地方,不留神磕了碰了的话实在不划算。

但盛春朝就是不想落下风,于是板着脸又道:“宋状元,虽说在吏官笔下我已经死了十年了,但毕竟也是个公主,你身为朝中官员,就这么直呼公主的名讳?”

牢里空荡,对方的轻笑带着回音,让人听不真切。盛春朝刚想发作,对方抢先一步道:“宋状元无意怠慢了公主,乃是对公主的大不敬,实在该罚,宋景舒代他向公主问罪。公主如此宽宏大量宅心仁厚,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走出牢门后周身空气陡然流通起来,入鼻清爽,让人顿觉五感通畅。盛春朝心知这人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不过自己本来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为难他,毕竟很快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于是盛春朝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话题岔开:“可惜本公主不认识什么宋景舒,只认识宋状元,如此这般我们之间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是在鲜少来过几次的临溪县,现在又正是黑灯瞎火的时候,因而被拉上马车时盛春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座椅上铺了软垫,背后也有软绵绵的靠枕,让人坐下后想不放松都难。

盛春朝还在等着男人的下文,待缓缓放松下身体下意识吐出一口气时,宋景舒才低声道:“公主既不想理宋状元,也不认我是宋景舒,不如这样……”

“公主唤我晚煦吧。”

宋景舒,字晚煦。

方才的别扭心思忽地跑没了影,说不清的小雀跃从心头往出冒,趁人不留神便爬上了眉梢唇角。盛春朝暗骂失策,收了笑正色道:“总之,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周老爷中毒身亡的真相,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再好好谈。”

终归还是没办法做到真的再也不往来,从身份上来看自己也骗了他,反倒是宋景舒明里暗里帮过自己不少。盛春朝闭着眼听帘子被放下时流苏碰撞的整齐声音,不过多时马车启程,轻微的颠簸反而更添上几分困意,伴着单调的轱辘声催人入眠。

“四更天到——”

……

“到了。”

盛春朝闻声睁眼,轻揉眉心试图减少昨晚睡眠不足带来的眩晕感,脑中还是一阵恍惚,刚下马车便听到对面传来声音——

“宋公子,林姑娘,夫人正在前厅等候,请吧。”

这声音听起来上了些年纪,不过并无虚浮苍老之感,应是周府的管家没错。自己身为杀害周家老爷的最大嫌疑人,竟还能得管家好言好语,倒让人意外。

暂压下心头的疑虑,手上却突然传来温暖坚实的包裹感,不知是不是错觉,宋景舒牵自己好像牵得越来越顺手了?

刚穿过正门,凌霜花香便扑面而来。此花本生长于深山中,花瓣皎若白月,香味清冽而浓郁,但若将其移栽至繁华人烟之地,不过多久便会停止生长,且香味也会改变,因此凌霜花被众多文人墨客赞为“风骨峻峭之君子”。

早听闻周家老爷以凌霜花自比,誓要做“凌霜君子”,故而主持修建涵光书院,专门收留流离失所的女孩,教她们诗词歌赋,抑或是谋生手艺。一时间周老爷名声大噪,涵光书院也成了临溪县的名景之一。

盛春朝面上不作置评,心里只觉得在家中移栽这么多凌霜花实在是多此一举。若是言出必行,又何须外物佐证?

甫一跨进前厅,便有两三束陌生的视线往这边看来。盛春朝掩下不自然,道:“周老爷遭此不测,实属让人心痛,但林樱愿以性命作保,此事绝非秀莲香料坊所为。今日前来,既是想洗刷秀莲香料坊的冤屈,也是想找到真正加害周老爷的人,好让周老爷得以瞑目。”

一股脑说完这些,盛春朝还是不敢放松下来,毕竟这位周夫人乃是周老爷半年前纳的续弦,传闻两人恩爱非常,现在竟是阴阳两隔。要是周夫人心怀怨恨将自己赶出去,那也是无可厚非。

“本不该让林姑娘受此冤屈,两位想知道什么,我必定如实相告。”

这个声音听起来出乎意料得年轻,似乎还比自己小上几岁,音色温和,话语间并无敌意。可能是因为刚哭过,所以嗓音微微带着沙哑。

盛春朝暗暗松了口气,道:“林樱先谢过周夫人,既然如此,周夫人可否先将事发当晚的情况告知我们?”

“应是三更天后,我正在卧房休息,是丫鬟小元急匆匆跑来将我叫醒,说是老爷……出事了,带我赶到书房时,老爷已经全身发紫……”

周夫人想起了伤心事,一时哽咽难语,盛春朝也便不再追问。这时一旁的宋景舒出了声:“按夫人所说,周老爷是晚上在书房处理公务时中毒身亡。既然如此,官府是如何判定下毒一事为秀莲香料坊所为呢?”

见夫人提及伤心事悲伤难抑,身旁的大丫鬟便将话接了去:“当晚书房里正点着秀莲香料坊的蚊香,官府将其带回去检查过,说是里面有一种材料和家养的凌霜花香味相冲,会产生毒性,毒发症状也和老爷的模样无异。”

盛春朝闻言眉头不自觉皱起,蚊香所用原料皆为中性,鲜少有与其相冲之物。可凌霜花本就不是常见花卉,因移栽而变性的凌霜花更是少见,若真有材料与之气味相冲……

正思索时大门口处突然传来喧闹声,听起来是个男子,同样年纪不大,却大喊大叫说着醉话,毫无姿态谈吐可言。周夫人留下句“抱歉”便起身匆匆走了出去,盛春朝在脑海中略一搜寻,有些不确定地道:“这是……周知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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